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尝了一口,觉得很香:“新的味道?”
“前几天聚餐的时候,樊竞送的,他说他们事务所都喝这个牌子的。”
“确实不错,可以多买点。”
咖啡馥郁的芳香飘出来,浓郁醇厚。
陆喻九靠在他腿边:“迟弦,我以后都不打算做软件了。”
“为什么?”
“不是觉得自己跟不上,只是觉得自己确实已经渐渐淡出了这个圈子,关于趋势发展什么的关注已经不多了,或许以前学的知识还记得住,但到底还是不一样了。就好比你是一个足球运动员,很多年后,你退出了球场,你做了讲解,做了教练,或是卖球衣,虽然偶尔也会踢踢球,但已经不再是球场上的那个人了。原本我就没深入过这个圈子,很多内行的事我也不了解,我今天开始选择不做,是因为我觉得我已经不合适了。”
迟弦不置可否:“你已经做得很好了。”
“你就当我是懒。”
他有些为她的天赋可惜,但却尊重她的选择:“不想做就算了。”
“所以我以后就是个全职的人民教师了,好好工作养我。”
迟弦揉揉她的脑袋,温声道:“好。”
陆喻九陪着迟弦熬了个夜,决定敷个面膜拯救下自己的黑眼圈,拆到一半,忽然跑出来。
“迟弦,过来敷面膜。”
迟弦磨蹭了半天,不情不愿地走过去,觉得还是可以争取一下:“我们男人不搞这些东西。”
“我新买的,快和我一起试一下。”
迟弦听陆喻九说一起,只能乖乖地让陆喻九帮他把面膜敷上去。
半个小时后。
陆喻九用手在迟弦的脸上戳呀戳:“啊,你变帅了,脸好香啊,还滑滑的。”
然后吧唧吧唧一口一口地亲在迟弦脸上。
她用手点了点迟弦的喉结:“这里可以亲吗?”
迟弦很大方:“亲哪里都可以。”
陆喻九凑上去吮了一口,又轻轻咬了下,迟弦浑身一僵,然后就听到陆喻九凑到他耳边说:“它红了。”
迟弦反应过来,起身把她压在沙发上,含住她的唇。
“这里可以亲吗?”迟弦反问。
陆喻九笑了:“亲哪里都可以。”
然后他感觉到自己的锁骨被咬了一口。
好半天,迟弦才从她身上起来“你也红了。”
“那怎么办?”
“不能出门了现在。”
“那就一直在家。”陆喻九起身坐进迟弦的怀里,两个人一起看电影。
圭多在歌剧院门口接走了多拉,一路雨下,蹩脚的车技,蹩脚的惊喜,和那句面带微笑的“早安,公主。”
一卷红毯被他从台阶铺下,圭多挽着她的手,两个人款款走去,去到爱情的开始。
迟弦的脸靠下来,贴着她的脸,陆喻九觉得有些重,推开他:“你的胡子扎到我了。”
迟弦把她搂回来:“你刚刚还说我现在很香,很滑,很帅。”
“好吧,你的头有点重。”
“那我轻一点。”说着又把脸贴下来。
两个人就这样静静地窝在沙发上看电影。
宴会上留下整理的圭多发现了一张奥芬巴赫的唱片,他想起了爱听歌剧的多拉。音乐从窗台飘去,飘向他所思念的爱人。
这样的事他好像做过两次,还有一次是在广播室里,他对他心爱的女人讲道:早安,公主。
“我们会不会太腻歪了?”
“我觉得还可以。”迟弦亲亲她的脸夹,闻到同样的奶香味,“可以再腻歪一点。”
“还要怎么腻歪?”陆喻九眨眨眼睛。
“还没想到,还是先这样吧。”
陆喻九舒服地靠在迟弦怀里,很暖,渐渐睡着。
第五十八章
第二天,陆喻九就被教育局的电话给叫醒急匆匆的起床穿衣服。
走到客厅,迟弦见她穿戴整齐:“要去学校?”
“教育局。”
迟弦蹙眉:“今天不是周六吗?”
“突然叫开会,中午就回来了。”
陆喻九还记得昨天跟他说的不出门,以为他有些不乐意了,上去给了个亲亲。
迟弦跟着陆喻九到玄关,支支吾吾:“那个……”
“怎么了?”
“呃……”
“不是很着急的话,回来说好吗?我要迟到了。”
迟弦咬咬牙,飞快地说道:“我今天偷偷亲了你一下。”
“嗯?”陆喻九觉得没什么问题。
“在这里。”说着,用手在脖子上指了个位置。
“然后呢?”
“呃……”
他的目光看到今早亲的地方,耳朵红红,把头撇到一边,声音温温吞吞:“它现在红了。”
陆喻九立马从包里找到镜子看了一眼,戳了迟弦一下,把粉底递给他:“帮我遮一下。”
迟弦用手沾了沾粉底液,擦在吻痕的地方,耳朵红红的,也不好意思说话。
指尖传来肌肤的质感,滑腻,温暖,好想再亲一口,可是不敢了……
-
因为搬到了新房子里,陆喻九的东西就和迟弦的东西混在一起放了,迟弦也是真正和陆喻九搬了一次家之后,才知道陆喻九原来有这么多东西。
一天陆喻九清闲地在客厅打着游戏,迟弦忽然走过去:“喻九,这个是什么东西?”
陆喻九抬眼看了一下:“是黏土面膜,进口的。”
迟弦沉默了一下。
陆喻九奇怪地看了他一眼:“怎么了?”
“我以为是新的咖啡粉……”
陆喻九一惊:“你不会泡了喝了吧。”
“……泡了,但没喝,我觉得有点奇怪,就过来问你。”迟弦温温吞吞地说。
“那你放回去吧。”
晚上陆喻九敷面膜的时候才发现这面膜快没了,才知道为什么迟弦怎么欲言又止。
她拿着快空了面膜盒去书房找迟弦,质问:“你对它做了什么……”
迟弦捏了捏眉心:“……我放了几勺,然后冲水发现太稠了,又加水,又稀了,一来二去,它就快没了……”
陆喻九无言,冲他竖了个大拇指。
之后,陆喻九就察觉到,自从上次她拉着迟弦敷面膜之后,他就对她那些奇奇怪怪的化妆品产生了浓郁的热情,总是趁她不注意就开始随手研究她的唇粉、眼线笔,精华液、化妆水等等各种。
直到有一天,
“迟弦,我放在冰箱里的那个小盒小盒的面膜呢?”
“那个是面膜?我以为是什么新产品的果冻,我看那个生产日期,过了一半,我扔掉了……”
“……你。”陆喻九扶额,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我,我给你买新的吧。”迟弦自认确实最近自己有点过分了,递着自己的工资卡。
“你买房的时候不是跟我说一分钱都没有了吗?你藏私房钱?”
“不是,这个是这个月的工资。”
“哦?那你给我了,你还吃不吃饭了……”
陆喻九想着这几个月她因为他没钱的事,隔三岔五就给他发零花钱,每周还给了好几百让他充饭卡,简直跟读书的小学生没什么两样,她还看他长着一米八的大个,也不敢给少,怕他营养不够……
迟弦默不敢言……
“你说你这两个星期都瞎用了我多少东西了。”
“……我给你买新的。”
陆喻九把迟弦抵在沙发角,欺身上去,压着他,一副流氓的样子:“叫姐姐,叫姐姐我就原谅你。”
“不要。”他伸手在她背后虚扶着她,怕她掉下去。
“快叫。”
“不。”
她凑上去,吻了吻他的耳朵,在那说话:“叫不叫。”
“……”
她心下一动,在那里舔了一下,感觉到迟弦的呼吸重了,得逞一笑,咬了一口。
然后听到他飞快地叫了一声:“姐姐。”
陆喻九放过他的耳朵,直直地看着他,眼睛里明晃晃的笑意。
“你说什么,没听清楚。”
他错开她的目光,又叫了一声:“姐姐。”话音未落就听到她的窃笑,迟弦的耳朵热得红起来。
下一秒,把她反压在沙发上,吻了上去,深吻。
气喘吁吁:“姐姐,你完蛋了。”
说完,又吻下来。
陆喻九被吻得眼神迷离,波光潋滟。
迟弦把她抱进房间。
-
迟弦出差了。
陆喻九一下高兴了起来,趁着自己有假期出去厮混,约了树莓几次,可是褚大记者没有假期,在上班,没空陪她玩。