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知道了爷爷。”鞠景白说道，“放心好了。”
鞠景白挂断电话，看向许歌：“这么说我妈妈就在你的监狱里？”
“在。”许歌点头，“抱歉之前没告诉你，以前签过保密协议。”
“但这只是工作不是么？”鞠景白奇怪。
“你没发现么，我们许家人娶的妻子都是修行之外的人。”许歌说道，“咱们修行人总是很注重老祖宗的。每个修行大家，难免会有几个家族厉鬼在我们那里看管，他们不埋怨我们，甚至有很多事情上会给我们家放绿灯，但也不会愿意和我们许家人结婚生子。”
“我们对厉鬼的处罚有鞭刑，雷符阵刑等等。你好好想一下，你就把你打厉鬼时，厉鬼那痛苦劲带入到你妈妈身上，那些厉鬼虽然意识混乱，但都有自己的意识。你想一下，即便你妈妈哀求我，我也会履行我自己的职责，将他们庞大的身躯撕碎。”许歌缓缓的阐述道。
鞠景白的脸色猛然间变得煞白，不用细想她就知道。
她肯定会心疼的，她做不到无视。
“消除鬼煞气，就只有这一个办法么？”鞠景白询问，“为什么不能把人送到下面？下面不可能不收吧？”
“当然收，只要身上的鬼煞气稳定了不伤及其他鬼，就能到下面。但每年的幸运鬼都不多，这次我不说有事么，就是为了送今年的幸运鬼离开。”许歌开车道，“走的都是好几十年的老鬼了，你妈妈应该还会在我们呆很长时间。”
许歌将鞠景白蔫哒哒的不说话，也没出声。
这种事情提前说开，就是为了让她主动想开，实在想不开，他也会想方设法让人想开的，许歌苦笑着想着。
“到了。”许歌把车子停在学校门口，说道，“这段时间你好好考虑一下，等我回来微信上找你。”
“好。”鞠景白点点头，挥手再见。
这一再见，就足足过了一个多星期。
微信没有联系，也没有见面。
一直到期末考结束，第二天是玄学大比省级复赛的举行时间。
复赛的举办地点在金城道观内。
鞠景白进门，就发现复赛的比赛场地还没有他们上一场预赛的场地大，不过选手之间的精气神和市里的那些显得很不一样了。
“最受欢迎的道士”奖项的摆放方式也和之前的很不一样，这边的奖项是放在一面很大的荣誉墙上，历届获得此奖项的人的照片都在墙壁上挂着。
“白哥，白哥。”言荣挥着手向这边过来了，脸上带着憨厚的笑意，“你领好号码牌了吧？这次是几号啊？”
“我十七号，你呢？”鞠景白询问。
“我听说这次还是小组赛，请给我一根头发，我调一下宝贝，比赛的时候还和你分一组啊。”言荣要了她一根头发。
“等等，这分组还可以调的么？”鞠景白看着言荣从身上拿下一个小小的磁极一样的东西开始调试，忍不住问道。
“别人不可以，但是我可以啊，要不然我上一场比赛怎么会和常絮在一样，我哪有那么好的运气哦。”言荣摆摆手，指着身上小磁极说道，“这是我以前从厉鬼身上得到一个武器，没什么大用处，但是能寻人，在那些修炼鬼阵的虚拟境中可以进到一个虚拟境内。”
“这不算作弊么？”鞠景白询问。
“这算什么作弊啊，毕竟是厉鬼身上的物件，作弊是指私下找人把咱们俩换到一起。”言荣摇头，“我哪有那能量啊！”
“今天来的评委都是大帮派的啊，这阵式，毕竟是省级赛了。”言荣说道，“你看白鹭教，是我们省里最出名的教派之一，他们教里的白赢春，是一手双铃使的特别好，双铃是白鹭教掌教特意搜集材料炼制的，白掌门你知道吧，那一手炼器的天赋真的是好，听说他的一次炼制现在拍卖会上卖到百万了。”
“厉害。”鞠景白感叹着，下意识寻找了一下许歌。
还没找到，玄学大比的小喇叭就响起来。
“距离玄学大比复赛开始时间还有三分钟，请各位参赛人员坐在自己的位置上，破坏阵法者一律当作阴邪教派人员抓起来。”
“初赛能通过的人大抵都有一颗仁义之心。除此之外，修炼最需要备齐的就是一颗坚定的心，复赛检验以各位的内心为考量标准。”
“比赛仍旧以小组为形式，五人为一组。”
“得分标准会在比赛之后公开，死亡不计分数，请各位谨慎行事，得分高的前十名会进入决赛个人战，请各位加油。”小喇叭的广播足足是重复了三遍。
*******
鞠景白一睁眼就发现自己到了一个教室之中。
头顶的大吊扇吹的吱嘎作响。
教室上前面的黑板上正写着高考倒计时还剩：16天。
鞠景白旁边都是学生，而她的桌上正放着一份数学试卷，考试明显才刚开始，她手里拿着笔，试卷上一片空白，连名字都没有写。
这幸亏不是高考，要是直接出现的高考考场上，怕是这场玄学大比考的坚定的心，得有大半的人刚开场就被淘汰。
鞠景白一边写名字，一边瞄着讲台上的人。
讲台上的人是一个中年男人，头顶的头发有些稀疏，他轻轻的翻动着手中的书本，看到下面有交头接耳的，不由放下手中的书本，讲话道：“好好考试不要耍小动作，这考试时间已经过半了，还有同学东张西望的，怎么着你多望望，高考的时候还能给你多加几分呐。
大家多向许歌同学学习，看看人家试卷交上来了之后，人家下去之后还在做题，怪不得人家回回考第一。”
许歌？？
鞠景白心头一动，仔细从第一排张望过去，结果她一回头，就对上了言荣那张平凡的脸蛋：“……”
言荣的脸颊应该算保养的好的了，脸上没什么皱纹，但他穿着身上那身高中的宽大校服，就很不搭，一眼就能看出是装嫩的中年男人。
第79章
“白哥, 你会做题么？”言荣轻轻戳鞠景白肩膀。
鞠景白给言荣看了看自己一片空白的试卷，见讲台上的老师瞅下来，连忙低头装作看试卷的样子。
“啧, 我都出高中校园多少年了，怎么可能会做这些题？”言荣轻声嘟囔着，“题都看不明白好么！”
别说言荣了，鞠景白现在看这些高中试题都觉得难，一张试卷仅仅有几道题能记起清晰的解题步骤, 她心不在焉的做着那几道会做的题目, 刚刚她找许歌的时候，看到两个同样对试卷满脸茫然的人：一个是身材娇小，画着浓艳的妆容的女生, 一个身材瘦弱，脸庞比旁边的那些高中生还要显小，这两位加上许歌言荣，应该就是她这次的队友。
“许歌，你的卷子我给你批出来了，你这次粗心大意, 有一道大题后面忘记写解了，我给你扣了零点五分, ”老师拿着试卷下讲台，轻轻放到她前面第二排的座位上，“要不然就是满分了，大家也是, 好好审题，不要大意。有时候就是忘看几个字，出来的结果截然不同, 千万别小看这零点五分，有时候就关系着你能不能考取心意的大学。”
？？？
鞠景白仔细打量着许歌，在这个虚拟境里，许歌居然在脑后扎了一个低马尾，男女生的校服又是一样的从后面看过去，怪不得她找不到许歌，那小马尾细看一下还挺可爱的。
许歌正埋头在本子上写写画画。
鞠景白转着手中的中性笔，她其实还没想好应该怎么和许歌相处。
许歌想的对，要是不解决妈妈的问题，她以后知道肯定会很愧疚的。
或许要等见过她妈妈一面，她才能做出选择。
不过，就背影来看，许歌扎马尾的样子还挺优雅，没有半点女气，好看。
‘噗’“帮忙传一下。”轻轻的声音自背后响起来，鞠景白看着她脚下咕溜溜滚过来的小纸团，愣了下。
刚捡起来，就看到前面胖乎乎的男生就顺着背后伸上来一只手掌，轻轻敲击了一下桌子。
鞠景白展开手中的纸团，纸团上写的是选择题答案，她没多看，重新一团，把纸条塞到男生手里。
男生手心里面全都是汗，很紧张。
丝毫没有经常作弊那类人的从容。
“宋老师，来一下帮我搬一下学生们的试卷，对了你上次拜托我给你找的资料我都给找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