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不是不能走么,吴家吃了这么大的亏,一会剩下的五只也来了怎么办?”成渝舒舒服服的往墙上一靠,道:“劳驾,一会把那三只死了的狗也收拾一下,晚上喝狗肉汤。”
金柔儿白了他一眼,拒绝的十分干净彻底,而后一起身,自顾自回永济堂里面歇着去了。
成渝手里捏着那两封信,“啧”了一声,无奈的又放了下去。
“这位小兄弟,我帮你吧。”
一个粗哑的声音响起,成渝转头望过去,只见一个七尺高的大汉正站在他一边,一双眼睛好奇的打量着自己。成渝眼光一扫,就见那大汉腰间别着一把兵刃,似剑非剑,似刀非刀,看起来就与它的主人一样,看起来十分粗犷,但粗犷里又带着一份细腻。
成渝只觉得这兵刃看起来眼熟,多打量了那兵刃两眼。那大汉看他瞄着自己的兵刃,道:“这位小兄弟,我乃是侠白帮门人,这宽剑是我们侠白的独特兵刃。”
成渝恍然大悟,想起来武林大会上侠白的那位严掌门用的可不是就这样的一把剑?既有剑的灵活多变,又有刀的勇猛霸气,再加上侠白特有的快剑剑法,的确不容小觑。
成渝对侠白那位严掌门印象还算不错,他看了看这大汉,笑了笑,道:“这位兄台,多谢帮忙,不知阁下如何称呼?”
“在下姓汤,小兄弟叫我汤三便好。”汤三上下打量着成渝,道:“我刚刚路过此地,本想来这医馆买些药材,刚好看到小兄弟出手惊人,剑法奇异,想必也是武林中人,不知师从何派?可方便告知?”
“自己瞎练练罢了,武艺不精,就不说出来给师门抹黑了。”成渝笑笑,道:“汤兄请勿见怪。”
“无妨。”汤三摆了摆手,道:“行走江湖的,多一些小心总没错,更何况还是小兄弟这般身手奇异的高手。”
汤三说着,在成渝旁边也坐了下来,道:“相逢便是缘分,邵大夫还忙,我买药也不急,在这同小兄弟聊一会。”
成渝自己晒太阳也无聊,索性就同汤三攀谈起来,道:“汤兄能到此地,这是刚从武林大会离开?”
“不错,这届武林大会刚结束不久,各门各派都已经纷纷离开了明门,我还有事,没能同我派众人一起走,所以独自到了此地。”
成渝估计那武林大会之时场地大得很,从看台上看过去能看清动作却看不清楚人脸,再者自己又换了身衣服,想必这汤三也认不出自己,索性撒了个谎,说自己没资格惨叫武林大会,向他打探起大会的事情来。
“这届武林大会…实在是乱的紧。”汤三皱着眉头,转过头看向成渝,道:“这位小兄弟,你既然也是武林中人,想必尚央、明门、秉风这些门派都听说过吧?”
成渝点点头,装模作样道:“这次武林大会他们发生什么事了吗?”
“是,发生了不少事。”汤三叹息一声,道:“如今这江湖真是越发乌烟瘴气了。武林大会最后一天,明门仗着威势,逼着尚央山那位年轻有为的掌门人自尽。那年轻掌门曾经师从秉风山,明门这一相逼,秉风山的人便不干了。如今秉风山的那位掌门正是九年前连灭三大门派的那位慕浮白,他也是尚央山那位掌门的大师兄,为此同明门掌门大战了三百回合,只打的天地变色。”
成渝想知道的正是这一部分的后续,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汤三,道:“然后呢?”
“唉,想那尚央山的年轻掌门也是个有义气之人,不愿看到秉风山为了自己同明门和全江湖结仇,在慕浮白同明门掌门刀剑相向的时候,纵身一跃,跳下了那万丈悬崖!这样的胆识和义气,实在是难得啊。”
成渝:“…”
成渝抽了抽嘴角,附和道:“嗯,是难得…”
“那秉风山掌门见他师弟跳下了悬崖,顿时无心恋战,冲到那悬崖边上便要向下跳…"
成渝的心陡然揪了起来,紧张道:“然后呢?”
“然后?呵,那明门掌门又装腔作势起来,说慕浮白乃是一代传奇,不能如此轻生,缠着他又斗了一百回合。慕浮白无心恋战,两人还依旧打了个平手,可见若是认真起来,明门比秉风还是要略逊一筹的。”
汤三顿了顿,接着道:“再后来,明门掌门也觉得这样打下去没有意义,便停了下来,连人停下之后,慕浮白本还想跳下悬崖,秉风山的人去拦,拦不住,最后连云门的掌门欧阳琰都亲自出手了,站在崖边差点刀剑相向,这才终于将人从崖边拉了回来,而后秉风山一行人便离开了会场,不知去向了。”
成渝听闻慕浮白没有跳崖,顿时放下了心。虽然慕浮白若是真的跳下去了,也许两人很快便能相遇,可是谁能保证慕浮白跳下去也一样落到那棵老树上?万一要是没有…
成渝心里哆嗦了一下,心里瞬间感谢起欧阳琰来。
汤三没注意到成渝神色的变化,接着道:“这一届的武林大会当真是麻烦事不断,尚央山掌门跳崖之后,当天又发生了一件大事…”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青灵樾”小天使灌溉营养液!~
啾咪!~
第98章
成渝估计他说的大事应当就是金柔儿的事了, 果然就听汤三接着道:“这武林大会白天刚没了一派掌门,谁成想第二天一早就有消息传来, 说金门那位掌门在前一天晚上也神秘的失了踪。这件事可谓是引起轩然大波, 金门的人肯定不干啊, 一边急匆匆的到处找人,一边气冲冲的和明门讨要说法。这边闹得厉害, 其他的门派跟着也就紧张了起来,纷纷看自家有没有人失踪。这一看, 居然还真发现少了几个人,都是武林大会第一天上台比试过的青年才俊, 晚上悄无生气的就没了踪影。”
“还有人失踪?”成渝轻轻皱了皱眉。他醒来的时候山洞里只有她和金柔儿两个人, 其他失踪的人是没有像他们一样幸运的掉到树上,还是根本就没有被从断崖上扔下来?
成渝一时没有头绪,便也不再继续纠结, 同汤三又扯东扯西的闲聊了一会。一个时辰之后, 永济堂里的人少了下来, 汤三拍了拍成渝的肩,站起身进了永济堂买药去了。
一些同永济堂相熟的患者家属带着家人看完病, 走出来发现门口的污秽还没清理,自发的帮忙将那三条死狗收拾了,将地上沾着的血迹也清洗了干净。成渝推还瘸着, 打架虽然没问题,干这种活却费劲的很,他看众人热情, 自己便也没上去凑热闹,坐在一边老老实实的晒太阳补钙。
到了傍晚,永济堂里清闲了下来。邵故得了空,对着成渝又是千恩万谢,并且邀二人去自己吃晚饭。此时邵故的父亲还病着,两人不好叨扰,更何况成渝也怕晚上的时候吴家来砸这铺子,想了想,还是谢绝了。邵故着急回家照顾父亲,便也没再坚持,收拾收拾东西便回了家。
等邵故走后,金柔儿翻了个白眼,道:“你倒是推脱的爽快,不去他家吃难道就这么饿着?”
“今天打架打累了,得吃点好吃的补补。”成渝揉了揉有点瘪的肚子,一挑眉,道:“无奖问答,请问,整个城里最好吃的饭菜在哪里?”
金柔儿一皱眉:“酒楼?”
“错!”成渝一拍金柔儿的肩,道:“要说最好吃的饭菜,自然是在吴家的后厨里!”
“吴家?”金柔儿一顿,看着成渝,道:“你想干嘛?”
“说好的请你吃好吃的呢。”成渝嘴角一勾,狡黠的眨了眨眼睛,道:“今儿补上。”
·
“汤堂主。”
一个腰间别着一个似刀似剑兵刃的青年朝着对面大汉行了一礼,道:“您找我。”
“嗯。”那大汉看了一眼那青年,道:“永济堂门口的那位少年你可认得?”
“有听说。”那青年道:“只知道昨日那人同一位姑娘晚间一同到了永济堂,今日上午大败了吴家的那几只恶狗,其他的便不知晓了。”
那大汉点点头,而后不满的皱了皱眉,道:“说到这,你们怎么回事?永济堂扶伤济世这么多年,你们明知道吴家仗势欺人,就一点声音也没有?咱们侠白以义为首,侠气藏胸中,可不是你们这样的作风!”
“之前堂主吩咐过,如今江湖形式复杂,做事要低调,所以…”那青年一低头,道:“请堂主责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