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略略思索,到底还是开口道:“主子,此处由属下两人照看便是,您无须担心。”
徐鸾凤此时整个人没了力气,软软靠在男人怀里,听到有人说话声,不由低喃道:“好热,好热。”
“去备水。”宗炽低头看着少女布满红晕的小脸,像只小猫儿一般紧紧靠着自己,他看着少女白腻的颈间,凤目微暗,冷冷扔下一句话,便抱着人进了屋子。
雨晴和晚静面面相觑,虽然她们知道宗炽有分寸,但心里到底是担心的,然而此处爷轮不到她们讲话,两人叹了口气,便去给徐鸾凤准备洗漱用品。
宗炽抱着徐鸾凤进了内室,刚要将人放在榻上,徐鸾凤小手微微一拉,宗炽身子不稳,便跟着少女一同摔在软榻上,此时幔帐不小心被扯了下来,将两人掩盖其中。
徐鸾凤只觉得唇间碰触到一股温凉的触感,好像孩提时祖母给她吃的薄荷糖酥,她想到此处,不由伸出舌尖tian了tian,想要将糖卷入唇齿间。
此时宗炽身子猛然僵住,凤目幽暗,情yu翻涌,唇间的柔软触感让他不由恍神,脑海里的最后一根弦紧紧绷着,唯恐失控吓到徐鸾凤。
徐鸾凤眼皮极重,睡意朦胧,然而又舍不得那块糖,不由自主便伸出小手拉着男人颈间,依依不舍道:“别跑,别跑。”
宗炽脸色极为平静,然而眼底情意暴涌,他垂首看着小姑娘,少女稠密的睫毛轻轻颤动,水眸半睁,些许流光溢出,嫣红的唇微微张开,好似勾着他的魂一般,男人最后叹了口气,忍不住wen了下去。
徐鸾凤得偿所愿吃到那颗糖,忍不住弯了眉眼,男人温柔专注地亲wen着女孩,好似品尝绝世珍馐一样,舍不得咽下,只能含在唇齿间流连。
男人将少女拢在怀里,大掌摩挲着她曼妙的腰肢,一寸一寸,几乎要将少女融入自己心里,然而又害怕吓到她,所以动作极轻。
徐鸾凤脑袋迷迷糊糊,只觉得糖在唇齿间化开,粘稠无比,呛得她喘不过气来,宗炽看着少女憋的小脸通红,像只煮熟的虾子,忍不住薄唇未勾。
“岁岁,呼吸。”男人声音温柔好听,是徐鸾凤听过最美妙的声音,带着薄荷糖酥的清凉,还有些许樱桃酒的醇厚,让她无法忘怀。
徐鸾凤费力睁开眼,便看到眼前有个美人温柔看着自己,她此时意识彻底混乱了,压根没认出眼前人是宗炽。
她看了美人,便将其他人抛到九霄云外去,不由害羞地抬手遮住自己的小脸,透过指缝偷偷打量眼前男人,含糊不清道:“你是谁?可四(是)……可四介(这)府里的银(人)?”
“殿下莫是忘了,臣是您养在府里的夫君。”宗炽见徐鸾凤话都说的不利索,知道小姑娘这是彻底醉过去了。
他存了私心,偷偷诱哄,无论他今日说了什么,她明日一醒来,什么都记不住的。
“夫君?我不要……不要夫君!我只要……美人!对,美人!一大院子都是我的美人!”徐鸾凤笑得傻兮兮的,小手比了一个大圈,一副满足的模样,压根没看到宗炽黑了脸。
“殿下,这是喜新忘旧吗?”男人凤目微眯,眼底闪过冷意,此时脸上的温柔笑意皆敛去,取而代之的是面如寒冰。
徐鸾凤看着眼前男人好似不开心,她有些疑惑地歪了歪头,既然是她夫君,那她哄哄他便是。
“过来,让爷qin qin你。”徐鸾凤伸出小手捧着男人的脸,对着他的嘴直接啃了下去,一个不小心,牙齿将宗炽的薄唇蹭破了皮,渗出些许血迹。
她被撞得也痛的叫了一声,然而看着男人唇边的鲜血,以及男人幽暗的眼底,缩了缩脖子,闭上了双眼。
宗炽将血迹tian去,他已经许久没有生出嗜血的念头了,男人面色阴冷,伸手碰了碰少女的眸子,说着眼角直下,抚至耳垂,触感绵软,耳铛冰凉,男人沉了眉眼,低头wen了下去。
徐鸾凤只觉得耳垂微痒,便觉得一阵温热,她忍不住歪了歪脖子,然而此时男人的手掌猛然握住她纤细的脖颈,让她猛然一顿。
宗炽专注tiannong着耳垂,连同耳铛一同卷入口中,温柔辗转,让人沉沦,但他又怕徐鸾凤逃跑,所以握住她的脖子,只要轻轻一折,他就可以陪她一起死。
徐鸾凤并未察觉到男人恐怖的占有欲,她此时困得厉害,又害怕方才自己那番话惹得男人生气,所以便同祖母安抚她一般温柔拍着宗炽的背,低声吟唱着属于孩子的童谣。
少女柔软甜美的声音落在男人耳旁,宗炽闻声猛然惊醒,瞳孔彻底清明,他看着少女乖巧安静的眉眼,愧疚感突生,连忙将心里暴戾压了下去,然后抱着人上榻,温柔地wen了wen少女眉心,交颈而卧,依偎入眠。
夏夜微风拂过,带着些许花香跌落房内,将幔帐微微撩起,烛光摇曳间,隐隐能看到帐内的身影,影影绰绰,缠绵不休。
作者有话要说:标注拼音是害怕被suo,咳咳咳。(开车违章)
男主其实就是一个占有欲极强的人,在感情这里,他就是一个孩子,所以有些……让人不适,但后期他会慢慢改变,会跟着岁岁一起变得更正常一些。
毕竟他单身了二十年。。。。
厂公(冷脸):闭嘴,后面这句话可以不说。
岁岁:大人一起爬山吗?(微笑,劫后余生)
厂公:公务繁忙,我改天配殿下爬山。(跑~)
第57章 逃跑
次日清晨, 浓雾散开,空气中弥漫着冰凉的水汽,凝落成露珠, 折射着明亮的日光,一片晶莹剔透,亮光透过微开的半扇窗子,倾泻在屋子里。
此时屋中幔帐里传来一声软糯的嘤咛声,chuang头铃铛应声而响, 守在外头的云瘦和月圆捧着洗漱物什进了屋。
“主子, 您可醒了?”月圆轻声问道,看着露在幔帐外的半截细白的胳膊,上头貌似被蚊子叮咬, 布着一枚红点,甚是惹眼。
徐鸾凤躺在榻上,只觉得头脑发涨,她费力地睁开眼睛,看着亮堂堂的光无比刺眼,忍不住眯了眯眼睛, 她一边揉着太阳穴,一边回忆昨日之事。
她昨日同宗炽用膳, 然后喝了几杯樱桃酒,彻底醉了过去,之后便再无任何印象,只记得梦里出现了一个人, 逼着自己喊他夫君,而且还咬了她脖子。
“月圆,我昨日没做什么出格的事吧?”她喝醉酒发酒疯自己是知道的, 而且闹得动静不小,连祖母都怵得不行,明令禁止她过度饮酒。
月圆看了一眼云瘦,两人无奈耸了耸肩,她叹了口气,将昨日徐鸾凤喝醉酒调戏宗炽等事情全盘托出,徐鸾凤听完,整个人脸红地如同熟透的樱桃一般,烫的厉害。
云瘦接过话头又道:“姑娘,宗大人对您有意,昨日亲自将您抱回房里,而且待了将近半个时辰才离开,奴婢们压根阻止不了,奴婢们不知,您……您可是对宗大人有意?”
她们唯恐擅作主张,将自家姑娘的姻缘毁了去,然而又怕不作为,让姑娘又受了伤,毕竟这世间男人,大多都是喜新厌旧的。
徐鸾凤闻言愣了许久,脑海里飞快闪过零碎的片段,一会是宗炽温润如玉的模样,一会是两人亲昵的相处,一会又是男人专注温柔表达情感的眼神。
“我也……我也不知……”她喃喃细语,像是说给两个丫鬟听,又像是说给自己听,求一个心安。
这些回忆让她不由乱了心,她如今到底是应该如何面对两人之间的关系?她以为自己自从被景王伤过后,心便死了,然而如今看来,并非如此。
云瘦知道自己逾距了,她连忙转移话题笑道:“主子,奴婢先服侍您洗漱,听闻今日夫人要带您去看新宅子呢!”
徐鸾凤思绪被打断,她一听到新宅子,像是找到救命稻草一般应道:“好,左右今日得空,去瞧瞧也好,顺便置办一些家具物什。”
她将烦心事抛到脑后,掀开帘子便起身下榻,此时便听得月圆急急道:“主子,您被蚊子咬了,颈间有不少红点!”
徐鸾凤被月圆的话刺的心里一惊,提着绣花鞋跑到妆镜一瞧,当下就变了脸色,又羞又气,可不是蚊子吗?是一只三条腿的大蚊子!
她虽是未经人事,但闺房之趣却是知晓的,宗炽那个老男人趁着自己吃了酒,醉的不省人事,差点将自己吃干抹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