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智已如泥般瘫软,百骸里的气冲毁他仅存的平和温柔,她的叱骂推向他濒临易怒的崖边。
一时眉宇沉郁,脸色浊黑。
偏头,尖牙猛然刺咬着她软软的耳垂。
他的话也黑,语气却如诉密轻虚。
“对。宋轻轻,我不要脸,我只要你,哪怕用强。”
左手利落地解开皮扣,在她来不及反应时便抽出皮带,拉着她的双手高举头顶地一圈一圈地捆绑着,最后打了个死结。
双臂撑在她的脸庞,低着头,俊俏的脸冲她一笑,山温水软般。
“轻轻,除了无耻和不要脸,还有别的词没?”语气无害。“不如我教你点别的?嗯?”
宋轻轻只听得得惊怖,身躯寒战。
她用力的蹬着腿,翻身扭动,便被他抱起,被他放下站住,望着对面的门,紧贴在身后的人让她颤动,被他脱去鞋袜的脚趾在凉意的瓷砖上紧紧缩着。
怒气已被现有的举措和未知的行为所引来的恐惧吞没,从没被这样对待,比林玄榆找她那次更恐怖的林凉,黑色的林凉。
第一次相逢,他要得她死活不得,由此有了阴影。
她眼角红了。即使现在衣冠整齐,但总觉得已被剥皮剔骨般,浑身难捱。
一个重重的顶KUA,撞在她的TUN肉上,他轻轻低CHUAN一声便侧着脸,看着她的湿眼,手指抚过她的眼角,轻笑一声。“别怕,轻轻。只要你不哭,我就只做一次。”
心还未落下。
他的话又响起,残忍地割据她的惧怕。“但如果你流泪了,我就会往死里NONG你。直到SHE出来的都是水为止。知道吗?”
她不懂他话里的意思,却听懂了他的语气,一时惧怕衍生出更深的绝望。她低着眸,哑着声,眼角微湿着。“林凉,你太坏了。”
坏?呵…
他只如冷窖里的冰般。“嗯。宋文安、林玄榆和王川,我承认,他们都比我好,我比不上。”
话落,她便被双手用力一推,重重摔在床上。手被死死捆住,只靠双腿无法站立,也无法脱离床面,多次试图的失败。
只能无助地移动着腰身缓缓靠近床头的墙面,如逼入角落里的猎物般。
唇瓣张合,摇着头,眼角红着。“林凉。我不该骂你…我错了…求求你解开好不好…”
男人袖扣解开,慢条斯理。领带散漫扯下,偏着头,优雅缓慢,含笑地解开一颗颗纽扣,手指拂过被她啃咬的锁骨,竖放在唇上。
声音低沉,“嘘…你别这样求我…轻轻…”
西装卸下,衬衣扣子解完,半露着腰身。
腰侧两方肌肉鼓出,有力地塑造着精致的线条,两条弯线隐入黑色裤边,庞然鼓起的布料骇人心脾。
拉链声,只如利剑般。
正刺穿她的全身。
穿衣斯文正经,像是柳畔携扇书卷气的翩翩公子。
脱了衣,却如浑水野兽般。
食人不吐骨。
第79章 79
79
天真的暗了,黑得浑茫。
葱白的食指沿着灯光开关凸起的底部,沿线散漫划过,指尖点触着开关表面,伴着阴粟的嘴角笑意,在一双惊恐的眼中,轻轻按下。
光,一霎淡了。
窗外城市的灯照着,五官隐于黑暗中,难辨神色。只有落在白色墙壁的黑影,一晃一晃,像巨人般,青面獠牙。
包裹的黑色布料鼓出两条拉链线外,狞恶难睹。
脚步声走到窗侧,双指雅然拉过暗蓝色窗帘,吞噬最后的一缝光线,一面伴来的,是男人外露情绪的话。
“宋轻轻,和你好好说话你不肯。”低眸,解开最后一颗缚束,手指握住两侧边角。
不带迟疑地,滑落在地。
”不理我、骂我,扔下我。和别的男人有说有笑地离开。”他缓缓抬眸,眉间阴晦至深,笑意残忍。“非得这样你才能好好听我说话…是吗?”
四周,都黑了,黑色加剧内心的不安,瞳孔里只有骇人心脾的黑影,正缓缓向她靠近。
她发憷地低着头,紧缩着双肩,额头抵在膝盖上,两侧长发掩住她紧咬着下唇的畏怯,和微微发抖的双臂。
她怕这样的林凉。
即使…
他的呼吸很细很小,他坐在床沿的动作很轻很柔,他右手食指像鱼游般柔fu过她的手臂,眼眸微垂着。
可是…
她怕。
握成拳的手都在无休止地颤栗。
闭着眼,一些认知便堂而皇之地窜出来,却更再加重着她的恐慌。
原来折磨婶婶的人,真的是他。他说他重欲狠暴,她一度不信,却每次都栽。初遇,他对她粗暴的一场x爱,每日的夺舍,次数多到她抗拒害怕,还有车里的那场强迫。
他真实的性子,一览无余。
无一不在说…
惹了他便会得来成千上万的报复,性格强横而偏执,喜欲,还极其不喜她抵触他、排斥他,更何况,她还骂了他…
鼻头恍然间又涩了,她怕自己哭出来,赶紧憋回眼泪,用膝盖肉抹去,生怕被他看到。
她现在无比后悔学了骂人话。
“我没有骂你…”埋着头,自欺欺人的话含糊不清地吐出。
他没有理睬。
“轻轻…”指头便绕着她的发尾,话又柔了,像条鞭子般。“还记得我们的第一次吗?”
什么…
无措不安的,下巴微微抬升。
“就是…”撩起遮耳的黑发,温柔的撇在耳后,话语像雾气般潮湿了她的耳侧肉。“你说…你讨厌这样的林凉哥哥…”
话如一条线,穿透了所有的往事,将少年的模样勾出,与现在的重叠,扭曲后竟完美的重合。
她低垂的眸缓缓偏着,点点打量那人的面容,嘴唇深深抿着,眼里恍悟的意味般。
原来…
林凉,不是变了。
是他本就这样。
脚趾顿时紧紧抓住chuang单,她的下巴轻轻摇动着,身躯向后,带着哀求的意味。“不要…不要…”
怯怯地说着话,便着急地想挣脱手上的绳束,双臂用力向外或是上下摩擦,眼里都是慌急而发怵着,只试图挣开。
可…这是个死结。
她在怕他…
男人勾勾眉,五指撑在床单上,身子半倾斜着,眸子深如湖底。
双眼泛水的惧意和求饶,白齿咬出的唇红,节节后退的身子,连如玉的脚趾都在勾人骸骨的蜷缩畏惧着。
无助、惧怕、惶恐,应是得让人好好可怜的人儿…
他的喉结不自主地滚动、吞咽着,眸子死死盯着。
可他有个怪癖…
他可真爱死宋轻轻求他那模样了。
呐…
真…恨不得…
食入囊中,细细丸吞,每丝每缕,都必须得有他的气味才行。
浑水上的白色屋顶已着火,正沸燃他的冷静,正麻痹他的神经,花已枯萎,阴天死去。
于是狠狠揉了揉发疼的地儿,难耐的滋味不消反增,双手便拉直她的双腿,迅速翻身,右手圈住她的手腕,控制着,朝他张开的送去。
左手便掏出布料内的,与俊俏面容更对比出的丑陋不堪,直晃晃地落进她的眼。
她的手背碰到温热而带着黏意的皮肉,感受起伏的筋络,黏湿的液体滑在手背。
“轻轻…”他的话掺杂着哄人的软意,“乖,wo住。”
她没碰过,也不愿碰这折磨人的狰狞,手指紧握着就是不肯张开,任他软话哄她。
林凉瞧着她的双手半晌,抬眸,再看她一副宁死不屈的神色,一时轻轻弯着嘴角,眸色沉郁,嘴唇咬着她的耳垂,声音低哑。
“连老公的话都不听了?嗯?”
老公…
他算她哪门子的老公!他明明就是路柔的老公!
宋轻轻顿时被激炸了,眼睛红着,“你放开我!你就是无耻!你不要脸!你放开我!”
林凉按住她扭动的tui,面色沉沉,手指猛然按开床头黄色的小灯。“宋轻轻,你还骂是吧?”
僵了身体。一时喉部吞咽,瞧他比黑暗更暗的脸色,委屈顿生,又怕惹了他,只得小声,低着头,“你就是无耻…不要脸…”
他听到了。
于是双眼轻轻眯着,泛着危险的气息打量着她全身,左手拿起丢在床 上的领带,双手扯着,拉着,像是戏玩般,眼神却如刀锋利。
低着头抬眸,眼底浑色。“轻轻,你真的太不听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