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尼都觉得自己的脚跟有些疼了，他忍不住就近点了杯热饮，找了个地方坐下玩手机。托尼正低头翻看着自己最近在研究的文档资料，一个身影却遮住了他身前的光亮。
托尼：？
托尼疑惑地抬起头，在看到那张熟悉的脸时，他忍不住发出惊讶的声音：“史蒂夫？”
站在托尼身前的赫然是穿着便装的美国队长。
史蒂夫和他打了个招呼，随口问了一下他身边放着那束花。
托尼下意识看了眼花束，那是因为佩妮觉得拿着它不方便，才暂时“寄放”到自己这里的。
对这个问题，托尼也没多想：“哦，这是我朋友的……”
托尼随意地解释了一下自己是和女性朋友一起来的，史蒂夫则是为了接下来的平安夜和圣诞节购物。
托尼挑眉：“哇哦，听起来像是给人买礼物的样子——有我的份吗？”
史蒂夫哭笑不得：“当然，而且不只是你，还有霍华德他们的，你们一家人都有……”
两人正说着话，又解决了购物清单上一项的佩妮也回来了。
佩妮见到史蒂夫，已经能平常心地和对方聊天了——没办法，即使美国队长至今还是美国的传说，然而由于托尼的原因，佩妮已经见过对方数次，而且还经常能从托尼口中听到不少吐槽……
咳咳，佩妮倒是没有偶像幻灭的感觉啦，但是总归是没有最初时那种小心翼翼和激动的心态了。
史蒂夫看着这位漂亮的金发姑娘，他恍然似的在托尼和佩妮之间打量了一圈——难怪托尼没有直说，原来是和女朋友约会吗？
史蒂夫心中暗笑，他虽然因为自诩是托尼长辈的原因，在对方面前偶尔说话会有些管教意味，但是史蒂夫可不觉得自己真的就是老古董了。
难道托尼以为自己会和霍华德他们告密吗？
唔，其实玛利亚他们应该也对这种事乐见其成吧？毕竟史蒂夫也之前见过这位姑娘，他隐约记得，自己还在大银幕上看到过对方的作品呢。
“既然你们两个年轻人有活动，那我就不打扰你们了。”
史蒂夫含蓄地笑了一下，体贴地先走一步。
被史蒂夫的笑容搞得满头雾水的托尼：“……他笑得也太诡异了。”
一眼看破史蒂夫意图的佩妮欲言又止：“呃，实际上，我觉得他可能是误会了我们的关系。”
“哦，又是这样？”
听到这个回答，托尼简直想翻白眼了。
因为和佩妮关系不错，两人经常有一些娱乐活动，结果这就导致了不少人误会他们之间是恋人关系。
托尼嘀嘀咕咕地抱怨道：“哈，先是夏洛克，然后是你，难道以后和塞缪尔走在一起也要怀疑房东先生吗？”
佩妮熟练地顺毛撸：“还不是因为你魅力太大，大家都觉得我们喜欢你是很理所当然的事呢。”
托尼轻哼一声：“这话倒是没错。”
佩妮闻言只是微微一笑。
……
“咳咳，咳咳咳！”
夏洛克捂住口鼻，浓烟却依旧混着沙土滚滚涌入喉中。
就在夏洛克觉得自己快要窒息时，他身侧的墙壁被破开一个大洞，一只手铁钳般地把他从原本密闭的死角拽了出去。
“咳……你来的……太慢了，咳咳……”
夏洛克咕咚喝下一大口矿泉水，他现在灰头土脸的，手工剪裁的西装三件套一点都看不出曾经的得体。
杰森没什么诚意地说了句抱歉，他拽着这个因为查案上头，结果差点被人给烧死的小混蛋上了自己的爱车——这是一辆托尼前两天刚改装过，据说还增添了一些有趣小功能的摩托车。
夏洛克在喝完水后觉得胸肺的粗粝感好了许多，杰森把头盔按到他头上。在确定对方坐稳后，杰森拧了下把手就冲了出去。
“下次你再乱跑，我可不一定能及时赶到了。”
隔着头盔和风速，杰森的话显得很缥缈。
夏洛克眨着眼睛，试图让它们的酸胀缓解一些。
夏洛克：“早知道我应该向超人求救的，他肯定比你来得快一点。”
杰森：“夏洛克，你真是个混蛋你知道吗？”
两人隔着呼啸的风对骂，从郊区到街头，风中散乱着他们两人破碎的吵架声。一直到回哥谭基地，两人的嘴炮都没停过。
待到夏洛克哼哼唧唧地在杰森的武力威胁下住嘴，不情不愿地离开后，杰森才长长松了口气。
始终笑着见证眼前闹剧般的一切，阿尔弗雷德给杰森端上茶饮：“杰森少爷和夏洛克的关系真好。”
没错，阿尔弗雷德这次也来到413的哥谭基地了——随着时间流逝，杰森也和家里人摊牌了。
在杰森搬出来住之后，虽然阿福有些失落，但是毕竟一家还能经常一起吃个饭。对于韦恩家的人们来说，距离并不是什么大问题。
就像是这次，马上就要到圣诞节了，这是一家人团聚的日子，阿尔弗雷德就专程提前来找杰森商量他什么时候回去。
杰森也没想到阿福会这么早就过来，他差点以为自己记错了日子，难道圣诞节提前一周已经开始了吗？
阿尔弗雷德可不觉得这算是早了——他们那一家人没一个是安安分分的，老管家总归是要提前确认，以保障圣诞节不会有人缺席的。
杰森对阿尔弗雷德的行动当然是完全招架不住，没几句话的功夫就定下了行程。
最后，他故作随意地解释道：“夏洛克的圣诞礼物，我提前支付了。”
是的，夏洛克居然还理直气壮地直接用圣诞礼物做交换，让杰森带他来哥谭破案——虽然杰森也不至于真的在圣诞当天不送他任何东西，但是这种行径还是让杰森气得牙根痒痒。
然而阿尔弗雷德已经看透了一切，面对杰森少爷的嘴硬，他了然地点头：“杰森少爷的朋友们都很有趣呢。”
……
第130章 圣诞前夕（中）
大都会又度过了平和美好的一天。或许是由于一年一度的圣诞即将来临的缘故, 一年到头总在搞事情的不安分份子也难得消停了下来。
克拉克提着桶装羊奶走到熟悉的巷口，在他蹲下没多久，暗处一双反光的猫瞳就悄咪.咪从垃圾桶后探了出来。
克拉克习以为常地把羊奶倒入早就准备好的一次性餐盘中，那只黑猫咪.咪叫了两声，不过几秒钟的功夫，这条巷子里竟然就冒出七八双闪着光亮的眼睛。
克拉克耐心地把一只只猫咪的乱毛捋顺，在它们喝羊奶时顺便开了几个罐头。
这一下可算是捅了猫窝了, 那群向来警惕的流浪猫对熟人立马不客气起来——它们扒着青年的衣物，不一会就让对方身上长出了一群猫咪。
“你可真是好心，这群小家伙们对你的印象很不错呢。”
房东先生懒洋洋的声音响起, 克拉克惊讶地转过身去。
“塞缪尔？你怎么在这里？”
克拉克知道塞缪尔是个懒散的性格, 虽然两年前对方从事了人类职业，但是依旧是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样子, 以至于同时入行的佩妮已经闯出了名声, 他却还是不温不火的小透明。
克拉克想不通房东先生怎么会想到来自己的世界，毕竟按照对方的惯例, 没有什么特别的事他是不愿意离开公寓的。
而塞缪尔又是那种能躺着就不站着的恶魔, 给他扯根网线娱乐，准备好充足的零食瓜果, 再让413提供一个斗嘴服务……
克拉克毫不怀疑，对方能在自己的古堡窝到天堂地狱的下一次开战。
塞缪尔走到克拉克身边, 学着和他一样蹲下来。
不知道是不是由于他的恶魔身份原因, 那些初次见面的流浪猫们不但没有一哄而散, 反而还大胆地往他身边凑近了些。
塞缪尔一手撸猫一边做出惆怅的深沉表情, 只听他语气苦涩地说道：“这件事说来话长……”
克拉克表示洗耳恭听。
有了这么位配合的听众，塞缪尔当即就吐槽起来：“你知道佩妮最迷信那些女巫占卜了吧？这次不知道她从哪搞来了一大瓶的圣水——圣水就是教堂里的那玩意儿……”
克拉克理解地点头，他接话道：“但是佩妮又被骗了？”
佩妮对占卜类的东西有种薛定谔的信赖，时而因为卜算结果惴惴不安，时而又会对此嗤之以鼻。她在这上面被骗过不少次——准确的说，是每一次都被人给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