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嫁权臣:此生岂服输(35)

郦明先笑的得体、端庄、大方、展样,坚决不给李威哪怕一个斜眼。

在话里怂恿太子前往幽塞的,是郦明先。郦小爷为什么闹着来幽塞,还用问吗?他要看岳家的风流姑娘。

太子殿下一句话就栽到李威头上,郦明先想当然不作辩解。

但是他正在得意英王这回背黑锅,就听到李威笑回太子:“怂恿您的另外有人。”而太子再次反问:“廖雪峰在这里,为什么?这难道不叫你怂恿?”

郦明先恍然大悟,原来黑锅在他背上,难怪他昨天夜里没有睡好,雪里走太久的脚酸痛酸胀的,原来误踩中英王殿下设的陷阱。

他添油加醋:“对对对,对我说幽塞怎样好玩的话,也是你说的!”瞪起眼睛对上李威。

李威让太子看破并不难为情,让郦明先胡扯一通实在冤枉。先回太子殿下:“廖雪峰虽是武将家里出身,我却以为他缺少历练。幽塞小城虽远却偏,他能来防守,是他的福气。”

再就和郦明先对着瞪眼:“我说幽塞好玩,可没有说甩下所有的人。”眼神对左右一扫,三个人还是孤家寡人在这里。

郦明先振振有词:“可是你说幽塞守将是家将,我想这里怎么能不安全”说着话,把个袖子卷着,看架势打算理论三千回合。

就在这个时候,人堆的后面爆发擂鼓声,伴随着清道声:“让开,十万火急,让开”

尽兴的人们哗啦一声分开,让出尽可能宽阔的道路。满城嘈杂,一刹那宁静。

这带着战火纷飞过的标志,不等太子、李威称好,马蹄声如雷贯耳,几十飞骑跃马眼前。

郦明先笑了:“咦,到底找来了?”

见到为首的人勒马扬蹄那刻,纵身落到雪地。下坠之力太过强横,他抱头滚上三滚,手碰到岳家门外第一级台阶才停下来。不过眨眼功夫,他腾空跳起,人如飞鹰掠地,这一回落下的地方刚巧在太子膝前。

方便他一把就抱住太子小腿,大胡子脸上痛哭失声,抽气声如随时会断气:“爷,爷!总算找到了呜”

和他一起来的大汉们跳下马,就地跪下也是放声大哭:“总算找到了,天可怜见”

郦明先眼珠子转转,悄悄的从椅子上抬起身子。还没有下一步动作,就见到为首的大汉松开太子小腿,对着英王李威扑上去,人在半空中,手握成斗大的拳头,狠狠砸向李威。

李威仿佛想躲又仿佛没有躲开,身子往一侧闪了闪,用肩头接下这一拳。

“扑通通”巨响,先是李威摔倒,再带倒沉重的红木椅子。英王殿下在地上滑出去两步,椅子也凑趣的翻滚,把女眷的裙角压住。

“啊,打人了啊!”杨氏抽不动裙边,吓得尖叫不止。

郦明先再不迟疑,趁着大汉犹对着李威气愤,不知道是不是再添上一拳时,一猫身子,对着岳家门里就跑。

岳爱京、岳望京单独侍候他,追在后面:“大人,您去哪里?”

“嘘!别说话,我”郦明先大气儿也不敢喘,跑的更加飞快。

吓死个人儿!

太子殿下的侍卫们找来了,打人的那个,是侍卫总管钱德海。他连英王都怪上,要是知道自己怂恿过太子独自出行,要糟要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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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七章 怂

面对一个弯着腰逃命般奔跑的人,往往只能有一个领会。岳爱京对岳望京小声道:“原来要出恭。”

岳望京犹豫着放慢脚步,上午受到李威冷遇的她,回房去哭着不肯再在晚饭的时候侍候。杨氏把她哄了又哄,说望京的自重不管在什么地方,都能让人一眼看出与姐妹们的不同。

受到冷遇以后,也在岳望京心里打个结,让她对趋奉贵人产生反感。

哪怕郦明先以“玩”为主,对她也和岳爱京同样的客气,岳望京再也不愿意做出任何她认为出格的事情。

“爱京,让丫头侍候,咱们不是丫头。”岳望京这样对岳爱京道。

岳爱京年纪最小,天真烂漫最多,很不爱想事情。天天家里来来往往的就是这些人,忽然来了郦明先,会说古记,也会说笑话。岳爱京不是轻薄小姑娘,不见得这就动情意,但件件事情都怕郦明先受委屈。

“二姐,祖母让咱们好好招待,不是吗?”岳爱京的神情里满满的纯净。

岳望京哑然,很想回句让妹妹顿时改变心意的话,但上有祖母的话,她组织不出有效的语句。

眼睁睁看着岳爱京追着郦明先,踩出雪地里两行新的脚印,岳望京也没什么可后悔的,见到大门上比刚才还要热闹,她赶去看看热闹也挺好。

侍卫总管钱德海和人吵得脸红脖子粗,在他对面的不是李威。英王面对钱德海,要么斥责他,要么揍他,对嘴这种事情肯定不会。

是和钱德海一起来,一起痛哭的另一个大汉。论起个头儿,不比钱德海矮。论起魁梧,也同样的宽肩膀大脸膛。就是炯炯有神的眼睛,也不相上下。

这是英王的侍卫总管辛蒙江。

辛蒙江看出钱德海对英王动手时,人对着台阶上就冲。太子李名这会儿很识相,当主人的私自离开,侍卫们的日子不会好过,不是日夜不合眼的寻找,就是没完没了的悔恨自己没看住。见到辛蒙江霹雳般的过来,李名侧身,给辛蒙江让了让地步。

李名一让,岳家的人也齐齐让开,把岳家大门上的地方腾出三分之二。

钱德海愤怒之下给了英王一拳,真的再请他打,他不敢再打第二拳。他正站着呼呼出气,面前一团白雾接着一团白雾。辛蒙江一拳砸过来,怒道:“你怎么敢打我家爷!”

廖雪峰是个有眼力的人,他看得出钱德海那一拳的分量,也就看得出英王殿下应该能躲避。所以不但不敢出头,而且早就吓蒙住,见到有人出头,才小声的跟着计较:“是啊是啊,凭你是谁,怎么敢在我廖某的地盘上,打我家的爷。”

拳风赫赫的响,一会儿如暴雷裂天,一会儿如地动山摇,廖将军的怂话没有人听得到。

“住手!”

李威跳起来,大骂辛蒙江。

辛蒙江放下拳头,一个转身就跪下,抱住李威大腿,和钱德海刚才一样放声大哭:“爷,总算找到你了!”

不等李威说什么,辛蒙江到底心头不服,一个转身又转回去,和钱德海胸膛对上胸膛,吼道:“你怎么知道怪我家爷?”

“就怪他!他没拦着!”钱德海回吼。

“不怪!”

“就怪!”

两个人你一团白雾喷过去,我一团白雾喷过去,口沫喷的太快,两个大脸渐渐模糊,让白雾笼罩在里面。

最后声撞声、吼对吼,总结出大家都同意的结论:“都怪郦小爷,他怎么也不拦着!”

同一批过来的人里,走出一个小厮,这是郦明先带出来的小子叫兰童。兰童叉起腰:“哎哎,怎么能怪我家小爷,哎哎”

钱德海、辛蒙江从白雾中挣出脸来,对着兰童破口大骂:“滚!”

兰童往后一个趔趄,踩中一块滑溜的冰,结结实实摔上一跤。爬起来后,垂着脑袋,一个字也不敢再说。

从岳老太太开始,岳家的人如梦初醒。原来这位冷面冷心的,并不是奴才。而看着聪明话一堆的郦小爷,他的地位最低。

突如其来的这一场大戏远比年戏还要好看,围观的人是不是看得如痴如醉不能知道,岳繁京看出满腔澎湃的情怀。

这澎湃为着什么出来?岳繁京区区小女子而已。她不是男儿应当凌云志,也不是抱负从热血出来。兴许与她是边城女子有关,希冀强盛与壮大装在幽塞所有人心中。

但是风吹过雪飘过,岳家大门上开始寒暄见礼、赔礼问安的时候,这澎湃如暴露雪中的温暖,一点一点的消失。

幽塞这边城太小了,廖雪峰这有背景的人任守将,刚到的那年都有人觉得奇怪。这里原本是荒地,原本是发配充军的地界,人渐渐的多,慢慢的就有一个小城池。稍有本事的人,谁愿意守着战火连年。

云州边城在全国数不上中等城池,但因其物资贸易的丰富、管辖边城的重要性,对幽塞人来说已是富裕之地。有一年没一年下来巡视的官员,对幽塞人相当于天上来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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