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利?”疯眼汉催促道。
他摇头:“不行。”
奥拉气的眉毛都扬了起来:“为什么?”
连纳威·隆巴顿都可以进来了,为什么她进不来?(虽然他砍掉了神秘人的一条爱宠吧。)
“我们每天有很多人报名,都说自己参与了霍格沃茨保卫战,”哈利把背往后一靠。“但据我所知,你绝对没有。”
“为什么?”奥拉瞪着他。
她恨不得拿把火把他的绿眼睛烧了。
“因为那些参与的人,”他盯着她的灰蓝色眼眸,无辜的摊手。“——都会来见我。”
奥拉的心底突然涌起了愧疚。
哈利收下眼,继续道:“……所以我不能证明你参加,而且我是这整间屋子里最有资格证明你的人。”
“我想去,可是球队对我来说很重要……”
外面的铃声打响了,刚刚眯上眼,甚至要打鼾的疯眼汉惊醒:“吃饭去了,要中午了,走,哈利我们去吃饭。”
哈利对着旁边的助理使了个眼色,“把这些卷宗放到我的办公室里。”
他和疯眼汉站起身,准备一起出去吃饭,奥拉直接从椅子上站起来,推得椅子在地面上划了一道大大的刮痕。
“哈利·波特你给我站住!”
“哈利,老地方,到时候我们一起汇合……”疯眼汉边说边钻进普通电梯里。
他则一路往前走,把制服脱下来挂在手臂上,随意的扣除了几颗扣子。边这么做,哈利边往傲罗的专用电梯上走,奥拉就在后面紧紧的跟着。
“女士,”电梯口有个魔法部职员拦住她,“这是傲罗专用的电梯……”
奥拉眼也没扫,直接提起魔杖往旁边一挥,这个职员就暂时性昏迷了。
哈利又用清泉如水把他叫起来。
但奥拉已经走进电梯里了。
“为什么要拒绝我,”她讥讽道,“你不会又是为了什么伟大的事情吧?我不明白一个小小的职位和你的事业又有何种联系。”
哈利按下了去地面的电梯。
“你看到我进来时拿了多少卷宗吗?”他问了个毫不相干的问题。
奥拉眉间蹙起,“没注意。”
“三十八件案宗,”他自问自答,“全是你的斯莱特林同学。”
她的心猛然降落在了湖底,这件事是她最不愿意去想的,也是她什么不想见朋友的原因。那就是,万一她昔日的朋友来求她,想要减轻责罚,甚至不去阿兹卡班。
奥拉真的能拒绝吗?
此时,二楼传来一声凄厉的孩子叫声,哈利怜悯的望了一眼。
“怎么回事?”她问。
“是一个全家进了阿兹卡班的小孩,”他飞快的收了眼,如流对答,“从此之后,他大概就是一个人生活了,你觉得他可怜吗?”
奥拉迟疑的摇了一下头。
虽然她觉得哈利肯定会原谅这个孩子……
但没想到,哈利用冷酷的语气说,“没什么好可怜的,对吧?毕竟凤凰社的孩子们也是这么长大的,都是死了亲戚,要不就是父母双亡。”
奥拉深吸了一口气,抬眼看着他,他已经长了男人的躯体和脸,下巴甚至还有刚挂过胡子的痕迹,唯一熟悉的就是这双翠绿的眼眸。
一点都不像她的哈利了。
“那我呢,为什么我被拒绝。”她试图找一点影子。
哈利滚了滚喉结,终于侧头看着她。
“你肯定受不了别人求你的,”他压抑说。“况且,求你的又都是那么重要的几个。”
奥拉呼了一口气,也不知道这个电梯怎么回事,那么大的傲罗部电梯只站了他们两个人。他随便说一句话,呼出来的气息都能打在她的四周,引起一片战栗。
他盯着她的手肘,柔和道:“而且,你的身体也算不上太好。”
第77章 战后二
“去吃饭吗?”哈利装作不经意的问。
奥拉还是生气:“不好意思,我现在正绝食减肥。”
他笑了一下,似乎早有预料。
哈利说:“那你可以看我吃。”
奥拉被他噎的想骂人,但她嘴比起他笨很多。她想了想,冷哼一声道:“这就是英国人的待客之道。”
“是的。”他说。
外面正是伦敦,天气阴暗得很,马路上还有些许的积水。
奥拉手肘一阵阵的疼痛起来。她偷偷抽出魔杖,哈利已经给她施了一个温暖咒,把手肘上的大衣披她身上。
“走吧,”哈利说,“去找个餐馆吃饭。”
上面都是很多的麻瓜,奥拉嫌弃的套上大衣,她小心的躲开这些人,跟着哈利的后面——她实在不熟悉麻瓜们的店铺,也没有麻瓜的钱。
“吃什么?”他在前面问。
奥拉嘴硬:“我不吃。”
哈利哼了一声,自己打开了前面的餐馆的门,是一家法餐,环境很幽静,还有人弹钢琴。奥拉奇怪的看了眼这些穿的缺斤少两的女人,她们同样奇怪的看着她。
但人很少。
“吃什么?”他又问。
奥拉继续嘴硬:“我说了我不吃。”
哈利无奈的看了她一眼,啪的一声把菜单合上,“那就都来一份。”
她盯着桌上的红茶,半天没有动。她的银发在红茶中也闪烁,茶水淡淡的晕染开,她不情愿的脸也随着波浪荡开。
“潘西怎么了?”半响,她问。“我找报纸找了一天都没看见。”
哈利用勺子搅动着奶昔,“帕金森家里为了和他嫁给食死徒的妹妹们撇清关系,给部里交了一大笔钱,潘西的爸爸从国际魔法师联合会英国席的部长降为部员,不过日子也还算过得去。”
奥拉担忧的眉毛蹙起。
“她的日子一定很难过,”她低落说,“她肯定瘦了。”
哈利强忍下自己内心的不适感,嗯了一声。
奥拉动着唇,“那、那其他人呢?”
“马尔福因为救了我一命,所以德拉科免于刑罚。”他淡淡道,“至于卢修斯,已经被威森加摩判处阿兹卡班终身监/禁,也向部里交了一大笔钱,最近日子也不太好过,诺特家也差不多。”
她闷声的哦了一声,假装自己在喝咖啡,来掩盖这种不适感。
哈利缓缓道,“克拉布死了,高尔的父亲也进了阿兹卡班,他本人则判了个纵容罪关了两个月……”他忽然笑了一下,“本来是要关起码一年的,可他在有求必应屋没对我和罗恩、赫敏下手,他说,‘不好吧,这是奥拉喜欢的人。’”
“我就和威森加摩打了几句招呼,没让他蹲那么长的阿兹卡班。”他说。
奥拉看着他的奶昔,奶昔上倒映出他的脸。
她恍惚想起,哈利现在可以说是全巫师届最有权势的人了,十八岁的傲罗指挥部副主任,威森加摩荣誉成员,还是对这场战争最有话语权的人,各大报纸都希望得到他的独家报道——
“救世主,不仅在1998击败了伏地魔,还填满了半个阿兹卡班。”
现在身处要职的都是凤凰社成员。
比如说,现任魔法部部长就是金斯莱。
可是她的朋友,却都是大小有过一次牢狱之灾了。
奥拉想起来就一阵心疼,她的朋友们原本都是不愁吃穿的富家公子小姐,却要经历那么多事情,他们的成熟都是用什么换的?
但没办法,如果他们继续高枕无忧,该忧虑的就是她了。
奥拉盯着奶昔,却听见他问:“你在想什么?”
她抬眼,啊了一声。
“是问阿尔托和艾伦吗?”哈利不悦道。“还是我同在圣芒戈治腿的教父?”
“不是,”奥拉接话,“我知道他们去做什么了,我爸爸不还在德国魔法部当神奇生物管理控制司司长啊,艾伦最近不也在搞店面,然后我爸爸不能接受他的……安排了很多相亲……”
他的翠绿色眼睛盯着她,暗成了曜黑带绿的眸子,像是压抑着无数的怒火。
等奥拉想细看,他已经垂下眼,声音稳中带平:“那么,你可以接受吧,其实部里现在的工作比较少了,除了几个不好定罪的顽固分子,只要能接受这份工作就是你的。”
奥拉犹豫了一下:“我可以。”
“签字吧,”哈利说,“印章在你口袋里。”
她低头,想起来自己穿着他的傲罗制服,奥拉便伸手掏出来:代表傲罗明察秋毫、绝佳洞察力的猫头鹰图案屹立在徽章上,底下是红色的章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