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情王妃会钦差 1+2
瑞王府。
昔日圣洁依旧在,只是凭添霜髻白。瑞王属皇族,死后入皇陵是无可后非的事,可是他既已封王就可以不入皇陵,自开一处便可。那为何南宫寒诺又一定要多次一举呢?果真只是人们所看到的,对瑞王的敬重才如此吗?
又是一个清晨,一大早死气沉沉的瑞王府就忙碌起来,瑞王府的大管家是一个叫项伯的老人,约摸五十来岁,可是腰不弯,手脚也灵便,行内人一看便知是练家子出身。一府几百口在他一个人的打理之下井井有条,只是一直不喜欢王子彦,可以说是很排斥!黑鹰也从瑞王护卫变成瑞王妃的护卫,寸步不离的守着她,身怕她一个想不开又做那日的傻事!现在想起就后怕,这个王妃真的不能以常人的思维来判断,还是随时跟着她更为放心,而且她一直穿着王爷的便衣,让他有种熟悉之感,亲切之情,更是见她几乎每天都坐在镜子面前发呆,有种落泪的冲动!
“咚咚”,门又响了起来,王妃不动,他只好去应门,项伯见是黑鹰便发出询问的眼神,黑鹰皱眉让开路,项伯看到镜中的人先是一愣,而后就敛起神色,拱手道:“王妃,钦差大人求见!”
王子彦把目光落到镜中项伯的身上,淡淡的瞟了一眼,低眸微想、才点点头,“前厅!”
项伯一拱手就退了下去,在他看来这个王妃太绝情了,王爷在庙堂停了好几日了,她也没有过去看一眼,天下可还有比这更为绝情的人?
“黑鹰,你去查一下,敏敏和小璞的去向,估计着要不了多久就该出发了!”王子彦看着手中的折扇说。黑鹰不解的看向王子彦,“王妃,您……是要支开属下?”
“你不觉得皇上让扶灵回皇都很奇怪吗?”王子彦勾起一抹苦笑看向黑鹰。黑鹰也是一怔,如今对北用兵,局势紧张,连洛南都有敌兵,皇上怎么还有心思来扶灵,而且王爷刚走,他们还没有上报,皇上的圣旨就已经下来!倏尔盯着王子彦,“王妃的意思是?”
“不知道,但是我们不可以毁了祈翎的一世英名,不是吗?……去吧,我没事,不用这样守着我!”
黑鹰老脸一红,忙应声退下,原来不是请,是逼!黑鹰眉心拧的更紧,可是现在让他去查那两个小女孩有什么用呢?
项伯见黑鹰也出来了,用询问的眼光看着他,黑鹰拧着眉,还黑着脸,拳头捏的紧紧的,拉着项伯出了院子,项伯不解,“出了什么事?王妃又做什么让你气成这样?”声音很是不屑。
黑鹰皱眉,“项伯,不是王妃是皇上,不知皇上又拿什么逼王妃回皇都,事情好像越来越复杂了!……”停了会儿,继续道:“不知王爷出事和皇上有没有关系!”
项伯立刻盯着黑鹰,“话不可乱说,不过王妃倒真是红颜祸水!”
“话不可乱说!”黑鹰立刻反驳,“项大哥,咱们应遵循主仆之道!”项伯拂袖转身刚好看到王子彦现在院门口,微微一怔,一脸不屑,转头走掉。黑鹰也是一愣,刚欲解释什么,王子彦摇摇头,“去忙吧!我无防!”说着就让开黑鹰前往前厅。
一个三十来岁的中年人坐在前厅右下侧,身旁一枚金黄色锦盒,估计是放圣旨用的。中年人干瘦,脸上有少许皱纹却依旧红光满面,一身黑色绣禽鸟图官袍,暗红镶内边,少许可见,官帽上是一只很奇怪的鸟,至少王子彦没见过,项伯见自家王妃一身男装出现在前厅你脸色更难看了,还和王爷一样的打扮,让他更不舒服,钦差一见王子彦眼中流露出疑惑的神态,项伯只得上前介绍,王子彦轻拂了拂衣袍坐到主位上,打断项伯的介绍,吩咐道:“你们退下,我和钦差大人有要事商谈!”
项伯脸色一僵,目光在两人之间转了好一会儿才带人退了出去,钦差起身恭敬的行跪拜礼,“下臣孙柏行,参见王妃!”
王子彦淡淡的看着这个孙钦差,一直看到孙柏行心底发虚才淡淡的呷了口茶,“孙大人不辞辛苦,免礼吧!”孙柏行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寒颤,这个王妃果真非等闲之辈,只得更加小心谨慎,“谢王妃,下臣不敢称辛苦!”言罢才起身。
“坐!”王子彦依旧皮笑肉不笑的一个字!很是平淡随和,却听的孙柏行的膝盖一软,再次与地面来了个亲密接触,“下臣不敢!”心里暗叹,这王妃的报复心还真是不是一般的强啊!
“哦?”王子彦端着茶杯轻轻的呷了口茶,又是淡淡的一个字。
孙柏行暗自流冷汗,还以为自己挑了个肥差呢,那知是这么个主儿,真是一世英名毁于一朝,只得强打起精神,道:“王妃节哀,下臣奉皇命来接瑞王爷回皇都,一切皆已安排妥当,请王妃即日准备起程!”
“就这些?”王子彦似乎是随口一问。
“皇上说,王妃如果不去,恐怕……”孙柏行微微瞟了下王子彦,继续道,“会得罪两位楼主!”
王子彦不由自主的笑了,抚了抚额头,笑的更厉害了,“看来,他是一点没变,连我怕什么他都打探的一清二楚!”孙柏行的小心脏在秋风中颤呀颤的,这王妃的话是什么意思,他听不明白,但有一件事他是明白了,此行他是把这个瑞王妃给得罪惨了!想到此更是压低头,真希望王妃可以无视他的存在,可是偏偏他块头太大,怎么低头都小不了。王子彦起身走到孙柏行身前,孙柏行就看到一双穿着银白牡丹鞋,然后是一把莹白的折扇,接着是一段清幽中微带忧郁的女声:“孙大人起来吧!”
孙柏行几乎下意识的抬头望了一眼瑞王妃,忙低头起身,一拱手,“多谢王妃!”
“孙大人准备何时启程”王子彦淡漠的问。
“安排的是明日一早,不知王妃意下如何?”孙柏行恭敬的问道。
“今日午后吧!越快越好!”王子彦淡淡的说。
孙柏行一愣,奇怪的打量了王子彦一眼,只得应声道:“王妃认为如此,那下臣这就去安排,也请王妃准备动身!”
“嗯,去准备吧!”王子彦说道。孙柏行不敢在此多逗留一刻,听完王子彦的活就跟邢满释放似的赶忙退了出去,出去以后只感觉身上凉飕飕的,原来是衣服已经被汗湿了。
子彦回首看了看这前厅,那把王位,第一次来这里的情景历历在目,可坐在那里的人已不在,仿佛可以看到他潇洒的坐在那张白银打造的椅子上的王爷在对她笑,委屈的,冤枉的,开心的,睿智的,幼稚的,担心的,撒娇的,忧郁的,最后定格在那忧郁的神色上,王子彦下意识的伸出手,想让他变的开心,可惜一切都是幻影,回过神来,早已泪如雨下。
项伯不知何时立在门口,看着她伸出手又停下来,一直就保持着那个动作,心中生疑,打断道,“王妃准备午后就动身?”
王子彦一听忙收回手,“是,你去准备吧!轻装简行便可,丫环仆人能不带就不带,姬妾们就带张绯染!”
项伯泯紧了唇,“王妃,瑞王是第一王爷,岂可如此回皇都!”
“北方用兵,一切从简,王爷会明白的!”王子彦不客气的说。项伯几乎一怔,王子彦不耐烦的问,“还有事吗?”
“属下告退!”项伯拱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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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怒
第一次到庙堂,七八个带丧守灵人吓了一跳,以为炸尸了呢,仔细一瞧见是王妃,连忙下跪。王子彦看到这刺目的白,只觉得头晕,疾步走到灵堂,撑着棺木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泪水潺潺不停的流,不知哪来的力气,一掌将棺盖推开,守灵的人吓了一跳,连忙上去拉住王子彦,“王妃,王妃,快别这样,会打扰王爷的在天之灵的!”
“走开!”王子彦愤怒的呵斥着,仆人们哪会放开啊,而且把王子彦给拽的更紧了,“王妃,王妃节哀啊!”
王子彦哪还节什么哀,一拂袖将众人撇开,暴呵道:“不要靠近好,否则别怪我不客气!”众人被王子彦冷冰冰的声音吓的齐齐后退,任王子彦急匆匆的把棺木里那些金银陪葬品全给扔了出来。
当子彦目光触到南宫祈翎紧闭的双眼时,手下也停了,呆楞了好一会,才从怀里取出一粒白色的药丸喂到南宫祈翎的嘴里,可是她根本没办法这样把药丸喂到南宫祈翎的体内去,于是,干脆跳到棺木里,抱着南宫祈翎印上自己的唇,运功将药送入他的体内,这一惊人的举动吓的外面的守灵人大叫起来,连守院的护卫都被吸引了过来,可是竟没有一个人敢靠近棺木,一群人围在外边吓的瑟瑟发抖,这个王妃太疯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