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贵啊，能不能便宜点？”余啸觉得这满大街跑的东西，怎么卖这么贵。
老板娘耐心地解释道：“价格都是统一的。虽然顺仙城里有很多，但也是灵级界带回来的三阶妖兽培育的，价格自然不会低了。”
居然是三阶妖兽，还是灵级界带回来的。“那灵级界能用吗？”
“应该可以吧，我也没去过灵级界。不过昆弥界是没问题的了。”
余啸看着水缸。一只传音兽把头伸出了水面，绿豆大的眼珠子直直地瞪着她。“那掌柜，麻烦你，我要这一只。”
老板娘给她拿了一个小盒子装起来，又拿了一些小丸子出来。
“这是已经培育好的，整个顺仙城和昆山的路它都知道了，你到家之后，给它吃一粒红色的丸子，它就知道那是你的家了。要它送信的时候，先给它吃这种绿色的龟龟粮，不送信就不用吃，不会饿死的。”
“传音的时候直接告诉它就可以了吧。它不是才三阶吗？为什么可以说话？”妖兽都是五阶开智，要八阶才可以说人话的。
“它只是复述你说过的话，并不知道意思，只听得懂地名。而且，谁说它是三阶了，是三阶培育的，传音兽都是二阶。”
老板娘一脸坦荡，连龟龟粮都不肯免费赠送，收了余啸一百块零一块下品灵石。
余啸给传音兽取了个名字，叫龟丞相，也不知它听懂了没有，只是瞪着绿豆眼看着余啸。
一路闲逛，正事还没办。连最开始选好的筑器店也早忘了是哪一家，余啸就随意走进了正好在街边，两层楼高的一家法器店。
筑基掌柜接过余啸递过来的手镯，拿在手里反复欣赏。“小道友，你这手镯卖不卖？”
“能卖多少呢？”
掌柜刚刚得了一个女儿，一见手镯就非常喜爱，已经能想象得到这手镯戴在女儿手上的样子，而且这对手镯，做工非常好，至少是金丹修士做的。“一千下品灵石？”
“不卖。”余啸没好气地说。
他这店里一件下品法器腰带都要卖八百灵石，这对法宝手镯居然只肯出一千。
见他爱不释手那样，余啸也不放心交给他重筑了，收回了手镯。掌柜一脸遗憾地把看着余啸走出去。
他也知道那对手镯不止那个价，但自己就是筑器的，总不肯花太多灵石去买别人做的东西。
“小道友，你那手镯不错，要改的话最好去千炼堂。”
余啸有些诧异，谢过了掌柜。顺仙城里的修士都和和气气的，也没有乱喊价宰人的情况。就像在飘山界作威作福、收刮剥削的，是另一群修士一样。
千炼堂在商业区最繁华的地带，余啸挤过了台阶上坐得满满的修士，才进到店里。店里的伙计比顾客还多。柜台几乎是空的。
余啸有些怀疑自己走错了地方，就听到门口的修士在交谈。
“李兄，怎么样？今天有希望吗？”
“差不多了吧。这都一个月没有上新法器了。”
“希望这次的新品里面有宝剑。”
“剑你就别想了，一般出来就是法宝，就算有灵石你也抢不到，都被那些门派抢去了。”
“师兄，我来换班了。”
“哎呀，”一个三十多岁的修士站起来，伸懒腰，“你总算来了，我都无聊死了。”
“师兄，一个月之后来换我班，你别迟到了，也别故意不来。”
敢情店里没法器是被人买空了，这些修士都是在等着新法器。
余啸震惊之下重新回到店里，好奇地在打量着柜台里仅剩的几样法器。
“小道友，这里都是我们掌柜炼废的法器，但是都能用，价格也便宜许多。如果要好的法器，还需要等一等。”
那些法器都有一个共同点，就是太丑了，都跟铁矿石一样，坑坑洼洼的，勉强看得出来形状。怪不得没人买。
“请问，你们店也可以做法宝吗？”余啸想先探探底。
“法宝有时候会出一两件，不过现在没有，”伙计爽朗地笑了，“一出来就被买走了。”
余啸把手镯拿了出来。“我有一对法宝手镯，想改成一只我能戴上的，能不能帮我看看？”
“请稍等。”伙计看也没看手镯，转身到了后堂，不一会儿，他后面跟了个身材魁梧的中年修士出来，居然是个金丹修士。
他一出来，门口守着的修士就沸腾了，都往里面冲，全都被伙计拦下了。“大家镇定一点，新法器还没出来。”
金丹修士很有气度地给外面的修士挥了挥手，招呼了几个熟人，就走到了余啸面前。
“小道友，这对手镯是你的？”手镯在金丹修士手里，更加显小了，就像是戒指一样。
“是。这是清泽少主小时候用过的东西，他赏给我了。我想改一改。”余啸笑着说。
“哦，原来是这样，”金丹修士露出一口洁白的大板牙，“五千下品灵石。”
第89章 花钱如流水
余啸闷了一会儿，她报出清泽的名头是看到金丹修士心里发虚，狐假虎威一下，这人该不会是觉得青籁乐府有钱，想敲竹竿吧。
“掌柜，我只是一个小侍女，能便宜点吗？”
掌柜把手镯放在了柜台上。
“我没乱报价。你这可是法宝，里面还有法术，重筑很危险的。整个顺仙城，也只有我敢改。”
听到这手镯里还有法术，余啸又是一阵高兴，差点脱口问是什么法术，赶紧闭上了嘴。
“而且顺仙城里，谁不知道我千炼堂价格公道，做工上乘，不然也不会有这么多修士等着了。”
五千下品灵石也太多了。余啸都想直接把手镯穿在腰带上用了，但那样很傻，也不安全，什么时候丢了都不知道。
“你能保证改好了不会影响效果？”
“不能保证我就不接了。如果我搞砸了，赔你一个中品法宝。”掌门随口说道，他敢这么承诺，是有那个自信不会失手。
余啸放心了，和他商定好先给二千灵石，半年后交货时再给尾款，又问：“法宝衣你也能改吗？”
“法宝衣我不改。我给你介绍一个地儿，你去找她准没错。”
余啸把地图拿出来请掌柜指。掌柜趴在地图上，把那家店圈了起来，直起身揉了揉眼睛。
“你直接去找她就行了，老太婆脾气怪，别说是我介绍过去的。”
余啸照着地图找过去，看到一条门宽的窄巷子。巷子口挂着一个已经腐朽的黑色木头牌子，写着“法衣店”三字，下面写着“巧夺天工”四个小字。
窄巷不长，看得到里面郁郁葱葱的小院子。
余啸走进院子。就算是这么窄的巷子，旁边依然有水渠，巷子里有些湿冷。
余啸以为会看到一个老婆婆，却看到一个美艳的二十多岁女修士半躺在院中的竹椅上，紫色的藤花垂在她头上。一见余啸，招呼都没打一个就问道：“谁介绍你来的？”
“我自己找来的。”
“出去。”女修士秀眉一皱。
余啸见她脾气这么怪，莫名觉得她筑法衣的手艺会非常好，决定试一试。
“是千炼堂的掌柜介绍我来的。”
女修士没有赶她出去，反而饶有兴趣地问道：“你觉得曾正锻那个蠢货怎么样？”
余啸估计曾正锻是千炼堂掌柜的名字，见女修士说他是蠢货，又想起曾正锻的话，就怀疑他们两人有什么，可能是情人在吵架。
小心翼翼地看着女修士的脸色，慢慢地说：“不怎么样，货都供不上，还做什么生意。门口那些人，都是他自己请来的吧。”
“对！”女修士高兴地坐了起来，“还有呢？”
“他店里的东西，都是铁块疙瘩，有没有效果我不知道，但是奇丑无比。估计他也就只能做那些东西了。”
“没错！”女修士高兴地拍起手来，“继续说。”
余啸数落了曾正锻一盏茶的功夫，口水都说干了，女修士总算是满意了。“你要买法衣？”
余啸把兜肚递了上去：“前辈，我想把这个改一改。”
“叫什么前辈，我很老吗？我叫曾正巧，叫我巧姐。”
“那曾正锻是你的？”
“我弟弟。”
余啸惊讶得合不拢嘴，曾正巧不满地把兜肚一丢。“我修为比他低，是因为我专心工艺！”
“我只是惊讶巧姐前辈如此娇丽，居然会是那个狗熊一样的曾正锻的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