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徵抬起他的下巴吻了上去。
轻轻点,黏黏的,痒痒的,许燎很快被他撩得兴奋起来。
就着床头昏暗的台灯,还有窗台上孤寥的月光,他们很快又开始了翻云覆雨。
第89章 番外二
“这是给你的”一张银行卡推到许燎的面前。
他垂眸看着那只纤细苍白的手,再挪回视线,脸上是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不必。”
苏苑笑了一下,红唇衬托得她比以前光彩动人不少,“你帮了我的忙,这是给你的报酬。”
“我说了不用,”许燎拿起咖啡喝了一口,再朝窗外看了一眼,“要是没什么事的话我先走了。”
苏苑也朝窗外看了一眼,若有所思地笑道:“我知道你现在不缺钱,但这是我的一点心意,作为你救了我女儿的谢礼。”
许燎冷笑一声,直接转身走人,大步离开了咖啡厅,上了街对面的一辆车。
苏苑全程看着,直到车辆离开后她才收回目光,低头搅拌眼前的咖啡。
“今天要采访的是岳氏木材的老总,你提前准备好东西,放聪明点,知道吗?”知名主播对疾言厉色地对手下吩咐道。
“好的,吴主播。”苏苑默默低下头。
那时的苏苑刚入职xx电视台不久,工作无任何起色,自己的顶头上司还明晃晃地打压她。她也想咬牙离职,但xx卫视在国内地位数二数一,福利也不错,她每次都是纠结好久,又选择继续忍气吞声下去。
事情的转机就出现在那一天,岳氏木材的老总带着他的儿子一起参加采访,在镜头前笑道:“这是我儿子,我也准备退休了,公司什么的以后都交给他,这将是我最后一次出来接受采访。”
现场一片哗然,焦点也转移到了岳柏礼的身上。
他文质彬彬的跟大家打招呼,主持人也转移了部分采访的重点,企图掌握更多关于岳氏接班人的消息。
苏苑当时也在台下坐着,她跟周围的观众一样,满脸写着崇拜看向台上。接班人知名商学院毕业,思维敏捷、谈吐优雅,还长得一脸的英俊潇洒。
可惜已经名草有主,手上的婚戒让苏苑略微失望。
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到家,房间里传来“咿咿呀呀”的婴儿声,保姆在房间里正逗着自己儿子。她眉头一皱,大声喊道:“张嫂,出来一下。”
“哎哎哎,来了。”张嫂急忙从房间里出来,手里还拿着个奶瓶,“太太有什么事吗?”
“你别管那个孩子先,我都快渴死了,也不给我倒杯水。”
孩子是苏苑毕业那年意外怀上的,原本想瞒着许正言打掉它,却收到了前男友从国外发来的婚礼请柬。她一气之下也去领了证,还把孩子生了下来。
刚走出民政局大门她就后悔了,但看着许正言欣喜若狂的样子,她决定忘掉前男友,好好开始新的生活。
然而婚后生活比想象中枯燥,再加上有孕在身,苏苑几乎没有一天开心过。许正言工作繁忙,为了给她创造好的物质条件经常加班加点,手头案子数不清。她忍无可忍,在上周提出了离婚,但直到现在还没有收到答复。
放下水杯,苏苑去婴儿房里看了下自己的儿子:小小一团,奶白奶白的,见了她就笑。可这有什么用呢?苏苑想,我讨厌你。
她没有逗留多久就出去了,张嫂在厨房忙着做饭,她来到阳台,心里默念着要是许正言不同意离婚,她就直接走法律程序。
第二天上班的时候苏苑意外碰到了一个人,正是昨天在镜头前大放异彩的岳柏礼。他问她总编室主任在哪,苏苑把人带到办公室门外,转身离去之际手被拉住了。
“谢谢你。”岳柏礼温和笑道,从兜里掏出了一张名片,“上面有我的私人联系方式,我们可以交个朋友吗?”
苏苑捋起一侧头发,偏头笑道:“当然可以。”说完从兜里掏出手帕,用随时携带的马克笔在上面留下一串号码,把它交到对方手上。
苏苑打量了一天手里的名片,坐车回去时心情也是一片大好,正欣赏着窗外的景色时,包里传来叮~的一声。
她以为那个人联系她了,打开一看——是一封彩信,内容却让她脸色一变。
--“我真的不清楚这件事,更不知道他会拍下来。”电话里头的人心累地解释道。
“呵,怪不得你不肯离婚,上哪找我这么傻的同妻啊?”苏苑回想起图片上的内容,几乎要呕出来。--“你手段真恶毒,枉我以为你是正人君子,却把无辜的我骗进了婚姻。”
“我真的不是同性恋,我压根就对他没感觉。”许正言几乎是吼出来的。
阔别两年的舍友突然见面了,两人高兴喝了几杯,没想到舍友却趁他迷糊时亲了他一口,还拍下来发给了苏苑。他把对方狂揍了一顿,那人却哭着说自己喜欢了他整整八年,他只是嫉妒那个女人而已。
电话打不通,他连忙赶回家,保姆却说太太拎着包出去了。他进房间看了下自己儿子:小小一个奶团子正盯着上方的玩具球吐泡泡呢。
他感到于心有愧,绝望的蹲在底上,更是忍不住落下泪来,难道婚姻真的要至此画上终点了吗?
另一头的苏苑挂完电话后按着名片上的号码发了条暧昧的消息过去,约一小时后,房门被敲响了。
“嗡嗡嗡~”包里的手机在震动,苏苑回过神来,掏出手机接通了电话。--“嗯、”、“好”、“只能吃一点点哦”,苏苑开心地笑着,“我现在就去给你买,你听医生的话先把药吃了。”
说完起身拎着包走了。
后面就是两人离婚,许燎爸爸带着他回了老家,苏苑至此和岳柏礼开始了先偷情后转正最后离婚的生活。
把#八刀 敷衍#打在公屏上。
第90章 番外三
半夜三更,月黑风高,清冷月光从窗台投进来,某个身影鬼鬼祟祟的下了床,小心翼翼地拧开房门,再蹑手蹑脚地溜到书房。
许是做贼心虚,他连灯都不敢开,只凭借着手机的灯光轻而易举地坐在书桌前。熟门熟路的把手往桌面下摸索,找到记忆中的暗槽后会心一笑,而后得意地将肖想了好几天的东西拿了出来。
放鼻子面前一闻:嗯~还是以前那个味道。许燎满意地点点头。
窗户打开完毕,排风扇开启完毕,某人正熟睡确认完毕,他这才放下心来,大大方方地在椅子上点燃了香烟。
手机被反扣在桌面上,黑暗中只看得见零星火点,许燎吸一口爽一口,把一个多星期来所受的委屈抛诸脑后。
正当他吞云吐雾,满脸沉迷在醉人的烟味中时,灯“啪”地一声被打开了。
烟灰悄然抖落了几下,许燎一手夹着烟,一手拿着空糖果盒。问他:“一起么?”
钱徴不怒反笑,许燎越来越会卖乖了,“上个星期刚答应我要戒烟,怎么还偷偷抽上了呢?嗯?”
许燎朝他眨巴两下,眯着眼睛笑道:“我以前一个星期抽三四回,现在抽一回,是在戒着烟呀。”
“脸皮越来越厚了倒是真的,”面无表情地夺过他手中的香烟,按灭在空糖果盒里,再顺手扔垃圾桶,“合着书房还藏着有东西呢,自己交代还是我主动伺候您说出来?”
许燎想想这几天钱徴在床上的表现,害怕般缩起了肩膀,指指眼前的书桌,把东西一五一十地交代出来。
钱徴顺着手去摸,果然找到里面仅剩的几根香烟,笑道:“真是难为你了,我自己订的桌子自己都没发现这有个暗槽。”
许燎委屈,“谁让你一下子把我的烟收起来了,还一一发消息给我同事,叫他们叮嘱我上班不要抽烟。”末了瞪他一眼,“我不要面子的吗!!”
“嘿,”钱徴看出来了,已经开始耍赖了,“这不是谁,信誓旦旦主动说要戒烟,还让我督促你,今儿怎么又赖起我了?”
“我就抽一狠,就一根”许燎起身抱住了自己老攻,脑袋往他脖子处蹭。“难道一根也不行吗?”
“不行”钱徴冷酷地拒绝了他,却反手把他拥入怀里,语气温柔道:“听话好不好。”
“我都已经不咳嗽了,也没什么不舒服的,就是心痒痒得厉害,老是想抽。”许燎顺势靠在他怀里。
“好了也要继续下去,戒烟不能半途而废,你都坚持了这么久了。”钱徴摸摸他的脑袋,嘴唇也往额头碰了两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