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中的小桌上,放着一坛酒,还有许多精致的点心。二人盘膝坐在毯子上,骆子期取出两只琥珀色的琉璃盏,倒满酒。
“从悦揽天那骗来的百年佳酿,醉红尘。欣儿,喝不喝?”骆子期握着只酒杯,扬眉挑衅道。
这让季欣雨想起了那次在惜玉楼喝酒的事,当下也跟着挑衅道:“喝酒喝,只要你不怕我骂你就好!”
骆子期勾唇浅笑道:“那我就亲你,堵住你的嘴巴。”
季欣雨扬起下巴,接受她的挑衅。
醉红尘,色入琥珀,澄黄透明,馥郁芳香,滴滴入口,唇齿留香。
一杯下肚,季欣雨有些晕熏熏了,一双水眸,雾气氤氲,睨着骆子期道:“死妖孽,你爹娘呢?”
骆子期转了转手中的杯盏,桃花眼似醉非醉地看着季欣雨,喃喃道:“我爹呢,他是个大美人。从血盟城偷跑出来遇到我娘了,后来就爱上了。他们感情很好的,后来还生了我。”说到这儿,眼睛瞥向一边,轻轻说:“但是难产,去世了。”
她喝掉手中的酒,如玉的脸上,晕起了点点绯红,苦笑道:“我娘觉得是我克死了爹爹,从生下起就一直不待见我。后来,她又续娶了个官家公子,生了妹妹和弟弟。她去了战场,还封了将军,人也忙了起来。我们的感情也越来越陌生,淡漠的不像是母女,倒是常来骆府的悦揽天和我亲近。后爹呢,他就更不待见我。有一次犯了错,他把我关到柴房中,整整五天,那时我才四岁,虚弱地快死了,最后还是悦揽天把我给救出来的。”
以前,季欣雨从没问过骆子期家人的事,觉得她那样没心没肺的人,肯定是个幸福的官二代加富二代。没想到,她的背后也藏着那么多苦逼的事。
季欣雨凑到她的身边,想说些安慰的话,又觉得太苍白了,就直接搂过她的脖子,细细地亲吻她的嘴角。
骆子期笑得眉眼弯弯,托着他的脑袋加深了这个吻,温柔的,热情的,缠绵悱恻的,歇斯底里的······
竹屋外,绚丽璀璨的烟花,在幽蓝的星光中,华丽绽放。
所有的不快乐,从邂逅你之后,都被满满的幸福取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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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三十的晚上,风府也张罗了一大桌子的饭菜。
有温大叔,风流,温柔,依依这几人,搞得也算热热闹闹的。
从知道梁相逼宫之事后,梁晨雨难过伤心了好久,本来大家都竭力瞒着他的,但纸终究是包不住火的。悦揽天这几天也都陪着他,希望他能早日振作起来。
放完炮竹烟花后,靖王爷有事回房了。梁晨雨了心中终归是感伤的,没待多久也回房歇息了。冷灵芸喜静,也就没再陪依依等人闹了,当下洗漱一番后,就自行睡了。
子时末的时候,有一黑衣人潜入了风府的某个房间。
床上睡得正沉的人,立刻惊醒了。
黑衣人拍手赞道:“不愧是本宫的棋子,警觉性倒挺高的!”
“宫主深夜来访,可有事吩咐?”那人惊诧之后,语气恢复了平淡。
“痛快!本宫最不喜欢弯弯绕绕的,明人不说暗话,这是噬血草,你那么聪明,该明白本宫的意思吧!”
“血盟城的城主,此刻并不在这里。”
黑衣人不以为意地说:“那就等她在的时候再做,不过,本宫可没有太久的耐心!”
“明白!不过,宫主要想得之,必先予之。我会顺利完成任务的,请您先放了我的家人。”
黑衣人冷笑了声,鬼魅的身影立刻停在了对方的面前,那人的脖子被死死的掐住,只要稍用力,尸首就可以分家了,“没有人敢跟本宫谈条件!”
那人脸色紫涨,拼尽全力挤声道:“那就宁为···玉碎···不为···瓦···全···”
黑衣人松开手,冷哼道:“倒有几分骨气,好,本宫就放了你家人,这是子母蛊的子蛊,你把它吃了,要是你背叛本宫,本宫会让你不得好死。”
“咳咳···咳···谢宫主成全,请把这份信转交我家人,我一定会完成宫主之命的。”
黑衣人接过他的信,威胁道:“最好这样,否则,不但你不得好死,你的家人,本宫还是有办法让他们和你一样,不、得、好、死!”
“明白!”
黑影如风,转瞬,来人已消失于弥漫的夜色中,徒留一棵红艳如血的草,还在暗夜中,妖冶似火。
大年初一,山庄里的人都风风火火地筹备婚事。作为当事人,季欣雨和骆子期闲得发慌,两人把整个血盟城转了一遍又一遍。
不愧是血盟城,一天就把成亲的东西准备得妥妥帖帖。晚上,季欣雨被那个紫衣的姑父,拉去试衣服了。艳红的嫁衣,很华美,但是为什么里面的亵衣搞得那么透明?
初二一大早,季欣雨朦朦胧胧地就被挖了起来。那些人又是给他沐浴,又是给他穿衣的。接着又被按到梳桌前,墨色的长发倾泻而下,小厮巧手微动,挽了个高高的发髻,插上一溜的金钗。
脸上也画了淡淡的妆,唇红齿白,云鬓高挽,衬着火红的嫁衣,倒有也是秀色可餐。
近晌午的时候,一切才收拾妥当。众人都退了出去,留着季欣雨一个人坐在屋里。他万分哀怨,小肚子咕噜噜的叫。
这时,一身白衣的梅绮来了,他端了碗粥给季欣雨。
季欣雨接过来,狼吞虎咽地喝了起来。喝完了,还意犹未尽地看着梅绮,“还有吗?”
梅绮又从怀里摸出个油纸包,里面装了两包子。
季欣雨边吃边道谢,对方未说什么,直接递了两颗药丸样的东西。季欣雨以为是什么吃的东西了,想也不想地吞了下去。
“你都不问问是什么吗?”梅绮惊讶。
季欣雨一副迷茫的样子,反问道:“不是吃的吗?”
“算是吧,吃了就不用担心被人灌醉了,而且有一颗药丸吃了以后,会有意想不到的收获!算是我的贺礼了。”梅绮解释完,不等季欣雨还想说些什么,直接走了。
晚上的时候,季欣雨盖着红盖头被小厮扶了出来,到了正堂,拜了堂。
顶着红盖头,还被人灌了好几杯酒。幸好有梅绮赠的药,不然像他这样的菜鸟肯定早倒下了。不过,季欣雨还是装着一副醉得不轻的样子,被人给扶了回去。
留下来敬酒的骆子期来者不拒地大喝一气,然后以同样的方式功成身退。
当烂醉如泥的骆子期被送入洞房后,那些故意使坏的人,终于满意的撤了。
本来摊在喜床上的两人,立刻都睁开了眼。
季欣雨扯掉头上的红盖头打量一边一身红嫁衣的骆子期,死妖孽穿上红衣后更妖孽了。白皙的脸上,带点醉意的微红,一双妖冶的桃花眼,似醉非醉,好似蕴着一汪碧水,沾着酒水的红唇,水润潋滟。
季欣雨觉得自己热得慌,口干舌燥的,心口也怦怦地跳个不停,尤其对方还挑着眉,含情脉脉地看着他,一副“你吃我吧!”的诱惑样。
他立刻接受了邀请,狠狠地把骆子期扑倒床上,有些心急地扯着对方的衣服。骆子期吃吃地笑了,端的是倾国倾城,风情万种。
季欣雨被对方电得一阵酥麻,低下头,啃咬蹂躏对方潋滟的红唇。骆子期配合地搂住他的脖子,加深这个热吻。
两人滚作一团,衣服已扯得七零八散,季欣雨除去外衣后,一身透明的亵衣露了出来。半昏半明的烛光中,衣服包裹下的娇躯若隐若现。骆子期眼中暗沉几分,搂住季欣雨腰身的手,轻轻一翻,就把人压在了身下。
火热的唇在娇柔的玉体上,留下一串红痕,季欣雨被她亲得晕乎乎的,舒服得直哼哼。修长的退有些难耐地磨蹭对方,骆子期素手轻扯,身下的人一片赤、裸,胸前的两朵红梅,被乍然袭来的凉意,刺激得停了起来。
骆子期低头咬住右边的红梅,厮磨,舔舐,右手捏住左边的,刮弄,揉捏。季欣雨被刺激得□出声,黑眸迷离,蕴出一汪碧水。骆子期沙哑着声音,诱声道:“欣儿,舒服吗?”
“唔嗯·····”回答她的一声声甜腻的□。
骆子期低笑一声,手顺着腰线,滑到下边,····省略一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