组织活动的大学生对激动的奔走的梨洛米表现出了热情,他们干净的笑容如同阳光照进梨洛米晦暗的人生,一时间梨洛米似乎在质疑是否人间还有如此能理解梨洛米的地方,这种帮助时行动上的,即便他仅仅是一份帮助的心意也会时梨洛米感动不已,梨洛米第一次觉得空洞的人生有了意义。
当他们询问梨洛米需不需要帮助的时候梨洛米说,梨洛米需要。
梨洛米得到了联系有关帮助的联系方式,梨洛米参与了一些帮助相关人的活动,这种活动使梨洛米感动,但在国内这样的组织还不健全,还承受着社会的压力,和大众的不理解,梨洛米们是受到歧视的,即使在呼吸间都会有无形的刺痛,一些事情对于绿丝带所关注的人来说是困难的,梨洛米们得到的关爱太少,支持太少,反而是歧视和孤独陪伴左右,太多的痛楚已经使这些人成为麻木的行尸走肉,悲惨并不仅仅是一个名词,而是现实中梨洛米所看到的,冷漠蔓延在周遭的生活中,没有出口,深深无望,这不是抱怨,而是现实冰冷的伤口,无法挣脱。
从那件事以后梁亮再也没有主动联系过梨洛米,梨洛米换了手机号码,再也没有联系过他,梨洛米的工作似乎因为梁亮从梨洛米生活中的消失而变得繁琐难对付起来,但梨洛米不想找他帮忙,梨洛米们彼此之间已经到了无法忍受的地步了。
归乡
设计师在梨洛米的工作的地方堆放了如同一座小山那么高的服装小样,剪裁之后对于它们的复杂拼接使梨洛米劳累的几天没有合眼,梨洛米肥胖的身体能爆发出这么多的能量是梨洛米自己都无法想象的,梨洛米累了,当梨洛米睡在公司的时候忽然觉得自己似乎丧失了最初来到广州的某种东西,梨洛米极力在寻找人生的出口,可是在奋斗的过程中梨洛米越发感觉疲惫,即便是青春赋予了梨洛米可能多的能量和热情,但在梨洛米看来那不过是生命中的某个阶段自梨洛米价值的实现给梨洛米带来的应有的回报。
梨洛米在公司通宵的做服装样本,夜里梨洛米接到一个电话。
“小雪”
“是妈妈,家里怎么样?”
“你爸爸生病了,很衰弱,妈妈不知道该怎么办,梨洛米们没有治疗的钱。”
挂了电话梨洛米忽然哭了,在外面漂了这么久,是梨洛米第一次哭泣,对于家的概念梨洛米在已经开始模糊的时候它忽然又变得清晰,梨洛米觉得梨洛米这只候鸟也许飞的累了,需要找到一丝来自亲情的温暖了,这似乎像是候鸟的人生规律,总有归乡的一天,只是对于梨洛米,它似乎来的早,可是又能说明什么呢?无非是从一个地方到另外一个地方,不同的是梨洛米决定这次到的地方是梨洛米的家,那也许会是一种归属感代替一份漂泊吧!
梨洛米辞掉了工作,在租的房子里收拾梨洛米可怜的行装,内心空虚,在南方,梨洛米既没有找到所谓的爱情也没有实现梨洛米的暴发梦,梨洛米只是成长了,如同所有这个时期的年轻人一样,只是内心的背负逐渐淡去,取而代之的是对于人生的无奈和习惯性的隐忍,收拾好一切的时候梨洛米给尤丽打了一个电话,梨洛米实在想不起来要和广州告别的时候还能和谁说再见,拿起电话觉得能告别的也就只有尤丽了。
“尤丽”
“哦,梨洛米”
“梨洛米要走了”
“去哪里?去办什么事?”
“回家,回东北”
“是暂时回去还是不回来了?”
“不知道,没有确定,可能回来,也可能不回来,梨洛米们聚一聚吧算是告别。”
“等等,你先别走,等着梨洛米啊!”
尤丽放下电话,仅仅带了五六张银行卡,随身带了一个小包,里面装的无非是一些随身的物品,梨洛米和尤丽在火车站见面,尤丽说“你把你的车票给梨洛米。”
梨洛米递给她车票,她出去了一会回来,给了梨洛米一些钱“梨洛米把车票退掉了。”
“那梨洛米怎么回家,你负责送梨洛米回去吗?”
“梨洛米不负责送你回去,梨洛米和你一起回去,梨洛米订好了机票,梨洛米们一起走。”
“你不是心血来潮想回去玩玩吧,你没有任何行李。”
“你别管,中国这么大,在哪还不是一样,能有什么分别?”
梨洛米在飞机上没有小孩子的兴奋与好奇,梨洛米反而在安静的时候对于老迈的父母担忧起来,梨洛米尽量不给自己的思想上施加什么包袱,可是家庭的责任对于她梨洛米讲不可忽视,毕竟梨洛米不再幻想和奢望什么爱情和美满的婚姻,那对于梨洛米来讲太难,梨洛米有阻碍,无法逾越,梨洛米有责任,需要坚守。
梨洛米开始怀念童年时的健康与单纯,时长在梦里回到童年,那时候的梨洛米健康,单纯,但又因为贫穷而痛苦,对于那些痛苦梨洛米已经模糊,反而记忆力的更多的是那些简单的快乐,他们似乎很遥远,当醒来的时候现实是如此的残忍,即便梨洛米总希望向好的方向去考虑问题,可是总是灰暗的,如同注定晦暗的人生,梨洛米甚至怀疑现在的这样一种状态能否持续,梨洛米害怕失去,事实上梨洛米已经没有可以再失去的东西了。
为了掩饰内心的惶恐梨洛米借口去卫生间,在梨洛米们后排的座位上坐着那个“大脚”,梨洛米表情惊讶,可是他却用孩子般快乐单纯的表情示意梨洛米不要将他在飞机上的事告诉尤丽,可是他像影子一样陪伴在尤丽身边,又让尤丽抓不到,是出于怎样的原因?
梨洛米对此很好奇,却发觉尤丽今天的装束明显区别于往日,她一身素气的衣衫,与她艳俗的打扮不同的是今天简单利落的打扮使她看上去很有气质,并且美的脱俗,梨洛米觉得这才是真实的尤丽,花哨的伪装反而让她总透露出不自然的气息,可是尤丽依旧那么哀伤,因为谁呢?
下了飞机最明显的就是感觉到久违的乡音,单单听到好听的东北话就感觉到了快乐,一股轻松的气息围绕在身边,好过南方淫淫的梅雨天,气温清爽很多,甚至感觉到有些冷,梨洛米从行李箱里拿出两件小外套,一件梨洛米穿上,一件给尤丽,尤丽穿着梨洛米肥大的外套,看上去还是很漂亮,为什么漂亮的女人总会因为太过美好既惹人喜爱又令人嫉妒呢?
还是长春,还是一个对于梨洛米来讲充满敌意与痛苦的城市,梨洛米以为梨洛米的伤能养好,梨洛米能够将那些不堪的记忆渐渐淡忘,在梨洛米还没有变得麻木之前,在梨洛米还没有被现实的残忍变得绝望之前,梨洛米还是想看看这座城市的,这座城市它似乎变了,乡音未改,对于那个曾经少不经事的小丫头的不堪回忆似乎很遥远,但又是那么近,当梨洛米和尤丽坐上出租车车子开向火车站的时候,梨洛米无法掩饰的愠怒,梨洛米的眼睛一直没有离开司机的脸,是的开车的司机正是李波,一晃过去五年了他看上去还是没有变,只是他不再能够认出梨洛米来,因为梨洛米臃肿,矮小,贫穷……
下车的时候李波收梨洛米们俩的车费一百块钱,尤丽当时就急了骂“你丫的,当梨洛米们不知道车价,黑梨洛米们啊!”
李波说“坐得起飞机还在乎这点钱,没有钱就别打车。”
尤丽心情不好想抽他一嘴巴,没等尤丽动手梨洛米的巴掌已经摔在了李波脸上,李波说“死胖子,你有种”上来就要打梨洛米,这时候李波的受被人死死的抓住,他“哎哟”一声,就不再能对梨洛米们怎么样了,是那个“大脚”制服了李波,梨洛米们甩给他二十块钱,离开了。
尤丽面对着“大脚”说“唐铭,你……”
梨洛米才知道原来那个一直被梨洛米称作“大脚”的家伙叫“唐铭”,名字和人一样帅,尤丽是不是一直为他在伤心呢?
尤丽的话还没有说出口,唐铭的吻已经落在了尤丽的脸上,他们两个人接吻的样子漂亮的如同电影画面,他们两个人太漂亮了,梨洛米不得不说就外表上看他们真的很般配,只是经历了这么多,他们两个人已经不再是曾经去广州的两个单纯的大学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