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二十一世纪了,能不能做点符合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的事儿啊?谁规定的要发展自己的事业就一定要让对手倾家荡产,是不是?完全可以和谐互助,共同发展,运用商业圈的原理一起做大做强,联合国内的企业与国外寡头对抗,占领国际市场的真正大蛋糕,这才是真正的强大啊!
作者的格局限制了书中角色的发展路线,但计扬可不是大学生毕业的网络写手,作为曾经世界五百强的小高管,他的战略目标永远都是国际市场!
“扬哥。”
没等想到更多,楼瑾的声音传过来,计扬中断思路抬头望去。
就看见站在走廊那边的男人正与自己的遥遥对望,漆黑的眼睛里都是藏不住的野心和仇恨,像一头藏身在黑暗里的野兽,在等待狩猎的同时,自己也在担心着沦为其他人的猎物。
说到底,就连“男主角”本身,也是作者的“工具人”。
不是吗?
计扬压下心里的感慨,脸上露出笑容,朝着楼瑾走了过去。
“来了。”
……
徐芝兰还是第一次来计扬租住的房子。
虽然她知道计扬说是要约束计丞诚,顺便再帮高三的徐天朗补习功课,但一开始她也只当大儿子说说而已,甚至还一度猜测计扬可能受到了计丞诚的蛊惑,帮他瞒着自己一起玩。
以计扬不过大四的年纪,也正是最好玩的时候,怎么可能在弟弟们的身上浪费太多的心思。
徐芝兰在过来前甚至考虑过将孩子们都接回家的可能。
走读不能在家里吗?
学习不能在家里吗?
三个孩子都放在眼皮子底下看着,她才真正放心啊。
更何况计扬竟然还得了那要命的病……
癫痫?
对这个病名不陌生的徐芝兰却还是第一次去认真了解,什么叫做癫痫,又因为什么原因而发作,该看的书面资料都看了,该打的电话也打了,除了吓得她面无颜色以外,念头就只剩下一个……不行,一定要把孩子们都接回家来!
所以在得知大儿子发病的徐芝兰,开车在星夜下一路疾驰而过,踏着夜色来到了计扬租住的房门前。
没等敲门。
门开了。
听见动静来开门的计扬,站在门边上,对她盈盈地笑着。
徐芝兰仔细观看儿子的脸色,继而疑惑地蹙紧了眉头。
计扬的脸被玄关的灯照亮,面色健康,精神十足,不像是生病的样子,看见人亲热地喊了一声:“妈。”
徐芝兰紧蹙的眉头并没有因此松开,伸手抓住计扬的手握了握,感受掌心里的温度,温暖干爽,恰到好处。
“怎么回事。”徐芝兰满心担忧,顾不上时间地点,抓着人便焦急询问。
“不都说了没事吗?您怎么还跑过来一趟?”计扬手上用力,将母亲牵进屋来,“下午不少检查报告都出来了,我一切正常,身体好好的。”
“不是说癫痫吗?”
“又没确诊,您是医生吗?别听风就是雨,没事。”
一句话戳到了徐芝兰的心痛出,眼眶瞬间就红了,她咬牙切齿地训斥:“好好的谁愿意得病,咱们家都没有这个病史,你怎么会这么命苦,什么也不说了,跟妈回家,妈照顾你。”
计扬窝心地笑了,连连安抚道:“您别急,先进屋休息一会儿,我们先商量一下。”
“商量什么?家里是没住的地方怎么的?非得在外面租房子住,现在还莫名其妙得了,得了这个病,不用商量,我是一定要把你们带走的。”
“妈,来进屋喝杯水再说。”计扬并不争辩,只是软软地说着,将母亲彻底牵进了屋里。
“咔哒”一声,门关上了。
第41章 我没有病
计扬弯腰去找拖鞋, 抬头就看见母亲怔怔看着前方的目光,他顺着那目光看见了挂在客厅上的横幅,“距离高考253天”。
诚诚和朗朗就满身朝气地站在这个横幅的下面,等候在玄关的尽头, 看见人进来,纷纷喊着,“妈”和“大姑”。
“你们……”徐芝兰将视线从横幅上移开,落在了孩子们精神抖擞的笑脸上, 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说什么。
她接过计扬递过来的拖鞋,若有所思地走进这个陌生的房间,屋里的装修干净整洁,虽然算不上温馨,但学习的氛围很浓, 毕竟到处挂着的横幅与其说这里是家,不如说就是个全日制的补习班。
屋里到处可以看见堆积在一起的书, 从侧面的书页可以清楚看见被人多次翻阅的痕迹, 尤其是在长条形的餐桌上堆积的书本习题和草稿纸,看似凌乱实际却是井然有序。
翻开的书页上也确实填写了很多的内容。
眼前看见的,感受到的,徐芝兰不得不承认眼前的环境确实有着很浓郁的学习氛围。
而且除了两个孩子学习的地方, 徐芝兰还看见了第三张座椅,桌面上的书本也处于翻开的状态。
她盯着那个座位看了一会儿, 又转头看向计扬。
计扬察言观色, 笑着解释道:“陪着一起刷题, 他们就不会觉得不公平了,有时候我们还比赛刷题,效率很高的。”
徐芝兰嘴角控制不住地勾了起来,看向两个小的,问:“是这样啊?”
计丞诚忙不迭地点头:“对啊对啊,我们在写作业的时候,我哥他要是在玩手机,这简直就是挑衅啊,绝对不能容忍。他现在来和我们一起刷题,这就很好了。”
从进屋开始,徐芝兰的心情就一直在转好,甚至一度有点忘记大儿子生病这件事。
她听完计丞诚说话,又转眸去看徐天朗,等着他表态。
徐天朗含糊地又喊了一声“大姑”,视线避开了徐芝兰的目光,又再次做出了一副隐忍回避的姿态。
徐芝兰的好心情瞬间破裂。
眉心微微地蹙着,说道:“真能学到东西吗?不是知道我来,摆出来骗我的吧?我就不信了,你们年轻男孩子在一起真的会学习,别啰嗦了,跟我搬回去。”
“妈。”计扬无奈苦笑,“你能先坐下,咱们再慢慢聊这件事吗?”
计丞诚同时也开口说道:“您可以合理怀疑,不能开口就诬陷啊,你看看我这些题刷了多少页?新买的书啊,才几天我就刷了快四十页,每一个题都是认认真真地写出来的,您这种打击积极性的话不能张口就来啊。”
计扬点头:“诚诚说的没错,他们这几天真的都很乖,而且已经适应了这样的学习环境,没有必要再换。”
计丞诚:“No,nono,其实我在哪里学都没问题的啦,这里、回家还有学校,就以我学霸般的智商,还在乎地点吗?地点是个事儿吗?只要我愿意,睡觉也能考第一名啊。”
计扬:“行了吧,也不想想自己为什么会在这里。”
徐芝兰:“既然诚诚都这么说了,那么搬回去。”
计丞诚:“都行,都行啦。”
计扬:“你闭嘴。”
宛若菜市场般的吵杂声音在客厅里不断回荡,计家三人说的“热火朝天”,只有徐天朗没有说话。
他脸上有着一丝藏不住的嘲讽,用目光打量着这一家的人,尤其是看向徐芝兰的时候,眼底有着藏不住的讥讽,那置身事外的姿态就像是在说,看吧,我就知道是这么个结果。
计扬想要拉着徐芝兰好好谈一谈,计丞诚却在边上蹦蹦跳跳煽风点火,一边的徐天朗虽然一言不发却满脸阴翳的能够滴出水来,就差在一旁扎小人。
徐芝兰渐渐没了耐心,眼看着火冒三丈。
就在这时,一个修长的身影从卧室的廊道缓缓走出来,露出了那张俊美无双的脸,困惑地注视着眼前仿佛闹剧般的一幕。
只要眼角下的泪痣潋滟出一种勾魂夺魄的冷光。
外人的出现自然第一时间引起了徐芝兰的注意,她的目光转过去,盯着人看了几秒,突然脸色微变,声音突然提高,像是得到了充足的证据一般,放声说道:“怎么还有其他人在这屋里?不是学习吗?不是冲刺吗?这不三不四的社会小混子现在就在我眼前,还有什么好说的了!”
计扬一拍额头,满心懊恼:不是吧,又来了!
计扬差点忘记了,自家母亲也是“纸片人之一”。
或者说,他们整个计家都是作者推动剧情的“工具”。
不仅仅是他“计扬”对楼瑾觊觎,癞蛤·蟆想吃天鹅肉,最后自取其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