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丫鬟婆子都在心中担忧,只不过很少有人担心姚熙阳都在担心自己罢了。
“主子……”何央突然抱拳单膝跪在姚也面前。
“何事?”姚也心中有些许的惊讶。
“刚刚小姐从木桥跌落,情况紧急属下便把小姐抱了回来……请主子惩罚……”
何央率先请租罪。
刚刚看到她抱着姚熙阳的人不止一个,所以何央感觉自己有必要尽早朝姚也坦白。
这点是姚也没有想到的,突然听到难免有些惊讶,便忍不住多看了姚也两眼。
这个少年也长大了……
“你先退下吧。”姚也注视何央很久最终却只说出这句话。
但是又想到一件事,姚也又吩咐:“查查今日究竟发生了何事。”
他不相信熙阳会无缘无故的从木桥上摔下来。
“是。”何央退下。
而房内还依旧昏迷的姚熙阳却在梦中痴迷上了那个温暖的怀抱。
如果可以她真的不想醒来了……
“大夫,我家小姐怎么样?”可儿在一旁急得乱走。
“小姐的右腿断了……”
“大夫您一定要医好我家小姐啊!”
可儿真的害怕姚熙阳就此变得残疾了。
可是小姐三月便要嫁人,俗话说伤筋动骨一百天,这个时间好像不够……
“姚大人……”
那个大夫正想回应可儿便看到姚也走了进来。
“不知在下孙女的病情如何?”
姚也透过屏风看不到姚熙阳只能站在门旁询问。
“小姐的右腿断了,恐怕要调养一段时间……”
“可还有其他伤?”
“除了腿,其他都是一些擦伤,过些时间会变好的。”
“多谢大夫。”姚也向那位大夫鞠躬。
“姚大人多礼了。”
“还请大夫为孙女多开一些治病的汤药,银钱不是问题。”
“是。”那个大夫同意。
可是又只是姚也身为朝中大臣也一定认识很多御医便又提醒:“如果可以,大人也可为小姐请御医诊治,毕竟老夫的才能有限……”
“多谢大夫。”这个姚也自然早就想到,只是时间还来不及罢了。
“那老夫先下去开药方。”
“有劳大夫。”姚也看了看姚熙阳屋中的人,发现可儿最为姚熙阳着急的样子,便对可儿说:“你随大夫去为小姐取药方再找人抓药。”
“是。”可儿退下。
现在姚熙阳的卧房之中变得异常安静了。
“大人……”黄芷出来拿东西的时候正好遇到姚也。
“熙阳如何?”
“……”黄芷摇了摇头,“小姐还在昏迷。”
可能因为之前的疼痛实在太过剧烈了。
“夫人们那?”怎么只有丫鬟婆子照顾熙阳?
姚也发现他的两个儿媳直到现在依旧一个也没有出现。
“夫人们今日去京外拜佛不在府中。”
这是黄芷的解释,也是刚刚其他丫鬟婆子的传话。
如此,姚也也不知道该把心中的怒气发在谁的身上了。
今日外出拜佛是早就安排好的事情,而熙阳从木桥跌下又是一个“巧合”,他能怪谁?
最起码现在真像还未揭露的时候姚也不能把姚熙阳从木桥上跌落的责任怪在任何其他人的身上。
“木桥上为什么会有油?”这是姚也心中的疑问,也是今日之事的一个起因。
“刚刚有婆子来说是一个丫鬟不小心将鸡汤撒在了木桥之上,又忘了清理……”
忘了清理所以姚熙阳走过没有注意的时候便滑下了木桥。
这是真像吗?
姚也在心中思考,不过结果如何等何央打探的结果便知道了。
“照顾好小姐,有什么需要只管找管家。”
姚也匆匆而来,又匆匆而去。
但是这不是因为对姚熙阳不关心,而是迫切想知道心中的答案罢了。
事情的真像究竟如何,姚也真的很想知道。
他不知道熙阳到底碍了府里那些人的路,竟然让她们下此毒手!
不过真像马上也就要大白了……
第714章 北溯篇之酒醉元宵节
比魏国更靠北的北溯的冬天比魏国寒冷多了。
因此受不了那种寒冷的盛楠整个冬天都几乎待在温暖的房中烤火,没有外出也没有交集。
只是偶尔的宫宴还有偶尔推不掉的集会她才披上厚厚的狐裘走出王府。
而与赫连泽易的交集,便也同样很少。
因为有了自己温暖的书房,盛楠很多个时候都是独自宿在书房,而不再回去经历与赫连泽易同床的那种尴尬。
见不到盛楠的赫连泽易也一直安静的呆在自己的书房处理自己的事物,只是有时候会看着窗外走神想那个让他魂牵梦绕的少女罢了。其实自从除夕之后,赫连泽易与盛楠之家的关系已经在慢慢的发生变化,只是盛楠不喜欢那种变化,便借机逃避罢了。
只是正月十五元宵节这晚又对着月亮饮酒的盛楠再看到来找她的赫连泽易的时候表现出了一丝不对劲。
“你来了?”已经醉眼朦胧的盛楠望着一身白衣的赫连泽易。
如果这个人的身体没有那么虚弱,如果他没有生在皇家,或许他的人生会比现在好很多。
皇族里真的有太多的尔虞我诈。
一个再无暇的人进入那里也会沾染一身“污秽”。
可这个少年还好,穿着这样洁白的衣衫还是显得那样高贵儒雅。
“你怎么又穿白衣?”盛楠询问赫连泽易。
这个人怎么那么喜欢白衣?
在盛楠看来,虽然白衣显得很纯洁,但是在十五这样好的节日未免显得不太吉利。
“你不喜欢?”赫连泽易以为盛楠不喜欢他穿白衣。
“不是……”盛楠又饮了一杯酒,“只是觉得在十五这样的好日子感觉不太吉利……”
“我去换掉……”赫连泽易转身就要走。
既然她不喜欢他换掉就是了,毕竟只是一件衣衫。
“别了,还是留下陪我喝会儿酒吧!”
自从来到北溯,盛楠便喜欢上了饮酒,可是北溯的酒又与魏国不同,这里的酒太烈,盛楠喝了没有几杯便醉了。
曾经在魏国她可是连喝十杯也不会醉的。
“你们先下去吧!”盛楠朝言诺、阑珊、归一挥手。
“下去吧。”见几人没有反应,赫连泽易再次开口。
“是。”言诺几人慢慢退下,顺便帮盛楠与赫连泽易两人掩好了房门。
这下房中只有盛楠与赫连泽易两人,可是盛楠却感觉变得异常热了。
“好热啊……”盛楠放下酒杯喝了一杯微凉的茶水。
“楠儿,你醉了。”赫连泽易站在原地看着盛楠。
“我没醉。”盛楠再次握住酒杯,“你坐下,陪我喝酒!”
言诺、阑珊两人不敢违背王府的规矩陪她喝酒,那赫连泽易作为王府的主人总可以吧?
“我不善饮酒。”
这点盛楠倒是知道,因为自从她来到北溯那么久,赫连泽易还未见赫连泽易喝完一杯酒。
每次宴会,即便是喝他也只是略微抿一口,所以盛楠从未见赫连泽易的酒杯干过。
“那我自己喝,你先回去吧。”
既然不陪她喝酒,为什么要来找她?
又为什么要答应她留下?
“我喝。”赫连泽易从盛楠手中夺走她刚刚要饮的酒杯。
“那我们今晚不醉不归!”盛楠再次朝赫连泽易举起酒杯。“干!”
盛楠豪迈的样子让赫连泽易感觉她才像一个真的北溯人,而他……
“干!”赫连泽易握紧手中的酒杯,可是指尖微颤。
楠儿,希望过了今晚你不会后悔把我留下……
酒壶还未倒空,赫连泽易便趴在了桌上。
“喂!你醒醒啊!”
盛楠一边推赫连泽易一边呼叫。
他怎么那么不能喝啊?
这才喝了几杯就撑不住了?
“楠儿……”赫连泽易趴在桌上还在呼叫盛楠的名字。
“怎么了?我在啊!”盛楠只以为赫连泽易是想与她继续喝酒。“你不能喝了,你太容易醉了……”
“楠儿……”赫连泽易强撑起身。
“怎么了?”喝了太多酒,盛楠也站不稳只能趴在桌上与赫连泽易对视了。
“楠儿,我喜欢你……”
赫连泽易看着面色绯红的盛楠说出自己在心中藏了很久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