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澄把手指放在周澈的唇边,说:“你看,都是你的味道。”
周澈的舌头慢慢舔过周澄修长的手指,舌尖卷着精/液,调笑道:“噢?哥哥不想尝尝吗?”
周澄与他舌吻,许久,周澄轻笑道:“嗯,弟弟的味道,果然很甜。”
激烈的心境缓缓平复,周澈只觉得眼中的哥哥越来越模糊,他再也撑不住了,昏睡过去。
周澄抚过他的头发,他的五官,说:“澈,等你醒了,就把一切都忘了吧。”
小剧场
周澄:(自责中)
周澈:[手动再见]能不能给个表白的机会,都愿意让哥哥上了,他还觉得我们只有亲情,呵呵[手动再见]
第8章 黎明(一)
周澈恍惚间感觉自己被抱去了浴室,又仿佛看到周澄在进进出出,清洗床单。
每隔一会,他都能感受到一双温暖的手,覆在他的额头上,帮他掖好被子。
那双手干燥,温柔,让他无比安心。
然而没等他细想,他已陷入更深的沉睡。
等周澈完全醒过来,已是第二天清晨,他只觉得头还有点重,那种铺天盖地的晕眩感,已经基本上消退了。
他慢慢坐起来,还有点茫然,看到周澄睡在他旁边,看起来睡的很沉,显是忙到半夜才睡。
然后他看到他们牢牢牵在一起的手。
周澈心里一惊,很想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可是他实在回忆不起来了,就好像去灯红酒绿的闹市里走一圈,眼花缭乱,却没有任何记忆点。
非要想的话,他只能隐约记起他的梦,被哥哥给……好像还是两次,不过他也只能大致回忆起第一次,第二次的记忆碎成一地,越回忆头越痛。
周澈看着他们紧握的手,简直瀑布汗,他没有对周澄做什么夸张的事情,引得周澄不快吧。
周澄被周澈的动静弄醒了,也坐起来,揉了揉眼睛,还有些困意地问:“好点了吗?”
周澈紧张地说:“好多了,我昨天没说什么奇怪的话吧,我记不清了。”
周澄说:“没有,不过呢……”
在周澄添油加醋,不怀好意的叙述中,周澈大致明白了自己为什么会握着周澄的手。
原来周澄在睡前最后一次给周澈量体温,周澈无意识地拉住了周澄的手,紧紧攥住的那种,周澄怎么哄都不肯放手。
周澄又不想不叫醒他影响他休息,便只能依着他。
周澄托着腮,一脸看好戏地表情:“果然还是昨天的小澈比较可爱,乖乖地睡觉,还黏人,跟个可爱的小姑娘似的。”
周澈把脸埋进被子里。
“这可能是为了让我体验一下,有个妹妹的感觉?”周澄摸着下巴说。
周澈扔了一个枕头过去,他突然想起一件事,“今天不用上学吗?”
“今天是周六,傻瓜。”
周澈在卫生间里,当他洗漱完,忽然看到自己的耳朵上有一些深色的痕迹。
“这是什么?”他奇怪地凑近镜子。
周澄把简单的早餐端上桌子,周澈一边吃药,一边说:“好久没见你穿这件深色的T了,还挺好看的。”周澈想,很修身,很好看,很想把它扒下来。
周澄差点把杯子捏碎,然尽力用平常的语气说:“嗯,是很久没穿了。”
他的身上全是周澈昨天啃咬吸/吮的痕迹,他都不敢穿浅色的、透一点的衣服,害怕周澈看出来。
周澈忽觉背后阴凉:“哥你为什么要用这种吃人的眼光看着我。”
周澄微笑地说:“呵呵,没事。”
他再也不说双胞胎有默契这种话了,周澄腹诽,昨晚他强忍欲/望,只亲吻了周澈的耳朵,周澈倒好,这个小畜生仗着自己神志不清,完全不为他着想,在他身上撒泼取暖,留下一堆青青紫紫的痕迹。
虽说这事不能怪他,可是周澄还是很不爽,很想报复回去。
盘山公路弯弯曲曲的缠在山上,周澈觉得头都要被甩掉了。
周澄脸色惨白,靠在周澈的肩头。
周澈说:“澄,你还活着吗。”
周澄有气无力地说:“快挂了。”
兄弟俩趁着假期,回老家看望外公外婆,然而通向村庄的路不好走,山路绝对是个折磨。
他们颠了三四个小时,周澈还好,周澄一个晕车的人,感觉吐一口仙气,就可以飞升了。
周澄倚在周澈身上,周澈帮他揉太阳穴。
司机一踩刹车,操着一口乡音:“到了到了啊,下车吧各位。”
周澈不客气地嘲笑道:“周澄,你现在像个肾虚的嫖/客,自己腰不行还要战三百回合似的。”
“……能不能说点好的?”
周澈一手虚扶着周澄,一手拖着行李箱,山间的微风吹了吹,周澄的面色便好了许多。
走过溪水上的小木桥,走过田埂,兄弟两人轻车熟路地绕过小树林,走进一座小院,周澈喊了一声:“外婆,外公,我们回来了!”
一个上了年纪的老妇人揩了揩手,探出头来,连皱纹里都是笑:“小澄和小澈回来啦!你们外公去跟人家打牌了,下午才回来。你们回来的正好,我刚宰了一只鸡,给你们炖汤呢,等着啊。”
周澄说:“外婆您别太忙活了,我来帮你吧。”
“不忙不忙,”外婆乐呵地说,“老早就等着你们回来呢,你们外公都念叨好几次,我说你们读书忙,不得空,哪里能经常回来,哎哟我忘了喂鸡了,还有菜在锅里等着呢。”
于是周澄周澈光荣地担当起喂鸡喂鸭的重任,前院里,母鸡刚生了小鸡仔,四处乱跑,周澄撒了一把米,周澈逮住了一只小鸡,轻轻捋它的毛。
前院种了两棵大大的桑树,地上一片阴凉,只有细小的、金色的光斑,随着风不停变化闪烁。刚喂完鸡,邻居家的荣姨领着几匹布来了。
荣姨笑开花:“兄弟俩都回来了?都长这么高,这么帅了,有没有女朋友啊,荣姨帮你们说个?——林婶,我给你送布来了。”
林婶就是周澄和周澈的外婆,她笑骂着走出来:“把布给我,你还多嘴呢,他们俩才十八呢,就说对象了!”
荣姨说:“俩小子从城里回来,见识得也多,我家里也有个城市里买的物件,刚买来给我小侄女娇娇摆弄的,她新奇的很。”
周澈好奇地问:“买的是什么?”
荣姨乐呵呵地说:“就是那个摄影的机器,我们不敢乱动,怕给碰坏了。早听说你们放假要回来,我们家那个娇娇高兴得跟什么似的,一早就盼着呢,下午一定记得来玩,也正好教教这小妞怎么用那个劳什子。”
周澄笑着应下了:“行,我们尽力而为。”
中午吃完饭,周澄和周澈就把带来的行李箱给收拾了。
外婆坐在门口乘凉,看着他们收拾东西的身影,突然问:“你俩还住一屋啊?”
周澈手一顿,有点心虚,还没想好怎么回答,周澄倒是很自然地说:“是啊,从前是我担心周澈,一直让他跟我睡,现在这么多年都习惯了。”
外婆笑了起来,说:“太好了,你们兄弟感情这么好我就放心了,就怕你们互相看不顺眼,闹矛盾呢。”
周澄也笑着说:“哪能啊。”分明就是因为看得太顺眼……才引来现在诸多烦心事。
下午,周澄和周澈到了荣姨家,小侄女一看到两人就高兴得不得了。周澈蹲下来,摸摸小女孩的头:“娇娇又长高了。”
荣姨的小侄女小名叫娇娇,长得水灵可爱,只有四岁,特别喜欢隔壁林奶奶家里两个又高又帅的哥哥。
站在荣姨的院门口,两人教娇娇用摄影机,教了好半天,毕竟娇娇年纪小,记不住操作,又新奇得不得了,哥俩少不得一遍又一遍地讲,然后任由娇娇在一旁自己摆弄。
周澄和周澈偷得清闲,吹着凉风,坐在树荫青石上乘凉,无所事事,时不时指导娇娇两句。
突然,不远处传来一阵大人的说话声,仔细一听,像是在教训人。
周澄侧身对周澈说:“刚刚在来的路上,我隐约听到有人拿石头扔毛叔的屋顶,拿东西吓他家里的牲畜。”
“谁啊。”
“没仔细看。”
周澈说:“那肯定会被毛叔骂的啊,干出这种事——不过毛叔也真厉害,骂得这么狠。”
周澄说:“毛叔脾气最火爆,你又不是不知道,而且那熊孩子又砸人家玻璃,又砸人家屋顶,碰巧毛叔家的几只鸡鸭新生了崽,整个院里肯定是鸡飞狗跳的,毛叔肯定要狠狠骂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