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这冰冰凉凉的刺激,打了两个寒颤,可小腹却涌起暖意。冷暖交织的感觉让我几近崩溃。
仰着头难耐的发出低吟,悉数落入她的耳中,炽热的温度覆盖在小腹周围,我感觉自己快要燃烧起来,一股欲.望倾泻而出。
脸像烧起来了一样,低声催促她,于是柔荑轻轻滑动到黑色森林边缘。
脸臊的通红,头因为过度激动而有点眩晕。
猛的,森林被砍伐,小溪逐渐澎湃的流淌,落下一点嫣红——仔细看是一朵盛开的花瓣,轻轻落在溪流中被带着顺流而下,最后落在蚕丝结成的布上。
一艘小船顺着溪流流淌进山洞。
浑身战栗的迎接光明。
“陛下……”
“嘘,喊我月盈。”
【请大家不要想太多,后面的一系列动作描写内袍都没有脱,仔细看,我真的没有写内袍被脱下来。就是纯粹的按摩+森林环境描写,真的。】
第27章 26风波渐息
第二天,盈盈转醒。太阳还没上山,但墨黑色转为深蓝,渗了一点落入床帘里,知道大约是寅时了。
腰肢酸痛,昨日本就第一次,疼的不行,旁边的那位养尊处优指甲又长,可真是……雪上加霜。
没关系,不过是履行命令而已,一定是的。
那人的香味近在咫尺,在我脖颈边一呼一吸,温热的气息弄的我有点痒痒。
明明是她被我气的冲动了一回,结果依偎在我怀里的还是她。
谁让皇帝比我矮呢。
她长长的睫毛覆盖在脸上,安静而端庄,睡姿也挑不出一丝毛病——如果忽视那只搭在我腰上的手。
就这样看着她发呆了好一会,什么也没有想,任由思绪放空。
少顷,她轻轻咳嗽一声,将头埋进我的怀里,只能看见头顶的三千青丝铺洒在床褥之上。小拇指勾起一缕,放在嘴前吹气。
看样子,皇帝体力真的很不行,是我被她带着起舞,也是我早早醒来的,真不知道她哪里累了。
我的喜怒哀乐、我的生活似乎全围着这人打转。把我捧在天上的是她,把我扔进泥里的也是她。她信我则平步青云,不信我则苦海血雨。
我的所有心态、想法在她面前一点都不重要,存在微弱缥缈得很。眼前这人,将我经历的痛苦就这样轻飘飘一笔带过,然后用一些赏赐当做皇恩浩荡,这件事就算尘埃落定。
凭什么?
被自己脑海中一闪而过的想法惊到了,这是何等大逆不道。和我读的四书五经格格不入。
静谧的室外传来一阵叮当声,门帘被人掀起,翩秋的声音隔着纱幕传进耳朵:“陛下,该起身了。”
腰间猛的被怀里之人抱紧,然后那如蝶翼般的睫毛扑闪几下,振翅而开。
皇帝缓缓抬起头,朦胧中瞧见我盯着她看,面色一赧。
“醒这么早?”语气很随意,就像在谈家常。
那朱唇启启合合,脑子一热,猛的吻住,翻身将她按在床上,手指捏着她的耳廓,然后伸出舌头舔舐。
一阵惊呼,她被我惊的气都没喘上。想伸手推开我,可是力气小的像金丝雀啄米。
“陛下怎么比我还没劲。”
“放手,翩秋在外面。”她低斥,可没一点发脾气的意思,倒是像娇嗔。
为何每次都是我的情绪被她操控,为何?
包裹住她的唇,与她五指相扣将她的手也死死按在枕头旁,瞬间她被我吻的红光满面,眼眸神色为之一变,荡起秋波。
抽离。
桃花眼中溢出迷惑的神色,被激起的情绪还高高飘在空中,对这突然的冷却完全不能适应,她皱着眉坐起来,后背靠在枕头上,眼睛略睁大。
刘月盈的情绪,终于也被我操控了一番。
呸,这种以下犯上的事也干得出来。做完坏事,暗自唾骂自己。
她从龙床上起来,神情瞬间全变了,一股熟悉的威压扑面而来。不由自主用被子把自己裹严实。
皇帝转头对我说:“既然伤养好了就回府吧,明日记得复职。”
小鸡啄米般点头,对刚才过分的举动后怕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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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她的命令下,回府第一件事,就是把金牌从箱底拿出来,老老实实随身携带。
阳织非常担心我,跑来嘘寒问暖聊了许久,最后话锋一转:“姐姐,你出狱之后,去哪儿修养了?”嗯,整个朝廷都以为我回了阳府,但小织知道,我压根不在。
支支吾吾说不出口,一直作壁上观的晏喜终于放下瓜子帮我解围:“小织,你姐姐她本领通天,不要担心这种小问题。”
“要真是本领通天,还能被贼人陷害成这样?要不是你找的人发现踪迹,引着皇帝的亲军去劳什子野外,张仪死了这事就没完了!”阳织冲着晏喜发脾气,嗓门可高。
“好了好了,她回来到现在你一直缠着她说话,都不关心关心我。”眼见阳织脾气上来,晏喜立即转移话题撒起娇,语气中带着浓浓不满。
阳织见状,着急开口:“我哪有!”晏喜趁机抓着阳织踱出屋子,临走前给我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
这只老狐狸,嘲笑我。
后来葫芦口的事,皇帝没再私下问过我,而是召集一帮内阁臣商议,谈了整整三天。我看着同僚们乱打口水仗,吵的不可开交,脑袋嗡嗡作响。真不知道皇帝每日都面对这种情形,如何还能悠然自得的在上座喝茶,丝毫不被他们影响。
晏喜每次处理正事,都严肃的不行,她板着脸分析:“将这个水库废弃太过可惜,它虽有隐患,但若能利用得当,可以造福民生。”
“在枯水期的时候,北通河通航能力下降,许多大型船只无法行驶,会影响粮草的运输。等到那时再开闸放水,可以缓解这个问题。”
李泉生听着连连点头,这时,向来与我政见不合、先帝朝的探花许维竖着眉头说:“不妥,水库的隐患比作用要大得多,放水之后就不能再用,需要舍弃。”
“每年夏天雨水充沛的时候,葫芦口正好可以调节北通河水量,让它不至于水位涨的太高,给大坝缓解压力。”李泉生竟然帮我说话,“而且将来运河挖起来,南北贯通,北通河作为北边的中转站,有能够调节的水库非常重要,就像许多大江大河都有湖泊,这个葫芦口的作用其实和湖泊一样。”
许维还是摇头:“这水库地势太高,如果在雨水充沛的时候开闸,结果就是水漫金山。”他死守着最初的理由,怎么讲都说不通,舔了舔口干舌燥的嘴唇,在思考怎样解决这个问题。
“这个问题,好解决。”上座的那位终于舍得开口了,“朕驻军就是。”
最终,在第三天晚上做了定夺。朝廷将之前派去北镇的军队调了一批人,前往镇守北通河水库,按季节时令开关闸门。
想陷害我的人一定没有料到,他此举无意中给大兴做了一件天大的好事。
葫芦水库的风波逐渐平息,朝廷里的人都很有眼力见,看着皇帝的态度,不再对我指指点点。然而,还有一件事一直埋在心里,思索了很多天也没有答案——那份伪造我笔迹的书信,究竟出自何人之手?
能够看到我笔迹的人不算多,也绝不少,或许顺藤摸瓜能找出贼人。不找到这人,就会是一个定时炸弹,这次他阴谋失败,还会想出新的法子来害我。
皇帝的风旗军一直在秘密调查,可线索到了那个庄稼汉身上就断了。找到张仪大人那天晚上,出入荣城的有好几辆马车,车上都堆满了货,是四处前往荣城经商的小商贩,没有值得怀疑的人物。
风云诡谲的气氛逐渐消失,挖掘大运河被我提上日程。
从北通河开始一路向南,连接一条条从西向东的河流,让南北贯通。以大兴现在的国力,完全可以承担起这份提议。
天嘉三年秋,运河正式开工。浩浩荡荡的大工程、保大兴百年基业的传奇终于登上历史舞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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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两日秋风吹起来,桂花树的香气弥漫在大兴的街头巷尾。
晏喜下了值,带着阳织在京城的街道上散步。
热辣的日头消退,蝉鸣渐渐没了声,大街上的叫卖声不绝于耳。包子店、首饰坊、裁缝铺、酒楼,整齐的在宽大街道两边排列开来。
晏喜从糕点铺买了两块热腾腾的桂花糕,递到阳织手上:“尝尝看,荣城名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