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脸平静,眼神却晦暗不明:“不用担心,我会帮你调理好身体的,一切都交给我吧。”
一切都交给我,我早晚会让那不知所谓的人付出应有的代价,现在,还不是时候......
止水戴上面具,故作轻松道:“那就拜托你了。”
“客气什么,我们是朋友嘛。”
就在我和小伙伴还沉浸在欢快的木叶朋友互吹环节时,更衣室的门被敲响了,京野推门走了进来。
“队长,我终于找到你了,佐......队长你的头发怎么回事?”
我:“............”
我察觉到止水肩膀都抖动了一下,似乎在憋笑。
我气结:“心血来潮换个发型不行么!有什么事,说!”
京野语气顿时弱了下去:“......佐助醒来了,他吵着要见你。”
“那小子又要整什么幺蛾子,我是真的不会应付宇智波的小孩子啊。”我伸出手指揉着太阳穴有些头疼,“唉,走吧,去看看他。”
我走出更衣室,京野和止水跟在我身后,令我没想到的是,一路上京野竟然都没问我止水的身份,我琢磨着他应该是注意到了什么。
来到医院门口我没有立刻进去,只是拍了拍止水的肩膀装模作样的把他交给了京野。
“这是新来的,以后他就是我们小队的一员了,刚好补齐这个空缺。京野你带着他去暗部报个道,顺便给他安排一下宿舍。”我意味深长的甩给他一个眼神,“不要合宿,要单人间的。”
“我明白了。”
京野点点头,也意识到了我特意支开他们的做法,什么也没问的就带着止水离开了。
我大步走进医院,径直走向佐助所在的病房。
这个小宇智波早已从床上坐起,一脸苦大仇深的不知道在想什么,他听见开门的声音猛的朝我看了过来。
我找了张椅子慵懒的坐在他旁边。
“说吧,你找我有什么事?”
佐助忽而道:“千手彦一,你很强吧。”
他这没头没尾的一句搞得我有些莫名其妙,但对于他话里的内容我也没否认什么,过度自谦在这里可没什么用。
只听对方继续说到。
“那个男人曾经说过你比他还要强...所以你一定知道如何变强的方法吧,我想跟你学习忍术!”
他死命的盯着我,咬牙切齿,不清楚状况的还以为我才是灭了宇智波的真凶。
“我想要获得力量!获得能杀死哥...杀死那个男人、为宇智波报仇的力量!”
我直接给他泼了一桶凉水:“可是我凭什么要教你呢,你有什么值得让我费心费力的?”
变强固然是好,但搞错了目的就是另一回事了。
佐助被我问懵了,他愣在原地似乎也没有考虑到这个问题。
他抿着嘴艰难的抬起头望着我古井无波的双眼,抬起手缓缓地覆在右眼上。
“我现在没有什么可以给你的,但我是除了那个男人唯一的宇智波,我早晚会开眼的,等我报了仇我可以将这双眼睛交给你。”
很好,不愧是宇智波,懂得利用自己身上的一切去换取利益——虽然我并不需要他那双写轮眼。
这种深入骨髓的偏执与不计后果的疯狂,就算是只拥有一半宇智波血脉的我也不能免俗。
我不禁回想起曾经和大蛇丸做交易的日子,那样主动犯险与虎谋皮的举动才造就出现在的我。
但我远没有当时那样的勇气了,现在的我被多方面的牵绊束缚住了双脚,不敢拿任何一个自己重视的人去赌。
我也有了弱点啊。
“你就没有想过你哥为什么杀了全族却独留下你么?或许他有什么苦衷呢,你就一点也没怀疑过么?”
我想试探一下这孩子的想法,看看他有没有值得我教导他的地方,如果他真的被仇恨蒙蔽失去了理智,我立马就回绝他。
只听佐助大声的反驳我,怒道:“我当然不信他什么测试气量的说辞,但他杀了爸爸妈妈是事实...就算...就算真的有隐情我也要先打败他再逼他说出真相!”
不算太蠢。
我静静地看着他眼底夹杂着痛苦与绝望,浓郁的快要化为实质的恨意,良久没有说话。
这种眼神,太像了...
和那时的我太像了。
我自欺欺人的闭上了眼,仿佛这样就可以不用在意佐助的眼神,也能使我不再回想起那段痛苦不堪的时光。
鼬,这就是你想让佐助成为的样子吗?
将他推进仇恨的深渊,以复仇为变强的动力...
这就是你的目的么?
真是可笑啊。
我蓦地睁开眼睛注视着眼前小宇智波的脸,依稀可以看出与鼬相像的眉眼。
我眼神恶劣的笑了,温柔的向他伸出了手:“好啊,我教你如何变强,给你打败鼬的力量,作为交换,你需要搬来和我一起住。”
“......好。”
佐助喉咙里发出一声悲鸣,低下头紧紧抓住了我的手,仿佛是找到了新的依靠,先前一直绷紧的弦骤然放松,眼泪如断了线的珍珠一样啪嗒啪嗒的落了下来,沾湿了手下的床单。
我环抱住他轻声叹了口气,手上安慰般拍了拍他的后背。小孩的脸埋在我的肩膀上,毛茸茸的黑发蹭得我的脖子有些发痒,刚想要松手就感觉到从左肩的布料上传来了些许湿意。
我想了想,终究还是没有放开。
八岁啊...
是新的开始呢。
作者有话要说:
千手彦一,守序邪恶。
唉,突然有些想脑补一下fgo设定了,当个caster,暴力奶妈,木叶刀神,与冠位的几个哈批魔术师坐一排搓麻将(bushi。
第40章 40.
佐助哭累了就直接在我怀里睡了过去,我一时间不知道是该放他下来还是继续这样抱着,思来想去最后还是就这样带着他回了大宅。
我将他小心翼翼的放在床上,给他盖好被子后便走向隔间收拾房间去了,中途还回了趟早已空无人烟的宇智波族地,打算把佐助屋内的东西给搬回来。
尽管经历了暗部与根部的清洗,宇智波族地仍弥漫着一丝若有若无的血腥味,好似早已渗入土地里,根深蒂固。
在族长屋外,我注意到那印着团扇图案的墙壁上有一个被戳出来的坑洞,便伸出手轻轻的摸了上去。下一刻,细微的刺痛从指尖传来,我的手指被那锐利的切面划破了。
“啊...流血了,算了。”
我索性甩了甩手大步踏进了宇智波族长大宅,径直走进了佐助的小屋。
房间内布置的还挺温馨,床、沙发、电视一应俱全,玩具之类的也好好的收拾在箱子里摆放在一边。这样一看反而没有什么好带走的了,思索之后我将记忆中他几乎很少离手的小恐龙玩具和衣柜里的一些族服塞进了卷轴里。
就在我清点屋内的东西时,我发现了室内桌子上摆放着的几张相片——一张是一家四口的合照,大概是近些年照的,一张是幼年兄弟的双人照,还有一张是长大的鼬的单人照。
我盯着那张单人照,里面的人笑容真挚,扎成一束的马尾服帖的搭在一侧,衬的他眉眼越发温顺柔和。
不同于我一贯公式化的假笑,鼬平时就是一个不苟言笑的人,很少能见到笑容,他若笑了,我敢担保,对面的一定多半是佐助。
他对自己的弟弟总是格外的宠溺。
我手上轻轻摩挲着相片,眼眸微敛,久久没有言语。末了,我沉默着将其连同相框一起塞进了怀里。
照片什么的没有意义,徒增念想罢了。
但一个人连被当成念想的机会都没有,那真是太可怜了。
不知不觉中我竟走到了鼬的房间门口,停伫了一会后便抬脚走了进去。
鼬房间的布置与之前来过所见到的并无他样,如果说佐助的房间是专给小孩子打造的温馨小窝,那鼬的房间就是无趣的成年人的布置,简洁而单调。
根本不像是一个十三岁的少年应该有的房间样式,毫无生气。
他房间的桌子上也摆着照片,立起的两张和佐助房间的那个内容差不多,一个是全家福一个是双人照。
只是值得在意的是那被人故意翻倒的相框,我伸手摆正它却发现里面空无一物,是一个空相框。
真是奇怪,是被鼬拿走了么。
想到衣服里的鼬的单人照,我猜这里原来放着的应该是佐助的照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