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但你得保证不再对花满楼施刑。”白兮兮说道。
“自然,说不定两天后这乖娃就是醒来的样子了。”人衣摸着花满楼紧闭的双眸,手心传来的轻微触感让人衣弯了嘴角,禁锢着花满楼的手更加用力了几分。
“记住你说的。”白兮兮深吸一口气,今日注定是带不走花满楼了。
“好走不送!”人衣随意的摆手,慵懒的靠在花满楼的肩头,笑的肆意。
白兮兮和叶鑫焱转身,一前一后离开,刚走几步白兮兮猛的回身,却依旧是如一开始那般,在她动作的瞬间,人衣的枯指就毫不留情的插入了花满楼的心口。
“公主殿下可要好好想清楚了。”人衣咧着嘴,嗜血的笑挂在脸上,目光阴嗖嗖的看着白兮兮。
“本宫只是开个玩笑,记住你的话,我要的是一个活生生的花满楼。”说罢,白兮兮拂袖离开,那黑衣男子实在狡猾,防备心又太重,根本无从下手。
“还请公主殿下不要再开这种玩笑毕竟我可不是每次都能及时控制自己的力道。”人衣抽出自己的手指,不可避免的一声轻哼自花满楼嘴里传出。
问声,白兮兮顿了一下,攥了拳,没有回头,大步离开了地牢。
牢房内的黑漆大床上,人衣随手扔开了花满楼,站起身拍了拍自己僵麻的腿,而后一条腿半跪身体前倾,手指扣上了花满楼的下颌,一个用力直接把花满楼整个上半身提到眼前。
“啧啧啧,看看你现在这个样子,连见他们的勇气都没有了是吗?”人衣见手里的人一动不动,知道他是醒着的,直接上手生生掰开了花满楼的眼,强迫花满楼看着他。
原本漂亮精神,时刻都染着笑意活力的双眸,此刻却宛若一滩死水,瞳孔放散,毫无焦距,就像是眼盲的人一般。
人衣却对花满楼这个样子很满意,狰狞的脸凑近花满楼,轻轻说着:“怎么?是嫌自己恶心?呵!放心,马上,马上就会有人与你一起作伴了!我知道你也很期待的……”
“嗯~你这是……在害怕吗?啊!哈哈哈哈……”人衣尖锐的笑声响起在整个地牢里,笑的眼泪都出来了。
“你这是害怕什么呢?嗯!让我猜猜看……”人衣的手沾了药粉抹在花满楼刚才受伤的各个伤口,感受着手下肌肤的震震颤抖,手里的动作却愈发的粗鲁兴奋起来。
酥麻瘙痒的感觉从伤口处蔓延至每一寸皮肉,炸裂般的痒让花满楼控制不住的想要抓挠,手指不知情的狠狠抓在肩颈和心口处,比之痒更加难挨的疼痛直击心口,让花满楼痛呼出声。
神游的人衣回神,饶有兴趣的看着花满楼的自残行为,若不是怕花满楼真的出了什么好歹,他怕是会搬张凳子看戏了。
这时候栓在花满楼手腕和脚踝处的铁链就起到了作用,人衣扣下黑漆大床左手边的把手,床边的四个转角处木质齿轮“磕啦”作响,搅动咬合着铁链,从四个方向拽了花满楼的四肢,拉扯着花满楼使其平躺着。
铁链相互碰撞,伴随着花满楼压抑的叫声,却是极大程度的满足了人衣。
含笑看着花满楼狼狈的躺着,手指被控制,挣扎着却无法挣脱开铁链的束缚,只能难耐的扭动着身子,接着身体与床面的摩擦开缓解身体上的痒意。
黑色的床面,红色的薄衫,伤痕累累的少年……尽显一场诡异的妖艳!
人衣不紧不慢的取了一个白瓷瓶,那里面是极好的金疮药,不过人衣在里面添了特殊的东西,虽然药效很好,可是药粉接触皮肤的时候却会让人感受到无尽的痒,伤口处像是被千万只软脚昆虫爬过涌入血脉。
其中滋味,根本无法想象。
“啊!啊……”花满楼控制不住的嘶吼出声,眼睛通红,嘴角处开始漫出鲜血。
“哎啊,一个兴奋又忘了把握尺度,啧啧啧,真是抱歉。”人衣装模作样的道歉,脸上却是一派的愉悦。
在花满楼受不住晕死前迹,总算是玩儿够了,取了正常的药,替花满楼处理伤口。
“若是人不死该多好,就能无休止的玩儿下去了。”人衣边擦拭着花满楼的伤口,边自言自语道。
“这些美丽的伤口,真是舍不得包起来呢?”人衣爱怜的抚摸着花满楼的伤口,身侧的纱布放置在一旁,考虑着要不要包扎起来。
一个黑色的老鼠“吱吱吱”的跑到人衣脚边叫唤着。
这下不用纠结了!
“来人了!”人衣笑着,掏出钥匙挨个打开了花满楼手腕、脚腕上的镣铐,俯身轻而易举的抬起了花满楼,哼着小曲儿扛着花满楼走到了黑漆大床的背首。
黑色帐蔓的后面是一道隐藏的门,人衣扣下石壁上一块不起眼的石头,随着一声“轰隆”声过后,一个两米宽的通道出现。
人衣疾步走入,身后跟着那只黑老鼠。
身后,那道石门复又恢复原状,根本看不出异样。
而之前,人衣便是靠着这一道门才能短时间进了地牢,直接在地牢里面与白兮兮两人对上。
在白兮兮和叶鑫焱出了地牢后,两人还是久久不能释怀,心里似有大石压着。
“可看出那人是从那里出来的了。”白兮兮捏着眉角,脑海里满是方才花满楼的样子,她都不敢去想花满楼在这短短两天受了如何折磨。
“床的后面有暗门,应该是从那里。”叶鑫焱一脸沉重,心里不好受。
“先回去吧!”白兮兮无力叹气,只是……是时候给安北王一些教训了。
两人大刺刺的出现,引来了不少护卫,杀了十几人泄愤,造势吸引了安北王的注意力,这才离去。
而在前院刚刚送走秋耀的白癸听闻后院的事,立马匆匆赶去。
抵达地牢时,却只发现了尽头处牢房里的一具空荡荡的黑漆大床,同色系的床被根本看不出上面的血迹。
没有找到花满楼和人衣的身影,光是看着这地牢里其他几间牢房里的情况就足够白癸糟心,待了不足一分钟便忍不住心口泛起的恶心,捂了嘴,目不斜视的走出了地牢,其他几个随从也是一个个面色惶恐的走出来,呼吸了几口新鲜空气这才感觉口鼻出的腥味儿散去了些。
“晦气,把这里毁了,全埋了,一个不留!”白癸实在是不愿再踏入这里一步,好在这地牢关的都不是什么重要人物,就当是解脱了他们。
若不是因为这两天王府里连着两场大火,他都想着把这里直接烧的渣也不剩了。
真是晦气!
这一来,白癸倒是忽略了花满楼,其实心里也猜测花满楼十有八九是在人衣那里了,不过却没有那个心思去要人了。
一则是因为那日人衣的房子被毁后,新住的院子他又重新下了更加厉害的毒樟,除了他自己一应接触到的人都逃不了中毒;二则便是刚刚在牢里见到的那些个场景了,心里也有了最坏的打算:花满楼怕也是一样的遭遇了!
这般一想白癸就越发不敢迈步了,好歹看不到他还能骗骗自己花满楼无事,若是真的看到自己预算的场景,怕是会越发的心烦。
这玉檀坊是注定要得罪了。
在白癸还在思考如何在日后应对玉檀坊的压力时,白兮兮和叶鑫焱两人也回了皇宫。
两人皆是一脸疲然。
唐灸暂居的宫殿外间,聚了一众等待他们的人。
“怎么了?”左枭冥首先看出白兮兮的不对劲儿,连忙上前揽了她,却见白兮兮顺势埋首在他胸口,身子轻颤,薄款的衣服瞬息被打湿,胸口处一片濡湿。
是白兮兮的眼泪。
左枭冥有些慌,忙问道:“怎么了?发生什么了!和我说说。”左枭冥伸手想要捧起白兮兮的脸,却因白兮兮固执的不肯抬头,怕伤了她,只得作罢。
“哥,你说,到底怎么了?”叶鑫淼着急,连忙拉了叶鑫焱的衣袖。
“娘亲……”白笙笙也跑了过来,拉着白兮兮。
就在刚才从安北王府归来的白笙笙还在和白憬宸、左枭冥几个分享今日的收获。
若不是得了娘亲已经和鑫焱干爹去了安北王府的地牢的消息,他都要计划行动了。
可是现在看见娘亲和鑫焱干爹两人的样子,实在不像是会有好消息。
叶鑫焱冷静了片刻,这才徐徐开口,把他们今日的所见一一道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