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当周泽楷半跪下来,托起他半硬的性器,张大嘴让鲜润的唇瓣吸附在茎体上,一点一点将他吞进去的时候,斗神阁下受到了有生以来最强烈的冲击。
他像中了石化术似地靠在窗台上,瞪着自己最敏感的器官被人从裤子里剥出来、暴露在空气中还不到两秒钟,就陷入了快乐又羞耻的境地里。远比手掌灼热的腔体包裹着他,贴上来的粘膜又湿又软,很快就让他硬得要命。一时间什么诅咒啦克制啦,全都从脑海里消失了,只剩下海啸一样凶暴的快感。
周泽楷的动作很慢,大概是怕牙齿刮痛他,吞吐时还很小心地将嘴唇往里缩起一点。这种体贴的服务加重了颌关节的负担,再加上团长阁下完全就是个生手,没弄几下眼泪都快给逼出来了。等到叶修理智复苏,急吼吼地想把人推开时,就看见那张能让无数女孩子心跳的面孔微微仰着,两颊由于颌骨的牵扯凹陷下去,眼角和颧部都染上了殷红,精致的唇角贴着他的器物被拉伸开,那一线绷紧的绯色让人很想用手指去摸一摸。
“行了……”叶修喘息了几下才说出话来,声音已经染上了一些泛甜的沙哑,“别弄了,小周……”
话音才落,周泽楷的手就顺着他勃起的茎干往里探,钻进要掉不掉的裤子里,团住了他的球囊。作乱的人一边继续含吮着,一边揉捏那两团饱满的物体,同时还从下往上偷看他。骑士的瞳仁被生理性泪水浸得晶亮,仿佛勤奋的学生在希冀赞扬,又仿佛在担心他舒不舒服。
叶修几乎是手忙脚乱地捂住了周泽楷的眼睛。下体被吮吸挤按的感觉令人焦躁,然而更让他心如擂鼓的,是对方热烈又煽情的凝视。突如其来的黑暗让周泽楷静静地停了一会儿,然后就像吞入时一样缓慢地,将他的性器吐了出来,只让嘴唇吻在嫩红的头部上,探出方才一直贴紧口腔底部不知该如何动作的舌叶,舔掉了几滴正要顺着自己下唇淌落的腺液。
“停下!停下来!”叶修小腹打颤,一连说了两声。下体那种酥麻的快感已经攀上了一个高峰,拔升成狂热的喜悦和隐约的酸楚,胯部开始不经意地耸动,渴求更强烈的刺激。周泽楷一手摸索着按上他的髋骨,一手迎着他臀部的摆动套弄,被前液润湿的嘴唇张开来,喉头一动,热气全喷在他铃口上——
“舒服吗?”
所以说,隔绝了目光交接又怎样呢,这回人可是明明白白地问出来了。
舒服……舒服得快要冒烟了,叶修在脑子里自暴自弃地回答。
男人高潮的过程就像在爬山,沿途景色越来越美,让人渐渐耽溺,然而这一路风光皆不是最好的;等你攀上山尖,越过巅峰,一头扎进云海,在坠落的冲击和放纵之中,极乐的盛景才会展开,这场跋涉才会到达终点。叶修已经被逼上了山,前路却永远看不到头。快感源源不断地冲击着他,不会因不安就中止,也不会为疲惫而减退。他越爬越高,就要迷失在美妙的感官里,唯有理智蜷缩在脑海深处,由于过多的、快要麻痹神经的快乐而毛骨悚然。
这该死的、该死的诅咒……
他松开遮在周泽楷脸上的手。那双黑眼睛透过他的指缝望过来,茫然又无辜,不明白自己哪里做得不好,亦不知道情人正受着怎样甜蜜又心酸的折磨。
“别,小周,停下来,不要这样……”
叶修的脑子原本就被不断堆积的快感和无法施放的恐惧搅得一团糟,现在又掺进来一大把歉疚。他攥紧窗台,下肢也尽力向后蹭,试图躲开周泽楷的手指和嘴唇。伏在窗下的银龙似乎被他们惊动了,好奇地喷了一下鼻子。叶修无意中向下望去,正好看见它展开翅膀,慢悠悠地扇了几下,一副要换个地方休息的架势。
“——梅菲!!”走投无路的大法师叫道。
银龙应声抬起头来。
紧接着,让周泽楷目瞪口呆的事情出现了:叶修猛地推开他,撑着窗台跳了起来。方才还软软敞开的两条腿,也不知是哪里来的力气,一眨眼就翻过窗沿搭在了钟楼外墙上。
“叶修!”
龙骑士扑上前,想把不知吃错了什么药的情人拉回怀里,但是叶修已经义无反顾地跳了出去——
然后伏在他的老搭档背上,升到了与他视线相平的位置。银龙慢条斯理地鼓动双翼,向自家骑士投来(他希望是自己看错了)幸灾乐祸的一瞥。
“我很抱歉,小周。”
叶修以一种很狼狈的姿势侧坐在龙背上,法袍乱糟糟地缠住大腿。周泽楷有理由相信,仓促落跑的大法师这一次肯定又没顾上系好裤子。
“这是我自己的问题……对不起。”叶修脸上还带着潮红,嘴唇因为下意识的啃咬而变得鲜艳,呼吸也远未平复。“我会解决的。”第二次约会也宣告失败的法师皱着眉说,同时别扭地夹紧了双腿。
周泽楷不知道该怎样形容心中的歉意和沮丧。他紧紧扣住窗台,简直要把它掰下一块来了。
“……到那时,我会补偿你。”这种情况下,每多对视一秒,空气中的抑郁就更浓郁一分。叶修转开视线,拍了拍银龙的头:“梅菲,带我去东区,好吗?”
银龙发出一声悠长的鸣叫,载着法师离开了钟楼,转眼就消失在夜空中
圣殿会议的第二天,叶修刚踏进主塔前厅,就听见有人用平板的语气宣布:
“你迟到了十五分钟。”
“哟,什么风把你吹来替圣殿迎宾啦?冯长老的面子还真大。”叶修笑眯眯地应道。
张新杰面无表情,目光在叶修深重的黑眼圈上停留了片刻,而后简短地说了声“跟我来”。
他们没有进入第一天开会时那间可以容纳数百人的大会议室,而是折去了秘法厅深处的一个小房间。张新杰在门口停下脚步。“你看上去很累。”他若有所思地说,“有什么事在困扰着你吗?”
“一点私事。”叶修点点头,打了个哈欠。昨晚的幽会让他放弃了想念多时的馅饼、核桃鸡肉和斯提尔顿奶酪。在浓情蜜意的时候,得不到满足的口腹之欲或许算不上什么,可是当他从旅店的窗户爬进房间、挥手让银龙梅菲离去之后,饥饿就成了情欲的同盟军,害他在床上辗转反侧——肚子里空着,裤裆里却又胀鼓鼓的,真是要多难受有多难受。
当然,这些事他可不打算跟张新杰分享。霸图骑士团的副团长也没再说什么,径直推开门走了进去。
房间里已经坐了三个人,见他们进来,王杰希放下了手中的茶杯。
“人齐了。喻城主,说一说你的计划吧。”
蓝雨城主站起身来,先是向叶修和张新杰点头致意,然后在桌上摊开了一张羊皮纸地图。
“在荣耀大陆上,有五个诸神时代遗留下来的大型法阵:朱银群岛上放逐海妖的迷宫,曼月森林里隔绝毒雾的屏障,布恩沙漠中阻挡食人妖的结界,死亡之谷里镇压亡灵的封印,以及藏在圣殿地下、与前四个法阵相连的祝祷祭坛。”喻文州在羊皮纸相应的位置上各点了一下,留下五个冰蓝色的光点,分别位于地图的东南西北角和正中。
“三百年前……”
“三百二十一年前。”张新杰纠正道。
喻文州从善如流:“三百二十一年前,来自冻土的巨人和人类之间发生了战争,北方死亡之谷的封印在战争中被破坏了一角,数千人类和巨人因此而丧生。从那以后,四方主城都派出军队守护法阵,圣殿开始于每年的一月举行春祭,对祝祷祭坛进行加持强化。”
“祭坛作为所有法阵的枢纽,每年都受到加持,但其他四个法阵的维护就麻烦得多。”喻文州用手在地图上轻轻拂过,代表死亡之谷的那个光点变成了红色:“这次出问题的是死亡之谷,下一次,也可能是朱银群岛,曼月森林,布恩沙漠……”他每说一个地名,羊皮纸上就有一个蓝点变红。
“新一年的春祭,很快就要到了。”肖时钦说。
“你想趁这次春祭的机会,一口气对所有的法阵进行加持?”王杰希问。
喻文州将右手食指按在象征圣殿祭坛的那个光点上,蓝色的柔光骤然转变成金色,从他的指尖蔓延开去,沿着地图上的山川河流向四方游走,直至汇入其他四个光点。而后,所有泛着红光的位点都焕发出强烈金芒,喻文州抬起手指,五根金色的光柱矗立在地图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