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说,你和韩彩英的孩子没了,所以才想起我的孩子。”蒋依然看都没看秦明泽一眼,一边翻看着手中的文件,一边冷若冰霜的说道。
“不是这样的,”秦明泽急忙摇头解释着,“依然,我是最近才得知你生下宝宝这件事儿,跟彩英流产没有任何关系,不管你相不相信我,我始终都是宝宝的父亲,这一点谁也改变不了。”
“如果我就是不让你见宝宝呢?你打算怎么做?”蒋依然态度仍然坚定。
她只要一想到秦明泽这货,当初是怎么为了让自己答应和他离婚,就那么的不择手段丝毫不顾及她的感受,对她做出的那些伤害事,她就无法释怀。
“可宝宝也需要父亲,依然,我知道我现在说什么,你都不会相信我的。”秦明泽只要一想到那张如同给自己判了刑的化验单,他就愁眉不展痛不欲生。
只可惜他的这些想法,蒋依然并不知道,也不想了解,“既然你都知道,那就不要再多说了,秦明泽,我希望你永远都不要打扰我和宝宝的生活。”
“你一定要做的这么绝情吗?”秦明泽颇为无奈的反问蒋依然,他的目光更是充满了恳求。
“比起你曾经对我做的那些,我现在的决定根本就算不上绝情,秦明泽,其实你心里很明白,即使你到法院起诉我,跟我争夺宝宝的抚养权,你也没有任何胜算可言,所以我奉劝你一句,别白白浪费力气了。”
“你到底要我怎么做才肯答应让我见宝宝?依然,只要你说,我秦明泽绝对不会说一个不字。”秦明泽斩钉截铁的说道,就差给蒋依然跪下发誓了。
“你什么都不需要做。”蒋依然根本就不想再跟秦明泽这个男人之间有任何的瓜葛,她早就不爱他了,严格意义上来说,从被他离婚那天起,她的心中就再无他的一席之位。
秦明泽自然不肯死心,“依然,难道真的要我给你下跪你才肯答应我吗?”
“就算你真的给我下跪了,我也不会答应让你见宝宝的,”蒋依然说着放下手中的文件,她双眸直视办公桌前座椅上的秦明泽,丝毫不肯做出任何的妥协,“秦明泽,我之所以不想让你见宝宝,并不是因为我恨你之前抛弃了我,就故意刁难你,你身边已经有了韩彩英,虽然这次她不幸流产了,但我想你很快又会当父亲的,你根本就不缺孩子。”
“……不是这样的,依然,我,”秦明泽说着说着欲言又止,为了他男人的尊严,他当然不会把自己化验单的那件事告诉蒋依然,可如果不说,凭他对蒋依然的了解,她一旦做出的决定很难再有改变。
一时之间,秦明泽陷入了两难的境地,只是有一点不变,就像蒋依然刚刚说的,他肯定不会公然去和蒋家争夺这个孩子。
一方面是因为目前为止他还不想与蒋家为敌,另一方面是因为他担心一旦将此事闹大,自己的这点儿小秘密恐怕会外泄出去,孰轻孰重,其实都不用细想就能做出最正确的选择。
“你到底想说什么?别再吞吞吐吐顾左右而言他了。”这个时候,蒋依然已经失去了耐心,“秦明泽,一会儿我还有个会议要开,你走吧!别让我请保安上来。”
自从上次秦明泽来过后,蒋依然就聘请了两位身材高大的退伍军人当保安,不仅为他俩上五险一金,工资待遇还比其他的地方都高出不少。
秦明泽一听蒋依然这么说,他知道今天是没戏了,不过他不会就此罢休的,他要见自己的孩子,这谁也不能阻止,反正他已经想好了,大不了就靠软磨硬泡。
——
武蔓回到家,发现今天本该趁休息日看看电视或是听听音乐的秦司朗竟然再一次的勤奋好学读起了与法律相关的书籍。前段时间他才刚考过了英语六级,这又突然间看起了法律的书,武蔓那是相当的疑惑不解。
一看武蔓提前回来了,秦司朗眼疾手快的将手中的书反扣在写字台上,随后,他起身走到武蔓的面前,眉开眼笑的说道:“蒋依然那女强人终于肯让你休息了,武蔓,这几天你忙的我都见不到你的人影。”
知道他是在开玩笑,武蔓也附和着:“对啊!司朗,要不是依然点头让我回家,我都准备买张折叠床在公司住下了。”
“那你就舍得我和小乾坤啊!”
“我当然舍不得,”武蔓说到这儿故意停顿了下来,她冲着秦司朗的脑门儿就是一记‘绝情掌’,在听到他嗷的叫了一声后,这才接着说道:“舍不得我的小乾坤,至于你嘛!我都看你沉浸在书本的海洋中了,也不需要我了。”
“可千万别不需要我,”秦司朗说着一把将武蔓抱在了怀中,他知道武蔓对自己看这类的书肯定会充满不解,所以他及时和她解释道:“武蔓,你都不知道,原来我们销售一部的那些同事,可都是真人不露相。”
“什么意思啊?”
“你先别打岔,武蔓,听我把话说完,我也是上了将近快两年的班儿,才发现我的那些同事他们个个都是人才,而销售一部其实是个卧虎藏龙的宝地。就拿那个张丰龙来说,他可是一个法学硕士。”
“法学硕士!”武蔓一听简直震惊的不得了。
“没错,不光是他学位高,就我们销售一部的部长,他在没干汽车销售这一行之前,在一流的公司当了十年的财务总监。”
武蔓对秦司朗所在的销售一部充满了好奇心,“那其他人呢?”
“别的我就不说了武蔓,要不然我真该找个地方撞豆腐了,就拿李金凤那个女人,我真是没想到,她在五年前英语就过了八级,那英语说的溜的简直比我说日语还要速度,不光如此,虽然她在公司不是公关部的,但她轻轻松松的就为公司解决了不少麻烦。就她一个人,不是我夸大其词,就能横扫公司整个公关部。”
秦司朗话音刚落,武蔓便不由得感慨道:“她竟然这么厉害。”她微微琢磨了片刻,随即话锋一转,“不对啊司朗,他们个个都那么牛掰为什么会来卖车啊?难不成只是为了体验生活?在之前的地方待腻了?”武蔓胡乱的猜测着。
“这个,我倒没细问,毕竟算是他们的隐私,不过武蔓,有一点我敢肯定,他们卖车绝不是因为来体验生活,我总觉得他们身上隐藏着什么小秘密。”
“……还什么小秘密!我看你就是之前翻译工作干多了,脑袋瓜里有了不切实际的想法,虽然汽车销售这行对于你的那些同事,他们之前的工作而言,也许比较简单化,但每年挣得也不少,关键还自由。”
“没错。”秦司朗冲着武蔓点点头,很是认可她的话。
——
到底会是谁?
朴向烈已经被张强杀了,并且照片我都已经看过。
除了他以外没有人知道我的过去。
究竟会是谁给我寄来的这封勒索信?
夜已深沉,韩彩英背着秦明泽,偷偷来到了卫生间,她看着手中今早快递小哥给她送过来的快递,一脸的迷惑不解甚至有些不知所措。
现如今她自己的把柄,最不能公诸于众的真实身份,被一个她看不见也猜不出躲在暗处的人掌握住。
这种感觉,就像是有人在她背后,随时随地都会用绳子将她勒死一样,让韩彩英时时刻刻都惶恐不安又喘不过来气儿。
她烦躁、暴躁、却又无处宣泄这些。
对方在这封勒索信中,直接冲她要五百万,韩彩英现在愁的倒不是这笔钱。
钱,她有的是,即使她没有,秦明泽那也一定会有,只是韩彩英知道,这个人如果一天不除,那今后自己就甭想过安稳的日子。
可任凭她绞尽脑汁也猜不到那个人是谁,她当然也有怀疑过张强,但之前张强拿给她、拍摄朴向烈死的那些照片并不像是P的。
韩彩英之前经历了那么多大风大浪,也没像现在这么坐立不安心神不宁。
她暗暗想到,无论花费多少钱或是使用何种手段,一定要将躲在背后的那的人揪出来,她要亲手解决了对方。
正当她想这些的时候,恰巧秦明泽起夜,他敲了敲卫生间的门。
韩彩英连忙将手中的信撕碎冲进了马桶里,这才打开卫生间反锁着的门。
“彩英,你是不是哪又不舒服了?”自从秦明泽得知‘真正有问题’的是他自己,他对韩彩英的态度又恢复了最早之前的那种无微不至的状态,并且随着他女秘书露西的主动离职,他在这之后也没再胡搞乱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