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么意思啊?教训我儿子?”那男孩的爸爸头有点秃,颇有点土豪的感觉。
“你的儿子和这些孩子一起侮辱我家孩子,我教训的有问题吗?”她辩驳的理直气壮。
土豪爸爸一脸嫌弃,“别说那些没用的,谁看见他们侮辱你孩子了?我只看到你在为难我儿子!”
“爸,她还说要我好看!”男孩在后面添油加醋,“我不过就是说了几句实话,她竟然还威胁恐吓我。”
颜诗诗都要被气笑了,又听那土豪爸爸说,“我告诉你,别说是我儿子没侮辱你孩子,就算侮辱了你又能怎么着?”
还有这么放肆的人?
“这位先生,子不教父之过,我劝你还是带他回去好好管教。”颜诗诗的声音也跟着冷了下来。
土豪爸爸轻蔑地呸了一声,“去你-妈的!你信不信我要你好看!”
颜诗诗被他的污言秽语说的皱着眉,不可理喻地盯着眼前的一群孩子家长。
“你们也不想自己的孩子这么没礼貌吧?”
“你一个大人欺负孩子你还好意思说?”
“就是,我家孩子平时最温和有礼貌了,到了她嘴里就变了味。”
“……”
什么叫含血喷人,倒打一耙她算是见识到了。
颜诗诗努力平复着自己焦躁的心情,刚要开口,身后就传来了熟悉的男声。
“诗诗。”
在转头看到季舒林的时候她焦躁的心瞬间就平静了下来,“舒林。”
季舒林走到她身边,将人揽进怀里,沉着脸看着眼前一众人。
他的气场让所有人都忍不住噤了声。
“发生什么事了?”他轻声问她。
“他们欺负楚楚,还倒打一耙。”
“我信我太太说的,刚刚有谁否认的,来跟我说。”他的目光淡漠而尖锐,刚刚伶牙俐齿的家长们也都没敢再说话。
土豪爸爸暗中打量季舒林的模样,又想起刚刚颜诗诗喊他的名字,顿时明白过来。
再看向两人的神情变得谄媚而讨好,“季总。”
还好他一眼就认出来了季舒林的身份,否则估计还要跟她互掐。
季舒林冷冷地扫了他一眼,土豪爸爸一个劲地道歉,“刚刚是我有眼不识泰山,今天的事都是误会。”
“误会?”他上挑的语气让这两个字多了几分意味,听得土豪爸爸也是一阵心颤。
“我这个人脾气不太好,今天的事再有第二次,你也可以不用混了。”
说完便再没理会,自顾自揽着颜诗诗离开了。
她不忘牵着季简一和一旁低着头的楚楚,到了酒店房间,她才去安慰楚楚。
“楚楚,不要理会那些人,他们说的话都是错的。”她蹲在他身前,轻柔地抚摸着他的肩膀。
楚楚愧疚地看着她,刚刚他都听到了,颜诗诗是因为他才会被那些孩子骂。
“恩。”
“以后有事就告诉阿姨,不要放在心里,谁欺负你阿姨也帮你欺负回去,好不好?”
“好。”
他又变回了那个乖巧听话的楚楚,颜诗诗怕他心里还有疙瘩,尽量少在他面前提起男孩女孩的事情。
有时候试探地提起也去观察他的神情,发现他似乎已经接受了,不再像那天那么抗拒,这才放了心。
晚上等两个孩子都睡着了,她心事重重地看着他们的睡容。
“还不去睡觉?”季舒林从浴室出来,缓缓走到她身后。
她疲惫地叹了开口,“这就去了。”
两人走去卧室,季舒林看出她有心事,开导她,“你还在担心楚楚?”
“恩,虽然这两天他都挺正常的,但是我怕他心理有事。”她神色疲惫,语气沉重。
季舒林在她身后坐下,帮她捏捏肩膀。
他开玩笑道,“要不是我知道,都要怀疑楚楚是你跟别人的私生子。”
“胡说什么呢?”他这么在乎这个的人居然还会开这种玩笑。
他了然地挑眉,“所以说知道并非如此。”
颜诗诗不跟他贫嘴,说出自己的忧虑,“也不知道夏逸民那边情况怎么样?找到根本原因才能对症下药。”
“你可以关心楚楚,但绝对不能想夏逸民。”
颜诗诗笑了,果然还是那个占有欲极强的男人。
“我哪有想他?我只不过是在担心吃楚楚。”
季舒林捧着她的脸就是一顿亲,良久才抬起头来,“你是我的。”
说完就要将人抱到床上,颜诗诗笑着推他,“别闹,简一他们在外面睡着呢。”
“他们睡着了。”他不管不顾地去亲她,颜诗诗怎么都躲不开,只能由着他占便宜。
他的手不安分地从她的睡衣里钻进去,刚碰到滑腻的皮肤她的手机就响了起来。
她赶忙按照季舒林胡作非为的手,“有电话。”
“别管。”
“不行啊,会吵醒简一的。”颜诗诗双手撑在他身上,“好了,别闹了,我先去接电话。”
季舒林欲求不满地让开,颜诗诗拿到电话,发现是夏逸民的电话。
下意识地看了眼季舒林,走到阳台上听。
“喂。”
“是我,夏逸民。”那边自我介绍。
颜诗诗恩了声,“我知道。”
“你见到楚楚的母亲了吗?”省去不必要的寒暄,颜诗诗直奔主题。
“我就是想告诉你这件事。”那边的声音有些急切,颜诗诗只以为是事情有了进展,却不想他说,“她失踪了。”
“失踪?”眉头不由地皱了起来,“怎么会失踪呢?”
她虽然有精神疾病,但也不至于失踪吧?家里肯定是有人看管的。
第三百八十三章 肯定很快就能找到
“具体的我也不知道。”他声音里带着颓丧,“我今天去找她的时候得知的。”
颜诗诗为难地抿着唇,两人沉默了几秒,“那有没有问到有用的消息?”
既然夏清暂时失踪,她只能先关注楚楚。
他摇摇头,想到那边的人看不到,“没有。”
颜诗诗脸色难看,一时间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夏逸民主动跟她交代这几天的行踪,“我一回国就去找了夏清,她没吵没闹,很正常。”
“那?”那为什么还什么都没问到呢?
“我先跟她闲聊了几句,她有一句没一句地回答我,可当我提到楚楚性别时她脸色就变了,吞吞吐吐,什么也不肯说。”
“我怀疑其中有蹊跷就一直问,最后她直接赶了出去,还很暴躁。”
颜诗诗一手拿着电话,一手捏着拳头不听地揉搓,似乎在思考什么。
“看来她的确知道隐情。”她几乎可以断定这件事和夏清脱不了干系,否则她不会突然变脸。
“后来我又去过几次她都避而不见,没想到我今天去的时候她就失踪了。”
“报警了吗?”
“恩,已经立案了,但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找到。”夏逸民劳神地捏了捏眉心,“没想到这件事还这么复杂。”
她想说些高兴的事让他重新振作,“你放心,楚楚在我这挺好的,他对自己的性别并不排斥,只要我们知道问题的根源,解决起来就方便了。”
“恩,可能还要麻烦你一阵子。”
“没事。”
他突然想到什么,“对了,夏清失踪的事情你先不要跟楚楚说,我怕他担心。”
即便夏清发病的时候几次差点打伤楚楚,但那人好歹是他母亲,不发病的时候或许也给过他温暖。
颜诗诗郑重地点点头,“我明白,他母亲失踪的事情我会守口如瓶的。”
说完两人挂了电话,她叹了口气,刚准备转身回房就听到一声响。
她的警惕心起,一扭头就看见楚楚站在不远处,旁边碎了一地的花瓶。
“楚楚?”她整颗心都悬了起来,刚刚的话他听去多少?
颜诗诗快步走到他面前,心里带着疑惑,可是在看到他腿上流血就什么忘了。
“你受伤了。”颜诗诗将人抱到沙发上,“疼不疼?”
小腿上有被花瓶碎片划伤的痕迹,伤痕并不长,但鲜血却一直在流。
好在房间有急救箱,她赶忙让季舒林拿来。
“我先给你清理,可能有点疼。”她叮嘱着,打开急救箱,找了纱布。
她小心翼翼的给他消毒,包扎,等终于好了才发现他一直在盯着她。
“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