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仙雀宠婚日常(14)

作者:天行有道 阅读记录 TXT下载

且看三弟怎么应付今后的困局吧。

当事人敖印终于按捺不住过来时,那不负责任的大哥已衣袂飘飘离去,只留下白啾眼睛红红的看着自己,还时不时地拿衣袖擦拭一下。

呃,难不成是被那坏种欺负了去?可敖印方才冷眼看着,并不曾见敖天做些什么呀,虽然神情的确很可疑就是了。

他唯有紧抿着唇、不无醋意的道:“大哥性子不好惹,你以后少与他往来。”

敖天从前的名声也是颇为风流的,近年来才略微收敛了些,也多亏新娶的嫂子得力,否则连龙母都难管住他——也是存着一份歉疚,想着这水君之位敖天是无望了,且任他恣意些吧。且敖天虽伤了容貌,带上面具之后,风韵气度还是很吸引人的,光东海就有不少水妖海兽被他迷倒。

也难怪敖印-心存警惕。

此时满腹心事的小少年虽未听出他话里的醋味,但仍是乖觉的点了点头。白啾打定主意,今后要加倍体贴他些,可怜的三殿下,重病缠身脸又毁了,今后恐怕再无人看得上他,至少在这余下的时光里,自己该尽量陪伴。

敖印被他缠绵的目光看得毛骨悚然,并不知那是同情心加剧的缘故,还以为自己多日来所费的苦心终于有了回报,或许胖鸟儿已渐渐将爱意转移到自己身上了——不是都说日久生情么?

欢喜之余,敖印趁势再接再厉,一逮着机会便朝白啾诉说旧事,希图用回忆勾起对方的热情。可惜的是,每每一谈到儿时过往,白啾便避而不谈,或是扯话题避开,他想三殿下都这样可怜了,何必还翻来覆去算那些旧账呢?毕竟被敖印视为情趣的那些回忆,在他看来都是很不愉快的。

两人的脑回路不在同一水平线上,这场恋爱自然谈不起来。

日子渐渐过去,敖印不免生出气馁,尤其白啾对他关怀备至,两人之间却始终隔着一层纱似的,敖印觉得他似乎把自己当儿子在养,难免郁闷,这样下去,两人几时才能真正圆房?

大约胖鸟儿的心思仍在书生身上,敖印不得不正视起这个问题。尽管他极力地想抹去关于那段分-身的记忆,可若想增进与白啾的感情,似乎唯有从这一点下手。

罢了,正面进攻行不通,他只能想个迂回的法子。敖印打定主意,便悄悄以书生的口吻给白啾寄了一封信,邀他外出一聚。

小胖鸟很快给了答复,可惜是拒绝的,言说最近琐事繁忙,抽不开身。

其实也没什么可忙的,不外乎给病人侍弄汤药——白啾现在对三殿下再尽心不过了,事事亲力亲为,似乎觉得敖印离了人就活不了似的:真可怜,长得丑,还是个多愁多病身,简直天底下所有的不幸都集中到那头恶龙身上了,就算是报应也太过分了些。

敖印眼见如此,心底既感动又懊恼:这般下去,小胖鸟固然会与他越发亲近,可是也别想爱上他了。

况且谎言说多了,总有戳穿的那日,他还是早做打算为好。

敖印-心生一计,又给小胖鸟去了一封密信,这回不再直白的请求见面,而是声称自己染了风寒,卧病在床已有数日,恐怕是不得活了——风寒重了也是能死人的,况且书生家里又穷,谁知道是否有钱买药?

他就不信白啾看了这信上的词句会不动容。

敖印得意洋洋的放下墨笔,几乎已能想象小胖鸟见信之后泪水涟涟的模样,不怕他不上钩。

敖印畅想一回,正要将信笺封好,就见敖沁芳大步走来,猛地拾起桌上信笺,冷声道:“好啊,难怪听说你那王妃在外头有个相好的,敢情至今仍书信来往不断,好个目无王法之徒!”

敖印惊奇的看着家姊,这误会究竟怎么来的,家里人连他的字迹都认不出了?倒也对,他离家数百年,沧海桑田,认得出才稀奇。

敖沁芳匆匆将信上的内容阅毕,两道柳眉已深深蹙起,冷笑连连:“好个狡猾无耻的奸夫,做出这重病乞怜的样子给谁看?连咱们龙宫的人都敢惦记,本宫倒要看看是哪家的混账这般大胆!”

敖印:“……”

姐姐,那奸夫就站在你面前呀!

第11章 探病

虽然内心并不愿遭人误会,不过夫夫之间的事,何必细细解释给一个外人,思及此处,倒是由她误会的好。

敖印遂冷冷淡淡的伸出手去,“这与你不相干,给我。”

他对于敖沁芳实在不用太客气,因为老龙王娇宠长女的缘故,几个弟弟小时候没少受她欺负,虽说好男不与女斗,敖印却是个小心眼的。何况成婚次日请安时,敖沁芳对于白啾百般贬低,几乎将人踩到泥底,敖印见了怎么会不动恼?小胖鸟无忧无虑转眼就给忘了,这仇他却得帮忙记着。

那是他的人,用不着别人来教训。

敖沁芳见他无动于衷,愈发怒不可遏,敖家怎么出了个这样没血性的东西,难道这世上天生有人喜欢戴绿帽子?

虽说家丑不可外扬,敖沁芳却巴不得将事情闹大,好将昆仑山来的那卑贱妖类赶出去,省得有辱门楣。

她持着那封信正要跑去找龙君理论,也不见敖印如何动作,身子倏忽已至眼前,敖沁芳还在发愣,怀中的信已被人劈手夺去。

敖印再一扬手,并指如剑,便已斩去她一截青丝——敖沁芳头发先前才被他纵火烧过,还未来得及长好,只用丝帕精心包裹着,这下功夫算全白费了。

敖沁芳看着纷纷扬扬撒下的凌乱碎发,不禁花容失色,嚎啕道:“我要去告诉父皇母后!”

比她大的敖天都不曾敢欺负她,倒是这个最小的三弟才回来没多久,就敢对她使性子甩脸子,他凭什么?

敖印看着她任性哭闹,面容冷静得可怕,“要告便告,但即便母后因此罚我,我也不会改的。姐姐倒是得留点神,再有下回,削去的可就不止这些了。”

敖沁芳不禁瞠目结舌,下意识的摸了摸头皮,几乎可以想象自己变成秃子的可怕景象。不,也许敖印话里不止这个意思,敖沁芳一手按在柔滑的颈子上,艰难咽了口唾沫,或许是她多心,但敖印若要杀掉她也是有能力的——他才回来多久,敖沁芳已试探出这位三弟的实力远在自己之上,可想而知敖印的修为精进多么厉害,可谓是一日千里。

这就是个疯子,实在犯不着同他作对。敖沁芳定一定神,微哂道:“你的事我当然用不着操心,谁爱搭理谁搭理去,反正吃亏的是你自己!”

说完,方一步三扭的哼声出去,虽说明眼人都看得出她是色厉内荏,好歹面子算保住了。

敖印才不管她说些什么话,只要别来碍自己的事便好。大公主一去,敖印方将肘弯里的信笺拿出,认真审视完里头的词句,想了想,又添上几句,仿佛自己行将就木,只盼着见心上人最后一面。

白啾接信之后果然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他没想到才半个多月没见,书生就生了重病,凡人的生命果真脆弱如斯么?

白啾不禁感到一阵惶然,他原想与那人白头偕老,却从预料过天灾人祸的存在,难道命里真是有缘无分?

无论如何,这一面他是非见不可的,区别只在于是偷偷的去还是光明正大的去——呃,三殿下再怎么心胸豁达,应该也不会容许他和凡间的男子来往吧。

虽然他觉得三殿下并不会爱上他,但占有欲与爱情毕竟是两码事。

白啾认真的权衡利弊后,未免落人话柄,还是向敖印请了个假,“殿下,我有一个朋友卧病在床,想过去探望一番,不知您能否容我离开几日……”

隔着纱帐,小胖鸟的声音听起来飘忽渺远——是心虚的缘故吧?

敖印安静地躺在里间,声音不起波澜,“是很要好的朋友么?”

他装得这么像,连他都不得不佩服自己的演技,活脱脱一条不露声色又散发威严的恶龙。

白啾果然被他吓住了,怯怯的点点头,拧着衣角笨拙的道:“也不算挺要好,就是见过几次面的熟人……”

这话说出来连他自己都不敢信。

敖印则连皱眉都懒得皱眉了,小胖鸟的伪装这样生涩,实在让他看不下去——他哪来的把握能瞒过龙宫与人偷情,不被人生吃了才怪呢!

幸而他遇上的“奸夫”是自己,换了另外一个,这对男鸳鸯的下场都不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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