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为独孤家好·····”季欣雨笑得苦涩,笑得讥讽。
“姑姑,您真自私!”此时季欣雨很伤心,很愤怒,也很委屈。他不明不白地就穿越了,还得接受所谓的责任,真是没天理。
季欣雨的指责就像是一把剑,直接插入了独孤玉彦的心房。那么多年的苦撑,她很累,累得恨不得去死,最后只得到了‘自私’两个字,呵呵,真是可悲。
“既然我很自私,那么今天你必须跟我回去。”压住心中的疼痛,她说得坚决而冷漠。
“那您就带着我的尸体回去吧!”
冷冷地瞪着对方,季欣雨一点也不退让。
“你······”
独孤玉彦气得拍碎了桌子,瞪着季欣雨说不出话来。
骆子期无奈地看着这对闹翻的姑侄,两人像小孩一样互相瞪着对方,她很想不道义地笑出来,不过她有那心没那胆。
“姑姑,您消消气,欣儿他不懂事,您别跟他一般见识。”骆子期从中调解。
“你什么意思啊?谁是你姑姑啊?你想说我为老不尊,跟小辈一般见识!是吗?”独孤玉彦见骆子期说话,还不知耻地叫自己姑姑,气得把心中的火发向对方。
季欣雨见骆子期也被骂,心中更是不忿。
“姑姑,您这样无故冲人发火,难道不是跟小辈一般见识?”
独孤玉彦见自家侄子,帮着外人数落自己,心中更气。
“她一个外人,有何资格管我们独孤家的事?”
“她不是外人,是我女人!”季欣雨拉着骆子期的手示威。
“你一个男孩子家的,说这话也不知道羞!”
“我再不知羞,也比不上姑姑的为老不尊!”
“我为老不尊,你还不孝呢!”
“上梁不正下梁歪,姑姑这样,侄子能好到哪?”
·······
“不许吵了!听我说!”骆子期一声大吼,两个吵个不停的人终于停了下来。
“独孤大人,您在朝堂那么多年,个中滋味应该知道,高处不胜寒!皇家最忌讳的是什么,不用我说,您也明白,何不激流勇退?”
“你个黄毛丫头,知道什么?激流勇退,想退就能退吗?”
“墙倒众人推,独孤家失了势力,不是任人践踏吗?”独孤玉彦的语气充满无奈。
“靖王不是可以依靠吗?她是您的侄女,只要她做了皇帝,不就可以了吗?”
“流着独孤家血的皇女,有谁做了皇帝?”独孤玉彦嗤笑。
“事在人为嘛!”骆子期自信道。
“就是这个理!独孤家已经荣宠了几百年,足够了!独孤家男人流的血泪已经够多了,如果姑姑能够做到,独孤家的后代只会感激您,而不是怨您毁了独孤家!再者姑姑觉得靠男人做质子换取独孤家的荣宠光荣吗?”季欣雨忍不住插嘴道。
“独孤家难道就这样灰溜溜地退出?”独孤玉彦有些黯然。
“怎么能这样说呢?我们是功成身退。”季欣雨轻挑眼角,狡黠一笑。
“以退为进不失为一个好策略。”骆子期抱着手臂,笑着道。
“参与夺嫡是陛下最忌讳的事,独孤家怎能顶风做浪?”
独孤玉彦还是很担忧,这天下毕竟是悦家的,怎容他人指手画脚?独孤家是有一半军队调动权不错,可这用不好就是叛国,以下犯上啊。
“姑姑,别担心!我在明,您在暗,我们待时而动。”
“所以,你直接找了揽天是吗?你小子,胆子倒挺大的!”独孤玉彦冷冷地板着一张脸,开始秋后算账。
“欣儿不惹麻烦,不大胆点,姑姑能亲自出山吗?”季欣雨撅着一张嘴,带着撒娇语气的抱怨,倒让人不忍苛责。
“你就料定我会来!”独孤玉彦不爽自己被个小辈算计了。
“谁让姑姑有那么多双眼睛盯着欣儿?”季欣雨斜着眼睛,偷瞄独孤玉彦。
“倒怪起我来了!”独孤玉彦假装不高兴,黑着一张脸。
“姑姑······”季欣雨狗腿地拉住独孤玉彦的袖子,扑闪着眼睛装可怜。
姑姑已经有些动摇了,不过还要下猛药,不逼,怎能上梁山?
“你呀!和你爹爹一样都是个调皮鬼,都有自己的想法。”独孤玉彦见状放软了语气,摸着季欣雨的头,带着宠溺。
“呜呜······可惜爹爹已经不在了,呜呜······”季欣雨听此扑入独孤玉彦的怀中大哭了起来,边哭边叫爹爹。
“哎!都怪姑姑没照顾好你爹,是我的错,乖,别哭了啊!”独孤玉彦轻叹,内心很自责,很愧疚,整个人也伤感了起来。
“爹爹临死前,让我永远都不要进宫!”季欣雨边擦着眼泪边说。原谅我姑姑,我不该利用你心中的愧疚!可是只有这样才能让您下决心。
“也罢!独孤家也该想退路了。”独孤玉彦终于下定了决心,对于自己的弟弟,她觉得很亏欠。
“您真得···答应了?”
“真的!”独孤玉彦轻刮着季欣雨的鼻子,无奈道。真的应了他,他倒不相信了。
“姑姑真好!”
季欣雨激动得扑入独孤玉彦的怀中,并在对方的脸上香了一口。独孤玉彦冲待在一边的骆子期得意一笑,后者一张脸黑得要滴出水来。
“不过,欣儿你直接和揽天待在一起,会不会让人怀疑?”
“不会,人家不过最多认为我爱慕靖王爷!而且很少有人会关注我这个梁府的庶子。”
“那倒是!你们是表姐弟在一起很般配,那可是亲上加亲!”独孤玉彦说这话时,有意无意地看向骆子期。
“人家靖王爷已有王妃了。”骆子期咸咸地说。
“哼!”独孤玉彦鼻孔朝天,冷哼一声。
“姑姑难得来一趟,一定要多待几天。”
“不了!姑姑现在就走,既然已经下定了决心,还是避着点好。”
“现在天也快黑了,没什么的!”
“还是小心为上,天黑了走不是更好吗?”
“姑姑······”季欣雨皱着一张小脸,可怜巴巴地祈求。
“乖!以后有的是时间。”独孤玉彦轻声安慰。
“那你一定要来哦!”眼圈有点泛红,季欣雨还是很喜欢这个姑姑的。
“好!”
独孤玉彦点头应允,然后转头看向一边的骆子期。
“死丫头,你要是敢对不起欣儿,看我不扒了你的皮!”
“真对不起,我唯一不会做的事,就是伤害他。”骆子期说得很臭屁,不过态度很认真。
“最好这样!”说完脚尖轻点消失在黑暗中。
季欣雨有些舍不得,小脸像苦瓜一样皱着,刚想向自家爱人寻求安慰,就看见对方黑着一张脸走向自己。
“以后不许亲别人,只能亲我,知道吗?”语气酸的不行。
“要是不呢?”季欣雨轻晃着脑袋挑衅道。
骆子期直接将那不听话的人儿揽入怀中,狠狠地吻住那张小嘴。当季欣雨被放开时,整个人已经瘫软在骆子期的怀里。
骆子期摩挲着他红肿的唇瓣,再次出言威胁。
“你不听话,我就使劲地亲你,亲死你。”
“我喜欢这个惩罚,以后你就多罚罚我吧!”季欣雨兴奋地搂住骆子期的脖子,他真得很喜欢亲吻死妖孽,那家伙嘴唇又软又甜,嗯嗯,还很香。
“好啊!”骆子期冲他抛了个媚眼,眼角眉梢堆着万千风情,妩媚而妖娆。
这个死妖孽就知道勾引人,看我不好好地收拾你。
“咳咳···嗯,我最讨厌别人威胁我,你也要受罚。”说完就扑了过去,狠狠地咬住对方的唇瓣厮磨。
门外,关依依激动地看着两人接吻,当看到骆子期那妖孽魅惑的样子,差点流鼻血。在心中暗暗发誓,一定要找个美妻主回来,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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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欣雨这边风波初定,墨梨宫那边也闹得不可开交。
“霄儿,这次你必须娶骆家小公子。”坐在上位的殷墨蕊脸气得铁青,跟她好说歹说就是油盐不进。
“霄儿还是那句话,不娶。”悦凌霄站在下面,语气依旧坚决。
“你···你想气死我啊,你娶个小倌做太女妃,我也勉强接受了,想着你俩是相爱的。结果呢,那男人竟然是个内应,还害得你受伤,这次爹爹再也不会纵着你了。”殷墨蕊也步步紧逼,丝毫不退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