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之太子宠妃(205)

逃离京城,想要稳住心态的胤褆,一路走着,愈发觉得自己的决定是正确的。哪怕明珠让人快马加鞭的送信,求他回京和胤礽争宠去,他也死活不回。

天高任鸟飞,海阔任鱼跃,傻子才回京,天天被太子气死。

再说了,他不在京城,他额娘就不能逼着他先弄出庶长子来,福晋也能轻松些。

就大福晋那连着生了几胎的破败身子,真的经不住短时间再来一次。

胤褆走后不久,佟国纲家发生了件大事。

佟国纲小妾家的爹娘、兄弟,也就是法海生母那边的亲戚,不知怎么从外省跑到了京里,当街拦住法海,死皮赖脸要让法海给他们挂田。

法海刚过了乡试中了举人,大清的举人是可以免除十几个人的徭役。

一般贫寒子弟或者家境一般的,会靠此免除家中税赋,并让周边农民把田地挂在他名下,由此获取一定的金钱。

佟国公府是开国功臣和后族,缺什么都不会缺钱。免除税赋这样的事儿,他们家根本不屑去做。

国库里的钱,大多靠征税获得,他们家带头逃税,像什么话。

佟家不缺钱,自然不会考虑从墙缝里抠钱的事。法海虽然从小被鄂伦岱欺负,但是该有的都有,否则哪能念得起书,还考上进士。

纸墨书费、教导的先生,都是要砸钱的,法海自有一派读书人的正直清高。

“我家舅舅在朝中为二品官,这位老大爷恐怕是找错人了。再者,挂田一事我佟家向来不做。朝中需用钱极多,作为大清的百姓,怎能偷税逃税。”被当街拦着认亲和挂田的法海,神情严肃的教训道。

他一副贵公子的气派,气红了拦路人的眼。

当年,法海的生母能爬上佟国纲的床,除了相貌好看,更多的胆大不要脸。而她事后被佟国纲和佟福晋厌恶,更是因为她贪婪不知分寸。

否则,佟国纲后院小妾不是一二个,鄂伦岱何至于盯着法海欺负,佟国纲还默认了呢。

母债子还罢了。

法海生母是那个样子,她的兄长、父母比之有过之而无不及。

“大侄子是有个富贵亲戚,就愿意认贼作母,不认自家生母的亲人了吗?瞧瞧这身上的锦缎袍子,单一件衣裳够我们家一年的嚼头。大侄子这样嫌贫爱富的品性,怎么能当官去啊!”田忠厚长着一张正气脸,说话却流里流气很是刁钻。

第318章 坑了自己

法海饱读诗书,可以舌战群儒,却说不过一个乡下地痞流氓。

田忠厚说几句话嚎几口,再把自己摆在法海长辈的位置上,堵得法海哑口无言,气的捏起了拳头。

田忠厚瞄到他手上的动作,突然往地下一躺:“佟国公府的举人老爷打他的亲舅舅啦!天子脚下,举人老爷嫌贫爱富,殴打亲舅舅啊。”

法海懵了,他手没抬脚没动,怎么能让这位老大爷凌空跳起再摔倒在地。

田忠厚在乡下被惯坏了,不知道京城和乡下是不同的。

乡下往泥地里打几个滚,再倚老卖老嚎哭几下,面皮薄的人大多避开。

京城可是三步能遇一官员,御史满街转的。田忠厚流里流气的拦住法海时,就有人聪明的跑去请九门提督来。

田忠厚躺在地上从嚎叫变成哼唧,法海面无表情的看着他。

他渐渐的有些心虚和害怕,早知道不进京的。

皇帝母家养出来的人,和他们平民百姓就是不一样。瞧着文文弱弱的,可怎么看怎么可怖。

“大侄子,我进京来没别的意思。你不是当了举人嘛,国公府家大业大瞧不上税赋免除,你不如把你名下能免的空缺都给我。你生母是我的亲妹妹,你我身上流着一半相同的血,没的你富贵我们家穷的道理。”田忠厚很会胡搅蛮缠,并且能说的似是有道理。

这么久的时间,法海冷静下来:“空口无凭,你可有是我生母兄弟的证据。即便是,我佟家也没有让人挂田的规矩。”

田忠厚歪在地上,张口要骂。

横空一个白包子出现,准准的塞到他嘴里。

“我道是二哥怎么不回家呢,原来是被碰瓷的地痞流氓给缠住了。也是了,二哥是个风光霁月的人,和无赖纠缠怎能敌得过。人不与狗吠,只管把疯犬打出去就是。”夸岱得了消息,和九门提督一起赶来。

不论田忠厚是什么身份,夸岱必须先撇清法海和他的关系。

“这位小爷是佟国公府的三公子?”田忠厚在乡下倚仗佟国纲的势,肯定要了解他有几个儿子。

三分真七分假,田忠厚深谙糊弄人的本领。

夸岱把法海往后一挡,向九门提督解释道:“未免大人误会,我先提前同大人交待清楚。我二哥生母是签了卖身契进府的,钱货两讫,卖身为奴,非是良妾、贵妾。即便她生下二哥,二哥的额娘也只有一个,便是佟国公嫡福晋。大人且好好审问这人,不论他是否如他所言,都罔顾大清律法,犯有重罪。”

田忠厚急了:“我哪儿犯法了。”

夸岱道:“依着大清律法,庶子奉嫡母为母,母家亲戚为嫡母娘家。佟国公府的姻亲是觉罗氏,我二哥的舅舅是当朝官员。你方才自称为他舅舅,那就是冒称朝廷命宫,其一罪。”

“我二哥为朝廷乡试通过的举人,未来的朝廷命官,你当家阻拦,言辞污辱,有辱骂朝廷之罪,其二罪。”

“大人,劳烦您了。”夸岱对着田忠厚说完,避开身方便九门提督抓人。

九门提督佩服的看着夸岱,不愧是佟大人的嫡子,这手段确实不同。大气又碾压,直接给人定了罪,罪名还罗列的十分清楚,毫无欺压百姓之嫌。

第319章 贵人指点

九门提督的眼神太炙热,夸岱有点别扭。

眼瞧着九门提督望着他,脚一步不挪的,夸岱硬着头皮道:“大人若是无事要问,我和家兄先回府了。”

“这事儿没有要问的,罪名清清楚楚的,王御史在人群里看了许久,前因后果全记上了。”九门提督指着人群里看热闹的一个人道。

顺着九门提督手指指向的位置,夸岱和法海对着王御史作揖致谢。

清晰明朗的案情不重要,重要的是另有其事。

“贤侄,明儿我想请大学士吃茶,你看……”九门提督小声对夸岱道。

他挪着不走的原因,还不是为了自家糟心儿子。

九门提督的儿子,在一次赏花会上偶然遇见夸岱舅舅家的女儿,一见钟情念念不忘。

两家家世相当,一个是九门提督,一个是大学士,家族都颇为显赫,门当户对的挑不毛病。而九门提督的儿子也不是纨绔子弟,颇为上进,是个有出息的。

若无意外,这两家姻亲肯定能成。

一想到自家的闺女养了这么大,出门一趟就被别人家的猪给拱了。而且,旁人都跟着劝这头猪是个好猪,不能放过。大学士对九门提督,就怎么看怎么不顺眼。

佟福晋和娘家走动的多,所以夸岱和他外祖家关系也极好。以前佟家没有认回佟宛颜时,夸岱是把舅家的表妹当亲妹妹一样疼。

九门提督求夸岱代他说好话,真是找错人了。夸岱是绝对不会让大学士早点松口,把他表妹早点许人家的。

夸岱拉着法海找准了人群中的空隙就走,不给九门提督留机会。

九门提督心里流泪的望着夸岱、法海消失在茫茫人海中,早知少生几个儿子的,各个这么求娶媳妇儿,得累死他这个当阿玛的啊。

田忠厚被衙役熟练的堵住嘴,拖去了衙门。

不论是不是法海生母亲戚,先打一顿再说。签了卖身契的妾,哪能和主子家的公子攀亲戚。没这条规矩。

法海难得和夸岱如此亲近,往年夸岱虽没有欺负他,却也冷眼旁观鄂伦岱对他恶言恶语。

果不其然,走远几步后,夸岱松开法海的袖子。

“不论那人是什么来头,都和你没有关系。”夸岱神情严肃的对法海道。

法海温文尔雅笑道:“多谢三弟出手相助。我知道规矩的,不会拖家里后腿。等回去问趟阿玛,便知那人是谁。如若真是有困难,接济他点银两就是,多的给不了。”

夸岱冷哼一声,瞧不上法海的善心:“这样的泼皮流氓,沾上了就脱不得。你愿意如何便如何,别连累了妹妹和太子的名声就成。得亏大哥不在京里,若不然那人命当场得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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