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大叔,请你扑倒我(8)

帝后深情如斯,众人也要尽该有的礼数,纷纷起身行礼,又见机朝贺道:“恭祝皇上万寿无疆,寿与天齐,皇后娘娘万福金安,与皇上琴瑟谐和。”

“朕听闻梓童前些日子带众爱妃去和硕外园赏景,可有此事?”示意众人入座,皇帝便开口问道。

“回皇上的话,臣妾以为,众位妹妹与本宫同为伺候皇上,应当赏用如此美景。”皇后声气很是温柔,答话也是滴水不漏的,模样甚为得体,言外之意便是,无皇后之力,众人无法享有这景色,便是有,真真的景色也是在园内,众人难得一见。

作者有话要说:泠兰:本宫觉得今日有些冷清TUT文宋颀:朕也有同感- -(转身)来人,把那些看霸王文的人拖出去斩了

☆、献礼【并】

08 献礼

“如此甚好,梓童操持宫中事度多年,也自是鞠躬尽瘁,如今还要操劳,有心了。”皇帝满意的笑笑,望向皇后的眼神也多了几分温度。

“皇上过誉了,这自是臣妾本分,何累之有?”精明如皇后怎会未察觉出里头的深意,皇后朝皇帝欠欠身,面上挂着淡淡的喜色,强撑着回座打量一周,观察各人的反应。

泠兰与其他人一般,正目睹着这一幕,不经意间与皇后目光相对,却发现那双眼眸中有极为难捉摸的飞扬之色,泠兰心笑道果真是示威来着,两次游园的反差,以及这次举动怕是向人昭明,皇后的权威吧,这样一来,她似是胆怯了呢?!

一旁随从的太监正色,捏着新拟的礼单,清亮的声音不似一般太监的尖利难听,反而多了几分雌雄莫辩的磁性,众人闻的如此音色,莫不少了几分厌恶,似是冗长的礼单也变的简短许多:“恭亲王献随侯珠一双——”

“敏亲王献百年红参一株——”

“敦郡王献上古和氏璧一枚——”

……礼单里出现的物什大都是来头不凡,顶顶寻常的在宫中也算的上上品,应是王爷们压箱底、存库的物件,由此可见皇帝三十六大寿,各位王爷还是上了心的。

话说回来,这次宴会,倒是聚集了不少皇孙贵胄,出席的王爷、王妃自当是嫡亲的那一系的,能来的自是其无上荣耀,觥筹交错间,少不了寒暄一阵,话题自是离不了颐寿园及皇帝寿辰,来往间话语大概颐寿园的宏伟以及皇帝的寿辰操持有度云云。

“皇兄,臣弟前些日子寻了些异域的歌姬,能歌善舞,大胆豪放,不同于中原女子,编排了一曲《平裳舞》,在园外候着,望皇兄喜欢。”说话的是十六王爷庄亲王文宋景,时年二十四,平辈中顶年青的一位,排行老末,因年幼早慧得先帝爱怜,先帝驾崩前惧新帝加害于爱子,赐其执掌兵权的半虎符,与新帝抗衡,其作为亦不可小觑,当是时,皇十子联西北将军叛乱,庄亲王不过十六,随帝战伐,为新帝江山稳固立下汗马功劳,虽征战沙场,生性仍温润如玉,德行如君兰,一心支持新帝,面目与皇帝大类,只是眉目间多了几分英气,也较后生些。

“恩准。”皇帝眉头微挑,形若远山,似笑非笑,幽深的眼眸望向文宋景,却是意味不明,文宋景也不恼,如寻常般扮演着兄亲弟恭的角色,眼里满是恭敬。

“皇上,臣妾有个主意。”皇后位置仅次于皇帝,于是这时,皇后起身,朝皇帝福了福身,便幽幽开口道。

“哦?梓童有何高见?”皇帝似是好奇,惊讶精明如皇后此时居然开口,便生了趣味,开口相询。

“依臣妾所见,皇上寿诞,寻常礼物,自是入不了皇上法眼,臣妾尝听人夸赞丽妃精通舞艺,婉充仪妹妹善琴,不如唤了二人与歌姬同台献艺,应是别样风味,也教我等一饱眼福?”皇后言语中没有一丝纰漏,字字真切,似是真为皇帝寿辰着想,眼中溢满了期盼。

“丽妃尚可,婉充仪最近身子不大好,二人同台一事暂且作罢,正好,朕许久未见爱妃舞技,甚是怀恋。”皇帝思忖片刻,皱着的眉头仍是疏松开来,见泠兰精神不济,言语中多了几分不容置喙的笃定,似是有心包容泠兰,多有偏颇。

皇后见目的达到一半,皇帝又如此执拗,无法,只能作罢,便如往常般慈和的笑着,附和道:“如此也好,丽妃妹妹,有劳了。”

“那臣妾恭敬不如从命,献丑了。”丽妃倒也爽快,好在她本有意献舞,早早准备了舞衣,换了身皇帝赐予的金缕霓裳,便速速上台了。

皇后与丽妃相争多年,也知丽妃谋算,也不着急,幽幽品茗,也不为丽妃这一手准备而感到意外。

丽妃一出场,便夺了歌姬的主动权,游刃有余,身躯如春日新发的柳条一般柔韧,本就有舞蹈的天分,即使是带着异域风情的舞曲,也未曾难倒她,柔软,刚硬,奇异的交融着,一首简单的舞曲被演绎的风情无限,她俨然便是天生的宠儿!

“今晚朕要到你那儿去。”舞毕,台下的人被丽妃婀娜的舞姿震住,不能言语,待众人反应过来,便是丽妃被皇帝怀抱着,一副小女儿娇羞的模样。

众王爷不禁感叹皇帝好眼福,宫妃不仅生的美艳,个个都是出挑的,婉充仪虽未上台,瞧着也是个不凡的。

王妃的反应就不同多了,纷纷感叹皇后为他人做嫁衣,平白让他人出了头,泠兰的好运气他们看在眼里。

众宫妃也是红了眼的,只是碍于仪态没有发作,有人甚至望向丽妃的眼神都带了锋芒似的,更有甚者嘲笑泠兰没这个福分。

面对众妃嫔的嫉妒眼红,丽妃倒也淡然,只是依偎在皇帝的怀里,妩媚的笑着,瞟向泠兰的眼神反而多了几分情绪,甚是火辣。

倒是身为主角的皇后笑的大度,直称赞丽妃舞技,夸赞其好福气。

如此好戏,泠兰自是不能错过,看的津津有味,一杯果酒下肚,忽觉得十分不适,疼痛难忍,冷汗涔涔,额上的汗珠如豆大,竟一时体力不支,昏厥了。

皇后见泠兰昏厥,有些须以外,好在她见惯了各色场面,倒也还镇定,忙差人照料泠兰,将泠兰送回寝宫,顺道唤了太医相照应着。会场的骚乱也平息了几分,只是众人的目光仍投在泠兰那儿,筵席虽继续,却再也勾不起众人的心思。

出了如此岔子,皇帝似也烦闷,没精彩的阅了几个节目,直道无味,便谴散了众人,似欲赶往椒房殿,筵席不欢而散。

待泠兰再度清醒时,已难知今夕何夕,微亮的光线让泠兰有片刻的不适应,适应之后,映入眼帘的便是熟悉的红罗帐,正苦守着的紫晓,紫晓的模样憔悴不堪,少了几分光彩。见泠兰已清醒,紫晓脸上的表情甚是开怀,水眸因欢喜而有了神气,言语中竟有几丝颤音,似是激动至极:“娘娘,您醒了?身子可还大好?可还有想吃的东西?”平生一娇柔女子,如今这般无仪态的惊叫着,反倒是显得真实可爱许多。

“紫晓,我睡了多久了?”紫晓这些日子的上心,泠兰看在眼里,面对待她这般的紫晓,泠兰不觉也认可了紫晓的衷情,今日病灾降至,泠兰也不觉放低了身份。

“小姐,哦,娘娘,您睡了四个时辰了,”紫晓似是恍然大悟似的,“瞧奴婢糊涂的,圣上吩咐奴婢娘娘醒了要头个知会的,奴婢竟忘了。”便忙不迭转身去喊人,急急的推开门,想要告知门口值夜的小太监小叶时,却发现本应候着的人不见了,这头正急的团团转,腹诽这小叶瞧着伶俐,平日里也显得忠心不二,如今小姐落难,便露了马脚,这般思量着,对小叶的印象就差了几分。

泠兰似是猜到紫晓心思,支起身子,想要唤回紫晓:“紫晓,旁人如何想与我们无甚干系,你权且回来,莫惊动了皇上,他平日里案牍劳形,应是好好蓄锐一番的。”话至皇帝,本是惧怕他人闻得,但思及往日种种,不免触动,内心不觉有些怅惘,本就带着病容,这番话下来,如有戚戚,形若西子捧心,好生动人。

“谁说与旁人无干?爱妃这般心思,朕自然是要记挂于心的。”紫晓见泠兰自怜自艾,欲上前搀扶,也好安慰一番,不曾想这时适逢皇帝赶至,此情此景,也教阅人无数的皇帝动容,闻的泠兰自伤,便开口相劝。

泠兰见皇帝形容匆忙,仅是拢了件明黄薄衫,似是沾了晨露,虽未披头散发,平日里一丝不苟的发髻,此时也有了几分凌乱,泠兰瞧他略显憔悴,自觉皇帝所言不似作伪,便开口道:“劳皇上记挂,臣妾身体无甚大恙。”说话间,顾及礼数,便挣扎着起身,欲向皇帝行礼,微弱的声音泄露了主人的羸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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