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加上没教育过的小孩宋轻轻,又皮。
所以…
宋文安的印象里…
霸占他家的外人宋轻轻,烦人的缠人精宋轻轻,蠢笨如猪的宋轻轻,脏兮兮的宋轻轻,惹人生厌的宋轻轻。
宋轻轻喜欢画画,夜里趁他睡着就偷摸出签字笔画花了他的作业本,害得他第二天被老师罚抄十遍,只抄得手抽筋。
他好不容易耐着性子和她玩沙子,她却一把洒在他的脸上,害得他眼睛红了两天,又怕马春艳打狠了她,只好谎称是自己不小心弄的,只回到卧室就斜着眼瞪她。
宋文安一面红着眼,咬着唇,一面心里只恶狠狠地想着。
他要是再心软跟她一起玩,他就是头猪。
……
好吧,他就是只猪,一头死性不改的猪。
她为什么非要跟着他?
他曾那样恶狠狠地对她说,“你再跟着我,信不信我打得你满地找牙?”
可宋轻轻还是跟着他,只不过就可怜巴巴的躲在树后看着他玩。
这讨厌的宋轻轻!
他一瞟眼,全是她呆呆站在那,露出半个身体,双手摸着树皮,张大了眼,满满都是他身影的眼里流露出的渴望表情,弄得他玩一会儿就毫无心情,只好谎称说马春艳叫他早点回家,以此为由退出了游戏圈,直径走到她面前没好气的说了声。
“回家。”
她还傻呆呆的问一句怎么不玩了?
怎么不玩了…
她还好意思问!他真的是…
宋文安只感觉五脏六腑都快炸了,气不打一处来的瞟了她一眼,收了眼神就直径走在前面去了。
她生活不会自理前,身上总脏臭脏臭的,一流鼻涕就擦在袖子上,擦得满脸鼻涕,又爱玩泥巴沙子,所以马春艳才挑黑色的给她穿,脸上不时的脏垢,指甲里都是黑泥,只看得宋文安一脸嫌弃,拖着她的手就往洗手池里去。
时间像是融化剂,相处久了,宋文安也成熟了许多,看宋轻轻就带着些可怜意味了。
十一岁之后,宋文安会在放学后在小摊上买些小零嘴回家,买三根,剩下两根就是宋轻轻的。也会开放自己的书架给宋轻轻翻看,想着反正她也看不懂。
可宋文安不知道她趁他不在,曾自己偷偷学会了语文词汇,日积月累,除了数学得靠人教才能懂,语文词汇倒是积累得不错。所以那天她扯着他衣角,指着书页上顶端的一段文字,便天真而求学的问他,“哥哥,我看不懂。”
宋文安只乍眼一看,两眼昏花。
我草,这不是他的成人笑话合集吗?!
“一次海难,十个男船员和一名女船员漂到一个岛上,十天后,女船员自杀了,因为她觉得自己这十天太下流了。十天后,十个男船员把女船员的尸体挖了出来,因为他们觉得自己这十天以来做的事太下流了…”
“哥哥,为什么女船员要自杀啊?又为什么把她的尸体挖出来呢?”宋轻轻又扯了扯他的衣角。
宋文安红着耳朵一把将书扯过,胡乱的塞进抽屉里,眼神慌乱,含糊其辞的解释了一通,“因…因…因为她在岛上饿得不行了所以自杀了,然后…然后那些男的想正式给她办个葬礼。”
宋轻轻还是不大明白的点了点头,又想问出什么时,宋文安便勒令她不许再动他的那本书。
理由是,小孩子不准看关于死的故事。
宋文安对宋轻轻的感观,随着年岁的增长便越来越好。宋轻轻的乖巧听话,再加上她模子的长开,清丽可爱的面容,对着他一笑,宋文安便觉得更顺眼了。
可宋轻轻的听话和天然的痴傻,也渐渐养大了宋文安对她的控制欲。
由此也忽略了…她其实也有着自我感受。
有些东西一旦上心了,便愈发在意过去的点点滴滴。
宋文安对宋轻轻没那般厌烦了,便更加郁闷宋轻轻没以前那么黏他的事儿了,他心里就像站在火烧的锅子上,哪哪都觉得不自在,又烫得慌。
宋文安每次拖着步子说要出去,却都不见她跑来,心里就难免的揪一下。
嘴里便不满的嘟囔一句,他又不是什么冠状病毒,需要这么躲着他吗?
后来也释怀在心,觉得宋轻轻也长大了,学会独立了。
可依旧有着小小的别扭的种子,藏在他的土里还没发芽。
但总有一天,会成为参天大树。
那年的深夜,是在凉爽的夏天,蝉声此起彼伏的奏乐,在这弥漫点点星辰的夜色里,书写诗篇。周围酣睡的呼吸声,是宁静夜晚的破坏者,为其增添了几分心惊胆战的战栗。
十五岁的宋文安已经初三年级,身形在青春期的扶持下,变得挺拔高大。他平静的走在走廊,平静的借着微弱的城市灯光找寻黑暗中的房门,平静的用着修长的双手轻轻转动着门把手。
门外突然刮来了一阵冷风。
惊得裹在被窝里的宋轻轻身子下意识的微微颤抖。
脚步声,平静的一步一步,靠近她的床沿。
嗒。
嗒。
嗒。
第39章 39
39
料料峭峭的雨,滴个无尽。一滴落进青石的呼吸,一滴流回白灰的天际。
宋文安十五岁前,还不知晓打飞机一词是属于生理,而不是归属军事。那时他的脑里,满是游戏和书籍,对男女也只处于笑话阶段。
初三学校停电提前放假,回家的宋文安高兴的甩掉书包放在沙发上,往卧室走去时,途径洗浴间时,不经意的偏头一望,宋轻轻刚沐浴完,便这样一览无余的映在眼中。
宋文安的耳朵顿时红了,心跳得像是爆破了般,只有关上房门靠在墙上呼气时,他才觉得自己还存在着。
他做了个梦。
宋文安第二早毫无意外的湿了床单。
他开始不自在的拒绝宋轻轻的亲密,平时挨个大TUI他都吓得跳起来,看着她疑惑的眼神,尴尬地笑了声,低声又咒骂了自己几句禽兽。
宋轻轻不会发觉,只他知道自己夜里的浪涌翻潮,低声碰撞,隐忍的汗珠滴进中间湿透的黑色布料,混合。
怎对她起了这样不该的心思?
宋文安也当是欲的萌动,所以他开始上网看些片子,来纾解自己的难捱,手指合拢间,滴洒,欲望俞减,胸腔里的浮躁和空凋却浓郁得、挤满得变形扭曲。
他知道自己忍不住。
宋轻轻洗时的哗哗水声,像浇在他的喉咙处,缓解他的干涸。宋轻轻低垂的衣领,他低眸又抬首,低眸又抬首的做作动作,恼得他内心火烧般沸燥。
夜里,他的黑幕里总能勾勒出一幅,白得像粉,嫩得像青枝的身子,口干舌燥,辗转反侧,最后又免不得起身暗骂一句,宋文安,你个禽兽。
她才十四岁,你在想什么?
可不知何时,他的堤坝开始摇摇晃晃,围堵的那股洪水终将要…
泛滥成江。
他承认自己就是禽兽不如,他很想,很想,想到根部发疼、发酸。
宋轻轻一向睡眠浅,听见脚步声,头缓缓伸出被子,蜷缩的腿也渐渐展开,唤了他一声,“哥哥。”掺杂着小小的疑惑。
宋文安缓缓坐在了她的床沿,“宋轻轻,还没睡呢?”
宋轻轻任由着宋文安摸着自己的头发,呆滞的回了句,“睡了。又醒了。”
宋文安手慢慢下滑,伸进宋轻轻的被子里。
他全程盯着宋轻轻的表情,手心微微的出汗。
宋轻轻只如之前般,略显呆愣的看着他,没有挣扎,眼睫轻轻下垂,手指摩挲着床单玩耍着。
他的左手突然递给她一个本子和笔,眼睛堆起笑意,“轻轻,送给你。”
宋轻轻不会明白这份礼物的代价,她眼睛一下睁开了,开心地接过着说道,“谢谢哥哥。”说完便笑着露着酒窝仔仔细细的打量着这笔和本子。
宋文安的右手开始轻轻的试探,眼睛直勾着盯着她的侧脸,语气缓然,“你不写个字试试吗?”
宋轻轻点头应了声,便听话的趴在床上,认真的写着,全然不知那双眼睛的迷离。
宋文安一个翻身,用着双臂撑着床,下巴放在她的脖颈处,呼着热气,“让哥哥来教你。”
“哥哥,不舒服。”宋轻轻动了动身子。
宋文安却只觉得魂都快没了,左手迅速的按捏住她的,“轻轻,乖,别乱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