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跪下,叫爹(38)

“哪有误会?都抓住现形了,狗男女搂到一块儿,亲亲热热,难舍难离的,误会个鬼?”袁夫人暴躁,拎着裙摆, 脚步挪动着,跃跃欲试。

苏勋下意识捂挡,连退好几步。

“这, 哎呦,袁妹妹,俩孩子从小订的亲,十多年的光景了,这是缘份啊,多不容易,咱们当长辈的……”从来劝合不劝分,哪有玩命拆抬的道理啊?

越夫人急的一脑门儿汗。

着实是,旁个不说,经治水一事,程玉在九江的地位很崇高,百姓们爱戴她,崇拜她,把她捧上神阁,对她的感情甚至比对苏冼都深,哪怕只是精神上的,但对一个统治者来说,这样的人……如果控制不住,绝对就是危险的。

幸而,程玉是苏冼侄女,又是他未来儿媳,怎么说都是一家人,便宜没出外,彼此到是两相安好,亲亲密密的,可是,苏勋弄了这一手,小轨一出,小奸一抓,两家瞬间有了立场,一个闹不弄,是要分裂,甚至敌对的啊!

天下都没打下来呢,自家人闹上了,像什么话?

难怪越夫人着急。

“钰儿,袁妹妹,我知道这事……是阿勋错了,但是,说不定有内情呢,好歹问问吧。”她搓着手,低声下气的求,“终归,他和钰儿订亲这么久,突然退了,对谁都不好嘛!”

毕竟,私心下,她是希望两家没事,能好好结成亲家的。

“越姐姐,钰儿是我女儿,亲的。”袁夫人沉声,一点妥协的意思都没有,反而郑重看向苏冼,“太守,我活了半辈子子,膝下就一个女儿,如今夫君没了,寡妇一个,唯剩的愿意不过是孩子过的好,原本,她和阿勋的亲事,我看着挺欣慰着,孩子后半辈子有依靠,但如今……”

“阿勋和楚琼的破事,我不追究,你家的孩子你自个儿处理,楚琼我带走,是杀是剐跟你们没关系,婚是一定要退的,我的亲生孩儿,十月怀胎肚子里爬出来的,我养她不是让她受委屈。”

“因为这事儿,她名声受影响,嫁不出去我认了,当老姑娘我养活她,用不着你们操心。”袁夫人斩钉截铁。

把越夫人给噎的啊,一句话说不出来。

事实终归事实,抓奸抓双,都搂一块儿,本就没得辩驳,她劝几句已是撍越,再多说,就该惹人厌恶了。

且,都是女人,她得承认,哪怕苏勋是她义子,这事儿干的都膈应,天下美人多如牛毛,怎么就非得勾搭未婚妻的妹妹?这是多忍不住啊!

简直有病!

越夫人恨恨。

“弟妹,你先息怒,退婚不退婚的暂且搁下,咱们冷静冷静,别气头上做决定。”苏冼出声,先是温声细语的安抚了袁夫人,随后,目光转向苏勋,粗犷面孔怒气横生,他二话没说,抬起腿来,狠狠一脚踹中他胸口。

那是马上征战二十多年的武夫啊,四十六号大脚丫子,穿着水牛皮的铁钉靴,狠狠来这么一下,苏勋当时就躺下了!

“啊!”凄惨大吼一声,他在地上打了好几个滚,嘴角都溢出血丝。

“孽子,无耻!”苏冼怒吼,穷追不舍的踢他。

苏勋惨嚎着满地翻滚,浑身都是黄土泥水,很快奄奄一息。

越夫人掩面,不忍目睹。

楚琼……缩着脖子,吓的心胆俱凉,抱着竹子藏后头,她都不敢露面儿了。

至于袁夫人、程玉和……苏啄,俱都露出痛快的笑容。

连踢带抽了好半天,把义子‘折磨’的有进气没出气,眼看要翻白眼儿了,苏冼总算住了手,俯身拎领子把人拽起来,他提着苏勋走到袁夫人和程玉面前,狠狠晃了两下,厉声道:“孽子,你还不把事情说清楚。”

给老子解释啊?解释不清楚拿命来偿!

“义,义父,叔母,我,我……”苏勋气息奄奄,浑身上下青紫巨痛,全是踩踏淤伤,他上气不接下气的颤抖道:“我错了,是我对不错,我罪该万死,但,但,钰儿,你相信我,我和阿琼……我俩不过一时情不自禁,都知道不该,已经要分开了,真的,你相信我,我们这回见面,就是要分开,是要了断的啊!”

他言词恳恳,声泪俱下。

“抱一块儿了断?”苏啄讽笑,一针见血。

把个苏勋给噎的直咬舌头,偏偏还反驳不出什么,只好当没听见的,深情款款,悔恨非常的看着程玉,“钰儿,此一番太原郡没救下楚叔父,我很是内疚,是真心想替他照顾你们,和阿琼的事儿,不过是男人天性,我知道我错了,我不该这样,我会和阿琼彻底断了,你,你就原谅我这一回吧。”“

“我对你是真心的……”他哀求着。

“得了吧,你的真心,我可要不起。”程玉郎心如铁,一点没被打动不说,反到冷笑看着他,满面鄙夷,“男人天性?呵呵,苏勋,你自己无耻就算了,别带着天下男人背锅,好色归好色,下流归下流,这完全两码事儿好吗?”

“你好色?你男人天性?你纳妾啊!谁拦着你了?你院里没有通房丫鬟,没有相好的仆妇吗?你勾引我妹妹,无媒苟合……你还舔脸说情不自禁?”

“别污蔑‘情’这个字好吗?你是素质低劣,寡廉鲜耻,完全是人品问题!”

“好好的大老爷们,看起像个人似的,和未婚妻的妹妹有私,你是怎么想的?你要纳她做妾,一娶娶两个?你明说了吗?禀告父母了吗?”

“还是,你要让她做外室,把她养私宅里?那你把我楚家置于何地,是看不起我家吗?”

“你要脸吗?”

“你当初勾搭她的时候,你是怎么想的?你喜欢她吗?那早干嘛了,胶县至春城,十来天的路程,你怎么一句不提?你和阿琼从小一块长大,为甚不上禀,退了婚事?”程玉咄咄逼人,把苏勋问的脸色铁青,哑然无语,她冷笑道:“又或者,你根本没想过要娶她纳她,不过是戏耍罢了,毕竟,你口口声声要娶我,说甚要照顾……”

“但是,阿琼是楚家女郎,哪怕庶出都是我妹妹,你戏耍她,将她视做贱籍女子……青楼从良都要摆桌收房呢,你黑不提白不提的想混过去?”

“呸,想瞎了你的心!”

她大口啐人,恨声道:“说甚真心真意?无非是辗转我两姐妹间挑选,先时,琼儿得阿父喜爱,你觉她强我多矣,便勾了她,如今,我阿父命丧太原,她对你没用了,你又瞧我有两分威望,能助你成事,就又到我跟前献殷勤……”

“呵呵,卑鄙!无耻!可笑!臭不要脸!”

“我不是傻儿,看不上你这狼心狗肺的东西!”程玉大骂,照着苏勋的脸狠狠啐了口浓的,喷的他眼都睁不开了,才满意的转头看向苏冼,高声道:“苏伯伯,我知此婚约是您和我阿父订下,如今阿父先去,本不该阻,然,苏勋辱我楚家门楣,钰着实不能忍,还请伯伯原谅则个,退还八字帖,此婚约做罢。”

她郑重说着,一躬到地。

“这,这,钰儿啊……”苏冼握拳,心里觉得进退两难,无助的环顾四周,弟妹一脸愤恨,要不是自家夫人拦着,怕都要生嚼义子的肉,程玉呢,则满面坚定,完全不肯妥协,犹豫了好半天,最终,他长叹一声,“退就退吧。”

他妥协了,侧头看越夫人,“你记得把钰儿的八字帖找出来,还给弟妹。”

“哎。”越夫人沮丧,低低应声。

“多谢伯父成全。”程玉屈膝,含笑道谢。

“本就是我家不对,阿勋这畜牲……我饶不了他。”苏冼恨恨,叹息着看程玉,他道:“钰儿,虽则两家退婚了,但,我还是你伯父,千万不要生份了才是啊。”

“伯父疼我,我是知道的,自然不会。”程玉笑着保证,又拉过越夫人的手,软语歉声,“伯母,今儿是您生辰,本是大喜的日子,偏偏闹成这般,当真是对不住你,我这心里都觉得过意不去,待过些日子事情了结,我请您过府,好生给您陪个不是……”

“不不不,钰儿,这哪能怪你,是我教子不严,养了阿勋个孽障,我都无颜面对你和你娘,当真是羞煞了人……”越夫人连连摆手,眉眼间都是酸楚。

说真的,自嫁了苏冼,她当了半辈子贵妇人,没做过丧良心的事儿,临了临了,出了个苏勋,还顶着她义子的名声做出这样的事儿,都让她没脸见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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