闲观儿媳们争奇斗艳+番外(131)

我扶了扶帽子:“好哦。”

*

除夕夜家宴时,乔正堂造反一案仍搁置在那里,悬而未决。

娴妃当着姜初照和各宫妃子的面,揭发乔正堂一案的幕后主使是我。她一定没想到,我其实一直在等着她这个大招呢。

大家都知道的话,姜初照就不会再拖着。

我承认了所有罪行,姜初照气到摔杯砸碗,最后迫于压力,把我从皇后贬为美人。我对这个结果不太满意,我很想问问他为何不直接把我安上奴籍、送进死牢,把乔正堂替换出来。

但他拂袖离去,没有等我追上呢。

作者有话要说:

——

【看到部分评论后,还是回来补了一个作话】

104.

其实有时候写完,也很忐忑,以为写得已经很详细了,但最后总发现好些地方大家不能看明白。

女主为什么这样做?

昨天的加上本章前1/3,她有强烈预感且知道自己活不久了,她自己明显感觉到【衰竭的信号】。(头发不是白掉的,它有用处啊同志们。)

娴妃来说的话,她自己都知道是【刺激】,这里也不是上帝视角,是阿厌自己交代出来的,再回去看看,就明白她是看透了娴妃的手段的,是自己愿意去做,是主动,而非被骗,甚至最后去等着娴妃在除夕夜揭发,等着姜初照把她换过去。她甚至在利用娴妃。

因为大祁的法律,讲究主谋和从犯(此处还有卫将军伏笔)。女主知道自己开始衰竭,所以选择了乔正堂,选择了她以为的最优解。

看到大家评论单独的“傻”和“愚蠢”,感觉我今晚和昨晚的心血都费掉了。(PS:“小傻子”却很暖。)

再说一句前几天的余知乐。

我也不知道为何会有评论说“就这么洗白了”。

在我这里,我没想过给她洗白,我就是写了反派也会哭,也觉得自己做错了事,她真反思假反思,仁者见仁,大家完全可以继续讨厌她,继续骂她,但是说洗白有点让我摸不到头脑。

到这里了,可以再稍微提一下丽妃了,记得当时有质疑,她为何没被连累,明明她是主使:这事后面还会写,与阿厌今天的情节环环相扣。

总共还有五六万字的篇幅,大家再耐心等等,到时候都会明白。我已经好多天不发作话了,一是不想干扰大家的理解,二是越到结尾,越想稳住,提着一口气想把故事写完整。

我有在认真设计情节,希望大家看得不要太快,会略过一些细节。

以及,评论区多夸夸我!这样我就有动力了!奥利给!

[悲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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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5章 很痛

元日之后,开始每天每夜地担忧。

或许姜初照并没有故意拖着,但我却感觉乔正堂在死牢里呆了好久。最后拿了笔在纸上算了算,才发现从乔正堂造反到现在也不过才三十三天。

姜初照不允我去成安殿找他,但他又不来丹栖宫找我,这让我想催也找不到机会。想到这里就很佩服娴妃,并暗暗嫉妒,我要是有她脸皮一半的厚度,有她一半的死缠烂打的本事,就好了。

宫女里其实也不全是势利眼,虽然我因为被身旁的宫女拖累过,后来从不敢记住她们的名字,但有一个确实很不错。

我当皇后,当美人,唯有她对我一如既往,见我深夜了还坐在炉火前发呆,便把披风拿来裹在我身上,还劝了一句:“娘娘莫要太过忧心和着急,大祁的官员都是过了元宵节才上朝的,陛下即便现在想尽快结案,大臣们或许也不想春节的时候来审案呢。”

她说的是对的。

“陛下可否交代过,什么时候让我搬离丹栖宫?”我问。

这是皇后住的地方,我现在身份不对,继续住在这里好像不合适了。

“陛下没交代过,娘娘先安心住着,”她往炉火里添了炭,又添了一些晒干的枣木和柚皮,略微蹙眉,噘嘴不满道,“最近惜薪司送来的炭也不知怎么回事,味道不太好闻。奴婢添一些枣木进去,不晓得味道会不会变好。对了,娘娘莫要靠得太近,烧着衣裳燎到头发就不好了。”

我敛眉,点头轻声道:“好呢。”

*

正月初九,姜星辰的生日。

我等了一天,等待姜初照过来找我,带我一起去王府看看邱蝉和这孩子。

但是姜初照没有来。

后来一想觉得也可以理解,姜星辰又不是他亲生的小孩儿,他确实没有必要关心太多。也不知他打算什么时候拥有自己的孩子,也不知孩子的母妃会是谁。哎,或许某位妃子已经悄悄孕育皇子了,只是她还没说,我还不知道而已。

在宣纸上漫无边际地画着大小不一的圆圈,有浩大的风从窗缝挤入室内,惹我抖了一抖,恍惚间停笔,才发现圆圈旁早已写满了乔正堂,邱蝉,姜星辰……还有姜初照的名字。

写皇帝的名讳其实是不妥当的,想了想,还是把揉成了一团,扔进了火炉里。

连续几天没有安稳入睡过,天色暗下来后,便早早上了床榻,入了深眠。

那一夜的梦,我记得超级清楚。是十三岁,天朗气清,我坐在邱府太湖石旁拿桂花喂玉盅里新养的蝉,邱蝉趴在我膝上,露着肉乎乎的小脸问我:“姐姐,你说我以后,生出来的小孩儿会不会跟你有点儿像呢?”

这句话让我懵了好一会儿,旋即放声大笑,最后因为笑得太大力、太不得体而把蝉颠出来,我赶紧捏起放回玉盅里:“你脑子不是挺好的吗?为什么会问出这种问题来,你的孩子应该像你和你未来的夫君才对呀。”

她却一点儿也没觉得好笑,直起腰来,轻轻柔柔却固执地说:“可我们也有五分像呀,所以小孩儿也像你,不是挺正常吗?”

我摸了摸面皮。

唔,这么说的话好像也对。

后来,姜星辰出生。将将过去的这一年里,我时不时收到邱蝉拖人送来的、她给这娃娃画的画像,每一张后面都用小篆写了:“与姐姐像否?”

一开始我还回信:“不像,与你,与六王爷倒是像。”

后来她不知悔改,再来信时依然是那句,我便放弃了;再过了些时日,因为她的坚持不懈,我终于也能从姜星辰还没长开的小嘴巴中,看到几丝我小时候的影子。可能是邱蝉的画工好,所以姜星辰的可爱也跃然纸上,让我越瞧越欢喜。

明明是个挺愉悦的梦。

也不知怎么了,醒来后竟发现枕面被眼泪打湿了。

门外一群宫女太监叽叽喳喳的,不晓得在嚼谁的舌根,那个对我挺好的宫女,最先听到我的动静,意识到我已梦醒,便捧着手炉过来服侍我起床。

但她明显不如昨日那般放松,神色和肢体都是紧绷着的。

有些不好的预感漫上我心头:“你们方才在谈论什么,是……出了什么事吗?”

宫女没拿稳那手炉,手指一颤的空档,炉子就砸在床榻边沿,乒乒乓乓地滚落地上。炉盖被磕开,炭火溅出来,在毛毯上烧出缕缕烟雾,发出嘶嘶的声响。

她慌忙跪下,拿着绢帕捂住火苗,也顾不得手指会被烫到。

我的心整个揪起来,拧成了一团:“到底怎么了?”

“娘娘,您听到别难过成吗?”她抬袖子胡乱揩了一把眼泪,“昨日夜里,六王妃脚滑,掉进冰窖里了……听闻现在不太好呢。”

我清晰地听到脑子轰隆一声,炸开一道滚雷。

*

尚未避坑,已然落井。二十二岁的这一年,我深切体会到了什么叫祸不单行。

来不及去请求姜初照放我出宫,来不及在马车里放置火炉、铺上软垫,一路上不断撩开车帘,顶着凛冽扑面的北风,问驾车的公公什么时候才能到王府啊。回答我的总是快了快了,可我总感觉时间真慢呀,急得我在车内都开始跺脚了。

终于到了王府。

裹紧披风遮住冻僵了的手脚,一路喘着跑到了邱蝉的卧房。卧房的温度高到离谱,连我常年体寒的人乍一踏进去,都被热气灼得瑟缩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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