论女主对君子的执着+番外(21)

榻上男子黑发如瀑,本来净如谪仙的冷淡面孔被彻底染出了绮丽热情的妖异一面。

情之一字就是这么怪异,紫色官服加身的端矜,竹袍如君的逸雅,白袍锦衣的脱尘,在此刻都是半遮衣的诱人。

如世间最名贵的玉一点一点雕琢而成的项颈仰成惹人垂涎的弧度,顾栖儒半眯的双眼润出水光般,透过令人心痒的眼睫盯着桑晚非的脸面不放,眉眼的春情像盛放不住般绽放了一轮又一轮。

从耳根开始,染至脖颈都透着粉意,醺醺然得像是醉得不清醒了一般。

额际垂下的的发丝因为汗黏在了脸侧,诉说着欢愉与渴望。

终是难耐得受不得了,他翻身起来覆住了桑晚非,本就半敞的衣襟彻底暴露了玉白的胸膛。

“夫人可否与栖儒行周公之礼?”

在耳旁用诱惑的醺哑的清玉声线,说着斯文堂皇的话,动作却是准备要行那挡子事的,一介宰相此时比她还媚眼如丝,确实勾人得紧,也难缠得紧。

“不行。”

桑晚非突然想起他身体还没好,表面看起来无碍了,要做着做着吐口血出来,保管能成为她一辈子的阴影。

修长的男子身躯一顿,抬起头来不解地看她,愣了愣后说:“我已服过断育药,不会再让夫人受生育之苦。”

桑晚非惊到了,“你什么时候服的药?”

她怎么不知道这回事?

“夫人怀胎之后,栖儒看了那产书,知生子无异于过生死关,便服了这药。”

“若早知这般,栖儒早就该服下这药的。”

他埋首在她的颈边,声音沙哑,“不然,夫人也不会因为生子而去十六年不归了。”

总归,他要的,只是她而已。

可怜的顾行之还不知道,他曾经差点就不存在这美丽的世界。

桑晚非倒并不奇怪顾栖儒猜到她离开与这方面有关系,有时候人太通透了,也是种劫难。

老实讲,桑晚非也是不愿意再受生育之痛了。

太他娘痛了!

不过——

“我不让你继续,不是因为这原因,是我怕你吐血,你身体还没好透,吐血了就又功亏一篑了。”

届时,她又得被三人一同谴责了。

关键,这理由很尴尬很羞耻很黄暴,她可没脸说出口。

“那夫人为何先撩拨于我?”

他怎么可能受得住她的亲热,这个诱惑哪怕需要断骨削肉,他也愿意在亲赴刑场后奔向她。

“我这不中途才想起来么……”

迷障

桑晚非赌对了。

虽然最后礼没成,但她能明显感知到,顾栖儒的心情转好了。

早上醒来,她还没看清眼前事物,就被突兀靠近的一个缱绻之吻给打了个招呼。

鼻尖全是他顺长墨发上清悠的气息,耳际还有融了些沙砾的清润声音在轻轻喊她“夫人”。

桑晚非一睁眼就是晨光下的漆黑眉眼,糅着未尽的春情与自然的渴求。

她眨了两下眼睛,然后一把推开了面前手感极好的脸,利落下榻换衣去了。

现在真的很饿,实在没时间跟他亲热温存。

半躺于榻上的顾栖儒望着她隔着屏风穿衣的背影,只恨昨晚听她三言两语便失了智,没有狠下心逆了她,才让她想要就要,想停即停。

她这般人,用了就丢,哄好了就不管。

向来最是无情。

某种角度来说,桑晚非是真挺无情直女的。

比如,此刻换着衣服,满脑子都只想着等会早膳吃什么。

***

在顾行之的必经之路上,桑晚非拦住了他。

一路被拉着衣袖走的顾行之差点踉跄,“娘,你有事直说嘛,干嘛偷偷摸摸的?”

“问你件事……”看了看四周没人,桑晚非小声问他:“你应该能知道,魏复赎安诗柳的钱哪来的?”

想到顾行之那一大堆的小跟班们,她还是决定问问看。

顾行之一听到“魏”这个姓氏,连忙打了个激灵,也赶紧瞅了下四周,还不放心,提醒道:“还有暗卫呢!”

“你当你爹很闲啊?那么多政务……”

他放松了些,站直身体追问:“你怎么知道爹会不知道?”

桑晚非:“我猜的。”

他差点被自己口水呛到,“赌博的想法要不得啊,这要赌输了呢?”

后果,可严重了。

桑晚非明显老油条了,拍了拍少年尚显薄弱的肩膀,一副过来人的口吻:“一半一半吧,输了就认了呗。”

够桀骜,够不驯。

顾行之就佩服这种宁折不弯死不悔改的气度,瞬间感觉自己都跟着飘飘然了起来,当即就抽出了腰间的黑木扇子,唰一下展了开来扇了扇,故作高深地蹦出了三个字:“我借的。”

桑晚非:……实不相瞒,我想撬开你的脑壳,看看你是怎么做到悄无声息坑娘的?

沉默地看着他臭屁,桑晚非一忍再忍,终于按捺住了把他揍得哇哇叫的冲动,咬着牙问他:“你哪来这么多钱?顾栖儒他不管的吗?”

“爹早就把所有商铺的地契都给我了。”

在他十二岁生辰的时候,顾栖儒给的生辰礼就是顾家全部的商铺地契。

这一度让他很恐慌,因为他察觉到父亲在过早地一步步放权于他……

因为等得过于无望了。

不过桑晚非没有太执着这个问题,她对这些都不感兴趣,她现在就想知道一个问题——

“你不是跟他合不来吗?怎么还会借钱给他?”

她万万没想到,借钱给魏复的能是顾行之。

“他答应我可以十倍偿还,魏复的钱,不赚白不赚。”

能借出这么多钱,在同龄公子哥中,除了顾行之这个特殊情况,没有人能做到。

他早就在这等着魏复呢,不狮子大开口一番,都对不起被逼着还荷包之耻。

“十倍?你抢劫呢!”

桑晚非惊了,这么会做生意,做相府小公子真是屈才了。

跟许瑶跟踪魏安两人的时候,桑晚非远远瞅着魏复少年挺拔的身姿,都想不通——

十倍偿还……要是她,打死都不会同意。

淡阳温煦,微风拂波,是个顶顶适合出行游玩的天气。

桑晚非蹲累了,扯几片叶子铺地上,直接不顾形象坐了上去,揣出把瓜子,开始慢悠悠嗑了起来。

旁边还在尽职尽责借着草丛掩住身形,按公务眺望远处的许瑶看到这悠哉的一幕,眉头一跳,“你……”

“什么味道的?”

“五香的。”

“来点。”

接过一小捧炒得香喷喷的瓜子,许瑶也干脆一屁股往地上一坐,边嗑边盯两人举动。

这个景象,若来个人看,就会觉得非常的怪异。

一个红黑箭袖裤装,一个米杏窄袖裙装,都姿势随意地席地而坐,手里还各抓着一捧瓜子,边嘎嘣嗑着,边盯梢远处湖边亭里的一队男女。

不知道的,还以为是等着捉奸呢。

“晚非,她要亲上去了!”

许瑶的眼睛蓦然瞪大了,带着看戏的意味摇了摇身边人的手臂。

“等等,等等,我瓜子要掉了!”

把快滑下手掌的瓜子们给拢回手窝,桑晚非才聚神看过去,看清后就非常不道德地笑了,“这个偷渡者蛊惑利用人还不算完,还想占人便宜。”

听不到他们说了什么,但从她们的位置,能看到粉衣裳的娇小姑娘踮着脚把嘴凑上了一袭墨衣的清俊少年。

少年似乎有所抗拒,在讶愣后,下意识抬起手挡住了自己的嘴巴。

许瑶看到这,噗嗤笑着评了句:“这个气运者好像有些搞笑。”

刚说完,她差点又要跳起来。

“她竟然伸舌头舔他的手诶!”

恰巧低头的桑晚非:???

怀疑人生的许瑶转头又跟她复述了遍:“偷渡者舔了气运者的手……”

桑晚非:“……”

“完了完了,我忘不掉这幕了!”许瑶攥着桑晚非的手臂,双眼呆滞,“她舔了长长一道,都快贯穿整个手背了,我都能想象那手上剩余的长长的水渍……”

桑晚非:“求你,别说了。”她的脑海也开始不自控了。

在解决了两捧瓜子,半包蜜饯,一包花生酥后,“你侬我侬”的两人终于动了。

似乎是往山上走了。

这湖边的山,不高且安全,经常会有人在风和日丽的时候携家上山游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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