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道里有几户人家,他挨个敲了门,却一个也没有敲开,内心总觉得有什么东西自己弄错了,突然想到了那个老人家。
他按着自己的记忆找到了那户人家,原本想要敲门的手,刚触碰到那扇门时,门便开了,他看到眼前的那滩凝结的血迹他只觉得脑袋里一阵嗡鸣。
他顾不上那么多走进了这个小宅子,这房子没有院子,打开门便是房间,地上一滩干涸的血,上面还被人随意的用土掩盖了一下。
他赶紧往其他房间巡视,没想到什么人也没有,就连尸体也没有找到,又巡视了血迹的周围,发现了一小块黑色的布。
捡起布块,看上去不是什么高级的料子,不知道这里究竟发生了什么,但是他内心希望这最好不是人的血。
发现没有什么其他线索后就走出了门外,忽见街道上似有血迹,他立刻追着血迹寻去,接过在街道尽头便断了,那边是土地,血迹都被掩盖。
他又凭着感觉寻找了一段什么也找不到,忽然想到了什么立刻打道回府,果然,门前还有施粥的人在。
“那些百姓都去哪里了?”
一个小衙役不知道王爷突然出现,一时间不知道如何回答,一旁监管的安县令见到王爷光临就赶紧小步跑了过来,殷勤道:
“王爷您怎么从外边回来了,有什么需要尽管吩咐,下官替您去做。”
“本王问你,那日,本王安排你们去给那位老人家送食粮,你们照做了吗?”
“哦,您说的是这事啊!不瞒您说,上次自从您见过他们以后,下官派去的人就再也没有见过她们,也不知道她们去了哪里,兴许是进了山吧!”
雨天泽这才忽觉,无论何时他问话,这安县令总是能云淡风轻的给他一个无可挑剔的答复,想来还是自己太天真,不过才经历了几次事情,怎么能跟这种久经官场的人斗志。
忽然觉得自己被耍了,雨天泽尽力调整好心态,对着安平志淡然一笑,笑得毫无恶意,似乎给人一种纯良无害的错觉。
“安县令果然是言听计从,本王决定回宫之后好好在父皇面前称赞你一番,”
“多谢王爷厚爱,下官受宠若惊。”
“好了,去给本王备一匹马,本王要亲自去山里寻回南河的百姓。”
安平志终于脸色难堪了一回,有些胆怯道:
“您身份尊贵还是”
雨天泽将袖子一甩,撂下一句“本王自己的决定,你不必担忧后果。”
见到雨天泽挥袖而去,安平志对着他的后背行了个礼,高声道:
“下官这就去准备。”
决定第二天出发的雨天泽早早就睡下了,深夜他忽然从床上坐了起来,走到床边扫视了一遍院落,发现空无一人后立刻下了楼。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周末多放一章。难道还不给我一个收藏或者评论吗?( ? ^ ? )
第18章 南河之乱(三)
走到安平志的房门前,轻轻的戳破窗纸,发现里面一片昏暗,还能清楚的听到安平志的打鼾声,于是将他的窗子推开,翻窗进了安平志的房间。
这是他第一次进他的房间,里面的陈设十分简陋,雨天泽走到他的书架,但是什么也看不清楚,于是从腰间掏出一颗夜明珠。
在书架上来回巡视,看到了一本账表,于是将账表打开,上面写着前一任县令处理赈灾粮的详细记录。还有救济款。
但是救济款后面的那页被撕掉了,雨天泽又寻找了一遍还是没有找到,就在这时他无意踢到了安平志摆放在地上的一盆草。
雨天泽透过夜明珠的光看到那青翠欲滴的植物,就在这时身后传出一声惊呼,安平志大吼着冲出门外:
“抓贼啦!”
雨天泽将目光落在墙边的衣柜,一群守卫冲进院子,安平志见人来才敢进自己房间,望着一片宁静的房间,安平志将目光落在自己的衣柜。
衣柜之中,雨天泽正死死的盯着眼前的面具人,他的鼻尖抵着那人的面具,两人面对面着紧紧地贴在一起。
雨天泽万万没想到打开柜子的一瞬间里面居然藏着一个人,但是情急之下就躲了进来,两人就这样尴尬的注视着对方。
原本就拿着夜明珠的雨天泽将这狭小的柜子照的通明,他不能随意动弹就只能盯着对方看,那人整张脸只能看到一双眼睛。
雨天泽只觉得那双眼睛清澈见底,似乎不像是罪大恶极之人,只是时间地点不适合他胡思乱想,原本就燥热的天气,这柜子里的温度瞬间上升。
雨天泽只觉得自己周身自上而下都是热的,就在这时听见柜门外安平志道:
“去把柜子打开给我检查检查。”
听着脚步声逐渐逼近,他嘴角微微一扬,将夜明珠塞进腰带里了,柜子瞬间暗了下去,只听见雨天泽不怀好意的眼底声音在面具人耳边道:
“不好意思了。”
然后一个转身将面具人推了出去,又顺手将柜门关山,面具人刚出柜,安平志一个闪现躲在了众人身后,其他人立刻将其包围起来。
见状面具人毫不犹豫的冲出包围往门跑去,其他人自然全部都追了过去,趁机雨天泽离开了柜子,假装刚从楼上下来的样子混进人群。
“快保护王爷!”
安平志立刻挡在雨天泽面前,面具人听闻他喊王爷,不自主的往雨天泽那边看去,越发觉得像极了一位故人。
趁他不备,胡将军从背后袭来一刀,站在一旁的雨天泽心里突然一惊,好在面具人实力非同凡响,险险躲开了这一刀,然后脚尖一点,摆脱了身后的刀剑,飞向屋顶,这等轻功岂是一般人做得到的,他脸上那漆黑的面具映着月光竟有些刺眼。
就这样注视着他在众人包围下飞走,雨天泽目送着黑衣人离去,直到那人消失在月色里,他微微眯起了眼睛,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胡将军立刻上前请罪,雨天泽一如既往的让他们散了,自己独自一人回到了房间,这一晚彻夜未眠。
第二日,胡将军陪同着雨天泽一起去山里寻回百姓,安县令就继续在府上管理政务,雨天泽带着一群人往山里行去。
安县令站在街口目送他们离开,直到他们消失在街角,他才慢悠悠的回了府里,嘴里嘟囔着“放着阳关道你不走,偏要往这鬼门关里跑!命之所至啊!这可不能怪我咯!”
他刚晃进院子,就看见自己房门大开,原本悠哉的脸上顿时凝重起来,环顾了下四周立刻进了房间。
果然,在书桌边坐着一人,那人穿着一身衙役的服装,可是安平志见了他立刻跪倒在地,有些忧虑的低着头,
“不知大人来访,是有什么事要属下去办的。”
那人见他这样子讽刺似的冷笑一声,却又上前一把将他拉了起来,说起话来有些拗口,
“安大人的诚意我们早已看到,今日你送的信我也看了,安大人想要独善其身?”
安平志抬头惊慌的看着眼前这个人,但是脸上还是强挂出一个笑容,他不知道这个外国人怎么会运用这些的词汇。
“您真得是冤枉属下了,属下与大人们同舟共济,哪敢独善其身,不过是想能多为大人们做点事情罢了!”
那人似懂非懂的点点头,然后鄙夷的看了安平志一眼,背过身去,用一种带着威胁的语气提醒他,
“安大人不必跟我这个外国人玩文字游戏,不过既然我们选择合作,就一定不会食言的,到时我自会派人伪装成平民刺杀月贤王来助你们的人一臂之力,不过主要角色还是要靠你们自己扮演了。”
“放心,属下早已安排妥当。大人尽管放心。”
突然安平志的门被人推开,两人立刻往门外望去,安平志慌张道:
“哎呀!这不是刘大人吗?您怎么在这里?是有什么事要下官”
“够了,没想到你一个小小的县令竟然勾结外敌谋害王爷,你怕是活得不耐烦了。”
安平志见他这气急败坏的样子忍不住安慰道:
“我说刘大人,你年纪也不小了,怎么不懂得人情世故,你也不看看这是谁的地方,到底是谁活得不耐烦了。”
“哼!你若是敢动我,待胡将军回来了看你如何交差。”
“啧啧!您怕是老糊涂了,胡将军同我可都是辅相大人的人,您怕是站错队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