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饮红影+番外(20)

作者:一涧留白 阅读记录 TXT下载

他的脸上开始飘着小小的雪点子,泛着凉意。

林凉便甩着头上的积雪,一时气笑的抓着她的身子,面对着揽在怀中,用着双手微凉的指尖捏开着她的面颊。

便瞧着她无助的被他捏成滑稽的模样,胜雪的肤色,腮处是热气晕出的红色,都是动人的颜色,她的眼里便都是气鼓鼓的生息,只恼他不给她玩雪。

他的女孩啊…

林凉隔着围巾,冰冻成红色的双手便捧着她的面颊,亲吻着她的嘴唇,唇间都是风雪的干净气息,还有少女暖暖的体息,像是药剂般,流进他的全身,治愈着他孤寂的心。

谁能想到会有那么一个人,他会被她需要,会被她惦念呢…

别人眼里她是六七岁的傻子,只在他眼中,也是个十六岁拥有花季美好的少女。

他唯一只需要注意一点的,只是他得保护好她。

他便又去堆雪人,手冷到冻疼,他只好放在脖子间暖了暖,又开始捧着积雪,压成雪团。宋轻轻便不时的过来偷偷的玩雪,被他逮住便耷拉着脸蹲在地上,一脸不开心的捧着脸看他。

当雪人搭好时,月亮也隐退了,天空开始泛白。

“好看吗?”林凉也蹲在一旁,看着自己的杰作,偏过头便朝宋轻轻问着。

两块形状不一,扭曲得有些狰狞的形状再配上无脸的模样,这样的雪人,比电视和图片上的难看多了。

可是…这是第一个有人为她堆的,她最喜欢的雪人。

她说好看。

“那我们说好的,你不能生我的气了。”林凉转正了她的脸,面视着她。

她却盯着他的眼睛,隔了半晌,才轻轻的说,“我喜欢笑笑的林凉哥哥。”

她用着双手比划出微笑的动作。

“讨厌这样的林凉哥哥。”

她演出怒瞪的面庞,十指分别比划出野兽吃人的狰狞模样,像极了那时的林凉。

可真给她留下心理阴影了。林凉无奈又后悔的笑了笑,又被她的可爱模样心子软成水般,便摆出发誓的动作,他说。“好的,我以后再也不这样了。”

如果她不喜欢,那他便在暗河里种一洼温柔的泉水,滋养她,等她舒枝开花。

得了承诺,宋轻轻一时便笑开了,热雾涣散在一片白雪中。

原来发怒时他就像是个病人,只要不发病,他还是那个林凉哥哥。

他们没有走,便坐在一块整洁的石块上,准备看山间的日出。

黄白的球从地平线上升起,俯瞰而下便是山间的云雾缭绕,翻涌如潮,已被金黄的光染上朝气的颜色,光芒已将天空鱼肚白染成黄红色,像有一条河流流泻,流过雪地,留下金色的雪粒。

扫荡着黑夜的阴霾与暗沉,只余朝刻的希望与美好。

“林凉哥哥,你看!太阳!”

金黄的光飘悠悠的落在头挨着头,安静着看着远方的两人的身上,宋轻轻一看太阳出来了,兴奋坏了,忙从石块上站起来,跑到远处,手掌努力的伸向天空,眼中只如阳般炽热。

林凉也起了身,放眼而望。

这八分钟前的光芒,在不知处便已然开始盛放。

左面一道雪路上,是深深浅浅左右交替的一行脚印,是林凉背着宋轻轻来到这的痕迹。两人身后是个无脸难看的雪人,阳光也将其染成金黄色。

“宋轻轻,我们做个约定好不好。”

听着话,宋轻轻疑惑的偏了头看他。

他只伸出冻红的左手,蜷缩着四指,只留下一根小拇指,放在阳光下,边沿都是金色的光,笑得干净而清雅的说。

“如果拉勾了,就代表我们和好了。谁都不能生谁的气。”

小孩子的幼稚把戏,他却用在她身上。

她利落的伸出右手的小拇指,不假思索的便勾上他的小指,笑如春花,勾得紧紧的,牢牢的,死死的。

红色的光便落在两人的指背,生如夏花。

“林凉哥哥,我们和好了。”

第26章 26

JI女是什么。

听说有些女人的下面都是发臭的,裤上都是恶臭的分泌着豆腐渣样的东西,为了几张红票子出卖尊严和人格,被男人践踏,沦为XING发泄的工具。

没有人觉得这是门高尚的职业,只觉得是门下贱的活行。

他曾问她以后想当什么,是老师,医生,还是公司职员。她笑着说她只想当小卖部的老板,想吃什么就吃什么。

却离开他最后落得这幅惨样。

他曾对她那么好…

二十七岁的林凉取下戒指,放在了一杯温水旁,手指被长期隐藏的肤面却是一圈小小麻麻的纹身,是串德文-Vergessen,他的右手轻轻的拂过这曾带给他疼痛的黑痕。

他又戴上了,徒步进了自己的书房。

他想,却也不过只是因为他的好。

林玄榆还在执著的盯着手机微信,手指放在嘴边咬了咬,便噼里啪啦的打了几行字发出去。

-老女人,摔得疼不?明天我上学你可别像上次一样放我鸽子。不然…

不然…能怎样?打她?骂她?打也不可,骂也说不出口,林玄榆挠头半天也没想出个法儿来,她要真又像今儿这样只坐椅上等着表哥,他又能奈何?

硬得不行,只能来点软的。

-你来了,我给你买草莓酸奶喝。

待急不可耐的发出去后,才懊恼的醒悟过来,这酸奶早成了那两人的专利,自己又插一脚浑水进去,岂不是又勾起她对表哥的感情。

真的是烦躁。

林玄榆躺在床上,又默不作声的撤回了,换成一句-我可是包了你一个月的金主,你还想不想要钱了。

他知道她不在意钱…皱了皱眉,林玄榆准备起身洗澡去了。

这个夜晚,车的引擎声震响了整个黑夜,余音留在破败的巷子口,呼啸而去的名贵车辆,在她的瞪大的眼里,没有了身影。

宋轻轻摔在了雪地里,她挣扎着起来,动作缓慢,双臂使足了气力,却是只能瘫在雪里,看着他上了车,再毫不留恋的离去,那片黑幽处的灯光下只有如飘絮般的雪点,她呆了三秒,低了眸子,慢慢的垂然的将脸庞埋进雪地里。

她哭得压抑,没有发出声音,只有眼泪埋进雪里,泪水融化了雪水,浸湿了她的脸颊。

她曾以为,和好是一件很容易的事。

她的笨性子,老是做出些啼笑皆非的事,也不是没有惹他动怒发火的事,那时已经同居了,她曾一个人想试试出门看看,结果迷路了,从早上到黄昏,她哭着被他在公交站台找到,气得他黑着脸回了屋子一句话也不肯理她。

她便一直缠在他身上,他坐着她便坐他身上,听着他板着声音,冷淡的问她“干嘛?”

她便用脸颊蹭着他的脸,手臂紧紧环抱着他的腰,轻声的撒着娇回他。“林凉,我错了。我再也不不打招呼就一个人出门了。我学狗叫你就原谅我好不好,汪汪汪,我是一条小狗,汪汪汪。”

后来怎么和好的,可能花了十五分钟吧,他便败在她撒娇卖软的招下,一面吻着她,一面伸出手指,拉了勾,同意了和好。

那时的他多像深黑的夜般,脸色恐怖得像是真要与她诀别,再也不会与她纠缠,可最终还是在那么短的时间里,他们和好如初了。

可八年前,她做了一件最大的错事。

可她从未料想过他会真的视而不见听而不闻,便这样放任她摔在雪地里,走了。

他明明以前最怕她喊疼了。

她的林凉,高了…也,变了。

宋轻轻愤怒的拍打着自己的喉咙,用尽余力,发泄埋怨的捏着脖子上的肉,最终又无能为力的哭着,双手脱力的瘫进雪地里。

为什么她说话要这么慢啊…她要说她等了他八年,她要说我没有不自尊自爱,她要说林凉你不要不要我,她要说对不起,她要说的原本很多很多。

可最终只能说出一句最想说的话。

“林凉…我们和好。”

你把我带走,就像那天一样。

被徐嬷从雪地里拉起时,宋轻轻脸已快冻僵了,青紫色的嘴唇混上脸上狼狈不堪的水痕,散发凝成一股黑线,像个落汤鸡般,身子摇摇欲坠。

徐嬷忙拉着她进了暖和的按摩院,准备晚饭刚出来才看见她倒在雪地里,都没大注意之前发生了什么事,只带着她进了屋,便忙把暖手宝给她,又给她穿上几件厚衣服,拿着帕子给她擦了擦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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