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我问大妈。顺手把琪琪抱到自己怀里,“爸,爸。”琪琪奶声奶气的叫了声,然后又自顾自的玩着手里的糖,却不断地把脑袋埋在自己的衣服里。
“任先生,任小姐现在还没有吃晚饭。”
“这糖哪来的?”我径自把琪琪手里的糖拿走,举高。
“这,我本来想说,等她喝完粥就奖励她,给她一颗糖,可是小姐她,”王妈怕擅自这样做可能会引起我生气,所以解释时一直看着我的脸色。
琪琪则要挣扎着拿回她的糖,不断的扯着我的手,还在嚷嚷“我要,我要!”
“把粥拿过来,我来喂。”我接过粥,顺手把糖给大妈。
制住身上调皮的小捣蛋,拿起一勺,装作严肃的说“琪琪,张开嘴。”
琪琪当作耳边风不理自己,把头扭一边去。“琪琪!”我语气加重,“再不吃饭,就不准你再吃其他的糖果和冰欺凌!”
可能是因为平时在公司训人的时候也用这样的语调语气,自己不觉,可是在旁人听来却是颇有威力,琪琪哇的一声,被吓哭了。就开始破嗓门的大哭。那小嘴张得比平时都大,泪水说涌出来就涌出来,哭得比一般人都费劲。看着这样,自己心又软了。让大妈拿了毛巾过来,小孩一哭,自己还得伺候着。一手拿着毛巾轻轻的擦着她哭红的脸,一手缓缓的安抚小人儿的两只手掌大的小后背,“宝宝,乖,别哭了,爸爸跟你开玩笑的。宝宝,,,别哭了好吗,,,”
琪琪继续哭着,但看她使劲哭得那模样,心里不舍。又叫王妈拿些水果来,挑了挑,拿起一颗草莓半骗半哄得终于把它放进琪琪的嘴巴里。看着琪琪水汪汪的两只大眼委屈的看着自己,脸蛋一旁鼓起来,嚼了几下,吐了下去。大概是觉得好吃。又张开嘴来要我喂她,我拿起刚刚放下的粥,舀了一勺,动作纯熟的放到琪琪嘴里,琪琪这次也不反抗,就咕噜一声吞了进去。终于一碗粥很快的被解决掉了,之后有用尽其它各种各样的方法来哄着骗着她,终于偏食这个坏习惯给消灭掉了。但是,小家伙直到长大也不吃牛肉。
四岁了,有时中午午觉的时候,任琪都喜欢到自己的房间找个好位置自己玩自己的,有时候画画,有时候玩布娃娃,总之不到一会倒头就睡。也不管是不是在地上,我回到家后,一进自己的房间就看见琪琪睡在地毯上,宠溺这摇摇头,弯下腰把她抱起。安放在床上,然后用被子盖好,怕她头上扎的辫子扯着不舒服,又一个一个解开。解开后不长不短的头发搭下来,看着琪琪熟睡的脸,我用手挠挠她那两个可爱的小脸蛋。心里一惊,发现,琪琪那脸型,眼线,鼻子,都神似——叹气一声,独自到私家游泳池去,换上泳裤,就跳进池里来回的游,潜在水里,脑袋还是不断回想起——那张相似的脸。
放手
任逸把琪琪半抗半抱着,一进到房间,就把琪琪狠狠的扔到床上,“昨晚去了哪?”任逸站在床沿,居高临下的看着琪琪。“老实说!别以为你刚刚那几句就能糊弄过去!”强忍着按捺住不断上升的火气。
琪琪不知道该不该把见到的人告诉他,有些事情一但说清楚了,就会变质了。而现在两人之间的关系,牵扯不清。说了也许能得到个解脱,有时候是要放开了。“爸爸,,,”琪琪逼着自己去抬头面对,“对你来说,我算什么?”算什么,是女儿,情人,泄欲工具,还是燕儿的替代品?
简单明了的一句话,任逸身体僵了僵,但看着琪琪没有说出口,只是眼睛里流露出太多的情感。痛苦,矛盾,挣扎,怜惜,心痛,不确定,就是没有深情的爱恋。
答案很清楚了,琪琪低着头看不见表情的继续说“我以前以为,你对我做出那样的事,不是因为...其他,也许你也喜欢我...爱我...只是方式不同...可是越到后面就...发现,好像不是那么一回事...不是那么回事...”说完用手背往脸上抹了一把,抬起头展开一个最灿烂的笑容“爸爸,我已经放过自己了,你,放了我吧。”
任逸心痛的看着那最刺眼的笑容,仍站在那儿不动,放了她?自己凭什么留住她呢?但,有些事情超出自己的预料,一点一点的开始渗透进来.....看着.任逸闭上了眼睛,像是在思考着什么,琪琪睁着溢满泪水的大眼期盼着他的回答。忽然被他一只大手拉起,抱入怀里。任逸用下巴磨蹭着琪琪,“爸,爸?”不确定但也小心翼翼的问,“别怕,我不会再对你做什么了。”脑袋上方熟悉的声音响起,过了一会儿,任逸捧起琪琪的脸,细细的用手为她擦掉脸上的泪痕。看着琪琪哭红了的鼻子,任逸突然笑出来,沉厚的笑声,在耳际响起,然后突然的用自己额头贴上着琪琪的额头。在琪琪准备开口的时候,先说“琪琪,对不起。但我不会让你离开我,你,还是我女儿,不准想着怎么离开我,知道吗?”
“嗯?”什么意思?琪琪睁着迷蒙的双眸疑惑的看着任逸,可是任逸闭上眼睛只是这样用额头贴着自己的,汲取从她身上传来的热量。
咯咯咯,咯咯咯,“爸爸?是我,能开下门吗?”任云在房外不断的敲击着木板做的门。
“进来吧。”任逸抬起头,顿时琪琪感觉寒气袭来。
任云进来,看着两人较亲密的样子,还有任逸看任琪时充满着宠爱的神情,都让自己嫉妒不已,不自然地说“爸爸,别再责骂琪琪了,人回来就好。”
转过头对着琪琪说“琪琪,都两天了,还不回去把衣服换一换。”
以为在给自己台阶下,琪琪这样想却也乖乖的回房。
琪琪走了以后,任云还留在任逸的房间。“还有事吗?”任逸俊脸马上冷下来。
“为什么,我也是你女儿,为什么你不能关心关心我。”任云挺直身子质问,
“琪琪是我女儿。”很平淡的一句话,却透露出事实真相。
“我,我...”任云知道自己的身份,但是却又不甘心,于是故意的说“你也知道她是你
女儿。”看着任逸的眼睛闪了一下,以为自己说中了他的弱点“我还以为你不知道。”
“出去顺便帮我叫你表姑到我房来。”任逸这次连头也没抬的,下逐客令。
任云虽然还想再和他争论些什么,但还是忍住了。
第二卷
放假
作者有话要说:困啊~早上,任云和表姑都出去了。家里只剩王妈和琪琪两个人,琪琪躺在沙发上,手里拿着录取通知书,上面最开头的几个字——七中。现在想起才知道那天任逸对自己说过的话,你,还是我女儿,不准想着怎么离开我。
原来是这个意思。
这个人还是像以前一样蛮横!只是这几天他对自己的态度都...哎,就是很奇怪。
再看看自己手里的通知书,当时还叫孔杰睿一起报六中,现在该怎么跟他解释呢?说自己分数不够?可是成绩都公布出来了,老师那也有,行不通。还是打个电话叫他出来然后再想想怎么道歉。想好就马上行动,琪琪从沙发蹦起,光着脚往自己的房间奔去。却在上楼梯的过程里撞到任逸。
“呃,”琪琪刚想抬头想说撞到自己的人两句,看见是他,他今天没去上班?好像今天是周末,不过也很少在周末见到他。还一身的休闲装,而且样子显然是刚睡醒不久,所以索性也不叫他,琪琪就这么摸摸自己脑袋,闪过一边去,刚要迈出下一步。任逸一把拦住,有力的双手抚上琪琪的头,带着宠溺的语气说“跑那么快干什么去?”琪琪看着任逸脸上那不负以前的浅笑着,心里有一丝的甜蜜,可是有同时觉得有点变扭,胡乱的应 “看书去。”
“考完了还那么用功。”琪琪嗔视着看任逸心情好的脸,志愿那件事情还没和你算账呢,虽然自己心里已经接受了,可是...“走,陪我吃早餐。”于是一手搂着琪琪,就顺利的把她拐下楼,琪琪半推半挣扎“哎呀,我还要去上网查东西。”
“先陪爸爸吃早饭!”语气不容反驳,吃个饭也要人陪着,而且...现在,他对自己的方式,和他刚刚称自己是...爸爸,所以以后两人的关系就只是....父女
“在想什么,王妈加一杯牛奶。”任逸对厨房喊,然后一手拿起报纸一杯热茶,津津乖乖的坐在另一侧一只手撑这头,眼盯着任逸这幅神情自若的模样。王妈从厨房出来,手里端出一杯牛奶,正想要放到任逸面前,却被叫住“把这杯牛奶给琪琪。”琪琪看着连忙说“我刚刚才吃完早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