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年轻过,赵导摸摸胡子,笑得更和善了。
“晚上在哪儿见?”江莱问道,既然说要练舞,那总得练吧。
“晚上再说吧。”迟宴想了想说道。
一行人吃完早餐去剧组,迟宴回房间休息。
江莱今天一整天都要吊威压,好在铠甲虽然不太保暖但是吊着威压腿不会被勒的难受。、
但是如果拍的古偶穿古装长裙就会勒的很疼。
这部电影的投资非常大,打斗场面也几乎都是实景拍摄,只有实在拍不了的才会用特效,因此拍起来工作量很大。
江莱今天一天都在率兵打仗,挥长矛挥的胳膊都酸了,不过这里风景不错,有草地有湖,赏心悦目。
不过只剩最后一场,拍完就可以下班了,江莱被吊起来,开始拍打斗场面。
她本来就学过一些打斗动作,剧组又有专业的武术指导,而且江莱最近健身核心力量很强,因此做起打斗动作来行云流水,非常好看。
赵导在监视器后面看的也很满意,身为导演,给有天赋又努力的演员拍戏简直太幸福了。
“cut!好了可以收拾下班了。”赵导拍拍手,今天的工作结束。
江莱吊着威压往下降,想着等会儿去找迟宴练舞。
谁知离地面还有一段距离的时候,威压突然断了,江莱只听到不知道谁的尖叫声,下一秒就掉进水里。
巨大的冲击力让她一时没喘过气来,水从鼻子、耳朵、嘴里灌进来。
她不会就这样又死一次吧,她还有好多遗憾……
失去意识的最后一秒,江莱感觉自己好像被人抱住了。
吴苒拿着羽绒服只等江莱一落地立刻给她套上,今天天气比昨天还要冷一些,江莱可千万不能感冒了。
变故就是这时候发生的,威压突然断裂,吴苒吓的尖叫一声才扔下羽绒服跑向湖边。
其他在收拾东西的工作人员也都扔下东西往湖边跑。
谁知就在这时,一个人影冲过去跳进湖中,没过多久,他抱着江莱上了岸。
上岸吴苒才发现是迟宴。
吴苒连忙跑回来捡起羽绒服又跑过去,但是迟宴已经把自己的羽绒服脱下来把江莱包住了。
所幸江莱在水里的时间不长,迟宴拍了几下,她就自己开始吐水。
吐完她睁开眼睛,微弱地叫了一声:“迟宴?”
“是我,你怎么样?”迟宴抱紧江莱。
“冷……”江莱整个人在发抖,哆哆嗦嗦地说。
迟宴又把她抱得更紧了一点,脸贴着她的脸,想给她温暖:“别怕,我在。”
然后他打横抱起江莱,直接坐上他来的时候坐的车,车很快发动,走了。
现场的人还处在混乱中。
先是江莱突然出事受到惊吓,然后是迟宴抱着江莱安慰她,这么冷的天他就只穿着一件薄毛衣。
这不是真爱是什么。
***
车里。
“去医院。”迟宴吩咐司机。
“冒犯了。”低声说完,迟宴把江莱的铠甲帽子解下来,又把她的铠甲脱下来。
这么冷的天,她又溺了水,实在是不适合再穿这套又重又硬的铠甲,脱铠甲的时候,尽管迟宴别开眼,还是看到了不小心掀起里衣时江莱后背上的一小块疤,也不知道这块疤怎么来的。
铠甲脱掉后,迟宴又用他的羽绒服把江莱重新包好抱在怀里。
他今天本来打算继续睡觉,但是睡到下午睡不着了,想着索性来看看。
他万分庆幸自己来了一趟内蒙还在这会儿来了剧组,也万分庆幸今天穿的长羽绒服,可以把江莱整个人包住。
如果他今天没来,不知道该怎么后悔。
江莱又冷又怕,她其实很小的时候溺过水,他们家住在河边,她那赌鬼爸爸打她的时候喜欢把拎着她按进河里。
所以在很长的一段时间里,江莱很怕水,万不得已要下水拍戏时也会提前做好心理准备。
迟宴的怀抱很温暖,她缩在迟宴怀里,又往里缩了一点,迟宴伸手把她抱的更紧了一些。
“别怕,不冷了。”迟宴摸摸她的脸,现在却和之前冷冰冰的不一样,有点开始发烫了,又摸摸她的额头,很烫。
江莱发烧了!
迟宴嘱咐司机开快点,急得不行。
江莱嘴唇泛白,浑身发抖,牙齿咬得咯吱响,迟宴吓得恨不能立刻飞到医院,却又没什么办法。
“爸爸不要打我不要打我,我不去河边。”江莱突然开始说胡话。
“我不要嫁给那个人,我要上学。”
“我肯定能考上好大学。”
迟宴心里疼得要命,握住她的手,被江莱紧紧攥住。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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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章 第 68 章
江莱醒的时候,一眼看到的是外面的雪花,簌簌地下得很大。
迟宴坐在窗下,手里拿着一团粉色的看起来像毛线制品的东西。
病房里开着暖气,环境不算很好,但是看起来倒也干净,江莱看了看发现她手上没有吊瓶,只是嗓子又干又痛,试了一下开口,声音嘶哑:“迟宴。”
迟宴连忙放下手里的东西站起来,快步走过来,伸手在江莱额头上探了探:“还好没有再发烧了,要不要坐起来?”
江莱点点头,迟宴又扶着她坐好,把枕头在她背后垫好,然后拿起床头柜上的保温杯:“我提前倒好的,现在应该刚好能喝。”
说完,把保温杯拧开,才递给江莱,还细心嘱咐:“小心别烫着。”
江莱小口尝了一口,果然不烫,才又大口把水喝完,终于觉得喉咙不那么难受了。
“我是怎么了?”江莱放下水杯,问迟宴。
“只是溺水有些发烧,医生说醒了就可以回去了,你想什么时候走我们什么时候走都行。”迟宴拿起保温杯,又倒上水,盖好杯盖。
“我现在就可以走。”江莱说着就要站起来,她不太想留在医院,医院的消毒水味她真的不怎么喜欢。
“那我们走吧。”迟宴去拿之前那一团毛线东西,江莱这才看到那一团毛线东西是帽子围巾手套。
迟宴扶她站起来,江莱刚退完烧腿还是有点软,她低头看了看,发现她现在穿的不是她之前穿的衣服,而是一套黑色的秋衣秋裤。
她很多年没穿过秋衣秋裤了,一时没反应过来。
“护士帮忙换的,你之前的衣服湿的太厉害不能继续穿了,这套是在附近买的,将就穿吧。”迟宴看她呆呆地看着秋衣秋裤,忍不住笑了出来。
迟宴又像变戏法一样拿出来一件红色高领毛衣,要给江莱套上。
江莱嫌弃地看着这件红色的毛衣,她现在清醒了一些,这毛衣无论是款式还是颜色她都不喜欢。
“乖。”迟宴直接给她把毛衣套下来,又抓着她的手臂塞进毛衣里,穿好后,还帮她把肩膀和领口整理了一下。
江莱无声地盯着迟宴,表达抗议。
迟宴只当没看到,去拿放在暖气片旁烘干的羽绒服给她套上。
太早的记忆她没有,但是她印象中从三岁就开始自己穿衣服,这还是第一次有人帮她穿衣服,江莱一时有些发懵。
迟宴蹲下来给她把拉链拉上,又去拿帽子围巾给她戴好,戴好后,对江莱说:“伸手。”
江莱伸出手,迟宴把粉色的手套给她戴好,说道:“好了,我们走吧。”
江莱全程都懵懵的,任他摆布,这会儿看到他身上只穿着薄毛衣,自己穿的羽绒服又大了一号,才猜测她穿的应该是迟宴的羽绒服。
“迟宴你不冷吗?”江莱问他。
“不冷,等会儿出去就能坐车,到酒店就好了。”迟宴检查了一下东西都差不多带齐了,扶着江莱的胳膊就要走。
江莱却还是没走,她站在那里问出了她最近一直想问的问题:“迟宴你是不是喜欢我?”
她只是从来没有过正常的家庭生活,也没有谈过恋爱,没有维持亲密接触的经验,就连和外公外婆他们接触也基本都是他们主动。
但是她不是傻子,远的不说,迟宴前段时间每天跑到她家就为了做饭,大老远的跑来内蒙,还在她生病后悉心照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