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过年开春了我和你去贺州,这总行吧?”
“不用麻烦你,贺州很近的。我和东旭先生去五六天就回来了。真的,我打算悄悄的去,就当我是出门游玩散心好了。”
“不是,你老实说,你和朱东旭到底有事没事?”
“真没事!”锦书连忙道:“真的,朱东旭他……他……他是个姐妹,他是同性恋啊!”
“什么?”
“嗯……断袖之癖!喜欢男人!”锦书内心:朱东旭对不住了啊,不过我这么说应该也没错哈!
“我干!真的假的?”沈之璋瞪大了眼睛:“怪不得啊!”
“怪不得什么?”
“那会上学堂时,旁人就说他娘娘腔,说他看见高大伟岸的男子就迈不动脚,看来是真的啊!断袖之癖啊,他是上边的还是下边的?我估计是下边的吧?啧啧啧……咦,你怎么和他走这么近?”
锦书:……
“那我要去贺州。我还从未出过京城呢,其他事次要,主要是想去玩一玩,散散心。”锦书趁热打铁,难得撒娇一次,她摇着沈之璋的胳膊软绵绵道:“我出去散散心嘛,和你吵了一架都快气坏了。我去去就回,五六天就回来了。有这么多侍卫仆人,怎么可能出事啊?再说了,我要真绿你,还用得着告诉你啊?”
也是哦。绿都是偷着绿的,哪有光明正大说出口的。
沈之璋一琢磨,口气松了一半。他又被她摇的心猿意马头晕脑胀的,当下大手一摆:“行行行,去去就回啊,到时候直接回沈国公府。这次就当吵完架出去散心了。不过和那个朱东旭保持距离啊。那什么,煮豆豆萁你选一个。”
“啊?”
“跟着你我放心啊!”
“那就煮豆吧……哎哎哎?你干什么,你怎么又来?”锦书忽觉腰间一紧,身子便软了下去,在沈之璋口口声声“索取回报”中,渐渐失去了理智。
(再次马赛克)
一夜好梦。
第二日春绢夏绫指挥下人帮忙打点行李时,沈之璋站旁边大手一挥:“那什么!多带点厚衣裳被子啊,大冬天的怪冷的,别把公主冻着了。”说完便跳脚回去叫锦书起床了。
夏绫纳闷了:“春绢,你昨儿不是说公主去不了贺州了吗?这……这算怎么回事啊,怎么驸马爷比公主还积极啊?”
春绢也是一脸懵逼:“那个……你说,驸马爷知道公主是和东旭先生一起去贺州么?”
“应该知道的吧?要不你去提点一下?”夏绫小声道。
“要去你去啊!我才不去碰一鼻子灰……”春绢努努嘴:“收拾东西吧,这次你和小环去,我留在明园照看。”
“行。”
————————————
“煮豆。看好了啊,有什么事随时汇报。”沈之璋偷偷叮嘱道:“爷这次赌盘可押你身上了。”
“哎,奴才知道。”煮豆连声应下。
“寸步不离!”
“寸步不离,及时汇报。”煮豆再三表态,沈之璋才松了一口气,歪头打量着煮豆的身板和衣物。
冬日清浅的阳光落在煮豆清秀稚嫩的脸庞上,显得他眉目异常的温和,嘴边冒出一圈青黄的初长的小胡子,整个人像是个毛绒绒的小少年,颇有几分弱不禁风小兔爷的感觉。
此景看的沈之璋心中又是一阵胆寒:这小兔崽子也长大了,模样出落得可以了啊!他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到底是自己家养大的孩子,哪有不心疼的道理。
于是沈之璋咳了几声,好心提示道:“那什么,爷提醒你几句,那个朱东旭好男人,你自己也当心点!”
说罢便丢下在风中凌乱的煮豆扬长而去送老婆去了。
豆萁投给他一个怜悯的目光:“豆哥,你任重而道远啊!”
煮豆:公子!我好怕……我不想去了……我要回家找我娘……呜呜呜。
———————————
待目送着锦书的马车走远后。沈之璋才回到临时办公的院子,去时郑文科正打着哈欠揉着腰,瞧他进门连忙掸了掸衣服坐正了问道:“呦,今儿迟到了啊?看来负荆请罪态度很诚恳嘛!”
沈之璋神清气爽回复道:“呦!您昨儿又站规矩了啊?腰还行吗?”
郑文科怼回去:“昨夜寒风瑟瑟,不知枝叶依旧绿否?”
“听不懂,说人话。”沈之璋翻白眼。
“请问您绿了吗?”
“当然没有。”沈之璋哼哼一声:“春草明年绿,我都不会绿。”
“嘴硬!”郑文科拿起桌上漆成铜绿色的小手炉感叹一句:“汝嘴似此物啊。”
“何解?”
“又硬,又绿。”
沈之璋一噎,卒。
------------
第103章 疑点重重 上
在小小的马车上晃了一早上,再加上昨夜休息不好,头晕脑胀的锦书同学终于忍不住跳下马车趴在路边狂吐了起来。
朱东旭嫌弃不已:“你行不行啊?这么菜?按照你这么个吐法,我们要明天才能到贺州啊!”
“别说去贺州了,我都想回去了。这哪叫旅游散心啊!我都快晕死了哪有功夫看美景?”锦书凄惨哀嚎。
“嘿,真扫兴,早知道就不带你出来了。自己身板差还怪别人,你看我有事吗?”朱东旭哈哈大笑,余光中却瞥见弯腰拍胸口的锦书脖颈间露出一点小小的红痕,说着便顺手伸过去轻轻一拉,阴阳怪气调侃一句:“啧啧啧……昨晚上够激烈啊?”
锦书老脸一红,连忙往后一退打掉他的手问:“你干嘛啊?讨厌!”
夏绫来不及阻止这一切,只能看在眼里惊呼一嗓子:“哎哎哎?”这不得体啊!
同样惊呼的还有握着纸笔给沈之璋打小报告的煮豆:“哎哎哎?”
公子我觉得您确实有点绿啊?
只有在倒水的小环回过头来一脸无辜的问:“你们怎么了?”
朱东旭看了看两脸菜色的夏绫和煮豆,只好愣愣的收回手去,无奈摇头感叹一句:“封建!真封建!真是吃人的社会啊!”
看到这一幕,锦书忍不住笑了起来。朱东旭愤恨的瞪她一眼:“笑!还笑!没良心!一会上马车别睡了啊,我过来和你说点事情……”
“东旭先生!”夏绫连忙开口阻止:“这……”
“少说两句!”朱东旭给她一个警告的眼神:“小姑娘家家操这么多心,小心变老嫁不出去!”说罢又扭头瞪着欲言又止的煮豆:“你也是,少说几句!怎么到哪都有你啊?”
煮豆一个瑟缩,往后退了几步。
“手里拿着纸笔写什么呢?”朱东旭说着快步走过去一把夺下:“我看看?”
“公主,你看他……”煮豆本想对着锦书告状,可一想到自己记的内容,又连忙闭嘴躲在一边了。时刻远离朱东旭才是人生大事啊!
“朱曰:你行吗?这么菜?狂吐如此,明日方可到贺州。
公主曰:不想去贺州了,甚晕,无心赏景……”朱东旭皱着眉头一边翻看一边读出声来,终是忍不住揉了手里的纸张砸在煮豆头上,笑骂一句:“你大内密探007啊!每句话都写,累不累啊?”
“不累,还没写完……”煮豆心说:你揪公主衣领的事儿还没来得及写呢。
和事佬锦书连忙笑道:“随他去吧。走吧走吧,上车走吧。”
说话间便率先上了马车,朱东旭其次跟上,就在他要放下帘子的一瞬间,不怕死的煮豆小同学也勇敢的钻了进来,硬生生坐在了朱东旭和锦书的中间。
朱东旭嘴角抽了抽,面无表情问道:“小兄弟,你这么坐,内心觉得合适吗?”
“合……适。”煮豆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死皮赖脸的坐着不动。其实他内心早就哭天抹泪:“公子啊!我煮豆为了您,今天真的牺牲太大了啊!”
———————————
京城,监狱。
“怎么样了?”郑文科匆匆赶来,放下手里的披风问狱头道:“招了吗?”
“才粗粗问了几句,什么也没说。”
“沈大人呢?没一起回来?”
“没,方才抓人的时候,跑了一个,沈大人带人去抓了。”
“开门。”郑文科指了指牢门,又询问道:“跑的那个是什么人?”
“按照名单,应该是二殿下从前的亲信,好像是叫去冬的。”狱头一边开门一边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