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玺:“……”
你果真是,闲得蛋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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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束聊天后,云玺就回到躯体里,醒来后,晅旻欣喜若狂,二话不说,带着她回了祁云山养身体了。
祁云山钟灵毓秀、远离尘嚣,是个养人的好地方。
在祁云山的日子,云玺也过得悠哉悠哉的。要么去花谷看风景,就是去林子里摘果子。
晅旻也一直陪着她,她要做什么都陪着,每日任务就是养肥她,偶尔偷个香,就已经很惬意,过的是当初他想都不敢想的神仙眷侣的日子。
云玺正歪在晅旻怀里啃着清梨,清甜多汁的果子,实在太好吃了,她一口接一口吃着。
晅旻正看着书,听到怀里的小姑娘,跟个正低头,就望进了她那如一泓湾泉的清眸,笑意漾在她的眸中,点点繁星一般,还有那沾着梨香的明滟唇瓣。
他心头一动,低头擒住了她的红唇,将她刚咬的梨,从她口中夺了过来,吞了。
独属于他的男子气息与独特幽香,将她整个人笼罩住了。
她的香腮倏地飞上了一抹红霞,看着他那如画眉目,笑了笑,扔了手中的香梨,伸手勾住了他的颈。
见她这般主动,他眸色不由得暗了暗。
他弯腰将她打横抱了起来,抱着她抬步往花房走去,云玺也意识到他想做什么,脸颊似火烧一般,滚烫滚烫的。
这般随时就天雷勾地火的情形,时常发生。
他们本就新婚燕尔,又加上这次大难不死,两人都异常珍惜相处的时间。
晅旻将她放到塌上,双手撑在了她身体两侧,虚虚压着她,他看着身下的人儿,温柔地笑了笑,俯身下去……
窗牖外的桃花在清风中颤了颤,似是也抵挡不住这一室旖旎。
不知过了多久,云玺才醒了过来,她的脑袋晕乎乎的,浑然不知身在何处了,短暂的眩晕之后才终于回过神来,想起了之前好像做了什么,脸又红了。
她想要起身,才发现自个儿全身酸软,一点力气都没有,四处望了望,不见了晅旻的踪影,她挣扎了几下,起身找晅旻。
低头看了自己,发现身上衣裳已经穿好了,不是之前的那套了,她才想起,他昨晚把她的衣裳全都撕碎了,脸更是一阵发烫。
真是没想到,一向温润的一个人,居然也有如此疯狂孟浪的时候!
她红着脸下了榻,到了妆台前,正要梳妆,从镜子里看到自己粉颈上有不少暧昧的痕迹,更是羞得不行。
她刚盘起墨发准备去温泉池擦洗身子,她发现,她的身子已是清清爽爽的了,倏地,一些羞人的画面映入脑海。
是晅旻抱她去了汤泉擦洗的,随后两人又在那温泉池里荒唐了一把,极致之时,她便晕了过去,之后的事,都不太记得了。
正当快要羞死自己的时候,晅旻进来了。
见到她醒了,宠溺一笑,“醒了?”
她转头看向他,见他神清气爽的,唇角微扬,看着她的眼神却又是一片灼热。
“嗯!”她点点头,小脸蹭的一下又红了。
他含笑望着她桃腮上有娇羞的红韵,心腔似是被什么东西瞬间填充,滚烫又满足,又起了旖旎心思。
虽然已过去几个月,但他还是心疼她之前受蛊毒的罪,担心她身子骨受不了了,便赶紧按耐住了自己那潮动的心思。
惦记着她的身子还在康复期,将人拎了去膳房,准备了大量滋补的膳食,投喂她。
云玺也都乖乖的配合着吃干抹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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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玺从此过上的被人投喂的日子,她身材高挑挺秀,属于吃不胖的那种,所以,她整日像个小松鼠一般,吃个不停。
有一天,睡前,晅旻自然而然圈紧她的腰身,忽而道:“夫人,你是不是长肉了?”
将她自怀中拉出来,打量了下,人变圆润了,腰身似乎大了一圈。
他笑了,这说明他养得好!就该这样才好!
云玺低头看看自己的腰身,好像还真是大了一圈,惊吓得连连罢手,“不行!不行!不行!这样下去就成水桶腰了!今夜起,要节食了。”
小脸蹙眉纠结的模样,润泽潋滟的朱唇嘟着,看得晅旻心头似被一根莫名轻羽撩了一下,眸色动了动。
“为夫觉得这般挺好,圆润圆润的,可爱得紧!”晅旻笑罢,亲了她粉颊一扣,拉着她洗漱安置,准备作闺房功课。
当两人解下衣裳躺下时,云玺忽然深吸了一口气,整个人僵硬。
晅旻挑了挑眉,他可还没动,她就这表情?
接着,云玺又“咦”的一声,摸向了腹部。
“怎么了?”晅旻顺着她的手望去,见她原本平坦细小的腰身确实圆润了不少。
云玺旋即坐了起来,道:“我觉得腹部有东西,方才挠了我一下,轻轻的。”
晅旻抚向了她的小腹许久,道:“未见有东西动。”
倒是真有些鼓鼓的,更从前平滑不一样。
云玺摇头,坚定道,“不,我很确定,方才腹部有若有若无的动静,像是蝴蝶在扇动翅膀似的。”
晅旻脸色紧了紧,生怕她的身体里又有什么不舒服了,急忙让李恒去把植楮接了过来。
就在此时,云玺像想起什么似的,“我的葵水,好似许久没来过了!”
这下,晅旻怔住,这是什么意思?是他理解的那个意思吗?
“快!传植楮!”晅旻俊眉蹙得紧紧的,几乎可以夹死飞过的蚊子了。
植楮睡梦中被抓来,被李征带着快马加鞭赶来的,来了见云玺神色正常,便觉得有些恼火。
坐下来了以后,一把脉,脉象如盘中走珠,乃典型的滑脉!忍不住瞪了晅旻一眼,“这下好了吧,搞出人命了!”
见植楮神色变幻莫测,晅旻的心也提了起来了,“这……这是怎么了?有大碍么?”
植楮瞥了晅旻一眼,“你们可以的哈,自己快要当爹娘了都浑然不知!”
啥?当爹娘了?
晅旻瞬间石化,没能消化植楮说的话。
云玺也一脸懵,被植楮的话震惊得半天说不出话来,心底同时隐隐有着异样的感觉。
难道,方才肚子里的动静,就是孩子的动静?胎动?
植楮都没眼看着夫妻俩了,“四个月的身子了。”
大意到连自己怀了身孕都不知晓!
植楮走了以后,云玺对着晅旻哭笑不得,“别人怀个身子,恶心、头晕、嗜睡、喜酸或厌恶油腻总有一样,可你看我,看我哪像个怀了身子的人?”
若不是胎动,她都还不知道!
晅旻想起她晚膳还吃了半只蒸鸡,整日四处蹦跶,确实没个怀孕的样,也笑了。
他将她拥进了怀中,大手抚上了她的腹部,那感觉当真是奇妙,她这小小身板里,居然孕育着一个小生命,那是他与她的骨血。
两人躺下,讲了大半夜的闺房密话,来去都是关于孩子的。
对于这个小生命的到来,夫妻二人都满怀期待,自然都关不住话匣,从孩子出生到长大的一应所用之需,到教育问题,都聊聊。
不知不觉中,小半年过去了。
这小半年里,云玺该吃吃该喝喝,除了身子越来越重,她毫无寻常孕妇的不适,与寻常未孕之时的唯一区别,就是带球跑而已。
唯一难受的一点,就是腹中的小家伙,整日在她肚子里捣蛋,各种倒腾,一会翻身,一会打嗝,一会撅屁股,一会挠抠云玺的肚皮,弄得她都没法休息。
看到如此活力又调皮的小家伙,夫妻二人苦笑不得,便也逗着它玩。
时间过的很快,云玺准备要生了,晅旻将她带回了洛城郡的郡主府,产婆以及一应孩子出生所需之物全都备齐了。
郡主府里不但请了洛城郡最厉害的大夫,就连宫里的太医都来了。
云玺发作的时候,叫的那个撕心裂肺的,晅旻紧张得坐立不安,都说女人生孩子,就跟去鬼门关走一回,他就不应该让她受这个罪的。
晅旻想要进产房陪着,云玺没同意,晅旻在产房外如坐针毡,听到一声啼哭,再一听到产婆说母子平安,才松了一口气。
云玺并没有受很大的罪,很顺利就生了,晅旻进房内的时候,一面让人大赏产婆与一众奴仆,一面急忙上前,他抚了抚云玺的脸庞。
看到产婆清理污秽物的时候,大盆大盆血水往外端,心疼得不行,暗暗发誓,就只生这一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