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眼前的小女娃不过十几岁，就敢说这样的大话，还神器？她当神器是什么？储物袋？随随便便说炼就能炼出来的？
要知道这千万年间，世间神器可还不过百啊！
眼见老者起身就要离开，寒沁雪幽幽开口，“先前晚辈在前辈这儿有购买过储物袋，那些储物袋实属上成，而铺子里的那些武器，哪怕前辈刻意隐藏实力，也掩盖不了前辈对天道的参悟，
不过可惜的是，前辈固守一通定律，殊不知天道因情而生，天地看似无情，实则有情，相生相克，抑扬之间，无非是包容万物，助其……”
而就在老者停下脚步，因寒沁雪的话快要参悟到什么的时候，寒沁雪却是拖长了音，没了。
第300章 你快说
老者焦急的转头看向寒沁雪，哪里还记得之前自己对她的嘲讽，“助其什么你快说啊！”
“前辈，你可还没答应与我合作呢，”寒沁雪回答的不紧不慢，还特地无辜的眨了眨眼睛。
“……”
老者被她一噎，这才想起之前的种种，只是他没想到这小女娃对天道还真有那么点见地。
老者也是见过世面之人，很快他就稳下了心神，假咳了两声。
哪怕心里对寒沁雪说到一半的话弄得心里痒痒，但他还是得保持理智。
“就算如此，可炼器协会目标太大，如果有动作根本就无法瞒天过海。”
“谁说没有办法？我是炼丹师，要让他们死得自然，死得合情合理，可是很容易的！”
脱离敌人视线和牵制的最好办法，就是诈死。
老者先是一惊，但不多时就理解了寒沁雪的意思，“你是说……”
对于老者的不确定，寒沁雪回以不可置否的一笑，“不错，就是你想的那样。”
老者的顾虑被一一打破，他不得不承认此刻的他对寒沁雪的提议有些动心了。
那么多年过去，他曾经的傲气与菱角早已被逐日消磨，唯一一直让他放不下的，觉得亏欠的，便是协会里的那几个老头。
若此办法行得通，哪怕最后无法复仇，无法振兴炼器协会，但至少那几个老头可以振作起来……
“那你要的，是什么？”既然是合作，他得到了他想得到的，自然也要付出一定的代价。
“我要在你们炼器造次提升后，在你们最大的能力范围内，为我门派众弟子每人打造一套防御装备，和一柄攻击型武器。”
寒沁雪在说到“最大的能力范围”七个字的时候，特地咬重了一下，顿了顿，似是不放心，又补充道，“至少是圣器。”
这个世界，凡器最为低等，而后就是法器，宝器，灵器、圣器，神器，上古神器。
除了神器和上古神器，其他的又分为下、中、上，三个品级。
本来，她是要说神器的，既然她要，就要最好的。
在这儿，她能炼制出超极品丹药，有她的全力帮助，老者又为何不能炼制出神器？甚至是超神器的存在？
老者闻言，诧异皱眉，“圣器？！”
哪怕是他右手还在，他也不过是堪堪能够能炼制下品灵器，至少圣器？开什么玩笑！
“这不……”老者震惊的同时，对寒沁雪的狮子大开口多少也有些愤怒。
然而还不等他暴走，就见他眼睛直愣愣地瞪向了某处，“这，这是……”
而他看向的正是寒沁雪手中的那颗，引起雷劫的超极品丹药。
而随着寒沁雪拿出弹药，整个屋子都弥漫了丹药的香气。
“前辈阅历丰富，不如看看这什么等级的丹药？”寒沁雪说着，就讲丹药递到了老者的面前。
老者不可思议的结果丹药，他虽然不知为何这颗丹药和他以往看到的样子不同，自己也不是炼丹师。
但丹药上面附有的强大的天地奥秘，和他几十年的阅历来看，这几乎能让他可以断言，这颗丹药比极品丹药更为上层！
这……意味着什么！
第301章 冲突
若不是亲眼所见，老者都不敢相信，还有比极品丹药更为上层的丹药品级。
“不知前辈可曾听闻，神殿有宝物出世？”寒沁雪看了眼那枚丹药，“对于宝物众说纷纭，可事实，雷劫只因我炼丹而来，并且，就是现在你手中的这颗丹药。”
寒沁雪的话再次像重锤般落下，让老者仍处于震惊之中的心久久无法平静。
“这颗丹药是你炼制的！”虽然觉得不可思议，年纪轻轻，炼丹造次就达到这么恐怖的境界，但他就是莫名的相信寒沁雪此刻所言。
寒沁雪轻“嗯”了一声，“所以，前辈这会相信我有这个能力了吧？既然炼丹可以突破世人的认知，那炼器怎么就不能呢？”
寒沁雪的话让老者原本死去的心渐渐沸腾起来，他真的有机会可以炼制出圣器吗？甚至，是神器，超越神器的存在……
而若真的达到那个境界，他就是光耀了炼器协会，赎了自己的罪孽，而还有谁敢再打压他们炼器协会？
“好！我和你合作！”老者的眼中顿时燃起了希望，精神也在瞬间好了千倍万倍，“不过，我还有个条件。”
老者说着，看着寒沁雪的眼睛隐隐发光。
寒沁雪挑了挑眉，难道这条件还与她有关？“什么条件。”
“我要你随我学习炼器，以你的资质与悟性，若是学成，必能青出于蓝而胜于蓝，这将会成就一个炼器盛世！”
虽然寒沁雪承诺，会与他分享她对天道法则的参悟，但有的东西，并非学了就能懂的，并非懂了就能用好的。
他有种预感，若是她学会了炼器，她的成就将会超越所有人，也会成为第一人！
寒沁雪有些意外，毕竟这条件在她看来，怎么看都是她占便宜。
老者说的是跟他学，而不是拜师，许是觉得在某些方面，到时他都要向她请教，还有何资格扬言收她为徒。
而他此番要求，也不难看出，这完全处于他对炼器的一种热爱与奉献，他希望“炼器”这一行业辉煌，哪怕这辉煌不是他亲自带来的。
在这点上，寒沁雪对老者是有敬佩之意的，笑了笑，在老者面前跪下，磕了一个头，所有的动作行云流水，“师傅在上，请受徒儿一拜。”
“你，这我……”老者还没反应过来，寒沁雪已经连礼都行完了。
“师傅领进门，修行在个人，那领我进门之人，自是我师傅，而自古长江后浪推前浪，谁说徒儿就不能与师傅分享自己领悟的心得？”寒沁雪知道老者的顾虑，缓缓说道。
老者愣了愣，随机开怀大笑，连说了三个好字，“好好好！那老夫就倚老卖老，收了你这徒弟了！哈哈哈！”
老者让寒沁雪起身，对着这个年纪轻轻却有着如此成就的小徒儿是越看越喜欢，这种喜悦无疑是被天上掉下来的馅饼给砸到了。
而既为师徒，又有一层合作关系，老者自然也就没有再做隐瞒，寒沁雪这才知晓老者名为顾永川，是炼器协会的会长。
第302章 得罪了人
顾永川的叙述看似平静，但寒沁雪可以想象得出，当年一个站在云端之人，被人迫害，跌落时所承受的绝望与恨意。
“所以根本不是他们不想振作，而是那些人根本不会给他们翻身的机会，”在说到协会时，顾永川才流露出了无比沉痛。
寒沁雪不知道如何安慰她这个师父，毕竟事情已然发生。
但好在，也正是因为对方心怀嫉妒与怨恨，用了这种残忍的摧毁人意志的方式，他们才可以活到今时今日，才有翻身的机会。
“那师傅的容貌？”她一直怀疑她师傅的容貌是假的，若是常年服用易容丹，身上多少会带上一些易容丹的香味。
这些别人闻不出，但常年与丹药为伍的她却是能轻易察觉到，可在他的身上，她竟没有闻出丝毫易容丹的香味。
顾永川浅笑默认，接着从脸上拿下了一张人皮。
人皮轻薄透彻，在撕下的这个过程中好像只要轻轻一碰都可能会被不小心撕破。
可在完全取下之后，人皮瞬间就完全变成了一个坚硬无比的银色面具。
露出五十几岁容貌的顾永川复而又将银色面具戴在脸上，闭眼默念。
银色面具渐渐变淡，直至消失，他的脸再次变成八十多岁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