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内传出叶翎清冷的声音:“我还说我亲眼见到你杀了太子皇兄呢!”
南宫烨神色一僵:“你!简直不可理喻!”
“不,是我不想理你。”叶翎的声音已经远去了。
南宫烨转头,见围观众人看好戏的表情,怒斥一声:“都滚开!找死吗?”话落上了马车,冷喝一声,“进宫!”
南宫朗幽幽醒转,感觉浑身无力,抬头,就见南宫珩站在不远处,冷眼看着他。
“你……到底……发什么疯?”南宫朗对南宫珩怒目而视。
“太子皇兄死了。”南宫珩看着南宫朗说。
南宫朗狠狠拧眉:“你……说什么?这怎么可能?谁做的?”
“我想告诉你的是,太子皇兄遇刺的时候,在应敏儿的床上。”南宫珩说。
南宫朗猛然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地摇头:“你胡说!不可能!敏儿不会做出那种事!太子皇兄也不会!你如此胡言乱语,到底想做什么?”
“五皇兄,别激动。说实话,我很同情你的遭遇。被戴了绿帽子,想必你无法接受这样的现实。我请你来,只是想帮你。”南宫珩话落,拍了拍手。
下一刻,冰月拖着应敏儿开门走了进来,把应敏儿扔在了南宫朗身旁。
“敏儿!老七,你到底想怎么样?她是你嫂子,还怀着身孕!你疯了?”南宫朗厉声问。
南宫珩神色淡淡地说:“我说的,你不信,那让应敏儿告诉你,她跟南宫烈是怎么回事。”
应敏儿抬头,看着南宫朗,泣不成声:“相公,我错了……我该死……”
“别废话!说!”冰月踢了应敏儿一脚。
应敏儿就把对叶翎的说辞,断断续续地跟南宫朗讲了一遍,几度哽咽,喘不上气,脸色煞白如纸,看起来那叫一个可怜。
南宫朗气得面色铁青,浑身颤抖:“可恶!南宫烈太过分了!我要杀了他!杀了他!”
“相公,我早已没脸活着了,可我不想死,我舍不得你,还有我们的孩子……”应敏儿哭着说。
冰月想吐。南宫烈临死都坚信应敏儿肚子里的孩子是他的。冰月曾亲耳听到应敏儿对南宫烨说,她肚子里的孩子是他的。如今,应敏儿可怜兮兮地告诉南宫朗,她肚子里的孩子,是他们俩的。好一出“一个孩子三个爹”!
南宫朗神色痛苦地闭上了眼睛:“敏儿,你该早告诉我,是我没有保护好你……”
“相公,你信我?”应敏儿泪眼朦胧地看着南宫朗。
“我当然信你,是我平日痴迷练功,对你照顾不周,才会让你遭遇那种事。都是我的错。”南宫朗沉声说。
“我去!”叶翎就站在门口,听着这对“苦命鸳鸯”哭诉衷情,实在是忍无可忍,一身暴躁地举着一个大木棒子走了进来,对着南宫朗重重地拍了下去!
南宫朗被叶翎拍在了地上,脑袋流血,叶翎抬脚踹在了他的脸上:“楚明泽,你的不要脸程度,我真是佩服!”
“你……说什么……什么楚……”南宫朗眼神迷茫。
应敏儿扑过来,哭着说:“不要伤他!从头到尾,他什么都不知道,他是无辜的!小叶你到底在说些什么啊?!”
“好,很好,非常好!”叶翎又是一棒子抡到了南宫朗身上,南宫朗全身蜷缩在一起,痛呼出声,应敏儿抱着他,哭得快要晕过去了:“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你们为什么要这样对他?”
“好一对戏精鸳鸯!不见棺材不落泪是吧?”叶翎冷笑,“你们给我等着!”
“主子,应贵妃来了!”开阳的声音在门口响起。
贵妃应茹,应国公府出身,后宫地位仅次于皇后年氏,南宫朗和南宫烨的生母,应敏儿和应婕儿的姑姑。
“相公,母妃来救我们了!”应敏儿抱着南宫朗说。
下一刻,叶翎扔了手中的大木棒子,伸手:“蒙蒙,把准备好的东西给我!”
蒙璈递上了一把长剑,跟南宫珩的鬼赤剑形状很相似,是叶翎让他找来的。
叶翎双手持剑,没有丝毫犹豫,狠狠地插入了南宫朗胸口,又立刻拔出!
应敏儿尖叫一声,扑过去用手给南宫朗捂住伤口,面色扭曲地看着叶翎:“你为何这么狠毒?他什么都没有做!”
“是么?”叶翎看着剑上的血迹,在应敏儿背上蹭去了一大半,冷冷地说,“喜欢演戏,你们接着演,演到地老天荒去,演到阴曹地府去,我奉陪!你说南宫朗没做什么?看到了么?我手中这个,就是南宫朗刺杀南宫烈的凶器,证据确凿!”
“你!血口喷人!当时他在闭关修炼!什么都不知道!”应敏儿气得浑身颤抖。
“那正好,闭关修炼,只他一人,谁也无法为他作证。”叶翎冷笑。
应敏儿神色一僵,叶翎拿着那把剑往外走:“演戏?谁不会?有种你们接着演!让你们活着离开夜王府,我就不姓叶!”
第290章 护夫狂魔,南宫朗现形
“贵妃娘娘,六皇子殿下,请稍安勿躁,已经有人去请王妃了。”玉衡挡在大门口,面色冷肃,就是不让进。
“你!滚开!”应茹横眉冷对,厉声斥责,“来人,把他拿下!”
南宫烨身后的随从上前来,片刻之后,就被玉衡打倒在地。
围观的人远远地看着,小声议论,说什么的都有。
“母妃,我亲眼见到南宫珩把五哥打晕抓走的!五嫂也不见了,肯定也被抓来了夜王府!”南宫烨义愤填膺,“我来找人,不仅不让进,七弟妹还矢口否认七弟抓了五哥!太过分了!”
应贵妃面色铁青,上前来,扬手狠狠地抽了玉衡一巴掌:“狗奴才!找死!”
下一刻,一阵微风拂过,“啪啪”两声,没有反应过来的南宫烨挨了两个巴掌,踉跄着后退两步,捂着脸,都被打懵了。
叶翎打完,退到门口,拿帕子擦了擦自己的手,神色淡淡地说:“到夜王府来撒野,打我的人,等同于打我的脸。应贵妃是长辈,我当然不会动你,就让六皇兄代替吧。”
应茹一见南宫烨被打得脸都肿了,当即气得浑身颤抖,怒指叶翎:“你!眼里还有没有王法?你是要造反吗?”
“真是可笑!青天白日,应贵妃和六皇兄来我家门口大喊大叫,打我家的人,这就是东晋的王法?谁规定的?我不过是打回去,天经地义,应贵妃就说我要造反?怎么着,你这儿子是东晋的天啊?”叶翎冷声说。
句句带刺,字字诛心!
应茹被叶翎怼得哑口无言,几欲吐血,险些晕倒过去,被两个丫鬟一左一右扶住了。
“七弟妹,你怎么对母妃说话的?再怎么说,我也是你兄长,你竟然对我动手?”南宫烨脸都黑了。
“我怎么对应贵妃说话的?大伙都听着,应贵妃骂了我的属下,让他滚,还说他是狗奴才,我说什么了?我说了一个脏字吗?是长辈,也不能双重标准!六皇兄,你是我兄长,我认!因此我只是打了你两巴掌,够给你面子了!换了别人,在我面前这样撒野,坟头草已经两米高了!”叶翎冷笑。
“你……不可理喻!我不想跟你说话!让南宫珩出来!把五哥五嫂交出来!”南宫烨冷声说。
“我都跟你说了,阿珩不在家,听不懂人话吗?五哥五嫂在哪儿,问我做什么?”叶翎冷声说。
“你休要狡辩!我去问过年廷勋,七弟早就被放了!我亲眼看到七弟抓走了五哥!”南宫烨高声说。
“是么?那你也亲眼见到我家阿珩抓了五嫂?”叶翎反问。
“我没看到,但不是他还能是谁?”南宫烨冷声说。
叶翎看着南宫烨,似笑非笑地说:“话不是这么说的。说不定五嫂还在家中,六皇兄误会了呢?不如再过去好好找找,什么密道之类的,六皇兄你说呢?”
听到“密道”二字,南宫烨脸色瞬间僵硬,气势也弱了下去:“你……你这是承认,五哥被南宫珩抓了?”
“六皇兄怎么不大吼大叫了?”叶翎冷哼了一声,“这件事,我家阿珩是奉母后的密旨,请五皇兄过来问话,本来不想声张,六皇兄你非要把事情闹大。”
“什么密旨?你说清楚!阿朗一直在闭关修炼,他素来最是规矩本分的,你们为什么找他的麻烦?”应贵妃冷声质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