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我那天是被逼急了，才会对您做那样的事。我们孤儿院的院长得了癌症很需要钱，我才会……”听着孩子的道歉，顾凰及时制止了她痛苦的陈述，“我知道了。那你来找我，是来还钱还是继续借钱？”
顾凰在停车场给她的那笔钱，只够交院长之前的住院费，根本不够用。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会到这里来，等她回过神来已经拿着名片到了这里。“我没钱。”
原本因为开会带来的烦闷一扫而空，顾凰挑了挑眉，摸了摸她的脑袋，“跟我来。”说着就牵起她的手进了电梯，“我叫顾凰，你可以叫我顾姐姐。你呢？叫什么？”
“顾烟桦。”嗯，是个好听的名字。而且居然和她同姓。顾凰心里的想法越加确信起来。“进来吧。”顾凰打开了会议室的门，与她面对面坐着，李雅倒了两杯水进来，顾凰才开了口，“借钱可以，你要多少？”
顾烟桦喝了口水，沉默了一会，道：“直到治好院长或者院长去世，所有的医疗费。我知道这很多，我会想办法还你的！我会想办法去打工赚钱，我可以打欠条。”
“你成年了吗？还打工。治病的钱我可以借给你，但我不需要你还。当然，我也不是白给你，从现在开始的每个周末你的时间都是我的，你就到这里来找我。”顾凰和她谈着条件，不紧不慢喝了口水，继续道：“一个周末算你还我1000元，好吗？”
顾烟桦没有多余的选择，但是总觉得这么做好像是自己占了便宜，“一千是不是太多了？”顾凰不由得笑了起啦，这孩子真可爱，倒还替自己考虑了。“不多，你没有意见的话，我们签个协议。”
见小孩被自己绕了进去，顾凰满意地点了点头，“乖乖在这里等我一下。”顾凰走出会议室，进了办公室拿出早就准备好的协议，接着在办公室等了一会才又回去了。她可不想让小孩觉得自己是等着她来钻套的。
顾烟桦看了一下顾凰拿过来的协议，这才签下了自己的名字。“这是我的副卡，你拿去用吧。不过记得每一笔支出我这里都看得到。如果你骗我，这张卡就会被冻结。协议里也写得很清楚。”
“嗯，我不会乱用的。”听到顾烟桦的乖巧保证，顾凰起身把卡放在了她手里，接着要了她的手机存下了她的手机号，“周末我会来接你的。我送你回去？”顾烟桦拒绝了她的好意，自己就离开了。不过自那之后，顾烟桦倒是很遵守协议的内容，每一笔钱都是医疗费用。
季梵有些不满顾凰的出神，凑到她面前，亲了一下，“想什么呢？”顾凰伸出食指将她推开，“想我的小情人，哎，我拟了一份协议，你看看然后签了。”
“改天带小情人给我看看。至于协议既然是你拟定的，我就不看了。”季梵是真的看都没看就签了，“你就不问问协议是干什么的？”
顾凰将那份收养协议放进保险柜里问了一句，季梵靠在书桌上，调侃道：“你都有小情人了，估摸着是离婚协议，想把我踢了吧。”
“没正经，周末带小情人去跟你见面。”顾凰说着就拉着她回了房间，然后进了浴室，季梵被她吊着胃口很是无奈。床上顾凰的手机响了起来，备注是“小混混
小混混？她记得顾凰给她的备注是大混混，什么时候多了个小混混出来？季梵看了一眼浴室，接起了电话，“顾姐姐，学校出了点事，老师要见家长，你明天能来一下吗？我实在找不到人……”
“她在洗澡，你是谁？”季梵的语气很冷，那头明显是愣了一下，“我发消息给顾姐姐。”那头匆忙挂了电话。季梵看着手机屏幕上的备注皱起了眉头。
第164章 番外二 顾凰的小混混 3
学校、老师、顾姐姐，这个人想必就是顾凰的小情人了。“平时没看够啊，直盯着我。”顾凰从浴室出来之后季梵的眼神就没离开过她。“你小情人来电话了。”
“你怎么知道这是小情人啊。大混混。说什么了？”季梵把谈话内容转述了一遍，顾凰想了想也没想到顾烟桦被叫家长的理由，上次还说到她月考成绩是年级第一呢，除了打扮上不羁了点，看得出来是个听话的好孩子。至少在自己面前是这样的。
顾凰想了想觉得也好，“那明天你跟我一起去吧。”顾凰下了令，季梵只好认命地被迫去见这个小情人。
季梵也不是没有做过功课的，那份协议她是没有看，但是也瞥到了加粗的名字顾烟桦和大了几号字体的文件名称，领养协议。顾凰似乎已经做了决定，季梵把名字发给了范安麻烦她调查资料。
在看到顾烟桦的时候，季梵有一种恍若隔世的感觉。顾烟桦手里握着的首饰盒她很眼熟，是前几天送给顾凰的最新款钻石项链，款式比较少女。如果不是顾凰感慨过年华易逝，她是不会挑这样少女的款式的。看来她是转手送给了这小混混。
季梵转头看向坐在办公室沙发上，明显出身好了许久的女孩以及她的家长，心里也大概有了答案。再回头看向顾烟桦，校服有些偏大，虽然旧却很整洁，撇开她脸上不像话的烟熏妆和烫染过的头发，眼前的顾烟桦比起曾经的自己真的是乖了很多。
“这是一件非要你顾姐姐来解决的事吗？”顾凰还没来得及问老师情况，季梵就走到了顾烟桦面前质问了一句。“你是谁？”连这谁都看不惯的语气都是那样的像。
季梵往前走了一步，低头看着眼前的小鬼，“我是你顾姐姐最重要的人。”说完之后从她手里抢过了首饰盒，“自己是这样的身份，还不懂的利用一切可利用的资源来改变自己的弱势地位，傻。”
季梵伸手戳了一下她的脑袋，顾烟桦不服气地摸着自己的脑袋，正要动手，顾凰就把季梵拉倒了一边，“你干什么呀，孩子还小呢。”
“我小时候自己就能处理这种事。”季梵看着顾烟桦回了一句，顾凰瞪了她一眼走到顾烟桦身边，看她脸上的妆怎么看怎么不顺眼，“你跟我见面的时候可是素颜。”
顾烟桦低下头没说话，季梵挑了挑眉，没想到在顾凰面前还挺乖的。“老师呢？”季梵问了一句，顾烟桦还没来得及回答，坐在沙发上的女孩却开了口，“她偷我东西，情节严重，老师去找校长了！她要被开除！”
“问你了吗？！乱插嘴，家长没教你啊？！”季梵拉了个椅子坐下，与其说是反驳，不如说是吼了人家一句。“孤儿院的孩子怎么了？至少人家有人教。家里条件再好又怎么样呢？有人生没人教，还不如孤儿呢。”
这话顾烟桦是听着觉得爽，对方家长听着火气可不就上来了，“你说什么呢？！你是她家长吗？还是你也是孤儿院的？！你看看你们都一副小混混的样子，什么东西！”
什么东西？季梵冷笑，从口袋里拿出了手机，当着对方的面打开了录音，“你说顾烟桦偷你的钻石项链对吗？”女孩儿见她在录音，没有回答，对方家长却是底气十足，“是啊！她一个孤儿，连这所私立学校都是靠奖学金才进来的，哪里来的钱买这么贵重的东西？！你以为你录音我们就怕你了吗？”
“行，你们家小孩有这钱买钻石项链，你们家小孩有发票吗？”季梵站起身走到对方面前冷冷问道。“当然有了！拿出来给她看！”女孩抿了抿唇显然已经有些没有底气了。
季梵看着女孩儿在家长的催促下拿出了发票，“行，我们拿着首饰盒、项链和你的发票去你买项链的店里去查查就知道项链是不是你那条了。如果这条不是你的项链，我们就警局或者法院见，我们保留起诉你们恶意诽谤、陷害的责任，以及理应对我们家小鬼赔偿的精神损失费用的权利！”
第165章 番外二 顾凰的小混混 4
季梵看到女孩明显已经慌了，而且家长也有了犹豫，冷哼了一声，“你们的控诉都已经录来了。而且从录音内容也表示你们知道我在录音，这录音已经足矣作为证据使用！这件事我们会追究到底！”
“傻！人家诬陷你，你就成哑巴了？不知道为自己洗白吗？自己都把自己当作弱势群里看不去抗争，你凭什么要别人高看你？！是你的就是你的！但有些东西不去争取永远都不会是你的。在这里，你该争取的是他们对你的尊重！而不是承受他们对你的侮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