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跪下,叫爹(72)

白药产量?何时放人?靠山具体怎么当?需要合作到什么程度……

絮絮聊聊,你进我退的,时间如流水飞过,很快到了正午,两人相约到楼下西餐厅吃了午餐,又起兴喝了些红酒,古话说的好:酒杯里见真章儿,国人的交际多在饭桌上,一顿牛排啃了两个多小时,循序渐进,两人眼见着熟悉不少。

玩笑都开起来了!

友好而和谐的结束了午餐,关渠亲自把程玉送出了餐厅,并且很热情的要用军部的吉普车送她归家,当然,被程玉婉言拒绝了,两人含笑挥别,叫了辆黄包车,程玉坐上径自离开。

西餐厅门口,关渠看着她的背影,直至拐过街角瞧不见了,才眯了眯眼睛,用手捏着下巴,若有所思的自言道:“这小妞儿挺有意思,老许家摊上这样一个少奶奶,是要完呐!”

“许元章那老东西迂腐了半辈子,临老临老儿媳妇当家,至于许小白脸儿,瞧这小媳妇一言一行,嘿嘿嘿,他头上颜色恐怕要保不住……”刚从匪转兵那会儿,关渠曾想过收服和春堂,结果让许元章给撅的啊,完全不知今昔是何今。如今眼瞧许家要倒霉,老少两辈齐齐躺下不说,竟出了个娘们当家,且,这娘们野心不小,却又愿意服他……

把他给美的啊,眼睛都眯起来了!

“哇呀呀呀,时运来了挡不住,本来想杀鸡敬个

猴,顺带啃口肉儿,没想到公鸡梗脖儿,母鸡呼扇着翅膀飞院里,老子就是命好啊……”

且不提关渠那儿美滋滋,半夜做梦笑出声来,单说程玉,坐着黄包车一路不停,她很快回到了许公馆,那里,许元章正吊着氧气瓶等她呢!

“玉娘,见着人没有?情况怎么了?”一眼看见程玉,他摘下氧气罩,连声追问。

“爹爹,见是见着了,关大帅也答应放人,只是……”程玉并不隐瞒,添油加醋的把她和关渠订的条件说了,“……他要银元,要铺子,要赔偿,要咱们俯首称臣!”

“人家跟我提了,咱们得送上十万现大洋,他才愿意把关的人给放了。十七家和春堂价格减半供应药物,他就能把铺子封条撤掉,且,他放人开铺的一月内,咱们得给他送上第六军团订下伤药的两倍,否则,他说了,这是他的地盘,他会让咱们吃不了兜着走!”

“有一个算一个,都要挨枪子儿!”

程玉小声,做出副害怕的模样。

“啊?这,这!关渠,土老巴子是真狼性啊,生生要许家半条命!唉……早知道他能起来,当初我就不该把他得罪的太狠,只是,他一个坐山土匪,大字不识一萝筐的东西,就带着那么几百人,几条枪,竟能闯出一番天地!谁有那前后眼,想到他能得势,如今算是毁了,他这是记恨我啊!”许元章急的直拍大腿。

“爹,恨不恨的,总归都这样了,您还是先琢磨琢磨,他要的东西您给不给吧?”程玉提醒。

许元章汗都下来了,“给?我拿什么给?他要十万银元,我,我砸锅卖铁到是拿得出来,可伤药,我哪里拿得出来?”

“两倍,他要的太多了!”

“老爷,海城几家铺子里的不够吗?”许太太急声追问,“要是不行的话,拿别处的调用一下啊?”

“太太,咱们铺子里的伤药是老爷祖传的秘方,价值不菲,从不备那么多。此回关大帅要的,咱们十七家铺子掏干净了都供不上,恐,恐怕……哎呦,得另买生药现配了!”许至忠急急插话。

“那就买,不用担心银子,不行拿我的嫁妆补!”许太太高声。

“买到是行,但谁去啊?”许至忠抹了

把汗。

许元章脾气毒性,自让大总统轰回家掌管生意以来,甚事都是一把抓,从不放下半点权柄,和春掌原本几个老掌事的,都让他用各种理由‘请’走了,他自行独揽大权,往年他身体好好的,什么都能做的时候自然无妨,可如今……

“药市儿远在青县,哪怕坐火车都得三天光景,咱们谈的是大买卖,且得耗心神,老爷这身体……少爷那情况,太太,要不您来?”许至忠苦着脸。

“我?不行不行,我不行,我不认识生药。”许太太连连摇头。

“我,我去,哎呦!”许元章勉强起身,刚把手举起来,结果不知伸到了哪儿,脸色瞬间就绿了,两眼一翻,歪歪斜斜往后倒。

许太太吓的眼泪都流出来了,赶紧扶住他,拍他胸口给他顺气儿,一叠连声劝他,“我的老爷,您消停点吧,你去什么去?明明连床都下不了的……洋医生让你静养,你自个儿也说了不可善动七情,怎么挂颜挂相的?”

“令则已经那样了,眼看着不中用,咱们家就你一根顶梁柱,你要是倒了,剩下我们孤儿寡母的可咋活?你就听话吧!”

“我,我……”许元章不甘的喘息,脸越来越青,吓的许忠至急步给他端水倒药,硬吞了两颗护心丸,多多少少的,他才缓过来点儿了。

“爹,娘,要不然,还是我和至忠叔去吧。”一旁,看够了热闹,程玉才声开口。

“你?不行不行,玉娘,你一个小媳妇,哪能天南海北的跑?咱们家没有那样的规矩……”许元章闻言连连摆手,扬起眉头断然拒绝着,但,在程玉无言的目光中,声音越来越低。

“爹,规矩不规矩的,我帐都盘了,大帅也见了,横不差买药这一糟儿。”您已经没有别的选择了呀,“更何况,不拘是给送银子,还是送药,人家关大帅指名道姓让我出面,无论怎么着,我都是躲不过的。”程玉苦笑。

“这……”许元章怔住。

“玉娘,你不是跟至忠一块去的吗?左不过露个面儿,让人知道咱们许家出了主子,怎么?关大帅为何不跟至忠谈,到要让你个妇人做主?”许太太惊声追问,语气有些莫名。

程玉抬头瞧她,淡淡道:“

娘,和春堂的事儿,至忠叔不过管事而已,关大帅那等身份怎会见他?自然是跟我谈的,至于为何让我出面,那我便而知了。”

“太太,老奴可是没见着关大帅的金面,这条件都是少奶奶谈下的。”许至忠赶紧解释。

许太太惊疑,眼神一时游离。

到是许元章冷笑一声,“玉娘是个女子,久居后院,见识不广,关渠那土巴子唬弄她,自是比唬弄忠至来得容易。”

“这,这样啊!”许太太讪讪,不太好意思的摸了摸鼻子。

刚刚,她有点想歪了!

“老爷,不管关大帅让少奶奶出面所为如何?咱们如今都惹不起人家,您,您就暂时认命,先把眼前这关过去在说吧。”许至忠苦口婆心。

闻言,许元章沉默了,好半晌,他转头看程玉,叮嘱道:“玉娘,你好生跟着你至忠叔,有事跟他商量,我会写封条子给你,你按上头的办就是。”

他妥协了!

“哎,我知道了。”程玉点头,复又问道:“不过,爹,那十万银元,关大帅还等着要呢,您看什么时候能给我,我好给人家送过去。”

“这,你,你先等等,那不是小数目,我得筹备啊!”许元章咬牙切齿的说。

程玉叹气,两手一摊,“爹,银元不是我要的,我到是愿意等,可是人家大帅明说‘越快越好’,什么时候收银,什么时候放人,我……”说了不算啊!

“好好,催命的鬼,我砸锅卖铁给他!”许元章恨恨,脸色惨白,双眼看着又要往上翻。

“哎呦,老爷!”

“他爹!”许太太和许至忠惊呼,齐齐扑上前,喂药的喂药,拍胸的拍胸。

程玉站旁边瞧着,很快许元章就戴上氧气瓶,躺那儿喘上了,左右没她什么事儿,劳累一天,她也挺疲的,便开口告辞,当然,没直说要休息,而是婉转的递了句‘去伺候相公’。

对此,许太太当然不会拒绝,挥手把她打发了。

到是许元章,都身处半死不活的境地了,居然有余地挣扎着起身,让她‘明儿早些过来’,他有事要叮嘱!

对此,程玉含笑满口答应,又眼睁睁看着许太太和许至忠合伙把他按回床上,这才甩甩袖子,满意离开了。

着脚儿迈步,梦游似的来到二楼,她刚准备回房休息,然而余光无意间一扫,正正瞧见一身标准女仆装的李曼语,手里端着个水盆儿,艰难的从走廊尽头缓缓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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