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她是在开玩笑,武蔓随即附和道:“就是,要不是没有我家小乾坤,李姐您还不来呢!”
李敏被她这话,逗得又哈哈大笑,她把挎包放到鞋柜上,顺手摸了摸武乾坤的小脑袋瓜子,不由的来了句,“好像胖点儿了。”
“是有胖,小乾坤最近胖了两斤。”武蔓说着倒了杯水,给李敏放到了餐桌上。
“孩子贪长,胖点儿好。”李敏见客厅中央摆放着两个空皮箱,疑惑的用手指着,“武蔓,你的行李箱不是丢了吗?”
“是我搞错了,”武蔓冲她吐了下舌,“我的行李箱没丢,一直都在飞机场,是那个工作人员给忘了,今天想起来就给我送回来了。”
“那就好。”李敏也是很为她开心,“对了武蔓,你之前不是问我有没有(诺基亚充电器),我昨天翻箱倒柜的找了一下,还真被我找到了。”
武蔓一听她这么说,很是开心,“我都差点儿给忘了,李姐,还是您记性好。”
“我这也是职业病,”李敏喝了口水,提醒她,“这充电器也有了,你咋还不去给手机充电啊!”
“我这就去。”武蔓知道武乾坤不怕她,也就把他抱到了沙发上,自己则转身进卧室去给秦司朗的那部手机充电。
李敏紧盯着她的背影,若有所思。
不一会儿功夫,武蔓就从卧室走了出来,坐到她身边,“李姐,你那充电器还挺新的,我见充电头那层保护膜都还没揭。”
在听到她这么说,李敏愣了一下神,有些吞吞吐吐,“武蔓,我,我,你,是你姐夫的,对了,这个充电器是他的,估计你姐夫自打买上就忘了用,所以才会这么新。”
“哦!我就说嘛!”这时,武蔓突然感觉肚子有点疼,“李姐,你先帮我照看一下小乾坤,我想先上趟卫生间。”
“没事儿,你快去吧!”李敏冲她点一下头,“那我先给小乾坤去洗几个草莓,你上你的卫生间,放心我能搞得定。”
过了十分钟,武蔓才洗完手,捂着肚子走到客厅。
见她脸色难看,李敏有些担心,“你这是怎么了武蔓?”
“李姐,我‘坏事儿’了。”武蔓蜷缩着身体,窝在沙发上。
李敏见状,把小盘子里的几颗草莓全都放到了武乾坤的小手手里,朝她走了过来,焦急的问道:“疼的厉害吗?用不用去医院?”
武蔓和她摇摇头,声音很低,“李姐,这点疼我还能忍的了,不用去医院,就是,我想让您帮个忙。”
“什么忙?”
“帮我出去买一下那个。”
“我当是什么忙呢!”李敏说着,就要往门口走。
但被武蔓及时喊住,“李姐,我还没给你钱呢!你等一下。”
“给什么钱。”李敏当然不会要,她径直把门打开,拿起包包就走了出去,还不忘砰的一声把门关上。
只留下冒着一脸虚汗了武蔓,和吃的津津有味的武乾坤。
——
李敏在帮武蔓买好卫生用品后,并未着急赶回去,而是站在超市门口,徘徊了小阵儿,随后她掏出手机,打了个电话,还没到一根烟的工夫,她就挂断了电话,转而回到了武蔓的家。
待武蔓再次从卫生间出来,她才想起孩子还在幼儿园,今天该是自己去接了,速度的和武蔓打了声招呼,就急匆匆的走了。
武蔓关上门,很是愧疚不已,她想,都是因为忙着自己的事儿,李姐才差点儿忘了接孩子,还好她想起来了,万一忘了,自己可真就无地可容。
“妈妈,妈妈……”武乾坤吃完草莓,还是意犹未尽,便端起小空碗,冲着已经走思的武蔓叫喊着妈妈。
武蔓胡乱着的思绪,被他奶里奶气的声音,拉回到了正轨上,赶忙走上前,微微弯下身,用商量的语气缓缓地说道:“小乾坤,妈妈看你都吃了八颗草莓了,剩下的咱们明天吃好不好?”
武乾坤自然不肯答应,撅着小嘴,更是睁着圆溜溜的大眼睛,相当渴望的盯着自己面前餐桌上,所剩的那一小包装袋里的草莓。
“你个小馋猫,”武蔓简直都快要被他的天真无邪打败了,只好妥协,“小乾坤,那妈妈再允许你吃两颗。”
一听还能再吃草莓,武乾坤眼睛突的一亮,咧着小嘴冲着武蔓直晃着自个儿的小胳膊。
武蔓麻溜的又从袋子里,挑了两个匀溜的草莓,清洗干净,递给了他。
第 19 章
还以为是换煤气罐儿的来了,武蔓急匆匆的把反锁的防盗门打开,却没想到,竟然是昨天下午才和自己报完平安的骆冰表舅。
但很明显,此时此刻,骆冰浑身都迸射着低气压,这着实让武蔓很是匪夷所思。
尤其在看到他那一脸气急败坏,隐隐发怒的模样,武蔓更是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表舅,您这是怎么了?”
“他竟然是他的儿子。”骆冰既像是在自言自语,又像是在回答她,说完还不由得叹了一口气。
武蔓哪里晓得他口中的他和他又是谁,只好仰着头,一脸疑惑的看向骆冰,“您到底在说什么啊表舅?”
骆冰看了她一眼,连鞋都没换,径直走到客厅,坐到沙发上,表情很是严肃,“武蔓,原来秦明泽的真实身份不仅仅是赵思的外甥,他更是秦翰羽的亲生儿子。”
“……”
武蔓在听到这话后,险些把今早喝的奶茶吐出来。
这一信息量也太劲爆了。
她一时半会儿根本就消化不了。
不过骆冰根本就不给她丝毫缓冲的时间,接着气愤的说道:“想当初,全家都反对玉美姐(秦司朗的母亲骆玉美)和秦翰羽的婚事,可玉美姐就是不顾反对,死心塌地想要和秦翰羽在一起,任谁劝说,都无济于事。
可结果,秦翰羽那混蛋竟然在和她在一起之前,就有了秦明泽这孩子,
武蔓,你说这可不可笑?”
“表舅,会不会是您弄错了?”武蔓小心翼翼的问道。
骆冰直和她摇头,“我怎么会弄错呢!武蔓,是秦明泽亲口告诉我的。”
“秦明泽!”武蔓瞬间提高了嗓音,“他在这个时候和您说这些,他到底葫芦里面卖的什么药?”
骆冰知道她的意思,“他当然是为了给自己洗清关于在秦翰羽失踪一事上他的嫌疑。”
“表舅,我估计也不单单是这些。”武蔓随即发表自己的见解,“秦明泽在这个节骨眼上,突然和您说他也是秦家的孩子,我想,一来是像您所说的,可以解除您或是别人甚至公安机关对他的怀疑,二来肯定就是为了借势夺权。”
“武蔓,你说的一点都没错,那小子贼精着呢!他见司朗出车祸躺在医院,公司那边又不能没有主心骨,所以他才会选择这个最佳时机主动跳出来,可以说他不费吹灰之力,就可以执掌秦家所有的事业。”
“那万一这一切都是秦明泽他在诓您呢?”武蔓对这件事还是深表怀疑。
见她依旧充满疑惑,骆冰直接从包里掏出一份DNA鉴定书,“武蔓,来你这之前,我已经托人确认过,鉴定书是真的,并且还是合法机构鉴定的。”
武蔓接过骆冰递过来的鉴定书,随手翻了几页,在亲眼瞧见最后一页盖有红章的地方写有确认亲子这四个字后,
心中所有的猜忌,倾刻间都化为了灰烬。
可她心中仍然很是不解,“表舅,既然秦明泽也是司朗爸爸的孩子,那为什么在司朗妈妈去世后,他们没有第一时间公布出来呢?反而在司朗面前,还是以义父义子相称?”
骆冰思考了一下,才回答她:“大概是秦翰羽在那时,还有些忌惮司朗的姥姥姥爷,但如今,二老已经相继离开人世,他俩便再也没有任何的顾虑。”
“那不止是他的嫌疑被洗脱,连带咱们对他小姨赵思的怀疑,也一并给清空了。”武蔓下意识的说道。
怪不得,司朗曾经和自己抱怨过,他父亲对秦明泽不仅视若己出,还比对他更要尽责。
弄了半天,秦明泽是司朗同父异母的亲哥哥。
如果司朗醒来后,得知这一消息,他会不会更恨他父亲?
武蔓心乱如麻。
她更是替司朗的妈妈感到不值。
一个含着金钥匙出生的女人,可以不在乎她深爱的这个男人没有钱、没有身份、没有地位,甘心为他付出一切,哪怕是与爱她的家人决裂,可到头来,却毫不知情成为了第三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