疑路寻踪(37)

作者:那天我不在 阅读记录 TXT下载

车子是破了一些,但我对它的感情还在,就算我真的要杀了赵明明,也不会选择这辆车,难道不怕它在半道上罢了工吗?

警官,你怕不是骗我,编造这么神奇的故事,我还不信那辆工具车它还成精了呢。我就算智商再欠缺,放着好好的车不开,傻到以为警察会不知道那不是我们家的车吧!”

陶光标说的有一定的道理,但齐南认定这小子在狡辨。

“陶光标,车子停在你家院子里,按你说的,赵明明遇害的时间段,你一直在家里。你说你家工具车一开起来浑身上下都在响,总不能是别人跑进你家院子里将车开走了,又开回来,你都不知道。别跟我说你是酒喝多了没有听见。”

陶光标特委屈的样子。

“警官,事实就是我喝多了,我这个人有个毛病酒喝多了就是睡,睡得死沉死沉的那一种。更何况那几天我因为害怕将门窗都关得严严实实的。”

齐南还有话要说。

“陶光标,你撒谎,19号凌晨,你家那辆工具车回到村子里的监控时间是凌晨1点26分。而你开着你那辆路虎车出村子的时间是凌晨2点15分。短短的几十分钟,你别跟我说,工具车开回你家院子的时候,你还跟个死猪一样昏睡不起。”

陶光标说了一句话,让齐南特别地泄气。

他说:“警官,你怎么那么肯定那辆工具车是在我离家之前开进院子里的呢?他就不能等我走之后再开进去?”

最后的关头,陶光标说了一个人,这个人倒是时常跑来他家鼓捣那辆工具车。

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汽车修理铺的二娃,二娃有时候去外头施救事故车辆,这辆工具车正好派上了用场。

萧默之所以没有再多言语,是他认为陶光标并不像说谎的样子,杀害赵明明的凶手另有其人。

从审讯室出来,天都亮了。

南方的阳光就是这么充足,明晃晃地从窗户玻璃映进来,照得刑侦室内一片暖意。

齐南坐在桌前把玩着他的罗盘。

“哥,我说,杀害赵明明的凶手真的是另有其人吗?我不太相信,这北厝村是陶光标的地盘,除了陶光标之外,还能有谁会要了赵明明的命?”

萧默也在思考这个问题,赵明明死亡的第一现场一定是在北厝村,而且一定是被那辆工具车给载到听海桥边的。

因为19号凌晨工具车出村和入村之间那个的时间段,环海公路的一处监控探头中出现过那辆工具车的身影。

如果开这辆工具车的不是陶光标,又会是谁呢?

警方当时在陶光标家的院子里发现那辆工具车的时候,车钥匙就在车上。

据陶光标说,工具车的车钥匙一直放在一楼大厅的窗台上。

透过窗户护栏,从外头伸手就可以拿到那把车钥匙。

不排除别有用心之人,从窗户外头拿到钥匙然后将工具车开走的可能性。

第一个进入萧默视线的是陶光标的父亲,陶光标的父亲会不会16号晚上在家里,他发现了儿子的秘密,为了隐瞒儿子杀人的事实,他出手将赵明明杀害并放在工具车里,19号凌晨将赵明明吊在了听海桥下,误导警方的视线。

通过调查,很快排除了陶光标父亲的嫌疑。

陶光标家在春阳市几家连锁饭店生意火爆,两口子成天忙得脚不沾地,根本就没有空回老宅。

案发时间段,陶家饭店和市区住所的监控皆有陶光标父母亲的身影。

第二个进入萧默视线的是二娃,北厝村汽车修理铺的那个小老板。

二娃的修车店离陶光标家并不远,隔着一条街而已。陶光标说了,二娃时常跑到他家鼓捣那辆工具车,也只有二娃知道那辆车的钥匙在哪里。

二娃会不会见财起意?不光想将车子给改装卖了,关键的是赵明明的背包,据陶光标说过,16号晚上,赵明明可是将家里的财物一古脑全给装进了那个包里。

从鱼塘里捞出来的车上,并没有发现赵明明那个装着财物的包。在陶光标家也没有发现。

关于萧默对于二娃的怀疑,齐大婶又提出了不同的意见。

他说:“哥,经过我掐指一算,二娃这个孬种不太具有杀人的气质,我严重怀疑他是不是连鱼都不敢杀。”

“得,就你这个半吊子大仙的水平,啥时算准过?二娃开的是修理铺,赵明明当天晚上开的车上有大量血迹,她会不会想将车开到修车铺让二娃处理,给车身换漆会不会本身就是赵明明的意思。二娃在喷漆的过程中发现了车上的那个包,他对那个包里的财物用了心,将赵明明给囚禁,为了不让别人怀疑,当天晚上,他又将那辆车给沉到了鱼塘底下。大概是赵明明包里的财物相当可观,达到了他为财而杀害赵明明的数目。”

第48章 天桥下的女孩之十八

有道是知已知彼,百战不殆。再次找二娃之前,萧默和齐大婶先跟村长侧面了解了一下情况。

经过萧默这么一通分析,村长这么一说,齐南立马倒戈,说他掐指这么一算吧,二娃还真具有杀人越货的气质,看来这赵明明之死铁定是这小子干的。

村长说,北厝村地处春阳市市郊,近年来春阳市发展迅猛,村民的地大都被征用,也得到了可观的补偿款。

二娃父母早逝,家里的补偿款归他一个人,按理说他应该是富人一个。

但他还真的穷得有时候都揭不开锅,一切都缘于这娃好赌。

十赌九输是至理名言,这娃将家底输了个精光,要不是开着这么一家修理铺,还真不知道能不能活得下去。

通过走访,经常和二娃一起参赌的赌友们说,二娃最近几天不晓得在哪里发财了,出手阔绰不说,打牌都只打大的。

一个穷得丁当响的赌鬼,突然有钱了,这还不能说明什么,就有点说不过去了。

大中午的,二娃的修理铺店门关得严严实实的,萧默和齐南心里咯噔一下,这娃莫不是畏罪潜逃了吧?

二娃父母留给他的一栋两层小楼,这栋小楼在村子里算得上比较寒碜的,外墙还是水泥墙面没有经过粉刷。

院门从里面关上的,说明二娃在屋里头。

敲了半天门,二娃的身影才在二楼的阳台上出现。

“敲,敲个魂吗?害得老子睡觉都睡不安生。”

当看到是警察和村长的时候,这娃立马变了脸色,一副狗腿子的样子,忙不迭地下楼开了门。

“对不起啊,警官,昨天晚上喝了点酒,这睡得沉,怠慢了,怠慢了。”

齐南这个娃就是沉不住气,上前薅了二娃的脖领子。

“二娃,知道我们为什么又来找你吗?”

二娃眨巴眨巴了一双绿豆眼,特真诚的样子。

“不知道啊,警官,我除了有时候手痒赌个两把之外,自认为没犯啥法啊?”

齐南越发的气,将二娃直接给扔到了楼底下那个看不出颜色的破沙发上,步步紧逼。

“你娃还跟我们装蒜,我们来找你你心里还没点B数?我跟你讲,没有实锤的证据,我们会来找你?你手痒,我这拳头也痒痒得厉害,好久没有锤过人了。你要不老实交待,老子锤到你交待为止。”

二娃一张白脸上面黑黑的一道机油印子,说话间跟着一抽一抽的。

“警官,现在可是社会主义法制社会,不兴屈打成招这一套哈。我知道你们是为了那辆车来的,但该说的我都说了,不是说杀人犯是阿标的吗?为啥又要来找我?”

齐大婶连日以来没有睡好觉,脾气不太好,在他真的挥了拳头想揍二娃的时候,萧默及时制止了。

“二娃,听说你最近发财了,啥样子的生财之道,给我们说一说,一个人发财不如大家一起发财。”

二娃不傻,恍然大悟。

“我还以为你们有啥样的证据,原来是这个。我没念过几天书,除了能修个车之外,还能有个啥生财之道?”

二娃起身来回头瞅了这一栋小楼。

“我前段时间手里头紧得很,在外头欠的赌债人家追着要,说再不还就要砍了我的手指拇,我也是实在没有办法,爹妈留给我的这一栋两层小楼,下个星期就不是我的啦。”

二娃回屋拿了一张皱巴巴的合同,是他与别人交易卖楼的合同。

齐南一张脸上青了又白,白了又青,面子上下不了台,仍旧负隅顽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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