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rcher没有看向间桐,就像是绫小路一直看着自己一样,他也只看着绫小路。
少年身上带着一股清淡的橙花香,让人想到数千年前人们用橙花做出的甜点,那种吃食还可以。Archer靠在绫小路身上,头也顺势倚着绫小路的肩膀。
“越是落败,王者越不能倒地躺着等死。”
Archer无视周围惊愕的御主的脸,他原本那么愤怒,现在莫名这么容易地接受起落败的结局。
“绫小路,直到本王消失之前——”
绫小路淡淡地接上Archer的话:“我都会一直支撑着你,不让你倒下。”失去天之锁的束缚,Archer也无法支撑着自己的身体,而绫小路则紧紧地抱着他的腰,支撑着Archer最后王者的尊严。
“果然是佞臣。”
“…………”
“告诉本王,你拿下圣杯后,想要什么愿望?”Archer想知道,绫小路到底想要什么。
“我希望「有人」可以健康安乐地活下去。”
“那人是你的情人吗?”
“不是。”
“这答案让本王很满意,不论是从不容置疑的内容,还是不假思索的节奏上,都无可挑剔。”
Archer合上眼睛,最后散成无数捕捉不到的光点。
房间再次归寂静。
少年走到言峰面前,扳动刚才击中言峰的枪的扳机,居高临下地说道:“现在你有三个选择,一是,在这里留下你的命;二是,在这里留下你的手;三是,将令咒转让给我们。”
目送言峰绮礼踉踉跄跄离开后,远坂和间桐,Berserker和Lancer将自己的视线落在面前少年的背影上。
少年平静地说道:“还有两个人。”
一瞬间,众人看着他的背影,油然而生出一种望着深渊般的恐惧感和眩晕。
明明他只是个普通人而已。
作者有话要说:
吉尔伽美什是美索不达米亚神话的人物之一,那个美索不达米亚在现在就是中东地区,那里有用橙花做甜点的习惯。但是,我觉得吉尔伽美什不一定可以吃到,这里假设他有吃过哦。
*「王是永垂不朽的,您的名字是吉尔伽美什」,这句话是仿莎士比亚那句「水性杨花啊,你的名字是女人」。格式不对仗,我知道,我想强调王者而已。
*所谓佞臣,就是喜欢说好听话哄王开心的坏人,你们懂的,但是王也要喜欢,才会让佞臣靠近啊,另外还有一层意思就是,「Archer喜欢听绫小路说话,觉得绫小路说话总是戳中他的喜好」。
我看了一下评论!!
我等入V的时候会更新【加更制度:我在犹豫到底要不要有地雷加更】,为什么不现在说清楚呢!因为我觉得你们应该不是好人(谨慎,小心翼翼)
下一章应该就是回到绫小路第一视角,把冬木市的事情收一下尾,另外把横滨的事情收一下尾。虽然明天会超字数了,但我应该还是会免费再更一章,然后希望想留下来的可以周六零点订阅我的文,不想留的,那我们江湖再见,有缘再见。
一切现在才真正开始。——绫小路。
PS:言峰其实对绫小路有用的。
第27章 第二十三章 现在才开始
“存在主义之父”索伦·克尔凯郭尔曾经说过,「盲目追求幸福」与「把握个体自由」是完全对立的。只追求生活的安逸,是无法让人能够得到对「自由」、「无限」和「有限」,也就是「无限可能性」的知觉。我们也无法真正地追求生活。
*
来到冬木市第五天晨,我在房间里面收到了快递的箱子,里面放着一只手机以及一张空白的纸。手机和之前从间桐家那里得来的手机是一样的,同样是四位数的密码,又同样的只有一张照片,里面写着那两句不知所谓的提示。
但是,从那张纸片上,我差不多知道我在这里的原因了。
这张纸来自于「书」——横滨传说中能够实现所有愿望的宝物,这是放在异能特务科保管着的物品。四年前,我来到横滨时,曾经以异能特务科搜查官的身份接触过这本书,并且做了一些实验。
它确实可以实现奇迹般的愿望,但是它其实存在着很多的缺点。我这里仅仅讲两条可以坑人的缺点。
第一,它有个规则,名为「书写的具体内容不能让第三个人知道,否则这个世界线会崩塌」。
第二,使用者会保留书写内容的记忆的同时,其实也有人会对「书写的现实」感觉格格不入,哪怕已经没有相关证据可以证明那其实是假的,但是存在着其他人会认为现在所处的现实并非「真实」。
我曾经用「书」抹去我的过去。在我生命里留下痕迹的那些人确实再也不会存在,然而正当我以为这是开始新的生活时,曾经与我越熟识的人会越容易发现我身上的不自然之处,而这些都无法解释。
所以,所谓的「书」其实就是一堆废纸。那么如何修复这些书造成的漏洞呢?
两年前的夏天,我参加了东京广播馆里中钵博士对于「时间机器发明成果」的纪念发表会。那其实就是新瓶装旧酒的发表会。
从爱因斯坦在1905年提出「相对论」之后,「时间旅行」变成了众科学家口中的议题。根据目前的物理学可知,回溯时间在理论上是不可能的。就算是学园都市的科技也没有办法让一个物体相对于其他物体的时间能够超越或者延迟几毫秒以上,理论物理学对于时间机器的理论支持也只有「量子力学」或者「虫洞」。
所以,现在出现的关于「时间机器」的发表论证,基本都是在反复地引用前人的思想,进行总结推演。
再说一句现实的话,那就是,所谓的中钵博士真有实际性意义的「时间机器成果」发表的话,首先惊动的应该是全世界,而不是东京市租借过来的广播馆。
果然,博士提出的理论基本在致敬千禧年间在网络留言板上活跃着的「时间旅人」约翰·提托的论点。而且参加的人也很少,但我经过的时候,我意识到了一个问题。
与其一味地依靠不知道体系的力量,为什么我不自己制作一个时间机器。毕竟我出身于「科技之都」的学园都市,在那样的城市里面,如果没办法成为异能者的话,只剩下最后一条可以走在城市顶峰的路了——那就是科研道路。
所以我对基本理论知识和实验操练,都烂熟于心。但是问题在于,在我离开学园都市之后,我设计把学园都市高度演算计算机——「树状图设计」在地球外空卫星上给摧毁了。这一举动可以延迟学院都市科研发展两年以上的时间。因为在没有炸毁「树状图设计」者之前,它是全学园都市实验预测演算的主要工具。
这样的话,我制作时间机器自然会给我带来不小的难度。然而,我在那里遇到了一个年轻人——东京电机大学一年级生「冈部伦太郎」。他说他能够用手机将信息发送到过去。
于是我主动接近了他,并且研制出同样性能的手机。可这里还有一个问题,在时间线跳跃的时候,我并没有拥有像冈部伦太郎那样可以继承多世界的记忆。每当一个时间点发生变化,我本身是无法感知到的。
这里要么需要由冈部伦太郎代替我发送短信,改变时间线之后,他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变化;要么我用「书」来帮助我记忆。
我很少相信外人。因为他们身上存在着太多的未知性和不可靠性,于是我自然会选择后者。可是如果只是将「书」把我定位永远都可以弄清楚世界线的人,有时候对我来说,太清楚周围到底发生的是什么,也不定是好处。
时间线跳跃实验引起我所期待的蝴蝶效应成功之后,我又发现了一件事情,那就是——我会招致我认识的人不断地死亡。这和冈部伦太郎使用时间机器遇到的问题是一样的。
但我和他的做法是不一样的。他是不断地撤回曾经改变过世界线的短信,而我是不断地用新的短信改变时间线,从而实现我自己的目的,只要我一直记得就可以了。
冬木市与间桐见面的事情,我从「书」的纸页上也已经知道了。而当初为了实现今时今刻的安排,我将应该做的事情分给了不会影响到我改变的世界线的人物。
举个很简单的例子。
我改变「A」在A城发生的事情,那么在其他城市的「B」不一定会被我改变的世界线所影响,那么「B」就可以为我所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