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嫁权臣:此生岂服输(62)

王奶奶笑弯着眉眼,慢声细语:“小古,好孩子,你看繁京是咱们的人了。”

“是啊。”王小古说到这里就乐不可支。他都没有指望岳家会送,岳家居然送到城门,这门亲事过了明路过了明路了。

繁京是自己的了。

“好孩子,侍候繁京的也应该是咱们的人。”王奶奶堆笑,夏氏跟着点头如捣蒜。

王小古还她一个怒目:“别打繁京的主意,她带一百人两百的人,也归你养活!”

说完把车帘子一摔,扭头走了。走到车后面,一个人偷偷的笑。看吧,他太知道自己的娘,及时的粉碎她的坏主意,不在话下。

祁氏让贵人迷了眼,也不能把她自身的好抹掉。虽然有岳繁京为她养老的话在前,但祁氏对岳繁京的好也一样不易。把祁氏从岳繁京身边分开,这不是欺负人吗?

王小古摸摸脑袋,他心里不会欺负岳繁京,也不愿,更不敢。岳家姐妹合伙儿揍他的事情,从小到大发生过好几起。年纪最小最有资本淘气天真的岳爱京,嚷着姐姐们按住王小古,每回都往他头脸上招呼。

原因嘛,王小古讨好岳繁京的时候,总是不出气的把别的姑娘全贬低。

为自己,王小古要对岳繁京好。

为还能拥有父老乡亲,王小古也要对岳繁京好。

王奶奶的主意虽馊,脾性虽坏,儿子却是她的主心骨。王小古出马,不在话下。

中午打尖的时候,春枝的爹娘和弟弟果然吃自己的干粮。祁氏以前蔑视王奶奶多回,一部分有道理,一部分因为祁氏自己眼空心大,倒谈不上心地不善良。如今为岳繁京而在王奶奶手下过日子,祁氏不敢招呼春枝一家共同用餐,春枝也不敢。

祁氏的丈夫张大和儿子张耀祖,偷偷把自己的热汤分一碗送过去。

岳繁京看在眼里,这就开始体会离开家人的难。如果她还在祖母面前,哪会出现这样的尴尬呢?

既然决定跟着王小古上路,岳繁京想的周全。春枝一家是例外的出现,由此而产生的,岳繁京都没有想过。

现在再想,不是来不及。只是这顿中午饭,着实的让她吃不下去。

岳繁京敢于提出离家,就从不软弱到底,更谈不上立威。不过是腰包鼓着,底气就足。

不顾祁氏和春枝的劝阻,不慌不忙地道:“饭分开吃,汤还有吗?有,送碗过去。”

王小古可以在岳繁京身上面面俱到,读书也精细,在别的地方却粗心。他是想不到已交待好娘,春枝的家人却难为情不敢上前。

好在岳繁京说话,不管哪个字他都听到,一迭连声地嚷着:“过来过来,繁京的人,难道不是我的人?”

王奶奶这回没说话,因为春枝一家很有眼力,或者说穷太久。他们的车上,一半是干粮,一半是柴禾。这是冬天,他们想得到柴禾不好找。

纵然路上有树,冻枝子也不好劈。

王家的这顿饭,春枝的家人主动送上很多柴禾。

王奶奶不敢惹儿子生气,带着春枝家人吃午饭。饭后,因这条路通往云州,几天前姜大人带着兵马救援时,踏出雪中坑坑洼洼。这两天风雪不太大,有的坑上面一层薄冰,下面还是个洞。王家的车陷进去,春枝的爹娘帮忙扛车,春枝弟弟没力气也挣到脸通红。

王奶奶的算盘悄悄打响,等去到京里,哪里用不到人。王家也和岳家一样,抽不出空的人手。就像侍候王奶奶的夏氏,如果还在幽塞,还要管铺子,都是一个人当几个人用。

春枝的爹娘并不老,弟弟可抵半个人用。还有一个便利,比在京里现雇工好使唤,毕竟大家在京里都人生地不熟,不依靠主人家依靠谁?

王奶奶算的清楚,亲自来和岳繁京说话。

“繁京,一家人不要分两下里,让你的下人不要客气,不要太客气。”

不动声色的,就把春枝一家算成自家的下人。岳繁京想说不是,王奶奶尚且算明白人手多了上路好,岳三老爷岳行前还在这队伍里呢,他也说过好。

岳繁京的人手多了,上京去不怕王奶奶欺负。王小古么,得到岳家上上下下一致的不怀疑。

岳繁京欠欠身子,就此答应。转过脸来,就和春枝商议雇她一家。春枝爹娘和祁氏丈夫儿子一样的月钱,弟弟只有一半。春枝在地上磕了十几个头,再三的辩白:“我没有这意思,我没有”

好像逼着大姑娘在青黄不接雇工似的。

不管她有没有,春枝全家从此变成岳繁京的下人。午后,一行人再次上路。

当晚,他们歇在最近的卫所,因为路不好走,已是半夜以后。卫所的人让出锅灶给他们烧热水,闲闲的聊着幽塞让袭。

“听说没有?你们幽塞有贵人,省里的大人们正往幽塞赶呢。”

脏活累活春枝的爹都有份,但他不会说话,话由王家的人说。王家烧火的男子,是平时侍候王小古的小子,叫铁柱。

铁柱才不信:“岳家倒是接下贵人哩,但是我们往云州的路上,哪曾见到贵人?”

卫所的老兵笑道:“省里的贵人快马加鞭的赶往幽塞,你当走这条路?”

铁柱噘着嘴:“为啥不走这条路,云州的姜大人带兵马到了,热闹好看。省里的大人我从没有见过,怎么不给看热闹?”

老兵大笑一通:“幽塞如果真有贵人,云州的姜大人只怕日子不好过。省里的大人只怕睡难安。哪有热闹给你看?”

铁柱撇嘴:“岳家的大姑娘现是我家少奶奶,我实告诉你吧,大爷,岳家的贵人也就一个鼻子两个眼睛,没啥好怕。”

第一锅热水烧好,铁柱负责送水,让春枝爹继续烧,把说的话抛到脑后。

这个时候,夜色夹雪明亮如昼,在另一条路上,无数兵马不顾盔甲冷冰霜冻,嘴里哈着的白色如同大雾,对着幽塞奔波。

幽塞属于云州,云州属于西陲省。省里的大人们,文官们在马车里大睁着眼,武将们在马上挥鞭不歇。主宰姜大人的烦恼,自然主宰他们。

脑袋还能不能要?

二位殿下好不好?

打前站的来回:“大人,明儿一早就到幽塞。”

“好好,再快,跑死马也得快。”

官阶最高的滕青万文弱人一个,硬生生吼出下山虎的风采。滕青万缩回车中,就恨恨骂姜大人。

“乌纱不想要,就摘了它!”

“二位殿下在幽塞,他竟然后面赶到!”

滕青万才不管二位殿下是私下里顶风冒雪出现在幽塞,因为顶风冒雪,行迹难寻。姜大人从此不敢回云州,在找到殿下以前,一直在风雪里飘荡。

滕青万不管这个。

后半夜,所有人也没有睡好。这已是收到二位殿下行踪后的日子里,又一个不眠之夜。

幽塞城出现在眼前时,晨光没有,依然是雪光照亮。滕青万指挥官员们,哆哩哆嗦的整装进城。

廖雪峰收到消息后,在城门哨所里打盹。听见到了,把滕青万等人迎进来。

幽塞的人还在睡梦中,城头上旗帜已经更换。一面最大的龙旗,昭示太子殿下在此。一面稍低和小些的旗帜,上书“英王”。

岳家自从有贵人,就大门从不关闭,方便廖将军和巡逻兵进进出出。

天到平时起来的时候,有人给岳老夫人送信:“了不得了格格格格”

后面全是牙齿打战声。

岳老夫人浑身冰冷:“繁京怎么了?”

回话的人强撑着过来,见主人着急,心里更急,愈发瘫软在地。

岳老夫人大哭,在她看来此时最有凶险的,只有长孙女儿岳繁京:“繁京,我的孩子。”又哭五老爷:“厚来,娘对不住你,不应该放繁京走”

岳良菊和她作伴,也还没有起床,闻言,母女在床上一起哭。直到岳居功的嗓音进来:“母母母亲,不得了格格格”也是打战。

第一个回话的下人是个男的,不好让他进来。岳居功是自己儿子,虽是冬天,床帐也垂下,岳老夫人大哭命他:“进来说!”

隔着床帐,见到岳居功让两个丫头架进来,岳老夫人以为岳繁京遭遇不溅。

毕竟城外战役刚结束,散兵游勇的不好说。就是不打仗,没有散兵游勇也时有强盗出没。眼前一黑,差点就要晕过去。

岳居功的话也刚好出来:“太子在在在,家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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