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都是我的妞儿(166)

“月经期的女人需要安慰”,我想起前两天陈言跟我说过的话,“女人那几天会感觉特别委屈,总会觉得这个世界,还有身边的一切都不如意,其实男人何尝不是?奶奶个球的,女人烦了可以找男人说,男人烦了找谁说去?”

“没错儿,呵呵,车子停那儿。”洪波指挥我把车子停在校园的甬道边上。

“待会儿你主说,我补充!”上楼之前,我与洪波商量对策,“顾勤在这儿教了两三年了,应该没问题,再说,她又不是一毕业就分配过来的。”

……

事情并不像先前想象的那么复杂,学校领导听说顾勤要回来,高兴得要死。

回去的路上,洪波给顾勤打了电话,告诉她一切都安排妥当。

顾勤自然是无话可说。对于女人,纵使她有多少想要坚持到底的勇气和决心都没用,在面临一些棘手的弱智问题上,她还是会表现出无奈。

男人就不一样了。

男人脸皮厚,不可能的事儿厚着脸皮也能对付过去。

当然,这招儿也许仅限于我——像衣峰这样的男人。

129

当天晚上我跟洪波喝了很多酒。

话因主要缘于男人和女人。

那晚出奇的凉,似乎这里已经不再是夏天,而突然混着空气打个滚儿滚到了秋天。

酒过三旬,我突然想起光哥,已经好久没见了,于是提议喊他过来。

电话是洪波打的。洪波说感谢他为博波彩介绍了我这样一个五毒俱全的人才,让他务必马上赶过来。

听到这儿,我笑了。

看我笑,洪波又补充道,不管你现在在哪儿,也不管你是不是还在女人的床上,都要务必赶到。务必!而且是马上!

“其实这段时间我也很烦”,趁光哥未到,我说,“刚才听你说你跟顾勤以前的事儿,我感触很多,真的,我总觉得男人太可怜了,有时候,想找个人说话都难。”

“就这样,谁叫女人都那么小心眼呢。别说你想找个人说话了,有时候就是走在街上多看旁边哪个漂亮姑娘一眼,顾勤都会跟我翻脸。”

“哈哈,咱们都一样。”

“来,为咱们都一样干杯!”洪波开心起来。

“待会儿我写首诗”,我说,“最近搞脚本搞得也能写点儿东西了,哈哈,刚才突然想起个名字来,觉得特时尚,一会儿就拿它当题目。”

“什么题目?”洪波问。

“男人的月经”,我说,“你先别笑,等你看完我写的就明白什么意思了。”

“好的,在哪儿写?这儿?”

“不可以么?”我问,“小姐——”我吩咐大排档的服务员,“有纸和笔么?有的话借我一下。”

“给!”纸笔拿来的时候,正好光哥也到了。

“两条泥鳅!”光哥一进来,就对准了我跟洪波光着的膀子。

“今晚凉快得都想出去裸奔”,我笑笑,“好久不见了,最近忙什么?”

“嗨!还不就是那些乱七八糟的事!”光哥放下包,“你们怎么这么有空喊我出来喝酒?”

“刚才把你给忘了”,洪波说,“才想起来,所以就赶紧喊你了。”

“怎么样?衣峰在你那儿干得还成吧?”

“光哥你挑的人肯定没问题。”洪波奉承道。

“光哥好像没你大吧?”我问洪波,“你怎么也叫光哥?”

“你看,他那么大,五大三粗的,不喊哥他不让。”

“据我所知,光哥从来都是以理服人,不会强制叫人喊他哥的。怎么样?我说的没错儿吧,光哥?”

“那是自然,微衣峰,吾谁与同归!哈哈……”光哥的笑跟他的人一样,似乎永远都那么爽朗。

“你们都够神的”,洪波给光哥倒上酒,“衣峰刚才还说要写诗呢,你这边就先朗诵上了。”

“写诗?”光哥不无意外地看看我,“你?什么时候改行写诗了?”

“我他妈那会写诗,我写的是事儿。”

“不行,一会儿写好了可得给我看看。你画画的功夫我算是领教了,写诗这可是头一回。”

“光哥你多久没画画了?”我问。

“嗨!我跟你不一样。你当初是自愿要画画的,我不一样,我根本就没兴趣,要不是当时家里因为画画可以给高考加分,我才不去那个破学校呢。”

“可我觉得你在学校混得还不错啊。”

“什么不错,还不是天天小酒喝喝,没事儿小烟抽抽?跟你没法比,你收获的是艺术,而我收获的是朋友。说真的,大学里除了认识了一帮朋友,真的没什么可炫耀的。呵呵,我现在都不敢跟别人说我是美院毕业的,一是没人信,二是丢自己人。”

“朋友好啊”,洪波说,“毕竟上学认识的朋友现在都成气候,也能相互帮上忙了。”

“嗨,不说这个。对了,你们刚才聊什么呢?”光哥叹口气,问道。

“女人!都说一晚上了,所以衣峰才说要写首诗,名字叫男人的月经,还说什么这个名字特时尚。”

“男人的月经”,光哥念叨一遍,“是挺时尚,什么意思?”

“一会儿就知道”,我坐到旁边的一张空桌上,“你们先喝着,我写完就回来”,我笑笑,“奶奶个球的,没想到老子也玩诗了。”

男人的月经

如果我也来例假

那么,我就能体会你神经里的疼

但是我来不了

所以

我永远都不明白为什么

那些天你的脾气这么大

可能早就是注定的

你被大姨妈纠缠,着了风寒

一月来一次

在我这儿抽抽烟,听我也讲讲那些

男人不开心的事儿

“如果不对胃口,就当我放屁!”约莫一刻钟左右,我回来,把写好的纸丢在桌子上。

“衣峰我不奉承你”,光哥举起杯子,“来,我敬你一杯。”

“哈哈,回头我得给顾勤看看!”洪波看完之后,把纸折叠好,揣进口袋。

“既然不是奉承,那你说这杯酒的意义是什么?”我不怀好意地问光哥。

“为了月经,为了男人的月经,为了男人和男人之间能体谅男人偶尔来一次的月经,咱们干了这杯!”光哥激动起来。

“来,为了从今天开始男人也有月经,咱们干——”洪波跟上。

“哈哈哈……”三只杯子毫不犹豫地撞在一起,泡沫溅得满处都是。

……杯中的酒一点一点地下去,肚子涨了起来。我仿佛看见三只长着小胳膊小腿儿的酒瓶子正在相互啜饮——你拿起我喝一口,我再拿起你喝一口,来来回回,我发现,三只酒瓶子还是满的——哈哈,原来大家相互交换的只是彼此的心情,开心或者不开心……

H:半道红

130

北高峰事件之后,陈言和顾欣来往得密切起来。

陈言经常托我给顾欣带话,约她什么时间去什么地方逛街买衣服什么的。而顾欣也隔三差五地搭乘我的便车,借口看看陈言或者找陈言聊聊天什么的,往我那儿跑。

陈言有了自己的朋友,这是好事儿。

可是如此下来,每月除了房租、水电费,再算上陈言逛街买衣服和养车的钱,我那点儿工资可就不够折腾了。

我私底下曾多次暗示过她,可她依旧如故。

如果真能让她快乐,也无所谓了,我想,反正钱挣来就是为了花。

“你知道半道红吗?”那天陈言购物回来,一进门就问我。

“知道,怎么了?”

“这个名字好好听啊,顾欣就住那儿,房子不太大,可是收拾得很漂亮。”陈言把手里的一兜衣服放下,气都没来得及喘一口,就直奔厨房。

“是不是饿了?”我问她,“如果饿了,一会儿我带你出去吃东西。”

“不去!”陈言叼着一支甜筒冰淇淋出来,“又是大肠面,我宁可饿肚子也不去。”

“咱们今天换个地方”,我说,“带你去吃PIZZA,我知道有家店子做的特正宗。”

“一会儿再说”,陈言打开电视,“顾欣约我明天晚上看电影,你去不去?”

“我约了别人”,我说,“你们去吧。”

“谁?”陈言突然警惕起来。

“一个老头儿!”我嚷道,“允许你们同性恋,不许我们忘年交啊?”

“老牛?”陈言松了一口气。我知道她怕什么。无非还是在吃多水的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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