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同人)循环(73)

“我什么都没有说,”我冷漠地看着他恶狠狠的眼睛,“你在慌什么?”

他嘴唇滑稽蠕动了几下,转身拖着脚离开了,继续对其他低年级学生大吼大叫。

五年级的课程并没有留给学生太多沉浸在自己情绪中的时间,在头昏脑胀地完成魔咒课的一系列任务之后,所有人都不太想说话,只默默地排着队进入变形课的教室,乌姆里奇赫然坐在角落里拿着她的写字板。看见她的瞬间我想自己能够对纳威的暴躁脾气表示理解,我几乎可以确定是她授意费尔奇监视所谓“魔法部亲邓布利多人士”和自己子女的通信,费尔奇的粗暴举动引起了薇薇安的拼死反抗,受到重伤和惊吓的它最终在我的追赶下误入了打人柳的攻击范围。

我站在那里凝视了乌姆里奇好一会儿,直到赫敏捅了捅我,拉着我坐到了后排。

“别做傻事。”她轻声说,“我们有更好的办法……别现在白白的浪费时间。”

麦格教授对乌姆里奇的冰冷态度无疑让所有人欢欣鼓舞,尤其是当麦格带着怒气质问乌姆里奇为什么要一遍遍用做作的咳嗽声打断她的教学时,同学们都对着自己面前不断挣扎的老鼠露出了开心的笑容,打定主意这节课要好好表现才不辜负麦格给乌姆里奇的脸色,我也是他们中的一员——下课的时候纳威居然让他的整只老鼠都消失了,麦格教授为此给格兰芬多加了五分。

下课的时候哈利他们留下来想偷听乌姆里奇和麦格的对话,我想回一趟宿舍取德拉科的长袍,这样就能在下午的保护神奇生物课上还给他。然而我在斯莱特林里找来找去也没看到德拉科在哪里,只看到克拉布和高尔就像没有人牵住的巨型气球在人群里移动。乌姆里奇正以一种甜腻腻的表情和格拉普兰教授对话,和麦格不同,格拉普兰教授没有表现出明显的不快,她用轻快的语调回答着所有的问题,温和的表示自己只是受邓布利多之托来代课两周,对其他事情一概不了解。

“人数没有齐。”上课铃想起之后格拉普兰教授用犀利的目光扫视了一下人群,“有谁能说明一下情况吗?”

“教授,德拉科发烧了——上午天文课下课后辛尼斯塔教授让他去校医院看看。”帕金森举起手解释道。

“德拉科·马尔福?”格拉普兰教授翻了翻悬浮在空中的花名册之后皱起眉头说,“我希望他在下节课能够补给我一张有斯内普教授签名的假条,你们已经五年级了,每一堂课都很重要——今天我们要继续学习有关护树罗锅的内容。”

今天上课的内容不算复杂,只需要围在长条搁板桌旁观察护树罗锅捕食土鳖时会采取的特殊行动并记录下来就好。乌姆里奇穿行在格兰芬多和斯莱特林之间,时不时询问学生几个有关神奇动物的知识,哈利他们竖着耳朵听乌姆里奇的动静,直到快下课他们的记录本上都是一片空白。

乌姆里奇并没有从格拉普兰教授那里得到有关海格的信息,于是她询问刚刚差点被护树罗锅扇了一巴掌的高尔:“我听说这个课上曾经有同学受过伤?”

高尔傻乎乎地咧嘴笑了,克拉布慢吞吞地回答:“是的,被一头鹰头马身有翼兽划伤了——德拉科如果在的话可以告诉您详细的情况。”

“不用去问他。”哈利生气地大声说,“那是因为马尔福太傻——他自己不听海格上课讲的内容去挑衅巴克比克!”

挤在我旁边画图的纳威摇了摇头,嘟哝道:“是谁昨天说我太冲动?”

“我想,你可能还需要到我这里关一晚上禁闭,波特先生。”乌姆里奇慢慢地把头转向格兰芬多这边,露出了一个温柔的笑容,在记录本上刷刷刷地写着什么东西,“非常感谢,我会去找那孩子了解情况的。格拉普兰教授,你将在十天之内收到对你的调查结果。”

“好极了。”格兰普兰教授点点头,开始指挥我们引导护树罗锅回到它们栖息的树枝上,乌姆里奇转身穿过草地朝城堡的方向走去。

我并不确定德拉科是否还在校医院,但我还是下课后决定去校医院看看,把他的长袍还给他——如果他不在的话我就找庞弗雷夫人再要一点莫特拉鼠触角的汁液,也不算耽误时间。

“所以鲁伯·海格喜欢在他的课上给你们展示危险性很高的怪物,包括鹰头马身有翼兽、炸尾螺、弗洛伯毛虫等等。”我刚刚走进校医院就听见了乌姆里奇轻柔的声音,“其中鹰头马身有翼兽让你受到了重伤,魔法部准备对其执行死刑的时候那只野兽还突然消失了。”

“是的,教授。”我听到了德拉科迫不及待的声音,我想庞弗雷夫人已经治好了他的发烧,因为他听起来比平时都还要精神,“海格还有一半巨人血统,您如果有兴趣可以读一下丽塔·斯基特上半年的报道。”

“有趣。”乌姆里奇刷刷刷记录的声音隔着几重校医院的床帘都能清晰可闻,“非常感谢你,孩子,当然,我还要谢谢你父亲在面对《预言家日报》记者采访时对我和部长表达的支持。”

“我父亲一向支持福吉先生的各种举措。”我很少听到德拉科用这种奉承巴结的语气说话,不管是他说出口的内容还是这种语调都让我觉得胃里一阵不适。

“这一点部长当然铭记于心,他常说若没有你家的支持,魔法部有很多事情都不会进行得如此顺利。”乌姆里奇像个小姑娘一样咯咯咯地笑了起来,“我也希望你能像你父亲帮助部长一样帮助我呢,德拉科。”

我在那个瞬间真切地希望他能够拒绝这个扭曲的女人,但是我也知道他的回答会是什么,他愉快地说:“随时为您效劳,教授。”

我转过身去不想再听他们接下来的对话,但乌姆里奇的轻笑钻进了我的耳朵:“我听到了有趣的传闻,你与斯内普教授的女儿关系匪浅,是这样吗亲爱的?”

三十秒的沉默之后德拉科的声音响起:“我们是从小一起长大的。”

“诚实的孩子。”乌姆里奇用满意的声音夸奖了他,“那个女孩很信任你吧?”

更长时间的沉默,我庆幸此时庞弗雷夫人并不在校医院里,我隐藏在重重床帘之外乌姆里奇注意不到我的存在。

“可能吧。”德拉科回答道。

“我想她应该非常信任你,我听说你今天发烧也和她有关系呢。”乌姆里奇笑起来,“年轻人,不用为这种事情觉得害羞——那么再回答我,她和波特还有隆巴顿他们的关系如何?”

“他们都是格兰芬多。”德拉科的语气里听不出别的情绪。

“那意思是也不错了?”乌姆里奇说,“那你愿意为我打听一下他们的行踪吗,我的孩子?我觉得他们很不安分。”

“你是个可爱又乖巧的好孩子。”乌姆里奇甜腻腻地说,“我想你父亲一定告诉了你,霍格沃茨未来还会发生更多的变化——魔法部想要的变化,到那时候帮助过我的人都会得到应得的奖赏,我想你一定不满足于只做一个级长。”

在我转身离开校医院之前我听到了德拉科回答道:“当然,我想用更光荣的东西向父亲证明自己,教授。”

我并不意外他这么回答,或者说很久之前我就知道德拉科·马尔福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但是在那个下午我依然感到了巨大的失望,这种失望不止是对他的,还有对我自己的。我紧握着那个被他捡回来的星座球,它因为碎裂已经失去了浮现星图的能力,恢复如初也只能让它成为一个空空荡荡的玻璃壳。

“你的身上有珀尔斯特斯的织网。”在匆匆走向礼堂时一个飘渺的声音从我身后响起。

我转过身去看到了卢娜·洛夫古德,她依然戴着火车上那副滑稽的胡萝卜耳环,金色的头发抓起来了一把扎了个小辫子滑稽地支棱在脑袋上,让她看起来就像一只可以被引爆的节日爆竹。

“对不起,你刚刚说什么?”我其实并不确定她在和我说话,因为她现在正仰起脑袋注视空无一物的天花板。

“珀尔斯特斯的织网。”她露出了一个笑容,指了指我因为步履匆匆而没能用书包完全遮住的蜘蛛网。

“呃,这只是普通的蜘蛛网而已。”我想起了之前她在火车上说的那些奇怪的话,对她解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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