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这样有点儿大言不惭。但是无所谓,老子不是那么容易趴下的,总有一天,我要风云再起,重在杭州这块风水宝地坐涌一方新的疆土。
……
徐允打来电话。
我接通。
“我是徐允。”
“我知道,听得出来。”
“你在哪儿?方便见面吗?”
“可以”,我说,“不过只有2个小时,2小时之后我还有事儿。”
“够了,你在哪儿?我去找你。”
“还是我去找你吧,你的位置?”
“拱宸桥。”
“操!这么远?”
“啊!你在哪儿?”
“植物园。”
“这样吧”,徐允说,“折衷一下,教工路跟文一路交口,杭电西边有间酒吧,20分钟我在那儿等你。”
“行!”
一年不见,我差不多忘了很多地名。
很多熟悉的路在脚下被我的轮子摩擦,而我已经不记得它们叫什么。
“衣峰!”远远地我看见徐允朝我挥手。我找地方停车。
“不错啊!”徐允迎上来,“买车了?”
“嗯!”我点点头,“进去再说。”进酒吧。我点了半打嘉士伯。
“还认得我吗?”徐允站起来,原地转个圈儿,“怎么样?年轻了还是老了?”
“眼睛能骗人,不管你好看了还是丑了,事实上,你肯定是老了,别跟年龄抗争,一点儿意义都没有。”
“说话还是那么损!”徐允脱下外套,幽幽地坐下。
“说吧,找我什么事儿?”我推给她一瓶酒。
“没事儿不能找你?我说衣峰你真没良心,回来这么长时间也不见见老朋友,真生分,叫人心寒。”
“不想给你们添麻烦。”
“是怕麻烦你吧?”
“当然也有”,我笑笑,“你现在做什么?还帮老牛?”
“老牛没说?”
“没有。”
“我跟老牛一起回《模特》的,不过不管财务了,改做业务。”
“新的会计是雷风的人?”
“你怎么知道?”
“傻逼,这还用说?!拿屁眼儿都想得出来。”
“你成熟了很多,以前出点子跟屙屎似的,没想到现在分析问题也头头是道。”
“是老牛让你找我的,对吧?”
“你怎么知道?”徐允吃惊地看着我。
“我还知道你今天找我干什么呢。甭绕弯子了,说吧!”
“你都知道了,我还说什么?你就直接给个回话吧,我也好交差。”
“让老牛死了这条心吧,我衣峰不会再趟混水了!”
“怕了?”
“累了!都这么老了,浪费不起了,还是踏踏实实地做点稳当的事儿吧。不想再玩了,只想安分守己。”
“又没让你偷,怎么不安分了?”
“话不能这么说。这个圈子已经注定了,老实人准死!”
“你还是怕。”
“算是吧!”我灌一口酒,“你可以当我怕了,呵呵,给你一句忠告!”
“什么?”
“赶紧离开《模特》。”
“老牛怎么办?他已经没有退路了!”
“股份可以卖掉,不过那是他自己的事儿,我不会搀和。”
“你真的不回来?没有别的办法了?”
“我已经转行了,现在感觉广告挺好的,反正只做创意,跟做艺术的初衷没什么太大出入,而且,不用再为生活烦恼。”
“你变了!”
“你也变了!好了,以后再说,我先送你走,一会儿还有事儿。”
“给你这个!”车到拱宸桥,徐允递给我一个纸包。
“什么?”
“自己看!”她推门下去。
“你丫是不是有病?”我打开才发现原来是一只避孕套,“你他妈什么意思?”
“是你说过以后找机会再试的。离开杭州之前。在床上。那天有个女孩儿给你打电话。是我接的。她让我转告你赶紧回电话。你忘了?”徐允回过头来,挑衅地望着我。
“你丫不会告诉我这也是老牛叫你做的吧?”
“私生活在这儿,性生活在这儿!”她分别指指脑袋和下体的大腿根部,说,“老牛没你
的那么卑鄙,他龌龊,但不下流……”
“操!你他妈才下流!”
“那又怎么样?!喜欢一个人是我的自由。你以前不就喜欢下流吗?现在不会那么虚伪吧?!”
“放屁!”我愤愤地摔上车门,把她甩在身后,狠踩油门,溜烟而去。
105
二十四年前的子宫
我到处大小便,哭鼻子
踹她肚子。她是我的安乐窝
我是她的孩子
奶粉和好心情。
那时候,我还不会说话,不会说什么好听的
大脑还没发育,嘴巴天天
吸奶嘴。
后来,我戒奶是因为辣
她把辣椒油抹到乳上,任我哭嚎
任我在惶惶人世,尝尽百味。
这是我帮陈言写的一段叫做《启明星》的文字。
那天晚上回家,她说老师布置了作业,让每个人结合自己的经历,通过画面和文字,表现出某一人生阶段,某种心情驱使下所理解的生活。老师旨在以此凸显潜台词在广告中的作用。而陈言,似乎并没理解到这一点,所以,她引诱我说,如果我帮她把这个问题解决了,等到了床上,就任由我摆布。
说实话,我并不想伤害她,更不想通过这样的卑劣行径来玩之前用在别的女人身上的招式。
我写这段文字的目的是想给她启发。
然而没想到,她却一字不落地照单全收,直接配上了图片。
当夜,睡下之后,陈言说我身上有味儿,回头一想,确实1个多星期没洗澡了,于是,我便起身开了热水器,准备洗澡。
陈言陪我看了会儿电视,把几个无聊的频道换了个遍。
“别换了”,我跟她说,“我今天见了一个人。”
“谁?”
“徐允。就是帮老牛做会计的那个。老牛让她找我回去。”
“你不会回去的,对吧?”陈言坐过来,搂住我脖子。
“当然不会。那个圈子根本就不属于我?”
“哎!你等一下”,她似乎想起了什么,“我把早晨没熬好的莲子汤再给热一下,一会儿放冰箱里,等晚上渴了起来喝。”
“好的”,我说,“多熬一会儿,别象早晨那样,弄得不生不熟。”
“不会啦”,她打我一拳,然后进了厨房。
“开门开门!”我刚洗一半,陈言又耍上了小性儿,开始在外面砸门。
“干吗?”我咣当一声把门打开。
“我也洗”,她进来就脱衣服,不一会儿,已经脱得精光。
“真拿你没办法”,我无奈地耸耸肩,“你什么时候才能长大?”
“早就长大了”,陈言噘起嘴,“你看”,她扭个身,以便让我看得清楚,“你说哪儿没长大?”
“这儿!”我拿手指戳她脑门儿。
“哎呀,疼!”她叫。
“哎呀,不疼!”我回应。
“哼!又欺负我!”她一把攥住我下面的家伙。
“轻点儿!”我喊,“这他妈可是命根子,你悠着点儿,别给弄坏了。”
“偏不,看你怎么办?”她手上用力,我感觉到了疼。
“我也会!”我趁她不备,双手捏住两个乳头。
“你?!”她挣扎。
“谁叫你先抓我的”,我不依不绕,双手不停地上下活动着,嘴上喊道,“1-2-3-4,2-2-3-4,3-2-3-4……”
“我生气啦!”她松开手,背过身去。
“跟你闹着玩儿呢”我也赶紧松开手,抱住她,安慰她。
“让我咬一口!”她突然俯下身来,张嘴就是一口。
“哎呀,疼!”我喊。
“活该,哼哼!”
“我操,红了!”我指着给她看,“咬破啦——!”
“对不起!”看我生气,她赶紧道歉。
“哼!”
“我真不是故意的,我……我不知道一咬就破了,我……”
“我个屁!莲子汤呢?是不是还在煮?”
“哎呀,坏了!”陈言衣服都没披,跳出浴缸,直奔厨房。
“妈的!”我摸着下体的泥鳅,心里骂道,“这玩艺儿要是弄坏了,这辈子可就完了。”妈的,看着消退的牙印儿,我分明看到一个清晰的耐克标志浮现出来。
奶奶个球的,没想到运动型的logo烙到这儿这么难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