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嘞,掌柜的。”
不一会这两人就赶着马车回群芳阁了。
一下车,店内留守的二掌柜赶忙迎了上来,点头哈腰道:“掌柜的,你今天可算回来了,再不来我就要去寻了,那位爷来了!”赵二斜了他一眼,带着轻蔑,傲慢的回:“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这个二掌柜靠了点关系才成为他的副手,平日里赵二多瞧不起他,只把他当比一般伙计高一点的伙计对待。
赵二一边走一边纳闷道:“难道那位爷知道我今日着了算计,过来给我找场子的吗?可不像那位爷的行事作风啊?”
但是爷召唤,赵二不得不强忍刚刚被打的疼痛,急急忙忙又走到了那处房间。
轻敲敲了门,得到了里面人的允许后赵二便进去了。
结果,赵二两只脚刚踏进房间内,就被一只脚踹倒在地!
那位爷边踹便骂:“狗东西,你偷人秘方也不看看是谁罩着的!你给爷惹了大麻烦!”
边骂还不解气,那位爷又上前补了两脚,赵二脑门上大颗汗珠滚下,虽不知道自己究竟哪里犯了错,但也不顾疼痛,连忙跪下磕头!
“爷我错了,我错了!求您再给我一次机会吧!爷,我错了……”
“晚了!你明天就收拾东西回老家吧!我这里容不下你了!”那位爷恨恨说道,“还连累我被上面记挂上了!”
越说越气,那位爷又转身狠狠踢了赵二一脚!
谁知赵二反身竟抱住了踢过来的脚,对赵二来说这不当掌柜的比要了赵二的命还严重,赵二又不住的说道:
“爷!求求您,再给我一次机会吧!我当掌柜的这么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我上有老下有小,您不能这样对我,不能这样对我!”叫声撕心裂肺。
那位爷不耐烦与他纠缠,又踢了一脚试图让他松手,谁知,赵二死死的抱着那位爷的大腿不松手!
那位爷只好拖着赵二向房间外走去,刚打开门,早已蹲守在门外的二掌柜一个箭步冲进来,一脚正踢在赵二胸口,赵二一个仰倒,松手了,躺在地上生死未知,这位爷才得以解脱。
这位爷很满意二掌柜的识相,转身对二掌柜说:“以后你就是群芳阁的大掌柜了,把招子给我放亮些,以后不要冲撞了贵人,要是得罪了权贵,我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二掌柜连连答应,这位爷阴沉的脸色才稍微转好,拍了拍自己刚才被抱住的大腿,离开了。
二掌柜的望着那位爷离开的背影,又觑了一眼倒在地上的狼狈不堪赵掌柜,又上去狠狠踢了一脚,这才满意的笑了。
赵二果然蠢,果真容易上当,不枉费自己长久以来的卑贱姿态,这么多天来的怂恿,还有今日宴请众人的好时间。
这下,赵二彻底完了,群芳阁是自己的了!
二掌柜得意的笑了。
明面上的变化只有群芳阁的赵掌柜回乡养老,群芳阁的二掌柜被提拔为大掌柜。司马汤倒是依旧在自己的作坊里研究自己的胭脂,只是越发深入检出,长久不再公开露面。
除此之外再无波澜,但暗地里不知有几方势力在角逐,又不知几方势力在观望。
随着已成群芳阁大掌柜的原二掌柜登门赔礼致歉,这次成品胭脂泄露事件终于地完美地落下帷幕。
但是狗儿还有些不满足,私下里跟自己媳妇抱怨道:“岳母的行事过于仁慈,不该这么轻易放过冬儿丫头,最起码也要把她赶出去!
这样吃里扒外的东西,我们家可留不住!”
自从刘翠开了作坊,刘兰除了带带孩子记记账之外也不做什么活,
又加上刘翠经常给自己女儿买名贵中药调理身体,冬日里太阳不晒,因此刘兰的肤色渐渐从原来的蜡黄变得白皙,还微微发了胖,有那么一分半分富贵人家太太的样貌了。
此时一脸满足的刘兰无奈的看着跟自己发牢骚的丈夫,劝解道:“冬儿丫头只是一时鬼迷心窍,做了错事,本质上并不坏,况且她也是为了生重病的娘而选择偷东西,情有可原。
要不是娘和外公,再经几个灾年,咱们说不定也跟冬儿家差不多了,娘估计是想起你我了吧。”
狗儿如今跟着刘翠吃肉喝汤,身家颇厚,明明没过几个月,却仿佛过了几年,已是许久不曾想起自己那吃腌萝卜,干炒白菜的穷日子了,此时被妻子提起,也是不禁感慨。
到底是穷过的,最能理解穷人家的心酸了。
狗儿此时也没了追究的意思了,得饶人处且饶人罢了,但依旧嘴硬:“要是那丫头敢再犯,我绝不轻饶!一定要让她见识见识狗儿爷爷的厉害!”
一看丈夫这幅模样,刘兰便知他不再追究了,只笑着说:“你啊你啊……”
“不过那春儿,夏儿,秋儿这几个丫头倒是很讲义气,竟然一起给冬儿求情。”刘兰感慨道,“她们几个姐妹感情真好。”
狗儿憨憨一笑:“你没有姐妹,不是有个会办事的丈夫我的吗?怎么,你还不满足看来,为夫我以后还得继续努力了!”说罢,两个人闹作一团。
“不过以后,自己还是要再盯紧些,绝不能让小人再钻了空子!”狗儿暗暗叮嘱自己。
下次说不定就不会像这次一样好解决了。
“好不容易过起来的好日子,可绝不能毁在我手上!”
作者有话要说:
唔~这个世界没有宵禁一说哟~
第21章 贵妇团一日游(上)
不知不觉中,到了风霁阁开业的时间了,一大早,刘翠一家人便穿着精心定制的衣服来到风霁阁门口进行开业典礼。
作为一个普普通通的工商管理专业的大学女生而言,无论身处何种境地,拥有一家属于自己的产业是一件很令人高兴的事情。
这也是第一家真正属于自己的铺子,虽然有两个股东入伙,但刘翠还是非常重视的,提前好几天就开始准备各种各样的东西,连带着狗儿也一起忙得团团转,势必要把开业典礼弄得热热闹闹的。
果不其然,由于之前群芳阁的一通骚操作,京城业内同行都认识风霁阁,都知道这家胭脂铺胭脂质量上乘,来头也不小,竟使那群芳阁都被迫换了掌柜。
因此,当刘翠给他们下了拜贴后,大家还是很给面子的过来捧捧场,场面一时间热闹极了。
京城的百姓受之前刘翠之前卖给怡萱阁胭脂的影响,原以为刚开业的这家胭脂铺的价格也就那个样子的,谁知道进去一看,除了一个原本在怡萱阁卖的那款胭脂和另外一款胭脂最便宜外,其余的都是顶贵顶贵的胭脂。
来凑热闹的一般老百姓除了能咬咬牙买了那两款最基本的胭脂外,其他的都只能望而兴叹。
纷纷咂舌,这胭脂里面是掺了珍珠吗?怎么这么贵!
所幸刘翠早有准备,安排了几个大嗓门的“拖儿”混在人群中,引导舆论,好险没骂出风霁阁是奸商这类的话来。
也正因为如此,开业第一天,除了那两种基本款的几乎卖空了以外,其余的顶贵顶贵的胭脂才卖出不到十分之一的量!
邹英作为股东之一,对于这营业状况自然是分外上心,但由于之前刘翠的强硬要求,邹英并没有参与到胭脂定价这方面来,此时货卖的如此慢,便有满肚子疑问,不知这刘翠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刘翠等顾客走了之后,才领着邹英进了风霁阁二楼的一个豪华包间里。
待两人落定,伙计们上了上好的龙井之后,刘翠吹开了漂浮在茶碗里的茶叶,喝了一口之后,才问邹英:“元清(邹英的字),你有什么问题想问我”
身为豪商之子的邹英从小跟随父亲行商,也亲自参与了不少家里买卖事宜,见多了风浪,绕是如此也很疑惑:“这胭脂的定价,有什么门道”
刘翠避而不谈,却怅然说道:“元清,你走南闯北,可知这一般马匹,日行少则五十里多则百里;纵使传说中的汗血宝马,也只能能够日行千里;
然而那已到尽头,即使良驹,也不能日行万里。日行千里已到了马的极限,此后,无论是用鞭子抽它,还是用刀剑刺它,它也不可能跑得再快了。”
邹英点头,是有这个道理,人力有穷时,马力也一样。可这跟这定价又有什么关系呢?
刘翠接着说:“胭脂制取之法,历史悠久,从先秦走到本朝,学无止境,前辈不断改进,使这制取制法日渐成熟,司马家族是当世公认的制胭脂顶尖家族,可如今我观司马汤家族的所作所为,便知这传统的制取之法已经走到了尽头,难以精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