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同人)循环(183)

“咳咳咳,对不起。”在旁边安静听我们低声交谈的福斯科先生被呛到了,“《唱唱反调》?是我知道的那个《唱唱反调》吗?”

“是的,谢诺菲留斯·洛夫古德主编的《唱唱反调》。”迪安点点头,“我们会冒险偷一两本出来看,它上面写的东西正经到你难以想象,先生,泰德说《唱唱反调》现在是在刊登被《预言家日报》试图压下和粉饰的一切,每一期都会在头版提醒所有巫师‘想要打倒神秘人就要帮助纳威·隆巴顿和他的朋友’。”

“人世间的变化实在是太快了。”福斯科感叹道,“但这种时候公开发行这样的内容实在是太危险了,愿梅林和洛夫古德同在。”

这一年似乎所有关于美好和光明的愿望都没能得到梅林的庇佑,还没等拉环和迪安脸上的伤痕痊愈,食死徒们就抓来了卢娜,她被推搡进地牢的时候身上甚至还穿着绣着拉文克劳院徽的长袍。

“噢,我还以为他们是发现了谁在墙壁上涂‘D.A.还在招募新成员’才把我带到这里来的。”和其他遍体鳞伤的人刚刚来到这里的反应截然相反,卢娜看到我的时候甚至露出了开心的笑容,“我刚刚还想呢,原来马尔福他们把斯内普小姐偷偷关在霍格沃茨的一个房间不让我们知道。”

“卢娜,我们现在已经不在霍格沃茨了。”我握住了她冰凉的手,仔细看她被粗暴剪短的金发和脖子上的伤口,“这里是马尔福庄园的地牢。”

“我知道,霍格沃茨里并没有那么多骚扰牤。”她瞪大了眼睛看向头顶空无一物的天花板,“这里到处都有。他们从我的行李里搜到了从前纳威写给我的信,还把我带去了神秘人那里呢。”

“他折磨你了吗?”我胆战心惊地用布条擦拭她脖子上的血迹。

“他想把东亚吸髓虫放到我的脑子里。”卢娜环顾了一圈一脸茫然的我们,用那种唱歌一样的声音为我们解释,“东亚吸髓虫是南非吸髓虫的变种,可以通过眼睛爬进人的脑子里吸食人的记忆,是很危险的一种动物。”

“呃,你是说他想对你摄神取念吗?”福科斯先生试图理解她说的话。

“东亚吸髓虫虽然可怕,但是只要知道驱除它的技巧就不会受伤。”卢娜看起来并没有听到福科斯的问题,她摇头晃脑地继续说,“技巧就是憋住气数十秒,然后长长的呼气四秒,然后吸气六秒……”

“可怜的孩子。”福斯科看向卢娜的眼神带上了浓浓的怜爱和同情,我决定不向他解释卢娜并不是被伏地魔折磨成这样的,她每个假期都想去寻找弯角鼾兽——我甚至怀疑伏地魔可能真的没能成功对她摄神取念,因为她并不像那时的我一样昏迷好几天。她刚刚来的那几天精神很好,一会儿给奥利凡德先生唱圣诞歌,一会儿帮拉环固定治疗骨折的树枝,一会儿鼓捣出一小碗乱七八糟的混合物让我涂在脸颊又红肿起来的伤疤上,一会儿在墙边敲敲打打,居然从一块破掉的砖块里找到了一枚生锈的大铁钉。

“可以治好的。”她第一次发现我的伤疤之后就笃定地冲我点头,“我以前也对纳威说过,弯角鼾兽的唾液可以治,下个暑假等我和爸爸抓到一只弯角鼾兽,就做好魔药寄给你们。”

圣诞节快要到来了,这是卢娜为我们这些困在地牢的人带来的节日消息,尽管今年的圣诞节无论如何也不可能有可口的布丁、闪闪发光的圣诞树和堆积在一起的礼物,甚至我们所有人都不知道还能不能和爱的人团聚,但节日就有一种哪怕只是在心中默默念一遍也会带来一丝欢欣的魔法。

自从地牢里人变多之后,赛娜就不再现身了,但我有时候醒过来会发现自己的口袋里多了一些吃的和治疗风寒的药膏。尽管都是一人份,我们还是尽量节约着使用,居然也基本维持了这里所有人的身体健康。

福斯科先生为了让我们大家都打起精神来,提议即使困在这里也要过圣诞节。虽然拉环从一开始就对巫师的节日嗤之以鼻,但他还是表示可以为我们提供一些力所能及的帮助,毕竟“你们这些巫师的手指实在是难以想象的僵硬愚钝”。然而就在我们用干稻草编好一个圣诞花环的第二天,食死徒们就来到了地牢,他们打算在魔法部放假前转移关押在马尔福庄园的一部分人去阿兹卡班,他们的眼睛划过我、奥利凡德先生和卢娜的脸,看向了瑟缩在墙角不敢出声的迪安。

“是不是查清楚了,他就是个泥巴种而已?”一个满脸胡须的食死徒问身边的同伴。“正好这个地牢多关了一个人,就他了。”

“还是让我去吧。”福斯科先生突然打断了他们的争论,用一种很轻松的语气说道,“我也只是个在对角巷卖冰淇淋的老头子罢了。”

时不时会出现一些人质疑那些刻在魔法部战争纪念碑上的名字,质疑他们到底有没有被镌刻在上面被后人铭记的资格,他们最常说的一句话就是“似乎找不出这些名字对最后的胜利到底做出了什么贡献,这些人有很多看上去好像只是普通地死去了,甚至没有和食死徒展开战斗的记载”。

我想按照这些人的标准,福洛林·福斯科并没有资格被镌刻在纪念碑的第三行从左数第五个位置,但这从来不妨碍每年我和我的丈夫带着我的孩子们为他专门献上一捧花束。他的乐观、渊博和善良不但帮助了困在地牢里的我,还拯救了我当时在阿兹卡班已经被折磨得奄奄一息的母亲——他为她带去了我的消息。当年被关在阿兹卡班的很多人都写信来感谢我的妈妈在那种绝境下给予周围所有人的希望,但我的妈妈生前不止一次向我提起过,如果不是福斯科先生一遍遍地向她复述我还在如何坚强地等待和她重逢的那一天,她有很多个瞬间都想过不再撑下去是否是一种更好的解脱。

福斯科先生离开马尔福庄园地牢的那天,对我们说以后每一个圣诞节假期他都会为我们提供免费不限量的圣诞专供冰淇淋,搭配他独家密制的华夫饼。他因为风湿和伤寒最终死在了阿兹卡班的监牢一角,被拖出来后和其他不幸的人一起直接变成了白骨丢进了大海里,而那一天距离《现代魔法史》中记载的“阿兹卡班攻破战”只剩下最后三天。阿兹卡班在战后被魔法部表决永久放弃使用,最终成为了现在的纪念馆,我想很多人应该还记得当时代理魔法部部长金斯莱·沙克尔的发言:“我们不应该用一个充斥着悲伤、冤屈和不忿的地方去惩罚罪恶。”

对角巷后来又有了不止一家冰淇淋店,但对于我们这一代人来说,那种记忆里灿烂阳光照耀下、和散发着淡淡木头香味的长椅相得益彰的香甜味道,就如同我们仓促结尾的年少时代一样一去不复返,再也无从寻找、无法复制。

第94章 久别重逢

卢娜给地牢里的我们带来了霍格沃茨的现状,尽管每隔十分钟话题就会转向弯角鼾兽、骚扰牤或者飞艇李,但我和迪安都牢牢地盯着她那双时不时往天花板认真凝视的眼睛,希望能听到更多的好事。从她的口中我们得知卡罗兄妹目前在霍格沃茨任教,阿米库斯·卡罗负责教授黑魔法防御术——或者现在直接称作黑魔法教学更为恰当,他要求学生们在那些因为反抗他们而违纪关禁闭的人身上练习钻心咒;阿莱克托·卡罗则在每一堂麻瓜研究课上告诉所有的年轻巫师,麻瓜是一种粗鲁、愚蠢又凶恶残暴的生物,喜好研究毁灭自己的东西用于自相残杀,逼得巫师四处躲藏,好在现在正常的秩序已经开始得到了重新建立。

“她这么说了之后,金妮举手问她,这些行为食死徒也一个不落地做过了,残杀反对他们的巫师,虐杀无辜的麻瓜,那是不是也说明他们同样也是粗鲁、愚蠢又凶恶残暴的。”卢娜用飘飘悠悠又轻描淡写的语气讲着令人胆战心惊的事情,迪安·托马斯抽了一口凉气。

“天哪。”他喃喃道,“她没有因为说这些话受伤吧?”

“受伤,但是她说这个时候一定要有人站出来跟他们对抗,塞德里克·迪戈里写信教她怎么做(“塞德里克?那个赫奇帕奇的塞德里克?”迪安酸溜溜地追问道。),然后她和西莫带着我们一起给卡罗兄妹和马尔福捣乱,其他老师会偷偷帮我们呢——后来猫头鹰就像五年级的时候一样开始受到监视,社团活动也被要求全部取消,我们就用从前赫敏留给我们的金币互相联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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