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再也顾不得体面,训斥道:“那小子有什么好?!私生子而已,连体面的身份也没有一个!那些知道你们结婚的人都是怎么议论你们的,你都知道吗!”
总是这几句话,谢余辰听腻了,不等对方说完便挂了电话,继续处理手中事宜时仿佛还能听到刘姮有些刺耳的声音。
他们不是第一次因为容曜的事情发生争执。谢余辰当年的先斩后奏把刘姮气得不轻,带人回来时刘姮也顾不得体面,在饭桌上冷眼相待。
刘姮对容曜不满意是他意料之中的事情,当初不办婚礼也是刘姮的意见。
这两年聚餐的时候不多,但每次刘姮就算出席也免不了冷嘲热讽几句。
谢余辰本来想,多接触一些时间,刘姮会发现容曜的好。容曜却也很识趣地尽量找借口避免和刘姮的见面。
他觉得自己还是亏欠容曜的不只是没有怎么陪伴的两年,是很努力补偿都不一定能补得上的一些东西。
屏幕上突然显示一则旅游景点的广告,广告语写得简单,“婚礼圣地”,谢余辰以前也有被邀请过去某个明星的婚礼现场,就是在这个地方。
那颗小岛像沧海遗珠,静静地镶嵌在碧蓝色的海面上,沙滩接近白色,偶尔能捡到很漂亮的贝壳。
在碧海蓝天下许下相伴一生的承诺,他觉得很浪漫。
容曜一定会很喜欢。
如果可以的话,他想给容曜一个完美的婚礼。
而容曜此时正为读博的事情准备得焦头烂额。他似乎想通了什么,决定完成接下来的学业,报完名以后,给邓教授回了邮件,就开始拿出了需要用的专业书,列出时间表来学习。
这样用功了一些日子,谢余辰每次回家都能看到他伏案苦读,坐在一旁的沙发上看容曜专注的身影,不由有些心疼:“什么时候考试?”
“三月份左右吧,现在都快一月末了。”容曜头也没抬,翻过了一页书,在认真的记笔记。
谢余辰看着他突然笑了。
容曜问:“怎么了?”
谢余辰说:“我感觉很像看着自己家小孩子写作业。”他起身,迎着对方有些迷茫的眼神,俯下身来,抬起容曜有些消瘦的下巴吻了上去。
一开始很温柔,后来谢余辰来了兴致,分开的时候容曜有些喘不上气。
谢余辰又吻他白皙的脖颈,一边说:“休息一下吧。”
容曜手放在他宽厚的肩膀上,看着有暖黄色的灯光打在谢余辰的眉眼上,有些失神,对方眼睛里有些情欲味道,容曜想自己大概不能拒绝他,还是犹豫地问谢余辰:“要做吗?”
谢余辰忽然把他抱的很紧,声音低沉:“当放松了。”
谢余辰在床上时很温柔,也会顾及容曜的感受,吻下去的时候动作轻柔,得到容曜的配合后变得强势起来,追着他的舌头轻轻地咬,知道身下人的嘴唇变得水红,微微喘息时才开始转移阵脚,抚摸他敏感的腰部,然后往下在穴口轻轻戳弄。
容曜是个很怕疼的人,上一次尽管谢余辰很小心,也还是受伤了,所以这一次他准备了润滑,一脸茫然的容曜感受到身后的微凉,露出了一点点舒服的表情。
谢余辰进去一根手指轻轻开拓、
到第三根时,容曜有些皱眉,谢余辰问:“疼吗?”
他咬着下唇摇了摇头,气息有些不稳地小声说:“可以了……”
在充分开拓时容曜就已经有了些反应,在谢余辰的顶弄中没多久就发泄了出来,但身体里的东西一点也没有要停下的迹象,于是又被谢余辰抱在怀里弄了好久。
“怎么……啊……怎么还不……”容曜不会求饶,小小的抱怨听起来可爱又娇气。
谢余辰笑着和他接吻,舌头扫过上膛,呻吟都被吞进肚子里。身下狠狠地顶了几十下,射在了他的体内。
容曜仰着头感受这一波快感,露出线条修长好看的脖颈,细白的手指绞紧身下的床单,连脚趾都舒服得蜷缩了起来。
快感过后他有点失神地看着被月光沐浴的天花板,谢余辰吻他的脸颊,叫他的名字,像醉酒一样沉醉于情欲中,又开始带他沉于性爱中。
后来他感受到体内的东西不知道第几次硬了起来,立刻推着谢余辰说不行了受不住。
谢余辰看了他一会儿,一边索吻一边并好他的腿:“夹好。”
在腿间发泄出来的液体让容曜产生一种很不适应的黏腻感,他稍微缓了缓神,起身去浴室时腿还打着颤。
走到一半时谢余辰下来把他抱了起来,去浴室让他坐在浴缸里帮他清理后面的东西。
容曜红着一张脸,任由谢余辰动作,也不敢反抗,没想到最后动作变了味儿,两人又在浴室做了一回,回到床上休息时容曜已经没了知觉。
容曜第二天醒来时已经是下午,意识到自己浪费了一天时间,心里懊悔,一骨碌爬起来要去看书,牵扯起后面有明显的不适感,他倒吸了一口凉气。谢余辰见状又把他拉到床上。
“坐着都难受,还要走过去看书吗?”他责备容曜,又转身出门给他拿来了书和笔记。
容曜疑惑地看着他,不一会儿自己被移动到一个温暖的怀中,半卧床的姿势很舒服,谢余辰清冽的声音从头顶传来:“这样看吧。”
容曜只觉得身上热,属于谢余辰的气息将他团团包围,周身有好闻的木质香气,可以让人沉下心来,但他莫名感觉心率比平常要快一点。
他看着书,却一个字都看不进去,始终不敢用力往后躺。
“你学的还是以前的专业吗?”谢余辰感觉到容曜的后背并没有完全贴在自己的胸膛上,紧了紧手臂,他有些别扭地把容曜往自己怀里拉了拉,又把下巴放在前面瘦削的肩膀上,虽然有些硌人,但这种拥有感让他觉得无比满足。
从这个角度正好能看到容曜书上做的笔记,字迹清秀工整。
他看容曜总也看不够。
容曜的眼睛好看,瞳孔大而黑亮,睫毛很长,像洋娃娃;容曜的鼻子也好看,秀挺洁白,小巧又精致;嘴巴也好看,闭上的时候也有微微上翘的弧度,非常适合接吻;容曜的手指很好看,像以前老人家常说的天生就是握笔的手,骨节分明,指尖细长,指甲上没有几个半月牙,呈现肉粉色。
此刻他拿着笔却迟迟没有落下,因为用力握笔的原因,食指的指尖变成了粉红色。
谢余辰克制住自己要摸一摸的冲动,心里赞许自己是个正人君子。
但也避免不了看到一堆冗长且不懂得文字后的疲惫,于是偏了偏头枕在容曜的肩膀上闭上眼睛小憩。
地暖给得很足,被窝也很温暖,容曜有些心不在焉,身后的人迟迟没有动静,容曜想转头看看,但谢余辰还没完全吹干的头发轻轻戳着他的脸,有些痒。
谢余辰平日里出席活动总是把头发梳得一丝不苟,很难看出他其实有一些天然卷,卷的弧度刚刚好,蓬松又柔软。
此刻容曜看着谢余辰靠在自己背上睡觉的样子,想起了很久以前领居家养的那条很大的金毛,他很喜欢在金毛洗澡时凑过去,顺便给它吹干,然后金毛会温顺地靠在他身上等着洗澡后的奖励和投喂。
谢余辰的沐浴露和他的是同一个,闻到这个味道时,他感觉自己脸上有点发热,更加心不在焉。
手机提示音将他拉出了思绪,显示收到了来自邓教授的新邮件。
大意是说如果容曜要读博,邓教授会为他好好选择方向,并且录取条件也会放宽,让他好好准备,不要紧张。
容曜回了邮件表示感谢,然后强令自己将注意力集中在专业书上,可惜不久以后肩膀就因为身后的重量感到酸痛。
他小心翼翼地挪了挪,没想到谢余辰还是醒了。
“对不起,”容曜先道了歉,“肩膀有点酸,就动了下,对不起。”
谢余辰刚才睡得很熟,突然醒来还有些懵,看到容曜这副小心翼翼又有点胆怯的样子,打趣说:“我还能把你吃了不成?”一边说一边给容曜揉了揉左肩,手法和力度刚刚好,“这样会好点吗?”
容曜点头:“嗯。”
然后接着低下头在书上写写画画,
谢余辰却看到他悄悄红了的耳根,让他想起一直想要带容曜去看的那片樱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